第2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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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青菡見小寶撅撅屁股、搖搖尾巴走遠(yuǎn),一雙眼睛方才有些璀璨,卻聽容瑾道:“夫人,咱們也早些回屋休息,西院子亂成這樣,哪里還能呆人!” 說完,取好狐毛裘披在鄭青菡身上,徑自牽著她往屋外走。 鄭青菡的目光落在他手上。 站在鄭青菡身后的錦繡方想移步,只覺得一陣腿軟,扶在椅背半天沒能動。 方才的變故著實把錦繡嚇壞,正欲麻著腿再跟出去,聽見容瑾的聲音傳進來:“錦繡,幫忙把西院子收拾干凈后再回來。” 錦繡一掃亂成鬼的西院子,心里頭暗忖:“今晚怕是回不去正屋,候爺要是對小姐欲行不軌,可如何是好?” 屋外,漫天白雪。 明明來的時候還是零星幾點,淡淡的,淡淡的……。 想不到,轉(zhuǎn)眼就成鵝毛大雪。 鄭青菡縮了縮手,但掌心被容瑾握得很緊,沒有縮回來半分。 容瑾止步,望著她,突然恍然道:“聽云亭說,你找我有事?” 鄭青菡的注意力立即從交纏的手指上移開,目光徐徐掃過四周,確定四下無人,方才嚴(yán)謹(jǐn)?shù)氐溃骸按蟊砀缭跔I賬被人偷襲,交手時發(fā)現(xiàn),對方手背上有灼傷,像是被大火燒的。我回來仔細(xì)想過,當(dāng)初在莊子燒的一把火,把賈林手下燒得夠嗆,能全身而退者寥寥無幾,依我看,和連戰(zhàn)交手的兩個人定是賈林的手下。” 容瑾聽她說完,眼里掠過一絲笑意,牽著她緩緩向前幾步道:“嗯,你說的很有道理,若還有沒想到的細(xì)節(jié),此時慢慢想,我慢慢聽?!?/br> 還有什么要想的? 就剛才兩句話,已是說完。 因有求于他,也不好突兀反駁,試探著道:“賈林害我大表哥性命,候爺可有辦法冶他?” 容瑾眼眸含笑,慢慢道:“這事,一時半刻說不清,得容我想想。” 賈林已是邊關(guān)的大將軍,豈是說冶就能冶的? 容瑾說要想想,便由他想想吧! 若是想出個上上策,便能替連戰(zhàn)報仇,替韓家姐妹報仇。 兩人靜靜走了一路,容瑾覺得這條路今日格外短,故把候爺府能繞的遠(yuǎn)路全繞了一遍。 鄭青菡每每想提點他幾句,想到他為連戰(zhàn)的事如此cao心,cao心到連路都走錯幾回,實在說不出口。 總算,光費許久許久的時間,兩人才走到正屋門口。 此時,容瑾身后是無數(shù)飛舞的雪花,紛紛揚揚翻滾而下,天地之間渾然一色的蒼白。 容瑾站在那兒,瓊枝招搖,資神出眾,眼神深切切,恰如他身后的雪影,傾耳若無聲,在目晧已潔。 鄭青菡的目光一時移不開,在他身上頓了頓。 就見容瑾掏出塊透明佛印,上刻幾千字的蒼頭佛經(jīng),心意昭昭地道:“南化最有名的禪師所賜,是可遇不可求的寶物,聽說能永保平安,你戴上?!?/br> 鄭青菡莫名道:“為何無緣無故送我東西?” 容瑾道:“我是個注重禮節(jié)的人,你既贈送東西給我,我自然是要回禮的?!?/br> 鄭青菡加倍莫名道:“我?guī)讜r,有送東西給你……。” 話沒說完,只覺得喉嚨一卡,盯著容瑾手里一塊皺得跟牛屁股里拉出來的帕子,幾乎說不出話來。 容瑾指了指皺得不能再皺的帕子道:“聽云亭說,你親手繡的花樣,因為不好意思拿給我,一直塞在桌子底下?!?/br> 正是容瑾當(dāng)初讓她繡的帕子,雖然挑出圖樣最簡單、最好繡的一幅,還是繡得一塌糊涂,實在拿不出手。 鄭青菡塞在桌子底下,打算日后用來擦擦桌子或是擦擦鼻涕之類的。 想不到云亭個死丫頭居然拿給容瑾……。 鄭青菡好一陣心虛道:“候爺?shù)亩Y送得太重,非我那樣的帕子所能及,我實在愧得很” 容瑾道:“沒關(guān)系,禮輕意重,有份心意就好?!?/br> 鄭青菡低頭看著腳尖,小心翼翼道:“我把帕子塞在桌子底下,是因為繡工太差,實在是拿不出手?!?/br> 容瑾道:“你不必因為帕子繡得不好,就不好意思拿給我,我不計較。” 鄭青菡的頭差不多快低到膝蓋:“我覺得候爺對這個事情還是有點誤會,其實……?!?/br> “可是第一回送人帕子?”容瑾打斷道:“我知道你向來舞刀弄槍,不屑做針線,拿帕子送我,定然臊得掛不住臉面?!?/br> 容瑾稍默一會,方道:“以前,有很多姑娘送東西給我,可她們給的東西,我從沒認(rèn)真看過一眼,唯獨你送的帕子,我是真心喜歡的?!?/br> 想不到容瑾品味如此獨特,帕子上繡著一只禿鷹,因她手藝委實“高超”,硬生生把禿鷹繡成一只缺毛的鴨子,容瑾毫不嫌棄,還說是真心喜歡。 鄭青菡倒也沒被容瑾捧得分不清南北,摸著良心問道:“我繡的帕子,你當(dāng)真歡喜?” “你繡的帕子對我而言,就是最特別的,就是最好的。”容瑾被凍得臉發(fā)紅,乍一看以為他正在害羞,站在漫天白雪的背景里道:“我話里的意思,你可明白?” 說實話,容瑾送的禮委實太重,鄭青菡本來打算再繡一幅送他,如今因他說前張帕子特別,反倒拿不定主意,后面那張是繡還是不繡? 容瑾審美特別,若繡不出前張帕子的水平,可會讓他失望? 賈林的事,尚有求于容瑾,萬般不能得罪于他,故思慮良久道:“我明白,我本就覺得候爺?shù)亩Y太重,想再繡一張帕子贈予候爺,可我繡工水平時高時低,怕是繡不出前張帕子的高端水平?!?/br> 再次思慮良久道:“我嫁妝里有塊碧玉石,是天然的寶石,紋理色澤皆由萬物天造,實乃上天之作,非俗人所能擁有,我打算送給候爺?!?/br> 容瑾目瞪口呆地看她半晌,眼神中似乎掠過一份不可置信,仿佛過了一個世紀(jì)才開口道:“想不到,你悟出這么個道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