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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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在此事,因離痷堂近,馬車一路把人送進(jìn)痷里?!?/br> 鄭青菡坐直身體,一副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模樣。 “人送過來,是貧尼和師叔念清尼師一起去照應(yīng)的,貧尼瞧得十分仔細(xì),那位宋夫人脖子背后有一根針直刺過的痕跡。依貧尼拙見,不是腰疼痼疾發(fā)作暈闕,而是被人下針才昏過去的,救宋夫人的好心人很有可能便是下針人,貧尼觀其行為、舉止,似有虛情?!?/br> 鄭青菡會意:“在候爺府是我小瞧了念慈尼師,念慈尼師心細(xì)又會醫(yī)術(shù),先前我倒是沒瞧出來?!?/br> 念慈尼師語凝。 鄭青菡笑笑,起身道:“我送送念慈尼師?!?/br> 念慈尼師沒推讓,由鄭青菡一路送到馬車前,兩人相視一眼,就此作別。 待鄭青菡回到屋內(nèi),錦繡走過來追問:“小姐如何會說,念慈尼師心細(xì)又會醫(yī)術(shù)?” 鄭青菡理所當(dāng)然地道:“一根針直刺過的痕跡,一般人就算再留意也不能留意到,念慈尼師不但留意到,還看出這一針刺的位置能讓人暈闕,自是懂得醫(yī)理的人。” “再想念慈尼師在西院子所為,一刀刀割在自己手腕,放出那么多血的同時(shí)還沒傷及性命,自是計(jì)算精準(zhǔn),不會些醫(yī)理如何也做不到?!?/br> 鄭青菡說得很在理,錦繡冷汗潺潺地道:“西院子里的人,真是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br> 確實(shí),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 看就看,這些燈握在誰的手里。 鄭青菡走出幾步,把桌子上攤放的佛經(jīng)合上,語氣無奈地道:“佛經(jīng),哪里有話本子解悶……?!?/br> 世上,有人喜歡佛經(jīng),有人喜歡話本子。 遠(yuǎn)遠(yuǎn)清脆的聲音接話道:“確實(shí),確實(shí),不如我和你一起去街上逛逛,弄幾冊話本子解解悶?!?/br> 鄭青菡側(cè)頭,見曾蕓已蹦蹦跳跳站到眼前,不禁嘆口氣道:“曾大小姐,你怎么又來了?” 曾蕓笑得跟朵花似的:“我來陪你解悶?!?/br> 鄭青菡不得不輕揉太陽xue道:“我不悶,不需要解。” “今兒,你父親和弟弟在午門問斬,你定然會郁悶,別裝了,我全知道。”曾蕓湊到鄭青菡眼前道:“別撐著,想哭就哭出來吧,放心大膽的哭出來,憋在心里很難受,我懂,我懂,我全懂?!?/br> 鄭青菡重嘆口氣,好半天才道:“算了,你別再繼續(xù)安慰我,咱們還是出去弄幾冊話本子解解悶吧?!?/br> 第二百四十一章心氣不服 西胡同,整個京都城最熱鬧的一條街,客店林立,人潮洶涌。 曾蕓換上一身男裝,大冬天北風(fēng)寒瑟的日子還手執(zhí)一把沉香扇,佯裝成一副吊兒郎當(dāng)?shù)哪?,正回頭喚著鄭青菡道:“鄭兄,能不能走快點(diǎn)?!?/br> 被喚做“鄭兄”的鄭青菡,穿著華貴藍(lán)衫,一副書生打扮,正愁暢地走快幾步,心道:“這到底是誰給誰解悶?” 曾蕓手中的沉香扇“嘩”一聲打開,大冷的天,信手扇了扇道:“鄭兄,咱們先去前頭酒樓,點(diǎn)幾個小菜,來壺花雕酒,歇息會?!?/br> 鄭青菡上前幾步:“去酒樓作甚,不是選幾本話本子就回府的嗎?” 曾蕓“嘩”一聲合扇,袖手俯看鄭青菡幾眼:“鄭兄,我上肚皮貼著下肚皮,吃飽飯才能有力氣,你說是不是?” 鄭青菡簡直無語問蒼天。 曾蕓又道:“鄭兄,可帶足銀子,這家酒樓的收費(fèi)有點(diǎn)高?!?/br> “帶了?!编嵡噍諞]好氣地道:“你出門不帶銀子還敢來酒樓?!?/br> 曾蕓道:“我陪你解悶,自然由你帶銀子?!?/br> 鄭青菡語塞。 難怪是曾立的親meimei,難怪是兩兄妹,很有道理。 進(jìn)到酒樓二樓,沿靠窗位置坐下,敢情不要自己花錢,曾蕓毫不含糊地對酒樓伙計(jì)道:“來幾個店里最貴、最有特色的菜品,再來壺最好的花雕酒?!?/br> 酒樓伙計(jì)想必好久沒見過這等大方的冤大頭,一路吆喝著下樓道:“掌柜,靠窗雅桌,八碟冷菜,十碟熱菜,一壺雕花酒,全要店里最好的、最貴的?!?/br> 鄭青菡連連皺眉:“真是家黑店,咱們兩人哪吃得掉這么多的菜,我得去說道說道?!?/br> 曾蕓攔道:“別呀,吃不掉,可以打包。” 鄭青菡好想揍她。 曾蕓見鄭青菡神氣不虞,手將扇子打開,扇了兩扇道:“咱們品些菜色,吃不掉還能帶走,鄭兄別太小家子氣,君子在世,有雅量、懂包容方成大器?!?/br> 鄭青菡剜她幾眼,表示不想說話。 正好酒樓伙計(jì)端菜上桌,曾蕓總算閉上嘴開始吃喝。 曾蕓一靜,鄰桌的聲音便顯出來,有人道:“許兄,剛才午門問斬你可有去瞧,劊子手高高舉起寬大的鬼頭刀,用力向下劈,jian相鄭伯綏的頭和尸體倒地后,整個身體還動了一會,在地上扭來扭去,扭了一會才不動?!?/br> 曾蕓剛夾了塊白乎乎的rou放進(jìn)嘴里,嚼了兩下,突然就咽不下去,抬眼望向鄭青菡,見她手提酒壺,不疾不徐倒?jié)M一杯,一口口飲得起勁。 鄰桌之人又道:“砍jian相兒子時(shí),劊子手利落很多,一刀下去,頭和脖子沒一處相連,頭滾到一邊,沒頭的胸脯居然還在起伏,實(shí)在是可怖?!?/br> 曾蕓嘴里的rou徹底咽不下去,惴惴不安地偷看鄭青菡一眼,壓低聲音道:“鄭……鄭兄,我突然不餓了,要不,還是早些去買話本子?!?/br> 鄭青菡飲完一杯酒,淡淡道:“你不餓,我倒是餓了。” 說完,一筷子夾好白花花的rou送進(jìn)嘴里。 這飯,如何吃的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