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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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青菡思量片刻,撐腮道:“大理寺門口有一株冬臘梅上,臘梅開得密密麻麻,花如彤云,浩態(tài)狂香,好看的不得了,你要不要去看?” “一棵樹,再美,也沒什么好看的?!眴天o蘅額角蹦出一根青筋:“你沒喝幾杯酒,怎就醉了?滿口的胡話?!?/br> “是嗎?”鄭青菡眨眨眼,笑得有些心酸。 那棵樹,因和他一起去看過,所以才覺得特別好看。 臘梅依舊,人面全非。 曾蕓拎著空了一半的錢包過來,毛遂自薦道:“出門左拐,向前五百米,再向右拐,往后點(diǎn)三間鋪?zhàn)?,里頭有彈曲唱歌,還有獻(xiàn)舞作詩。” 彈曲唱歌,獻(xiàn)舞作詩? 什么鬼地方? 鄭青菡表情一滯,彎起嘴角道:“你說的是妓館吧?” 曾蕓扇子一合,往鄭青菡肩頭“啪”得一敲:“非也,非也,我說的是永昌茶館?!?/br> 一時之間,鄭青菡腦袋嗡嗡,耳朵邊響起容瑾的聲音——永昌茶館是京都城最好的消息網(wǎng),想聽第一手的消息,這里有人告之;想散布第一手的消息,這里有人幫之。 總在不經(jīng)意間,過去的記憶會攸然而至。 喬靜蘅好似很感興趣,起身拐彎,徑直往門外走:“咱們?nèi)デ魄??!?/br> 曾蕓扇子從鄭青菡肩頭一收,“啪”得敲在手心:“行,瞧瞧去?!?/br> 剛邁出半步,被鄭青菡拎回來:“休要誆我,永昌茶館我去過,并沒有彈曲唱歌、獻(xiàn)舞作詩的?!?/br> “那已經(jīng)是從前的事?!痹|慢條斯理地道:“自從你前夫,就是南化小候爺容瑾回了南化,永昌茶館的生意就大不如前,掌柜的為招攬生意,新添加些娛樂項目?!?/br> 鄭青菡堪堪瞪她:“再要提到前夫和容瑾這幾個字,我就拔了你舌頭?!?/br> 曾蕓傻眼,良久打開沉香扇,意味深長地道:“我不提這幾個字,你的心里就真能沒有這幾個字?” 鄭青菡目色向曾蕓掃去,冷到能起冰渣子,曾蕓識趣地收扇,然后說:“你不讓我提,我以后肯定不提,不過是只冷血拋妻的禽獸,咱們不待見他?!?/br> 沒提“前夫”兩字,也沒提“容瑾”兩字,取而代之的是只冷血拋妻的禽獸。 嗯,確實(shí)是只冷血拋妻的禽獸……。 馬車駛到永昌茶館,茶館那個叫爆滿,生意好到不要太好。 鄭青菡三人找處最不顯眼的桌子坐下,曾蕓把伙計喚過來道:“今兒是彈曲唱歌,還是獻(xiàn)舞作詩,怎么這般熱鬧?” 伙計道:“最近書館請到位高人,專談時事,茶館里的客人全是來聽他談?wù)摃r事的?!?/br> 曾蕓嘴角抽抽,道:“你們茶館又改說書了?” 伙計笑臉喜迎八方客:“應(yīng)廣大茶友的要求,方才改成專談時事,說的極好,公子聽了便知?!?/br> 曾蕓道:“我還是喜歡彈曲唱歌……?!?/br> 伙計道:“沒有?!?/br> “那就獻(xiàn)舞作詩……。” “也沒有?!?/br> “那有什么?” “只有專談時事。” 曾蕓的扇子“啪”一聲拍在桌上,對喬靜蘅和鄭青菡道:“這家茶館太不會做生意,咱們走?!?/br> 喬靜蘅木著一張臉道:“來都來了,聽就聽聽?!?/br> 曾蕓一副天怒人怨的表情:“好,我倒要聽聽,他有什么本事談?wù)摃r事?!?/br> 一副砸場子的模樣。 沒過多久,永昌茶館掌聲四起,說書先生登臺道:“在下柳泉居士,咱們今天說的事發(fā)生在祥王出事的那年,一句話就回到幾十年前那個月黑風(fēng)高的晚上……?!?/br> 說書的居然打算說這段,鄭青菡和喬靜蘅都傻了眼,唯獨(dú)曾蕓“哧”地冷笑一聲道:“祥王墳上的青草長的都快比我高,說書的還來扯幾十年前那個月黑風(fēng)高的晚上,這也能算是時事,明明就是陳芝麻爛谷子的事。” 言語間,說書之人已經(jīng)開腔:“話說驛館被血洗的時候,祥王有位妾室懷胎十月,肚里孩子有些動靜,祥王隨行之人中雖有醫(yī)師,卻不擅接生,祥王便差人把這位夫人送去附近產(chǎn)婆家……?!?/br> 鄭青菡用眼風(fēng)望了喬靜蘅一眼,喬靜蘅也用眼風(fēng)望了鄭青菡一眼,兩人手里捧的杯子籟籟作響。 轉(zhuǎn)眼,說書先生已經(jīng)講到肅殺之處:“不知為何,祥王的寵妾從產(chǎn)婆處折返驛站,只見驛站四周圍滿賊人,正揮刀向祥王府的人砍去,駐守在驛站外的護(hù)衛(wèi)很快被殺,那些人沖進(jìn)驛站內(nèi),祥王手執(zhí)長刀,護(hù)著妻兒沖出來?!?/br> 鄭青菡手中的茶水悉數(shù)灑出,打濕喬靜蘅的衣衫,喬靜蘅張大嘴,已經(jīng)說不出話來。 說書先生的聲音在茶館飄蕩:“賊人有備而來,根本不會留下祥王性命,在他身上扎了幾十刀,連祥王的妻兒也沒放過,祥王的大兒子當(dāng)年八歲,小兒子才三個月多,皆被利劍捅死,在這場屠殺中,唯一幸存的人便是祥王的寵妾,還有她腹中的孩子……?!?/br> 說書先生口中所述和喬靜蘅告訴她的,基本是大差不離。 鄭青菡和喬靜蘅面面相覷,好半天反應(yīng)不過來,等了半柱香時間,鄭青菡方才湊到喬靜蘅身邊,壓低聲音道:“祥王的事,你不是跟我說,這是敦郡王府的秘密嗎?” 喬靜蘅說:“是呀?!?/br> “是個屁呀!”鄭青菡臉色從白到青,又從青到黑道:“連個說書先生都知道,也能算是秘密?” 喬靜蘅百味陳雜地道:“見鬼了。” 鄭青菡正想說幾句,身邊的曾蕓一拍長桌,豎起身子,一把扇子直直指著說書先生,正罵道:“江湖騙子,整日瞎扯! 第二百四十七章原是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