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垂耳兔不想上戰(zhàn)場[星際]、拯救校草的那些日子[重生]、[綜]政治系女子、心有不甘、【末世】炮灰變BOSS《簡體》、R級迫降、神醫(yī)狂妃:高冷王爺請就范、皇上的心尖小皇妃、嬌妻引入懷:520次說愛你、今夜或不再
一輩子總有些奇妙的時刻,讓人一瞬間可以想通很多事。 心中溢滿甜蜜苦澀,還有陌生的責(zé)任感。 后知后覺地,付雪梨其實有一點怕,許星純現(xiàn)在是在報復(fù)她。先抑后揚,把她捧得太高,又毫不留情摔到地上。 就像當(dāng)初的她一樣。 用最溫柔的方式,放任她的任性和自我。到頭來才發(fā)現(xiàn),一切都只是她至死不渝的一場夢。 如果時間能一直停留在許星純毫無保留愛著她的那時候,該多好。 付雪梨眼睛有些發(fā)燙。 以前是她任性,以后她再也不賭了。 原本以為自己會睡不著,結(jié)果沉沉醒來,已經(jīng)到了巴黎。連著幾天,做事特別有力氣。 看了幾場秀順便拍個mv。 同時國內(nèi)出了不大不小的事,不知道哪家放出來的緋聞消息。有個狗仔拍到付雪梨和一個陌生男人互相擁抱的照片。雖然模糊,但是作為隱隱有一線流量小花的她,在社交平臺上已經(jīng)掀起了不大不小的輿論。各方媒體都在猜測這個男主角是誰。 網(wǎng)上倒是暫時沒做公關(guān)。 唐心氣急敗壞打電話過來,“你怎么回事?” 彼時付雪梨正在酒店涂指甲油。她漫不經(jīng)心說,“沒事啊?!?/br> 唐心無語,在電話那頭暴怒,“什么叫沒事?!你事業(yè)在上升期,我不是要你小心一點嗎?” “再怎么上升,還能升到天上去?反正我都快三十了,被拍到就拍到,我又不怕?!?/br> 付雪梨懶得和她爭,“就這樣吧,到時候?qū)χ浾呶乙膊恢雷约赫f什么,大不了就退圈唄?!?/br> 年后任務(wù)格外繁重。 正在商議事情,許濤推門進來,“通知個事兒啊,剛剛接到電話,今天省里有領(lǐng)導(dǎo)來局里檢查工作?!?/br> 順便介紹了身后的女人,“剛剛調(diào)來的美女,叫文文,業(yè)務(wù)能力強。有什么事情就找她幫你辦?!?/br> 所有人都在鼓掌歡呼,許星純獨自坐在角落里,單手撐著額角,翻著檔案。 他下午親自出勤去工作。 隨行的有許濤,文文,還有一個實習(xí)生。 他們都是能說的。實習(xí)生一上車,就不肯老實坐著,和文文嘰嘰喳喳個不停,一副熱絡(luò)的模樣。非常自來熟,聊到后來居然聊到了感情問題。 許濤打趣,“小子,你喜歡什么樣的。” 實習(xí)生老老實實回答,“漂亮的?!?/br> 許濤抽了他腦袋一下,“膚淺得你?!鞭D(zhuǎn)頭就問許星純,“許隊呢,喜歡什么樣的。” 許星純在開車,他回答,“漂亮的?!?/br> 車內(nèi)安靜一會,這回輪到實習(xí)生笑了起來。 許濤搖頭也笑著,點燃一根煙,笑完忽然感嘆道,“記得以前我有個隊長,分去云南鍛煉的時候,有個特漂亮的女朋友一起追過去,結(jié)果我們隊長直接把她勸回去了。一個大老爺們晚上喝酒拉著我哭?!闭Z氣有些傷感。 “為什么?”實習(xí)生睜大眼。 許濤指了指身上的警服,肩章,“因為這個,比什么都重要?!?/br> 香煙嗆到肺,止不住地猛咳。 他們這一行的,根本不敢隨便結(jié)婚。一旦出了事,就是兩個家庭的支離破碎。而且無論多擅長等待的人,耐心也有被磨光的一天。 “抽一根?”許濤遞過一根煙。 許星純擺手,拒絕了。 “喲,怎么?”許濤拍拍他的手臂。 他淡淡道,“最近在戒煙?!?/br> 夜幕之下,申城到處盡顯繁華。只是這個時段的路有些堵。 文文一直沒出聲。她對許星純有一點好奇,看太久,又怕冒犯到許星純。 年紀(jì)輕輕就到了這種位置,性格有魄力,卻依舊溫潤冷清,禮貌而周全。任何普通不過的一件事給他做,都很賞心悅目。 比如開車,比如和人交談。 外表看著又不算是溫吞的老好人。剛剛好,多一分就危險,少一分也不平淡。 “最近上映了一部電影還不錯,要不要一起去看。”實習(xí)生轉(zhuǎn)頭和文文搭訕。 許濤在一旁幫腔,“年輕人交友真是迅速啊,去嘛文文,好不容易休閑娛樂一下?!?/br> 文文剛想問許星純?nèi)ゲ蝗?,看到他降下車窗,看著外面若有所思?/br> 順著他視線望過去。 華麗的火燒云下,商廈掛著巨幅海報,上面的女明星,美得驚心動魄。 第44章 四十四吻 “真美啊...” 看著那張比巴掌大不了多少的臉, 文文小聲感嘆。撩起眼皮, 又往許星純的方向看了看。 他置若罔聞, 指尖在方向盤上敲了敲。繼續(xù)開車。 文文暗想: 剛剛他那么專注的神色, 是不是只是自己的錯覺... “嗯, 什么?”許濤剛出聲就接到電話,眉頭越聽越發(fā)緊皺。掛了之后他傾身,對著駕駛座的許星純正色道, “剛剛有人在火車站那邊碰頭了, 我們等會要去看看嗎?” 許星純問,“幾點的時候?!?/br> “下午五點左右?!彪S后查看手機, 許濤報了一個地名。 車子拐了個彎道,往西站的酒店方向駛?cè)ァ?/br> 實習(xí)生剛剛還無精打采的, 聽到這話高興極了, “我們要去蹲點了嗎?這還是我第一次出真正意義上的外勤!” “你和文文等會把車開回去?!痹S星純捏了捏眉心,對他的熱情無動于衷。 被他冷漠的樣子打擊到,實習(xí)生有點小失望,“啊...我們不去嗎?” 許濤伸了個懶腰, 謔笑著問,“怎么, 想跟著?” “想的!” “你和文文現(xiàn)在這身衣服能跟著我們?nèi)スぷ???/br> “難道....不行嗎?” 許濤反問, “除了集體活動,你什么時候看到我們隊出勤穿的警服?” 看著實習(xí)生恍然悟了的表情,許濤順口提了一句,“干這行啊, 多動動腦子,對得起你身上這身警服,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br> 因為緝毒這個警種的特殊性,大多時候都需要跨省追捕犯人,他們一般都要隱藏身份。所以平時都用的是化名,在外面很少穿警服,槍支也基本不帶。 說起來這事,許濤調(diào)侃道,回憶了件事,“你們不知道吧,之前出了個事故。許隊照片被人放到網(wǎng)上了,他媽的還有人寫表白信寄過來。聽他們喜歡上網(wǎng)的說,許隊差點還上了最帥民間帥哥什么什么的排行榜,主要是當(dāng)時沒跟新聞社那邊的人溝通好,側(cè)臉還是正臉被放出來了。雖然后來局里聯(lián)系人全部撤掉了,但是還是造成了一點影響,所以你們沒發(fā)現(xiàn),這段時間許隊都沒有在支隊這邊出外勤執(zhí)行任務(wù)嗎?” 文文的確不知道還有這回事,臉上隱隱沁出了擔(dān)憂,掩住嘴,“原來是這樣,這么嚴(yán)重嗎?” 許濤不以為然,揚眉,“是啊,你以為呢,現(xiàn)在毒販也看新聞,記人臉,記車號咧?,F(xiàn)在花里胡哨的東西太多了,你記住,只要我們在網(wǎng)上露臉的照片,全部都得打上馬賽克?!?/br> 實習(xí)生人都聽懵了,把崇拜的目光投到許星純身上。 夜色并不濃重,光線很飄逸迷離。他的側(cè)臉在掩映之下,依舊能辨析出清雋的意味。 怪不得照片能引起網(wǎng)上人的花癡... 許濤這人傾訴欲很強,開了話匣子就噼里啪啦說個不停。主要講自己以前的光輝歷史,一段接著一段,把兩個沒什么工作經(jīng)驗的菜鳥唬得一愣一愣的,心跳都有點失控。 一番話說完,實習(xí)生陷入沉思。沉默了會才問,“許隊也有過這么坎坷的經(jīng)歷嗎?” 年輕男生的心思一般都很好猜。 在他的注視下,許星純倒是沒什么很特別的反應(yīng)。只是問,“什么是坎坷?!?/br> 他性子向來比較清淡,大家都習(xí)慣了。 許濤拿過煙盒,抖出一根煙,又按下打火機。抽了兩口,把車窗降下來,“你別看你許隊現(xiàn)在安安靜靜不怎么講話,一副高冷男神不惹俗世塵埃的樣子。他和毒販火拼的時候你特么還在上初中呢?!?/br> “和毒販火拼?!是不是好危險?”文文腦子有點轉(zhuǎn)不過來,也想象不到許星純居然有這么激烈的時刻。她不知道自己想說什么,“你們不怕死嗎?!?/br> “怕啊,當(dāng)然怕了?!痹S濤好笑,“再危險,也總要有人上啊。” 他兩次被毒販用槍頂著腦門。只要那根手指輕輕一動,自己早就光榮了。但是經(jīng)歷了那么多,到現(xiàn)在,早就有一點生死看淡的意味。 也沒有別的原因。 只是還記得當(dāng)初剛進警校,聽老校長說的。 他們當(dāng)警察嘛。 這個職業(yè)本來就隱秘而光榮。 對得起身上穿的衣服。 打發(fā)完了文文和實習(xí)生,他們?nèi)コ菂^(qū)那邊守到十點,嫌疑人轉(zhuǎn)移陣地了,于是他們又坐車去一家快捷酒店門口蹲守著。 一個胖子熬不住,有點餓,下去路邊買了個紅薯上來吃。坐在車上剝皮,聞到食物的香味的時候感動得眼淚都要流下來了,嗷嗚啃了兩口,空隙抬頭問,雙眼放光,“純哥,你要不要吃,熱乎乎的還是。” “廢話!”旁邊有人無語,“你特么的,知道許隊有潔癖還故意問,吃獨食吧你!” 胖子嘿嘿笑起來。 他們平時都不在一起工作,執(zhí)行某些任務(wù)的時候才到一起。也就是去年八月份,申城公安局禁毒支隊從各個分局抽調(diào)人員成立了一個專案組,要解決一起公安部督辦的特大事件。忙起來的時候天天就要像這樣摸排線索,蹲點,審訊毒販。 到凌晨一兩點過后,蹲守的人都有些疲倦了。等在黑夜中,許星純降了一點車窗,讓冷風(fēng)吹進來。許濤打了個哈欠,用手抹去眼角的水光。剛剛放下手,眼角瞥到了什么,他迅速把頭撇過去,“你們看門口,他們好像出來了?!?/br> 這番話讓車?yán)锏娜硕即蚱鹁瘛?/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