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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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小燕和裴佩一樣都是一高的學(xué)生,而她也是喬青的堂姐,兩人的年紀(jì)相差這么大純粹就是喬志強(qiáng)自己作的,年輕的時候好吃懶做,耽擱了最好的年華,等年紀(jì)大了又挑眼,長得丑的不愿意要,長得矮的不想要,結(jié)過婚的守過寡的都不要。他也被迫和喬志民一樣成了難兄難弟。 喬小燕作為喬二奶奶的孫女,喬小燕別的沒學(xué),卻把她媽的那一副長舌本事學(xué)了個十成十。 “還在家里睡呢,每次一到放假不睡到十點是不會起床的。”二奶奶說這話時表情很冷漠。這也很正常,喬小燕的mama和二奶奶關(guān)系可并不怎么好,喬小燕她mama又喜歡說三道四,從小沒少在喬小燕兄弟姐妹的前面說二奶奶的不是。 孩子們聽多了聽久了,也覺得自家母親說得對,和二奶奶格外疏遠(yuǎn)。 裴佩的余光一直在觀察著喬志國,見喬志國走了,她總算松了一口氣,和二奶奶又閑聊了兩句,從書包側(cè)面的兜里把自己做的防狼噴霧拿出來放在手里。 裴佩幾乎是小跑著跑去找李蓮華的。 這會天兒還早,李蓮華的生意沒那么多客人,裴佩到李蓮華身邊,把剛剛的事兒都告訴了李蓮華。 她現(xiàn)在有父母依靠,不是上輩子父母雙亡毫無依靠的孤女了,她有父母可依靠。這種事兒她也不會幫喬志國瞞著,她也不怕因為喬志國的事兒讓喬志民和李蓮華吵架,因為她知道,喬志民不是那樣的人。 李蓮華聽了裴佩的話,神色很平靜,她對裴佩道:“你去玩,這件事情你就別管了,你那個辣椒水多配兩瓶拿著。” 裴佩點頭:“媽那我出去玩兒了?” 李蓮華對裴佩擺手,像是才想起什么一樣|:“我早上給了你爸爸二十塊錢,你爸爸拿給你了沒?” “給了給了。” 裴佩說著,路過遠(yuǎn)山鎮(zhèn)的班車來了,裴佩趕緊去路邊等著,遠(yuǎn)遠(yuǎn)地就在路邊招手,上去后還和李蓮華做了個再見的姿勢。 搭載著裴佩的班車走遠(yuǎn)后,李蓮華把裝著小半桶水的鐵桶一腳踢翻在地。 她和喬志民才結(jié)婚的時候喬志民還沒有房子,他們一家就和喬老太太一起住在喬志勇家。那段時間正值過年,是一年節(jié)日最多的時候,大家喝得自然也多,喬志國當(dāng)時借著酒勁兒跑到她和喬志民住的房間,想要非禮她,被她拿大棍子打了一頓。 這事兒沒鬧大,那時候裴佩還沒跟著李蓮華來喬家,因此這件事兒裴佩一點都不知道。當(dāng)時喬志國把李蓮華惡心得夠嗆,當(dāng)場就要離婚,喬志民自然不肯,對她做了許許多多的保證。 沒過多久,喬志民的房子就蓋好了,李蓮華這才帶著裴佩去了喬志民家。 她那一頓把喬志國打得挺慘,這些年和喬志國也相安無事,李蓮華以為喬志國已經(jīng)長記性了,沒想到喬志國居然把主意打她閨女身上了,當(dāng)她是死人嗎? 李蓮華下丁決心要給喬志國一個教訓(xùn),在喬志民帶著喬林來幫她忙的時候兩人趁著這段沒人的時間小聲合計了很久。 ~~~ 坐了四十分鐘的車,裴佩終于在元山鎮(zhèn)的鎮(zhèn)口下車了。遠(yuǎn)山鎮(zhèn)如同它的名字一般,在蓉城的偏遠(yuǎn)小城鎮(zhèn)里,這里的房子據(jù)說是明朝時期就留下來的了,家家戶戶的房子都有那么五六百年的歷史,一溜溜整整齊齊地青瓦白墻,道路是用石頭鋪建而成的,防水工作也做得非常棒,主路的邊上分別有兩條并不大的水溝,平日里流的是從山上下來的山泉水,等到下大雨了,流的就是從各處聚集而來的雨水。 錢向薇家在鎮(zhèn)中心,家里是開小賣部的,非常好找,裴佩上輩子跟著錢向薇來過她家兩回,對她家可以說是很熟悉了。 裴佩沿著青石板路一路走,這個時候正是做早飯的時候,炊煙從煙囪上裊裊升起,將小城籠罩其中,美得像一幅畫。 裴佩到錢向薇家的時候錢向薇才從菜地回來,拿了蔥姜蒜到門口的水溝里洗,裴佩遠(yuǎn)遠(yuǎn)地就見到她了,趕緊喊了一聲,錢向薇抬起頭,見到是裴佩,把蔥姜蒜往菜籃子里一扔就小跑過來。 “佩佩,你來之前怎么不給我打個電話啊,我去接你啊。” “你家那么好找,我自己找來就好了唄?!卞X向薇擦干凈手,親親熱熱地拉著裴佩往她家去。 穿過她家開的那個小超市,后面就是他家住的地方,也是個二層小樓,不過和裴佩家的二層小樓不一樣的是,錢向薇家的二層小樓也是復(fù)古式的,廚房就在小店的邊上,錢向薇的mama正在里面做飯,錢向薇把蔥姜蒜和裴佩帶進(jìn)去。 “媽,這就是我跟你說的要來找我玩的同學(xué),叫做裴佩。佩佩,這是我媽。” 裴佩笑著跟錢mama打招呼:“阿姨好。” 錢mama年紀(jì)已經(jīng)很大了,今年已經(jīng)五十多歲了,長相很慈祥,對錢向薇這個老來女特別寵愛,連帶的對錢向薇的朋友也很友好,她笑容滿面地道:“你好你好。廚房油煙重,微微,你帶著裴佩出去玩兒,一會兒回來吃飯就行。” 錢向薇得了這話,拉著裴佩迫不及待地從廚房出來。 她把裴佩帶到了她的房間。 她的房間在二樓,是很小一間的朝陽屋子,里面擺了一張木架子床和兩個靠著墻的木頭四方小柜,靠窗的窗戶下面是一張書桌。 床上的蚊帳是紫色的紗帳,掛得很高,直直地垂到床邊,床下是一個腳踏板,上面放著錢向薇的鞋子。 錢向薇給裴佩倒了一杯水喝:“你吃飯了沒?” 裴佩搖搖頭,在家的時候沒吃,本來決定出來的時候去吃碗米粉再來的,沒想到遇到了喬志國的事兒,就把這這事兒給忘記了,裴佩眨眨眼睛:“早上正想去吃呢,看到車來了,索性就忘記了。” 錢向薇點頭表示明白:“你不是說你弟弟也來嗎?怎么沒帶來?。俊?/br> “我爸爸今天在家不出車,他們帶我弟弟,你侄子呢?” “跟我嫂子出去了,一會兒到吃飯時間就回來了?!?/br> 兩人在房間里聊著一會兒去哪里玩,沒過多大會兒,錢mama叫錢向薇下樓吃飯了,錢向薇拉著裴佩的手下樓。 錢家人口不多,錢mama生完錢向薇的大哥后又生了個jiejie,早就嫁出去了,尋常時候不回家,現(xiàn)在家里一共七口人,錢向薇和錢家父母,再有就是錢大哥和他的妻子兒女了。 錢大哥家的大兒子都快十歲了,小的那個和喬林差不多大。 因為錢向薇有同學(xué)要來,這一頓飯做得格外的豐盛,錢mama是個好客的人,飯桌上不停地招呼裴佩吃菜,盛情難卻,裴佩不出意外地吃撐了。 吃了飯,錢向薇換了雙鞋子,帶著裴佩出門去了。 她們要去爬山。 遠(yuǎn)山鎮(zhèn)有一個寺廟,名叫太和,誰也說不出來這座寺廟在遠(yuǎn)山鎮(zhèn)存在多久了,這座寺廟建造在遠(yuǎn)山鎮(zhèn)的鎮(zhèn)尾,這里群山起伏,其中一座山修建了階梯,從山腳一路修到了山頂,太和寺就建造在山頂上。 秋天是最好的爬山時節(jié),天氣不熱不冷,錢向薇她們沿著石梯往山頂爬,一路遇到了不少來爬山的人,大家互相聊著天,倒也不累。 到了山頂,已經(jīng)是中午了,裴佩和錢向薇隨大流在寺里花三塊錢買了兩包香,將寺里的菩薩們都拜了一遍。 裴佩以前不信佛,但是重生后她對神佛總是抱著一絲敬畏,因為拜佛的時候便拜得格外虔誠些。 拜完了佛,兩人便往別處游玩去了。好不容易爬一次山,怎么能夠就這么輕易地下去呢?總得多玩一會兒的。 兩人一邊聊天一邊灌上山下的景色,從高處俯瞰著整個遠(yuǎn)山鎮(zhèn),那風(fēng)景是真的秀麗,怪不得元山鎮(zhèn)能從中國那么多古鎮(zhèn)中脫穎而出,被人評選為人的一生中不得不去一次的秀麗小鎮(zhèn)。 兩人在山上逗留了一個小時,已經(jīng)是下午一點鐘了,裴佩她們準(zhǔn)備下山了。 錢向薇這回沒有帶裴佩從原路返回,而是帶著裴佩走了一條只有當(dāng)?shù)厝瞬胖赖男÷贰?/br> 這條路和那條被人工開鑿出來的路不一樣,她是一條由人走出來的小道,比人工開鑿出來的要難走些,但沿途的風(fēng)景卻更加的秀麗。 在半山腰處還有一潭幽泉,泉水四邊被人用石頭砌了起來,還做了兩個階梯去進(jìn)泉水里,水呈深綠色,湊近了看才知道水很青,之所以看著綠,是因為里面的石壁上長滿了長長的青苔。 錢向薇從路邊摘了兩片大大的樹葉子,在水面上漂了漂,折成漏斗的形狀盛了水遞給裴佩,裴佩接過來喝了一口,水很甜也很清,比后世的各種礦泉水的味道好多了。裴佩再盛了兩次來喝。 錢向薇走到另外一邊,那里有一個更小的泉眼,就像洗澡盆那么大,里面沒砌石磚,看起來也不深,清澈得連同水底的小石頭都能看得見。 錢向薇招呼裴佩一起過去洗手,錢向薇道:“我聽我爸爸說,這口泉存在很多年了,在沒有自來水的年代,太和寺的和尚都是來這里挑水喝的呢。后來十年大文化,山上的和尚還俗的還俗,□□的□□,只有一個老主持守在這里。后來文化結(jié)束了,我們鎮(zhèn)的鎮(zhèn)長就給這里裝了自來水。這口泉眼就沒人用了。” 這個裴佩還真不知道,上輩子她來錢向薇家都是來辦事情的,一般是辦完事情就走,哪怕就是停留也想就在家里睡大覺,根本不想出來走動。這口泉眼邊更是沒有來過。 她道:“這泉水真甜?!?/br> 錢向薇露出一個笑容:“我們鎮(zhèn)上的泉水都差不多,比別的地方的泉水總是要好喝一點的。” 兩人在泉眼邊上歇了一會兒后便往山下走,在半山腰,她們遠(yuǎn)遠(yuǎn)地就看到一個人坐在地上,面前支著一塊兒畫板,正一筆一筆專心致志地往畫板上畫。 裴佩一眼就認(rèn)出來那個人了,那是霍澤。 不止裴佩認(rèn)出來了,錢向薇也認(rèn)出來了,她懟懟裴佩的手臂:“佩佩佩佩,你看那個人是不是理科班的霍澤?” 裴佩沒說話,錢向薇也不執(zhí)著與裴佩的答案,她拉著裴佩向前小跑幾步,站在裴佩的身后,兩人一起看向霍澤畫的畫。 遠(yuǎn)山,小鎮(zhèn),云海、油菜花田,完美地呈現(xiàn)在了畫紙上,聽到有人來,霍澤停下手里的的動作,見到是裴佩,他眼中有一閃而過的意外。繼而笑了出來:“好久不見,你也來爬山嗎?” 作為一個顏狗,裴佩每次看到霍澤的笑容她都能被霍澤的笑容給電到,好在她定力強(qiáng)大,眼里沒露出癡迷地神色來:“是啊,你也來爬山???” “嗯,我每周都要來這里寫生的,你們這是要下山了嗎?”霍澤的mama在結(jié)婚前是個畫家,最愛寫意山水畫,霍澤隨了她,愛好也是畫畫,但是和母親不一樣的是他喜歡的是濃墨重彩的油畫。 曾經(jīng)有很長一段的時間里,霍澤最大的夢想就是長大后成為一個世界知名的畫家,后來他的家庭出現(xiàn)了變故,他就放下了那么夢想?,F(xiàn)在畫畫只是他的一個愛好了。 每當(dāng)心情不好,他就會畫上一幅畫來發(fā)泄心情,這會兒畫好了,他的心情也好多了,見到了裴佩,霍澤的心情就更好了。 “是啊,我們這就下山了。你呢?什么時候下山?” 霍澤看了一眼瞪大眼睛在裴佩和霍澤身邊來回巡視,兩邊臉頰一邊寫了八一邊寫了卦,他收回目光,注視著裴佩,搖頭道:“我還有一會兒,你先下山,路上注意安全?!?/br> 裴佩對他揮揮手:“好的,再見。” 霍澤薄唇輕啟:“再見。” 裴佩扯過還在還在試圖八卦她和霍澤的錢向薇往山下走。 霍澤一直目送她們下山,然后將畫板收好,去山上的泉眼里打了一壺水。 錢向薇被裴佩扯著走了很遠(yuǎn),等徹底遠(yuǎn)離了霍澤以后裴佩才把錢向薇放開,錢向薇一得自由就蹭到裴佩身邊,一雙杏眼睜得大大的:“ 佩佩,你和霍澤什么時候認(rèn)識的???我天天都跟你在一起我怎么都不知道呢?” 裴佩對錢向薇還是很放心的,便把她和霍澤那次在后山的相遇告訴了錢向薇。 錢向薇聽完砸砸舌頭,對裴佩道:“這事兒你可別和別人說了啊,我聽人說七班那個劉雪歌喜歡霍澤,還放下話來要把霍澤追到手呢,那個人仗著家里親戚在教育局工作,在學(xué)校特備無法無天,咱們學(xué)校好多女生都被她打了呢。要是讓她知道霍澤和你認(rèn)識,她肯定會去針對你?!?/br> 錢向薇說的這個人裴佩認(rèn)識,她就是上輩子把錢向薇堵在廁所里教訓(xùn)的那些女生的頭頭,在記憶中,她追了霍澤很久,為了霍澤也得罪了不少人??勺詈笏矝]追到霍澤,因為霍澤轉(zhuǎn)學(xué)走了,聽霍澤的好哥們兒蘇元說,霍澤出國了。 那時候離高考只有一個學(xué)期的時間了。而上輩子霍澤給她送傘是在高二的第二個學(xué)期,這輩子他們的交集時間比上輩子足足早了半年。 裴佩在見到霍澤的第一面時就釋懷了,釋懷了上輩子所有的情感,現(xiàn)在再見到霍澤,她偶爾會失神,但那只是一個顏狗對一副好皮相的欣賞而已,再多的就沒有了。 有句話是這樣說的,深愛過的人是沒有辦法做朋友的。她這輩子能和霍澤做朋友,可見她沒有深愛過霍澤。 錢向薇能和裴佩說這句話,裴佩內(nèi)心很感動,這才是好朋友該有的樣子,像喬妮那樣的,是仇人。 第22章 兩人回到錢家, 錢爸爸和錢大哥夫妻已經(jīng)去干地里干活兒了,家里只剩下錢mama和兩個孫子, 錢大哥的兒子錢小亮已經(jīng)出去和小伙伴玩耍了, 錢向薇的小侄女叫錢麗麗, 是個還不到兩歲的小姑娘,才剛剛會走,這會兒她正在睡午覺。 從山上下來,裴佩和錢向薇都累的不行, 這就應(yīng)了那一句老話了, 上山容易下山難嘛, 下山的路可比上山難走得多, 一路下山走著就踢正步似的, 還不敢跑快。 錢向薇熱情地邀請裴佩在家里住下, 裴佩拒絕了,很少在外面休息, 她今晚要是在外面留宿了,李蓮華該擔(dān)心得一晚上睡不著了。 錢向薇很遺憾, 帶著她到鎮(zhèn)上生意最好的米粉店里吃了米粉。她們今天吃的不是湯粉而是涼拌的米粉。 放了炸花生香菜香蔥和酸湯辣椒涼拌出來的米粉酸辣開胃,辣椒也是特別辣的那種, 吃到到最后越來越辣, 但卻吃了還想吃, 錢向薇給裴佩倒了一杯子酸湯,酸湯是用紅芹菜和紅蘿卜腌制出來的,呈粉紅色, 裴佩喝了一口,不是特別酸,喝到嘴里中和了一下辣椒的辣味。 錢向薇對裴佩道:“這是我們鎮(zhèn)上做涼拌粉最好吃的一家了,我每個星期都要來吃一次,吃不到心里就很難受?!?/br> 這事兒裴佩知道,因為上輩子錢向薇每次回家都要和裴佩緬懷一下家里的涼拌粉,因為這家粉店在她們上大學(xué)的那一年就不開業(yè)了。 錢向薇和裴佩說過這家店的老板娘,老板娘是個老太太,聽說她年輕的時候給鎮(zhèn)上的地主做過通房丫頭,在地主被打倒后她也被連累上了,被定義為封建、社會的毒瘤,也跟著被打倒了,那個時候她已經(jīng)懷了地主的孩子,在□□過程中,她的孩子流掉了。 從那以后,老板娘就再也沒有再有過孩子了,也沒有再嫁過人,改革開放后她在鎮(zhèn)上開了個米粉店,從最初的路邊攤到現(xiàn)在的擁有小鋪面,她付出了很多。 現(xiàn)在老板娘已經(jīng)是個快七十歲的老太太了,她能把店鋪開到錢向薇上大學(xué)才去世,身子已經(jīng)算是很硬朗的了。 老太太穿著很講究,一聲黑色的民族服飾穿在身上,頭上戴了個精致的繡花抹額,臉上皮膚雖然松弛了,但仍舊白皙,五官很秀麗,裴佩光看著她現(xiàn)在的模樣就能想象到她年輕時候的美貌。 可惜了,這樣的美貌沒有生在好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