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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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溪嘖嘖兩聲:“這張照片都可以做電腦屏幕了,來,向薇,你給我拍張照片出來看看?!?/br> 錢向薇拍出來的照片得到大家的一致喜歡,她也很高興,被裴佩她們一夸,便自信心爆棚了。 洛溪在床邊邊站好,手上拿著一本書,她們宿舍光照還是不錯的,裴佩再把燈打開,錢向薇找著角度給洛溪拍照,裴佩跟在她身邊,提出了很多后世人都知道的拍照小技巧。 其實這些小技巧裴佩都不知道有沒有用,反正她照著那些小技巧去拍照,拍出來的都不能看。然而這些小技巧在錢向薇這里就很好用了,她斜著拍洛溪,將洛溪拍得又高又瘦不說,還有一雙逆天大長腿,洛溪看到照片,按下保存鍵,和白慧敏一商量,當(dāng)場便決定就讓錢向薇拍攝了。 然而給多少工資這個還沒說好。 攝影師有了,服裝也到位了,選了一個有太陽的天氣,一行人大包小包的提著東西去了學(xué)校的后山。 她們學(xué)校的后景致不錯,石階從山下蜿蜒而上,在山頂是一方小亭子,她們把拍攝地方選在了半山腰,半山腰有個小壩場,很空曠,平時也沒什么人來。 模特是洛溪和白慧敏,裴佩充當(dāng)化妝師,給她們化好妝了以后便開始拍攝,從早上拍到了中午才拍完所有的衣服,回去的路上,大家都很興奮。 一起去吃了個飯,回來后裴佩把選好的照片做了一個簡單的后期,也就打了個光換了個濾鏡,這一步她是會的,上輩子工作時沒少用這個,只是這個時候沒有什么好的ps軟件,這讓裴佩很是扼腕。 傳好圖片,睡了個午覺,起來后把她和洛溪等人商量了好幾天的合同條款拿到外面的打印店去打出來,買了份印泥,回來后三人簽了名,按了手印,她們的合作就正式達成了。 她們的淘寶店分配得也很簡單,按照投入的資金來分配,裴佩和洛溪兩人出的錢財相當(dāng),各拿百分之三十,白慧敏出的錢最少,拿百分之二十,剩下的百分之二十為周轉(zhuǎn)資金和錢向薇的工資,正好她們都有電腦,淘寶店的客服她們仨都能夠兼任。 衣服上架后的當(dāng)天就有了瀏覽量,因為款式新穎,價格厚道,比在外面單買的要便宜,很快便有了訂單,回復(fù)完最新一個咨詢的顧客,裴佩再到綠晉江網(wǎng)站那邊回復(fù)回復(fù)讀者的評論。 她在綠晉江網(wǎng)站日更三千,這么久過去了,也有七八萬字了,故事也從最開始進入**部分了,榜單給力,留言收藏都多了起來,馬上就可以入v了,裴佩這兩天忙著淘寶店的事兒都有好幾天沒有碼字了,好在她存稿足倒也不怕什么。 修改了錯字,把最新章節(jié)發(fā)表出去,裴佩關(guān)了電腦,躺在床上翻了一下身,想起了霍澤,拿出手機,給霍澤發(fā)了條短信,雖然霍澤沒有回復(fù)裴佩,但裴佩卻覺得飄忽不定的心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 她捂著想起霍澤就撲通撲通亂跳的心臟,嘆了一口氣,她怎么兩輩子都掉進這么一個坑里了呢?明明她身邊的優(yōu)秀男性也不少的?。?/br> 裴佩她們也將衣服穿在學(xué)校,她們學(xué)校女生多,很快便有了防著她們的服裝穿的人。周圍的店家也進了同樣的衣服款式來賣。 這是必然的,裴佩和洛溪都能看得開,白慧敏卻不行,急得嘴都起了燎泡。 裴佩好笑得不行,給她沖了一包苗鳳從老家里帶來的涼茶:“好了好了,別著急啦?!?/br> 白慧敏從裴佩手里接過涼茶:“怎么可能不擔(dān)心啊?現(xiàn)在咱們走出宿舍,遇到的十個姑娘里,有八個姑娘穿得和咱們搭配的衣服類似?!?/br> “那你應(yīng)該高興啊,這說明咱們搭配的服裝好看啊,受歡迎啊,喜歡的人多啊,對?” 裴佩這么一說,白慧敏果然不那么氣了,她又高興了起來:“那咱們接下來搭配什么來賣?” 裴佩捏捏白慧敏的臉:“等淘寶店里的存貨都賣完,不過咱們的褲襪得補貨了。” 她們淘寶店里也上了這個褲子,銷量一直很不錯,一百條已經(jīng)賣去不少了。 裴佩她們決定多要一點貨,不止在淘寶店賣,還要到附近的集市擺個攤子。 日子忙忙碌碌的,過得飛快,一直到霍澤拉練回來給她電話了她才想起來。 這個時候已經(jīng)華燈初上,看看時間,也八點多了,外面北方呼呼的吹著,裴佩因為感冒腦袋迷迷糊糊的,和霍澤說話時候還時不時的咳幾聲。 重生以后裴佩的身體一直很好,很少生病,但一生病就來勢洶洶,裴佩伸手摸摸額頭,果不其然,發(fā)高燒了。 霍澤聽到裴佩的咳嗽聲,頓時便坐不住了,從衣柜里拿出便裝換上,趁著宿舍門還沒關(guān),翻墻出了學(xué)校。 二十分鐘后,他在華大女生宿舍樓下打通裴佩的電話:“我在你們宿舍樓下?!?/br> 第79章 裴佩剛剛泡上苗鳳存在宿舍里的三九感冒靈, 聽到電話跑到走廊上往下看了一眼, 果然見到霍澤在樓下的那顆楊樹面前站著。 霍澤也正好朝裴佩宿舍的方向看,看見裴佩了朝他揮揮手,裴佩回到宿舍, 從衣柜里取出外穿的衣服穿上,米色的寬松到看不出身材的針織衣, ,下聲是一條黑色的紗裙,套上淡綠色的長款棉襖,白色的帽子白色的圍巾也是不能缺的,出門前她在門后面的鏡子里看了一下自己,除了神色有點憔悴外也沒別的毛病了。 她蹬蹬蹬地跑下樓, 北風(fēng)迎面吹上,裴佩感覺更冷了, 她伸手進兜里,掏出一個口罩戴上, 走到霍澤面前:“不是才剛剛拉練回來嗎?怎么過來了?” “在電話里聽到你咳嗽了, 放心不下, 就過來了。感冒多久了, 發(fā)燒沒?”霍澤說著, 伸手要來摸摸裴佩的額頭。 裴佩下意識地想躲, 她忍住了,她是個果斷的人,既然決定了霍澤回來后給霍澤一個交代, 而她又決定和霍澤在一起了,那她也不能矯情了,看了眼霍澤有些小麥色的臉蛋,裴佩覺得自己和霍澤談這一波戀愛哪怕最后沒有結(jié)果她也不虧啊。 霍澤的手貼在了裴佩的額頭上,不知道是不是發(fā)燒了的原因,裴佩總感覺到霍澤的手格外的冰。 霍澤皺皺英挺的眉:“這么燙?量了溫度沒有?” 裴佩搖頭:“沒有呢,宿舍沒有被有溫度計?!?/br> 霍澤的沒有皺得更緊了:“那你吃藥沒?” “正準(zhǔn)備吃。” 那意思就是還沒吃了:“宿舍有退燒藥嗎?” 裴佩現(xiàn)在被燒得有點迷迷糊糊的,思考的能力都沒有多少了,聽見霍澤的問話,她本能的回答:“只有感冒藥,沒有退燒藥,不過我給慧敏打了電話了,她一會兒回來的時候會給我?guī)У?。?/br> 裴佩在短信里給霍澤說過她們?nèi)[攤的事兒,每天下午五點就去,到十點左右才回來,這會還不到九點,還有一個多小時呢,霍澤深恨自己剛剛為什么不在電話里問清楚,他們宿舍里是有退燒藥的,宿舍里的要是不能用了,他們學(xué)校的校醫(yī)室里也是有的,總比現(xiàn)在空等好。 他又摸了一下裴佩的額頭,似乎比剛剛燒得還厲害了:“還有好一會兒你同學(xué)才回來呢,你這高燒不能等,都這個店了,外面的藥店也基本關(guān)門了,我?guī)闳メt(yī)院。” 霍澤說的是實話,北方的冬天天冷得早,大多店鋪一到了晚上八點就關(guān)門了,特別是藥店這樣的店鋪,這個時候也沒有什么二十四小時都開門的藥店,連附近的診所的開門時間都是只到晚上八點,這會兒想要買藥確實有點難。 霍澤見裴佩不說話,繼續(xù)道:“我聽說現(xiàn)在有個什么流感,發(fā)燒咳嗽的,要是燒久了,沒準(zhǔn)就得燒成肺炎了?!?/br> 再咋樣都不能和自己的身體過不去,裴佩很心動,正好這個時候白慧敏打電話來,跟她講外面的藥店都關(guān)門了,要早早的收攤回來帶她去醫(yī)院,裴佩看了一眼霍澤,低聲把霍澤來的事兒說了。 白慧敏掛了電話,正在收攤的洛溪道:“阿溪,咱們生意好,再擺一會兒,教官去咱們學(xué)校了,佩佩跟他去醫(yī)院了?!?/br> 洛溪把袋子里的衣服拿了出來,繼續(xù)擺上了,連正清原本在幫忙收拾的,這會兒又幫忙擺上了,他湊到洛溪身邊:“小溪,你們教官真的是霍澤?我們認識的那個霍澤嗎?” “是啊,他現(xiàn)在在追我同學(xué),聽說追了好幾年了,一直沒追上,你說好不好笑?” 連正清的表情一言難盡,他實在是不敢想象霍澤追一個人好幾年都追不上的情景,就霍澤的家世背景和他那張臉,他實在是想想不出來。 洛溪原本也不信的,可親眼所見,她不得不相信,這關(guān)于裴佩和霍澤的**,她憋在心里一直沒說,實在忍不住了也就和連正清說了一嘴。沒有深聊。 洛溪給連正清整整衣領(lǐng),笑著道?:“要是他倆確定關(guān)系了,肯定會給我們打電話的,到時候請吃飯我叫上你?!?/br> “行?!?/br> ~~~~~ 霍澤拉著裴佩去了醫(yī)院,這個公交車沒有直達醫(yī)院的了,他們站在路邊打出租車,路邊的燈并不亮,路邊一排排的楊柳樹已經(jīng)沒有了葉子,光禿禿地立在路邊,被燈光一照,影子印在公路邊。 霍澤不知道什么時候和裴佩拉上了手,他的手指細長,因為在國防大學(xué)讀書了的原因,手上有了一層薄薄的繭子,有點厚又有點干燥,和裴佩細膩溫潤的手沒有一點相同之處。 霍澤手心里握著裴佩的手,入手軟軟的,霍澤覺得自己稍微一用力,可能手里的這只手都會斷掉,他握得小心翼翼地,就怕一不小心就捏斷了。 這么寒冷的天氣,他倆的手硬生生的給拉出了汗,兩人原本還說一些話的,慢慢地都不說話了,霍澤和裴佩都不是臉皮薄的人,但在此時此刻,他們硬生生地紅了臉。 在這一刻,霍澤覺得自己也和裴佩一樣,感冒了,發(fā)燒了,從身到心,渾身都燙。 出租車來得并不快,他們等了很久才來了一輛,霍澤伸手攔車,車停了,他們坐上了出租車的后排。 天氣冷,車里開了空調(diào),門窗緊閉間車里總是有點味道的,悶悶的很難受,霍澤很體貼,他對司機道:“師傅,能開一點點窗嗎?我對象發(fā)燒了,說熱呢?!?/br> 司機師傅從鏡子里看了一眼裴佩,覺得她的臉確實紅得不正常,便開了一點點的縫隙,新鮮空氣流了進來,裴佩總算是好受些了。 長夜無聊,司機師傅打開了車內(nèi)廣播和霍澤聊起了天,霍澤跟司機師傅閑聊著,悄悄地又拉上了裴佩的手。車在行走中,裴佩惡心得有些難受,頭歪在霍澤的肩膀上閉上眼睛。 裴佩身上的香味若有似無的縈繞在霍澤的身邊,霍澤一動不動,說話都有點結(jié)巴了。 車上暖氣足,裴佩聞著霍澤身上常年不變松香味,頭更加昏沉了。 從華大到醫(yī)院的車程并不遠,二十分鐘也就到了,霍澤從來沒有想過這而是分鐘會過得這么快,在下車接觸到火車站的那一刻,霍澤真的很想這輛車能開得再久一點。 裴佩下了車,霍澤在付車費的時候不著痕跡地動了動自己的肩膀,裴佩壓著太久了,他有點血流不暢,付了車費,他又拉上了裴佩的手。 這么晚了,醫(yī)院的部門都正常下班了,只有急診部還在工作,裴佩被安排坐在急診部的大廳里坐著,霍澤跑前跑后的幫她辦卡、掛號,然后用一次性杯子端著一杯溫度適中的熱水來到她的面前。 “渴了?喝點熱水?!?/br> 裴佩喝了一口,暖意從口腔一直暖到胃里,再暖到全身,她看著霍澤,很想問一句,霍澤為什么喜歡她,可話到嘴邊,她卻又問不出來了,變成了:“你渴不渴?” 霍澤搖頭:“不渴,你喝,喝完了咱們上住院部去,住院部有值班大夫。” 裴佩三兩口喝了熱水,跟著霍澤去了住院部,值班大夫是個四十歲上下的大夫,給了裴佩一根水銀溫度計,裴佩把溫度計放在腋窩下,冰冷的溫度計一放上去,裴佩打了個冷戰(zhàn)。 霍澤見到了,連忙問:“很冷嗎?” 裴佩搖搖頭:“不冷。” 霍澤看看裴佩身上的衣服,皺了皺眉頭,心想這衣服也太薄了,有心想說兩句,又怕裴佩生氣,撓了撓頭,決定以后再說。 五分鐘后,大夫叫裴佩把溫度計拿出來,39度,已經(jīng)屬于高燒了,大夫看了溫度計,詢問了裴佩一些問題,然后才給她開藥,因為發(fā)燒度數(shù)太高,她還需要打兩小針,霍澤拿了藥方去藥房拿藥。 裴佩在住院部等他,霍澤來得很快,裴佩跟著護士jiejie進去病房打針,打針出來裴佩覺得自己的兩邊pi股都不是自己的了,打針是真的疼啊。 門外的霍澤已經(jīng)和大夫借了一次性杯子,接了一杯熱水放著了,連大夫開的藥他也按照數(shù)量找出來放在一邊了,裴佩一出來,他就把藥遞給了裴佩。 裴佩看著霍澤手里的藥和水,鼻頭有點泛酸,活了兩輩子,會在她生病的時候給她把藥送到她手里的除了她父母兄弟和錢向薇還有醫(yī)護人員,就只有霍澤了。 她接過水,先含在嘴里一會兒,然后一仰頭,把藥都丟進嘴巴里,一吞水,藥也跟著下去了,整個動作行云流水,吃完了藥,她嘴里一點苦味都沒有。 這個吃藥方式是她小時候生病了李蓮華教她的,因為這樣子吃藥不苦,她從小就不怕吃藥,李蓮華因為這個,夸了她很多,她就記住了。 吃了藥,霍澤護著裴佩回去。 兩人有說有笑的,在急診部的門口,裴佩和霍澤迎面撞上了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這男人大概四十歲上下,生了一副好相貌,因為那副好相貌,氣質(zhì)更是儒雅,他手里扶著一個和裴佩年紀(jì)差不多大的女人。 那女人捂著肚子,一頭黃色的大波浪卷發(fā)將她的臉遮住了,被撞了一下,她疼得吸了一口氣,那男人抬起頭訓(xùn)斥的話剛剛說出了嘴,然而再看到裴佩的臉的那一刻,全都收了聲。 撞到了人,裴佩道了一聲對不起,然后和霍澤饒了兩步路。在他們走后,那個男人看了他們的背影看了很久、很久,一直到懷里的女人痛呼出聲了,他才回過神,扶著女人進了門診大樓。 第80章 霍澤把裴佩送到華大門口, 停停留留不肯走,裴佩也有些類似的想法, 兩人越走越慢, 甚至一步三挪,從公交車站到華大門口不過一兩百米的路程,他們卻硬生生的走了十多分鐘。 可走得再慢, 也會走到終點的。大晚上的, 霍澤進不去裴佩的學(xué)校, 他看著近在咫尺的校門, 對裴佩道:“回去以后就睡一覺,明天要是還難受, 就請假,記得吃藥,實在難受就給我打電話。” 霍澤現(xiàn)在還處在多年夙愿如愿以償?shù)捏@喜當(dāng)中, 他在這一刻就像個老媽子一樣絮絮叨叨的, 恨不得自己是小叮當(dāng),能把裴佩裝進他的百寶箱里, 去哪里都帶著。 裴佩含笑點頭:“我記住了。” 霍澤仔細想了想, 發(fā)現(xiàn)確實沒什么能交代的了, 于是道:“那我回去了?!?/br> “好, 路上小心, 回去路黑,走慢一點?!迸崤鍙幕魸墒稚夏眠^藥材。 “那我走了。”霍澤道。 “去。”裴佩笑著看霍澤轉(zhuǎn)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