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八零年代之媳婦是只狐貍精、修仙后我穿回來了、野火、鉆石男神:總裁的寶貝萌妻、病嬌大佬求放過[快穿]、我的皇夫是太監(jiān)、嫁給jian雄的日子、當(dāng)佛系女星爆紅后、重生之繼母難當(dāng)、她笑得甜蜜蜜
都說將軍府的嫡小姐最是目下無塵、溫軟和善,不料也是個心腸狠的。 可在那雙有若冰棱的眸子底下,他也只能弱聲應(yīng)下了。 左右這么多人瞧著,出了事也不該怪在他頭上。 直到這時,顧溫涼才瞧見茉莉姨娘的眼皮微微動了一下,當(dāng)即就想笑出聲來。 她是蠢得以為所有人都同她一般了嗎原想著叫她跪一個時辰就算了,怕得那肚子里的真出了什么事,解決起來也麻煩。 如今一看,她的力氣還足得很,不想著好好靜思己過,竟想著轉(zhuǎn)些歪腦筋。 既然如此,那也怨不得她做得出了! 那大夫從藥箱里拿出了一卷銀針,屏息凝神才扎了一針,茉莉姨娘就受不住低低哀嚎了一聲,幽幽轉(zhuǎn)醒。 顧溫涼居高臨下笑得清淺,她俯下身子捏了她下巴,冰涼的玉手激得茉莉姨娘下顎上起了一層細(xì)疙瘩。 “姨娘還是好好受罰,不要再跟我玩什么花樣了。”顧溫涼在她耳邊低語,偏生面上還帶著一貫的笑意。 茉莉姨娘才緩緩睜開眼睛,便望到她帶著笑意的杏眸,明明那樣精致水靈的眉眼,卻生生帶了一股子灰沉。 “你……你!”肩上尖銳的刺痛叫她說不出話來,茉莉姨娘青蔥的指尖直指著顧溫涼,卻被她輕描淡寫著摁下。 “大夫,若茉莉姨娘再暈了,便施針就是,出了事我擔(dān)待著?!?/br> 那大夫壓根不敢瞧茉莉姨娘的臉色,只唯唯諾諾著應(yīng)了,顧溫涼才理了理衣裳上的褶皺,表情依舊淺淡。 她抬目望向四周的丫鬟婆子,沒一個敢觸上那雙溫潤的眸子,此時此刻,她們才知曉了一向不顯山露水的大小姐,才是后宅中正經(jīng)的主子。 便是有了喜的妾那終究也還是個妾罷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不知道怎么了,問號全部不見了,怎么整都沒用! 預(yù)收小團子雖然名字不咋好聽,但是絕對香甜,花式賣萌求收藏~ 第44章 假孕 這日一早, 院子里邊的梔子花徐徐地開了幾朵,香氣飄進屋里,瞧著開得嬌嫩, 顧溫涼便叫人剪了幾枝放在屋里。 才將將放下修剪的小剪子, 青桃便從外邊進了來, 她面上噙著溫潤的笑意, 身后還跟著一個瞧起來慈眉善目的老嬤嬤。 顧溫涼見了,用帕子凈了手,才笑著起了身。 “藥婆婆,您怎么親自來了” 那婆婆笑著沖她福了福身才道:“小姐, 事關(guān)重大, 老奴務(wù)必親自告知小姐。” 顧溫涼凝了神色道:“是叫婆婆查的那香有問題” 說起正事, 藥婆婆也嚴(yán)肅起來, 臉上的細(xì)紋堆成了褶子。 “回小姐的話, 此香味濃烈,里頭的香料被人加了一味,聞久了就有催情的效果,若是長年累月熏這香,再配以旁的食膳藥丸, 便有假孕之功效?!?/br> “假孕”顧溫涼失聲, 顯然有些不敢相信。 “是極,若是男子聞了這香,長久便有調(diào)理身體的妙用,若是女子, 倒是弊大于利了?!?/br> 顧溫涼揉著眉心坐了下來,許久才輕輕發(fā)問:“假孕是何意思” 那藥婆婆不疾不徐地解釋:“假孕之人,往往在第三四月時流產(chǎn)見紅,有的自己都不知曉其中內(nèi)情,只以為是真的失了個孩子?!?/br> 言畢,她皺著眉頭添了幾句,道:“此香多用于大家貴族后宅的陰私之中,加之它極難調(diào)制,便鮮有人知曉。” “也有男子用它來調(diào)理身子。” 顧溫涼面色微妙,唇齒發(fā)寒。 這樣一來,倒是被她誤打誤撞猜了個正著,一個將軍府名不見傳的姨娘,竟真和京都出了名的病弱王爺扯上了干系! 顧溫涼不免頭疼。 藥婆婆瞧她這樣子,也是有些心疼,她習(xí)慣性地揉了揉顧溫涼的長發(fā)道:“小姐,此香多為詭秘,今日老奴便是要小姐多加留意,切莫被人鉆了空子?!?/br> 顧溫涼聰慧,一點就通,茉莉姨娘現(xiàn)有喜兩月有余,而三四月假孕消失之時……恰在她大婚當(dāng)口。 若那時出了事,不但將軍府名聲掃地,便是禹王府,也要跟著被言官參上幾本! 真是好生歹毒的計謀! 顧溫涼屏息凝神,而后不錯眼地望著藥婆婆,過了許久,才輕緩地問道:“婆婆可知,娘親到底因何而死” 藥婆婆瞪大了雙目,不知她為何這樣問起。 世人皆知大將軍夫人與大將軍伉儷情深,擋刀而死,顧溫涼這些年顧念著顧奕懷的情緒,漸漸的也不提了。 怎么如今…… 藥婆婆兀自驚疑不定,顧溫涼已看出了什么端倪來,她緩緩走到藥婆婆跟前,雙目澄澈眉目溫和如畫,瞧著是再舒心不過的模樣。 “可是有人和小姐說了什么” 藥婆婆是早前林宿的奶娘,也算是瞧著顧溫涼長大,自然有不一般的情分。 “早先聽人說小姐去了江南林府,可是里頭的人說了什么叫小姐疑惑不安” 顧溫涼輕輕頷首,也不將藥婆婆當(dāng)外人。 “婆婆只告訴溫涼,娘親的死是不是另有隱情”顧溫涼眼也不錯地望著藥婆婆布滿細(xì)紋的臉,想瞧出個一二三來。 青桃會意,將門關(guān)得嚴(yán)實,并叫外頭的丫鬟守好,才又進了屋子。 藥婆婆這才輕輕嘆了一口氣,頗為無奈地道:“小姐,老婆子我老了,當(dāng)年的事記不起多少了。” “小姐若是非要弄個明白,老奴便說個一二?!?/br> 顧溫涼精神一振,聲音帶了一絲緊張:“婆婆直說便是,溫涼聽著。” 藥婆婆這才開了口。 “當(dāng)年夫人才將生下小姐,便回了一趟江南,原還好好的人,才一回京都便整日愁眉苦臉,以淚洗面,我等不明緣由,直到將軍回來。” “那時外界皆道將軍上戰(zhàn)場時來回了一個恩人,那女子不過才將及笄的年紀(jì),生得水靈得很,你母親聽了,悲痛萬分?!?/br> “可將軍回來之時,我等并未見著那所謂的恩人,外頭的流言不止,可將軍對夫人還是不錯的?!?/br> “直到那檔子事發(fā)生……” 那藥婆婆苦笑,倒是無奈得很:“便是老奴現(xiàn)在,也有些理不清這其中的緣由?!?/br> 顧溫涼眸色暗沉下去,直到藥婆婆被青桃送走,都還未回過神來。 依照藥婆婆所言,娘親之事便成了一個偌大的謎團,牽扯甚多。 但方才她卻是一直在重復(fù)兩點的,一是江南林府,二是顧奕懷的那個所謂恩人。 是不是那恩人就是外室女 還未想明白里頭的彎彎繞繞,門外便傳來了清脆的笑聲,顧溫涼一聽,面上也泛出了一股子笑。 卻是秦衣竹來了。 顧溫涼偏頭,親自挑了門簾,秦衣竹一身水粉色的長裙,格外嬌俏,雖不及往日沉穩(wěn)有度,卻牢牢抓人眼球。 “衣竹jiejie。” 秦衣竹上來便挽了顧溫涼的手臂,朝她眨了眨眼睛。 “不請自來,溫涼莫要生氣才好?!彼膊慌c顧溫涼客氣,自個兒尋了軟凳坐下。 顧溫涼瞧得發(fā)笑,聲音柔和許多:“今日顯國公府不忙了jiejie倒有空出來了?!?/br> 說起這個秦衣竹就有些焦頭爛額,道:“哪里就閑得下來府里老太太沒事也要找些事給我做才好呢?!?/br> 顧溫涼一時之間倒也和她聊得投機,心里頭倒是好受了不少。 待秦衣竹走后,顧溫涼才斂了臉上的笑意,吩咐青桃道:“挑幾個不打眼的小丫鬟進茉莉院,日日盯著一刻也不能放松?!?/br> 青桃面色嚴(yán)肅地下去了,顧溫涼這才走到床榻邊,對著那幾片帷幕發(fā)呆。 她現(xiàn)在心里頭幾乎能確定下來,茉莉姨娘無論是被人利用還是自己整的,總歸是沖著她與沈徹的大婚而來的。 所為將軍府名聲掃地,也為禹王府失了眾人的心。 她幾乎能想象得出,大婚當(dāng)日,她失手推了茉莉姨娘一下,后者當(dāng)即落紅的畫面。 一個個都在算計著她! 外頭的風(fēng)吹進來,明明帶著點柔意,刮在她身上卻沁得骨子里生疼。 正當(dāng)她煩心林宿之事的時候,顧奕懷卻自己找上了門來。 許是方才喝了些子酒,他面上現(xiàn)出些許酡紅,呼吸間也有淡淡的酒味兒,顧溫涼皺了眉。 “爹爹怎么喝了酒”青天白日的,也沒個陪著飲酒的人,瞧著才叫可憐。 “溫涼,昨日我回去思來想去,你是不是聽了你外祖家的話” “哼!他們還真敢說!也不嫌一張老臉臊得慌!” 顧溫涼從未見過他這樣的憤怒,一雙虎目里除了紅血絲,還有兩束惹眼的火苗。 她沉默,良久才垂眸問道:“娘親的死,究竟是怎么回事” 這是她這段時間來的心結(jié),橫亙在心里遲遲咽不下去,每每夢中也不得安寧。 “他們一群人只知放屁!”顧奕懷瞧她表情便知自己猜對了,不免破口大罵。 顧溫涼淺淺皺眉,清潤的眸子中透出一絲疑惑來。 何以兩家人如同生死仇敵一般林宿的死到底牽扯到了什么 顧奕懷沉沉嘆了口氣,表情有些沉痛,卻還是開了口:“我在外征戰(zhàn)多年,和你娘聚少離多,如何不覺得虧欠她良多至于他們口中的外室,哼!” “那是外番俘虜來的公主,為了掩人耳目,不得不由我?guī)Щ貋?,便成了他們口中的外室!?/br> “你娘親在我回來后整日疑心重重,原本生你就壞了身子,偏還要聽信外頭的讒言,我顧奕懷就是那樣的人!” 最后那一句說得有些悲憤,顧溫涼聽得鼻頭一酸,而后才啞著聲音道:“那殺手不是爹爹找的” 顧奕懷一聽,猛的一拍桌子,眼睛瞪得比什么都大,他氣急而笑:“我找殺手來謀害自己的發(fā)妻你叫那老太太來當(dāng)面與我對質(zhì),若是我做了半分對不起你娘親的事,便不得好死!” 顧溫涼默默抬頭望進他眼里,問:“那茉莉姨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