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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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溫涼褪去身上的喜服, 陸嬤嬤將繁瑣的配飾衣物好生收了起來,才與青桃二人攙著累極的顧溫涼起身去隔壁間相通的浴池。 那兒已站了兩個丫鬟,從手挎的籃子里撒下嫣紅的花瓣, 顧溫涼才走過去, 那兩個丫鬟就乖覺地見了禮。 顧溫涼緩緩跨入溫?zé)岬脑〕乩? 有水流從兩側(cè)的蟒首的小孔里涓涓流出, 她一身的冰肌玉骨才入了熱水里就泛了紅。 陸嬤嬤在邊上替她按揉肩膀,邊嘖嘖稱贊道:“王妃這樣的身子,莫說是王爺了,便是老奴也要動心了呢?!?/br> “嬤嬤可別打趣我了?!?/br> 顧溫涼的青絲垂落, 蜿蜒到了肩上, 腰腹, 沾了水緊緊的貼在身子上, 巴掌大一張小臉氤氳在水霧汽中, 顯得楚楚動人。 她實(shí)在是累得慌了,太多繁瑣的禮節(jié)她都緊繃著心神一絲也不敢放松,再加上一整天下來一口水也未喝,肚子餓不說,還困。 如今周身被熱水一泡,香氣裊裊散發(fā)出來, 她昏昏欲睡, 強(qiáng)撐著眼皮由著青桃替她擦拭好身子而后披上一層輕薄的紗。 顧溫涼等了半晌, 也未見青桃再給她添上一件衣裳,不由得道:“就穿這件?” 言語間多見訝異。 青桃紅了臉不好如何答話, 陸嬤嬤聞言急忙道:“王妃,這大婚夜里都這樣穿,王爺瞧了必定歡喜?!?/br> 顧溫涼咬了咬下唇,遲疑著望著自己的手臂不言語。 輕紗薄遮,曼妙的玉體一覽無余,一想起要這樣去見沈徹,她實(shí)在羞澀。 陸嬤嬤是過來人,知她性子內(nèi)斂害羞,也不催促她,只是湊近了問:“王妃,老奴早先給您的冊子,可看了?” 顧溫涼輕輕頷首,有些難以啟齒。 陸嬤嬤笑得和一朵花一樣,連連點(diǎn)頭道:“王妃莫害羞,快回屋里用些點(diǎn)心歇會吧?!?/br> “王爺馬上就要回來了呢?!?/br> 顧溫涼咬了咬下唇,回房里用了些早早備好的點(diǎn)心就走到那張大床榻前,上頭的喜被上還鋪著花生桂圓等有吉利的果子,她伸手捧了一捧起來,騰出了一個位置,將自己塞到厚厚的被子底下,這才松了一口氣。 王府不比將軍府,所用所選皆是上佳,她盯著燭臺,眼前勾勒出沈徹含笑的鳳眸,熬不過睡了過去。 == 而此時的王府前院里,燈火通明觥籌交錯,諸位都是人精,瞧著沈徹臉上笑意沒停過,也知他心情極好,那酒是一杯一杯地灌。 沈徹心底暗惱,一想起房中嬌滴滴熱乎乎的新娘,他只覺得口干舌燥,又是一杯酒下肚,這些老家伙也忒難纏了。 “皇兄?!本淳崎g,沈慎湊了上來,見是他,幾個原想著敬酒的大臣掂量了一下,笑著放下了酒杯。 沈徹鳳眸一亮,與他碰了碰,將杯中余酒一飲而盡。 “皇兄,臣弟來向你打聽一個事?!鄙蛏髅嫔皇呛芎?,他揉了揉鼻尖,頭也開始泛疼。 “何事?”沈徹訝異問。 他們關(guān)系雖說有所改善,但依舊算不得冰釋前嫌,像這樣明晃晃的打聽事倒是頭一遭。 “皇兄手底下可有一個叫陳瑜的小將軍?” 沈慎自幼體弱,六月的天穿得都比別人厚些,只是通身那一股子氣勢倒是一點(diǎn)也不弱下風(fēng)。 正在這時,沈唯也走了過來,先是斜瞥了一眼病秧子一樣的沈慎,而后對沈徹沉沉道:“恭喜了?!?/br> 沈徹心情好,勾唇笑了笑沒有說話。 “倒是有這么個人,怎么?入了你的眼?” 沈慎眼底一亮,想起眼前這位的辛酸史,也顧不得丟人不丟人,環(huán)視一圈壓低了聲音道:“這陳瑜和舒渙不知有何關(guān)系,她日日里提,煩?!?/br> 原以為一頓嘲笑免不了,就是沈徹不笑,沈唯必定要說上幾句的,可半晌沒聽人出聲。 抬眸一看,沈唯和沈徹如出一轍的微妙表情,他瞬間冷了聲道:“做甚這樣看著本王!” 沈唯難得的拍了拍他的肩,拍得他一陣生疼。 “那些個不入流的東西,還是多給些教訓(xùn)的好?!鄙蛭ㄕf這話時表情有些猙獰,手下一個沒控制好,險些將沈慎的肩骨捏碎。 沈慎撫著左肩神色陰冷,倒是沈徹感同身受,道:“只要你那王妃不動搖,陳瑜這倒沒什么?!?/br> “我多布置些任務(wù)下去就是了?!?/br> 沈慎這才冷哼一聲,灌了幾口悶酒下去。 == 夜下十分,月亮還有些圓,一輪皎潔將郎朗清暉撒下,沈徹臉色有些紅但鳳眸犀利,精神尚好但仍是有些微醺。 他一面大步流星朝主院走一面問:“給王妃送了點(diǎn)心過去嗎?” 王福臉上掛著笑意回道:“王爺放心,早早就叫人送過去了?!?/br> 沈徹在主院門口停住了腳步,月光下襯得他越發(fā)眉目深深,他回首瞧了一眼天上的圓月,大步走了進(jìn)去。 溫涼還在等他。 王福見狀偷笑幾聲,叫丫鬟在外頭侯著,雖說王爺早前就費(fèi)大力建了一個浴池,應(yīng)當(dāng)不會叫水,可也保不準(zhǔn)主子心里的想法。 沈徹進(jìn)去時只看到大紅的錦被之間,露出一張巴掌大的小臉,眉目精致如同從畫中走出來一般,許是累極了,就是夢中也淺淺皺著眉頭。 她向來是極瘦的,骨架小身子纖細(xì),他平日里抱著都不敢用力,生怕不小心就捏碎了。 現(xiàn)在睡著了他才能瞧到她臉上的軟rou,沈徹啞啞一笑,屋內(nèi)紅燭搖曳,他鬼使神差般俯下身子,捏了捏她微微泛著紅暈的臉頰。 許是感覺到了什么,顧溫涼嘟囔了一身,背對著沈徹睡得香甜。 沈徹瞧著落了空的手,面上的笑意漸漸弱了下來,他脫了靴子上床,將人和著被子一同攬到身邊。 顧溫涼向來睡得極淺,今日是累了一整天,可即使這樣,沈徹一動彈她就幽幽醒了。 才一睜開眼睛,就望到了沈徹繾綣的鳳眸,他還握著她白嫩的手,見她一醒了,眼底驀然躥起了兩團(tuán)明晃晃的火苗。 新婚夜,一刻值千金,他念想了許久的人靠在他枕側(cè)悠然轉(zhuǎn)醒,光是一想,他就覺得口干舌燥。 顧溫涼揉了揉眼,含糊著喚:“阿徹?” 沈徹一時間勾勒出極迤邐的笑意,他俯下身子,勾了她白嫩有致的下顎,聲音里滿是緊繃的情.欲,視線游離在她白嫩的小臉上步步緊逼。 他道:“溫涼,洞房之夜你想用睡覺打發(fā)了我?” 顧溫涼聞言,從頭到身子都羞成了粉色,她低下頭,揪著沈徹暗紅色繡著蟒紋的衣袖,小手指關(guān)節(jié)攥得發(fā)白。 沈徹覺著好笑,他有些粗礪的手指拂過顧溫涼嬌嫩的面龐,逗弄道:“方才瞧到你的秘戲圖了,可學(xué)會了?” 顧溫涼一愣,旋即抬眸,順著他的視線瞧見了她壓在枕頭底下的那本秘戲圖,一瞬間恨不能鉆個地洞化成灰叫人找不到才好。 許是她的表情太過驚悚,沈徹將她嬌小的身子攬到自己懷里,將頭撐在她的肩窩里,大掌一下一下?lián)嶂犴樀拈L發(fā)。 他決定慢慢來。 可這個決定才下沒多久,他就劍眉一蹙,摸到了顧溫涼白玉般的手臂上一層輕紗,他感受到暖玉的溫?zé)帷?/br> “這穿的是什么?”他才只撈出她一條蓮藕般的玉臂,眼神就死死地凝在上頭了。 顧溫涼弱弱地嚶嚀一聲,酥得麻了沈徹的半邊身子,她用被子遮住了那條手臂。 沈徹鳳眸深得如同一個無底的黑洞,他嘶嘶吸了一口涼氣,鳳眸開合間拖出絲縷的火氣。 “乖,給本王瞧瞧?!彼麥惿先ポp哄,手下卻不慢,將她嬌小玲瓏的身子從錦被里抱了出來。 燭光搖曳,夜明珠放出粼粼的波光,窗外的清暉灑了一些進(jìn)屋里,顧溫涼雙膝并攏,頭深深地埋在兩膝之間,整個身子完全暴露在沈徹眼皮子底下。 “夫……夫人,這是?”沈徹眼也不眨,一股子前所未有的燥熱從腹.下沖到頭頂,他聲音里帶了難耐的沙啞意味,聽著就叫人難以承受。 顧溫涼覺得身無遮擋,又被他強(qiáng)硬地勾了下巴,一雙杏眸盈盈帶水,既柔美又嬌媚,分明沈徹突然就記起了那年秋獵見到的一只麝鹿,眼神也是這般無辜。 這是如今這無辜,也斷然叫他停不下來。 顧溫涼還未反應(yīng)過來,灼熱的吻帶著能將人融化的溫度鋪天蓋地而下,她的身子被一雙大掌一寸寸撫平,沈徹溫?zé)岬拇执暰驮诙希櫆貨瞿抗饷噪x連呼吸都破碎了。 男人天生在□□上就占了優(yōu)勢,顧溫涼一點(diǎn)一點(diǎn)丟盔棄甲,城池盡失。 沈徹的吻游離到了她白得耀眼的鎖骨,他每啄一下,身子下的人就顫栗一下,時不時溢出一句帶著顫意和哭腔的糯音,讓沈徹越發(fā)控制不住力道。 他吻得重了,瞧著一朵一朵的紅梅在她欺霜賽雪的身子上綻放出來,沈徹突然停了動作,重重地閉了眼眸。 這簡直要了他的命了! 顧溫涼還未回過神來,烏發(fā)雪膚,玉體橫陳,櫻唇虛虛地半張著,沈徹忽而壓了下來,他眉目幽深得不像話,聲音啞得不成掉:“乖寶,來替我更衣?!?/br> 顧溫涼美眸微睜,被折磨得哭腔畢顯,她虛虛地抬了手臂,想將他從身上推開,奈何力量懸殊,沈徹逼得越發(fā)得近了。 “阿徹,重?!?/br> 她的嗓子有些啞了,睫毛上還沾著幾滴欲落不落的水珠。 沈徹啄了啄她嬌嫩的唇,旋即拉開了一段距離,他墨發(fā)玉冠,面若石雕,也不指望她能有所動作了,自己將衣裳一件件除盡。 顧溫涼扭過頭不敢望他,卻被他強(qiáng)硬地掰過來與他對視,“溫涼,瞧著我?!?/br> 于是顧溫涼就望著他,一個眼含媚色,一個鳳目若空洞般不見底。 沈徹才一抬手,顧溫涼還未見他什么動作,身上的那一層薄紗就齊齊斷了開來,涼意襲來,她急急用手捂住了胸前的嫣紅。 可觸及到沈徹那雙驟然下起狂風(fēng)暴雨的鳳眸,她又顫顫地放下了細(xì)弱的胳膊,想起今日是他們的大婚日。 沈徹滿意地勾了勾唇,精瘦的身子袒露在顧溫涼眼前,一覽無余。 他火熱地貼上來,顧溫涼嚶嚀一聲,修長如天鵝的玉頸虛虛昂起,彎出一個細(xì)微的弧度。 沈徹喉結(jié)上下一動,再也忍不得了。 再任她撩撥下去,只怕忍得咬牙切齒的人會是他。自家送上門的媳婦,還需等什么? 他貼在顧溫涼的耳邊啞啞地喚,一聲又一聲,用盡了畢生的柔情與繾綣。 “嗯~”顧溫涼手指頭拽著他垂落的一兩縷墨發(fā),用力到泛白,一聲難以自控的□□溢出鼻腔,她眼前一朵一朵的煙花炸得肆意。 “溫涼,溫涼,我好難受?!鄙驈卦谒牟鳖i間忙活,粗喘聲不間隙地落入她耳里,她眼前發(fā)白,清潤的眸子不再,眼瞳里盡是迷蒙的霧氣。 “不,不要了。”顧溫涼艱難出聲,腳趾頭都因?yàn)槟窃餆岷湍挠鋹偠榭s起來,這樣的可愛反應(yīng)引得沈徹沉沉笑出聲來。 “可我等不得了,溫涼,忍著些?!彼麡O盡溫柔,碩大的灼熱直接貼上了她清柔的肌膚。 他忍得辛苦,顧忌著她的情緒不敢太過孟浪,總想著等她適應(yīng),額頭上因?yàn)槿棠投龅亩勾蟮暮怪橐坏我坏温湓陬櫆貨龅男厍?,灼得她一下又一下顫栗?/br> 他極盡溫柔,不再給她喘息的時間,腰腹一用力,直搗黃龍。 顧溫涼一聲驚呼里帶著難以言說的痛意,戰(zhàn)爭一觸即發(fā)。 沈徹喘息聲漸大,汗珠一滴一滴地落,他帶兵征戰(zhàn)兩年,極樂就是摘下死人的頭顱,如今才覺往日里兄弟朋友間的調(diào)笑不無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