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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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燚燚燚燚 低燒藥吃下去, 精神稍微好些。 冬稚剛睡醒不困,人軟綿綿的沒什么力氣。陳就守在床邊, 兩人都穿著山莊房間配的睡袍。 “有沒有好一點(diǎn)?” 她靠坐在床頭,抱著被子, 精神不濟(jì)地點(diǎn)頭。脖領(lǐng)都是痕跡, 再往下被衣襟遮住看不到,但他知道, 同樣“狼藉”。 因為生病思維遲滯, 冬稚腦袋頓頓的, 想東西變慢。一回神只覺太過安靜, 抬頭見陳就滿眼愧疚, 坐在床邊不說話地看著自己,她一愣,而后被盯得臉上有些火燒, 稍稍偏開頭。 “你去忙吧……” 她嗓音沙啞, 陳就一聽, 端起水杯遞給她, 示意她再喝點(diǎn)。 玻璃杯里的水被她喝下一大半, 淺淺剩了一層底。將底放在支起的膝蓋上, 壓著薄被,冬稚沒忍?。骸澳銊e這樣一直看著我……” 陳就抿了下唇, “想吃什么?” 她搖頭, “不餓?!?/br> “水果?” 她還是搖頭。 陳就沉默幾秒, “我就在旁邊處理工作, 你休息一會。餓了跟我說?!?/br> 冬稚不做聲地點(diǎn)頭。 他趿著棉拖,繞到床的那一邊,而后將電腦搬到靠墻的桌上,開始工作。 和他一同待在房間里,太過在意他的存在,寬敞的房間竟讓人覺得有些狹窄。 冬稚不知道該怎么形容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氣氛微妙,詞窮到無法概括。不是陌生的人發(fā)生一夜|情,在此之前,他們對彼此無比熟悉。 他們曾經(jīng)有過一段,糾纏太深太重,以至于過了這么多年都無法坦然面對對方。 現(xiàn)在他們又睡到了一起,不僅僅是字面意義。昨晚發(fā)生的她都記得,在理智崩潰之后,只剩下本能的需求,時隔多年,身體仍然記得最初的感覺,對彼此的渴望點(diǎn)燃了一切,于是床榻深陷,被浪翻涌,最原始的欲|望在rou體瘋狂的糾纏中得到釋放和滿足。 冬稚腦子里亂糟糟的。 直至陳就忙完,她勉強(qiáng)有了胃口,讓服務(wù)員送了些吃的進(jìn)來。陳就在旁邊陪她吃,托盤放在床頭柜上,她沒下地,需要用手處理的,剝殼、調(diào)整溫度,陳就全都幫她處理好。 他眼眸沉沉,仿佛唯一的焦點(diǎn)只在她身上。 傍晚出去逛了一圈,冬稚不是很舒服,位置別扭,忍著沒和他說。透過氣,吃過晚飯再回房,早早就歇下。 她靠著疊在一塊的兩個枕頭,見陳就從柜子里拿出另一個給客人備用的,抱出疊好的薄被往沙發(fā)去。她一愣,“你干嘛……?” 陳就回頭,平靜的語氣里帶著一絲愧意和難以察覺的自厭,“不吵你休息,我睡沙發(fā)?!?/br> 她眼睫怔怔輕眨,沒說話。 陳就在沙發(fā)上鋪好被子,放好枕頭,起身關(guān)了燈,給她留下一盞床頭燈照明,果真回沙發(fā)躺下。 冬稚一時失了睡意。身旁空空的,沒有熱源,床鋪、薄被、枕頭,什么都是綿軟的,像是要讓她深深困陷進(jìn)去。 安靜最可怕的一點(diǎn)就是,所有細(xì)微的觀感都會被無限放大。 過去很久的回憶突然鋪天蓋地侵襲,一樁樁一件件,她以為自己忘了的事情,忽然之間全往腦海里涌,連細(xì)節(jié)都記得無比清楚。 昏暗的燈光之下,視線變得模糊。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病了格外敏感,冬稚覺得胸口像是被什么壓著喘不過氣來。陳就在這間房里,床和沙發(fā)的距離,像是遙遠(yuǎn)鴻溝。 眼淚啪嗒啪嗒掉在枕上,她很想放聲大哭,但卻只將臉深埋,拼命過濾突如其來的傷感。 陳就察覺不對勁,從沙發(fā)上起身:“冬稚……?” 床上的人沒有應(yīng)答。 再細(xì)聽,那股聲音更明顯。 他皺起眉,提步過去,就著昏暗的光線,發(fā)現(xiàn)她側(cè)身躺著,臉埋在枕上,小聲啜泣不停。 “冬稚?”陳就忙攬她的肩,扶她起來。 她不肯動,將臉往枕頭里躲,藏得更深。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陳就伸手探她的額頭,要將她的臉扳過來,“哭什么?” 他不問還好,一問,冬稚哭得更兇,像開了閘一般,無法自控,停都停不下來。 她哭得越來越大聲,陳就心里甸甸地發(fā)悶,“冬稚?” “我……難受……”她斷續(xù)地嗚咽。 他俯首,貼近她,“哪里難受?” “哪……” “嗯?” “……哪里……都難受……” 視線一片朦朧,冬稚蜷起腿,肩膀發(fā)抖。 陳就眉頭緊皺,俯下身抱她,想讓她冷靜,“冬稚,冬稚……!沒事,你說……哪里不舒服?” 她哭著縮在他懷里,緊緊抓住他的衣襟。 “陳就——” “我在。” 他抱她坐起來,冬稚拽著他的衣襟不放,到后來,不知什么時候抱住了他的腰。 “你別走……” “我……”陳就感覺到她對他那股突然的依賴,許久不見。半晌,他緩緩抬起手,輕輕撫摸她的頭發(fā),“我沒走。” 她說不出口的委屈,難過,未明的胡思亂想,他忽然都理解了。 “我睡沙發(fā)是怕你還在為昨天的事生氣,所以讓你一個人歇一晚?!彼o緊抱著懷里嚴(yán)絲縫合緊貼的嬌柔身軀,貼著她的耳朵溫聲說,“我很想睡你旁邊,沒有不想?!?/br> 她還在啜泣,但哭聲小了很多。 陳就不說話,耐心地一下一下拍她的背。良久,聲音停了,她也不抬頭??赡苁沁€需要緩一緩,也可能是情緒消退,有點(diǎn)不好意思面對自己突然的失控。 陳就低頭道:“還疼不疼?我給你擦藥?!?/br> 懷里的人一僵。冬稚抬頭,卻沒有直視他,“不用了,不疼……” “你不是說難受嗎?”陳就抱著她往前挪了挪,讓她背靠床頭,另一手拉開床頭柜下的抽屜。藥膏同低燒藥一起買的,清涼舒緩,只是早前沒給她用。 “聽話,我看看?!彼穆曇舻统拎硢〉?,帶著一絲絲|誘|導(dǎo)意味。她還沒從大哭中緩過來,正是“脆弱”的時候,怔然間,他的手已經(jīng)解開她睡袍的系帶,指尖沿著腰腹往下探。 …… 陳就耐心十足的優(yōu)點(diǎn),在此時也發(fā)揚(yáng)得極好。他慢條斯理,指尖像是撫摸藝術(shù)品,眼神也緊緊跟隨著游走。 冬稚臉紅得發(fā)燙,整個人被熱意熏騰地快要昏過去。 上個藥上了十多分鐘。 陳就細(xì)致“處理”好,又將冬稚的睡袍整理妥帖。他低頭親在她嘴角:“我保證,下次不會這樣?!?/br> …… 低燒退了,冬稚氣色恢復(fù)如常。辦理退宿,她和陳就收拾好,一起回瀾城。 先到景城中轉(zhuǎn)再乘高鐵直達(dá),兩地之間距離太短,用不著坐飛機(jī)。 只預(yù)計停留一天,便沒有訂下榻的酒店,只找了個寄放行李的地方,暫時把手頭的東西放下。 去公墓的路上,冬稚說:“上次回來,我逛了一圈,很多地方都變了?!?/br> 陳就點(diǎn)頭:“我知道?!?/br> “學(xué)校你去了嗎?”她問,“一中,校區(qū)擴(kuò)建,大了好多?!?/br> “沒去,不過經(jīng)過那邊一次?!?/br> “他們現(xiàn)在的校服好好看啊,比我們那個時候好看多了。”冬稚看向窗外,撇了撇嘴角,“以前讀書的時候,每次發(fā)了新校服,女生就會拿去偷偷把褲腳改了。” 陳就蹙眉:“為什么?” 她笑,“校服褲都是直筒褲,她們嫌不好看,把褲腳改小,就像牛仔褲一樣變成小腳褲,這樣顯得腿更好看?!?/br> 陳就從來沒注意這點(diǎn),瞥一眼冬稚帶笑的臉,他眼神柔和下來:“你也改了嗎?” “我沒有?!倍蓳u頭,“重新裁褲腳要錢的,我自己不會,拿給我媽怕被她說,就那樣穿了?!?/br> 這樣的事又哪知這一件呢。 那時候女孩們之間流行的東西,發(fā)夾、裙子、裝飾品……不管什么,她從來都落后于潮流。 可她過得再拮據(jù),依然沒有被掩蓋光芒。 陳就沒說,那時候男生們私下討論會提起的名字里,總有她一個。 天然去雕飾,但她一點(diǎn)也不素,好看得非常濃烈、艷麗,漂亮地帶著攻擊性。又因為她的性格,外柔內(nèi)剛,隱隱約約透出的冷淡,反差之下沖擊更大。 高中那幾年,多得是男生打她的主意,但誰都想,誰都不敢。 對于越是得不到的東西,越是會生出貶斥的心里,久而久之,她在他們口中越來越不堪。 他們在一起那時候,那個叫鄭揚(yáng)飛的男生,不止一次說過難聽的話。 有一次被陳就碰上。 他聽見鄭揚(yáng)飛對那幫狐朋狗友大放厥詞,說:“她不就是假清高,裝模作樣,還不是跟了陳就?我看陳就早就cao過她不知道多少回了,在床上不定怎么浪呢……” 那天在球場上,他用球砸得鄭揚(yáng)飛眼睛都腫了,差點(diǎn)打起來。事|后也沒敢告訴冬稚。 去年也曾聽聞過鄭揚(yáng)飛的消息,他家里生意似乎出了問題,跟著以前的朋友混飯吃,過得挺慘。陳就回來祭拜冬豫的時候,偶然在街上碰到他一次,他又瘦又憔悴,沒認(rèn)出陳就。 那些都是以前的事了。 陳就不打算告訴冬稚,那些男生是貶斥也好,夸贊也罷,他統(tǒng)統(tǒng)都不喜歡。 他討厭其他人對她產(chǎn)生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