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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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語嘆了聲氣:“我當(dāng)時在的,親眼看到他們合二為一的。” 她說完頓了頓,見管家還是一副難以接受的樣子,想了一下道:“當(dāng)時二少爺全身沒一處好地方,腿上也中了槍,大少爺僅剩最后一口氣,如果不是突然神跡降臨,可能我們都會死,您現(xiàn)在覺得難以接受,覺得自己孩子少了一個,但是換個角度想,大少爺本來身體已經(jīng)是強弩之末,您早晚都會失去一個,但是現(xiàn)在,他們兩個共用一個身體,您等于兩個孩子都還在不是嗎?” “可……可到底不一樣?!惫芗铱戳嗽琅R澤一眼,見他的表情既像岳臨又像岳澤,只覺得糟心極了,“這到底還只剩下一個,而且兩個人在一個身體里,這、這……” 一開始他只覺得岳臨澤是瘋了,但聽到他有理有據(jù)的話后,加上眼前人臉上確實沒了疤痕,且身體也莫名其妙的痊愈了,那么多事實擺在眼前,他不得不信。 “這什么這,你要是想讓我們兩個死一個,就多想想辦法好了。”岳臨澤不耐煩道。 他話剛說完,表情一頓就皺起眉頭:“岳澤,不要這樣和管家說話?!?/br> “哦?!痹琅R澤嗤了一聲。 管家看著他自言自語,覺得頭都大了,可是心里又隱隱覺得慶幸,這兩個孩子還是以奇怪的方式生存下來了,而且圓了他和老爺夫人的心愿,都不再有那些隔閡。 “這、這樣也挺好的,時間不早了,不是還要辦婚禮么,趕緊開始?!惫芗夷四ㄑ蹨I,看著岳臨澤臉上淺淺的笑意,心想能用這種方式讓兩個孩子都如愿也不錯。 他看著岳臨澤和陶語牽手走向舞臺,再看看周圍已經(jīng)沒剩下幾個人了,笑著走到他們面前:“不如我來主婚?!?/br> 陶語立刻看向岳臨澤,岳臨澤停頓片刻,最后勾起唇角點了點頭。 管家松了口氣,心里隱隱帶著激動,因為這代表不止大少爺答應(yīng)了,就連二少爺也是愿意讓他主婚的。 只是剛拿起桌上的書,他就為難了,叫名字時,該稱呼大少爺還是稱呼二少爺?又或者是兩位少爺?可是總覺得有些奇怪。陶語瞬間看出他的想法,提醒道:“他們現(xiàn)在有個共同的名字,叫岳臨澤?!?/br> 管家立刻了然,捧起書莊嚴(yán)問道:“岳臨澤先生,無論貧窮還是富貴、健康還是疾病,您都愿意娶陶語小姐為妻,不離不棄直到永遠(yuǎn)嗎?” “我愿意。”岳臨澤認(rèn)真道。 管家又用了相同的話去問陶語,陶語看著眼前的人,最終笑了起來:“我愿意?!彪m然這場婚禮只有幾個人,看起來也挺像過家家,但她心里還是受到了極大的觸動。 管家滿意的合上書:“那么我宣布……” “等一下,”岳臨澤不高興道,“剛才是岳臨回答的,還有我呢?!?/br> 管家:“……” 陶語:“……”嗯,其實就是過家家,還因此感動的自己看起來蠢蠢的。 管家無奈,只好又重復(fù)了一遍,陶語也知道本來就固執(zhí)的兩個副人格,疊加在一起后固執(zhí)起來有多要命,也只能跟著配合了。 等再一次宣誓完畢,管家笑道:“現(xiàn)在新郎可以親吻新娘了。” 岳臨澤眼底立刻蔓延了笑意,伸出手把陶語抓到懷里,正要吻上去時,陶語幽幽道:“你們雖然是兩股意識,但現(xiàn)在是在共同做這件事?” 岳臨澤:“……” “如果你敢說要吻兩遍的話,那我現(xiàn)在就拒絕你們,一遍也不給親?!碧照Z瞇起眼睛,都到現(xiàn)在了,她如果還摸不清這兩位的套路就實在是太蠢了。 岳臨澤眨了眨眼睛,和陶語對視半晌后,終于不滿道:“就親一次?!?/br> 陶語這才攬住他的脖子,岳臨澤吻上去的瞬間,心想至于親多久可就不知道了,這一點共識他們兄弟兩個還是能達(dá)成的。 管家一張老臉紅了起來,含笑背過身去,給他們年輕人一點空間。岳臨澤果然更放肆了,抓著陶語深吻,直到她喘不過氣來才勉強放開她。 “岳臨澤!”陶語紅著臉瞪他一眼。 岳臨澤輕笑一聲:“終于娶到你了。” 陶語沒忍住翻了個白眼,剛要說他兩句,突然又涌來一陣熟悉的感覺,再看周圍的人和物,皆是開始慢慢破碎。 ……他們竟然在這個時候戾氣徹底消了?陶語懵著臉看向?qū)γ?,本來只有一個人的地方,現(xiàn)在站了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副人格,雖然從里到外都看著一樣,可陶語還是一眼就看出了他們的區(qū)別。 岳臨淺笑一聲,攬過她的腰吻了吻她的臉,低聲道:“我愛你?!?/br> “……我也愛你。”陶語怔怔道,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他們是因為和自己完成了婚禮,所以心里的執(zhí)念才徹底消除。 岳澤嘁了一聲,把陶語強硬的拉了過去:“那我呢?!?/br> “……你們就是一個人。”陶語沒好氣的瞪他一眼。經(jīng)過這幾次她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每次副人格要消散時,都會隱隱明白所處世界的真相,那這二位估計也是一樣。 果然,她的話音剛落,兩兄弟就對視一眼,岳澤感慨道:“雖然知道和他該是同一個人,但還是很慶幸不是?!?/br> “是嗎?”岳臨掃了他一眼,半晌才慢吞吞道,“我好像也是?!?/br> 陶語看著他們毫無芥蒂的模樣,眼眶漸漸泛起熱來,兩兄弟同時看向她,在即將消散時,岳臨突然道:“以后要小心些?!?/br> “是啊,別再做這些破事了,他不是什么……”岳澤的話說到一半,兩個人就徹底消失了。 陶語眼前一黑,再睜開眼睛就已經(jīng)回到了現(xiàn)實世界。她還未來得及緩緩,對面床邊的儀器突然發(fā)出刺耳的鳴笛聲。她愣了一下后急忙沖了過去,看到顯示屏中岳臨澤的大腦某個區(qū)域一直亮紅燈。 她顧不上從上個世界的余韻中掙扎出來,就沖到外面去叫人了。等把岳臨澤送進(jìn)專門的儀器檢查完畢,已經(jīng)是三個小時之后了。 管家急匆匆拿著已經(jīng)出結(jié)果的資料過來,陶語接過來一看眉頭就皺了起來,管家擔(dān)憂道:“怎么了陶醫(yī)生?” “岳先生有幾個副人格非正常死亡,現(xiàn)在那些人格所主宰的精神世界崩潰,對岳先生的大腦造成了不太好的影響?!碧照Z皺眉道。 岳臨澤的那些副人格,一個比一個厲害,就連東廠督主和大將軍一類的都有,怎么可能同時出現(xiàn)非正常死亡的情況,肯定是有什么地方不對,直接導(dǎo)致了這些副人格的死亡。 管家眉頭也跟著皺了起來:“那可怎么辦,不是說副人格死亡會影響到先生本人嗎?有沒有解決的辦法?” “之前從來沒有過這樣的事,現(xiàn)在因為非正常死亡,還剩下最后一個精神世界,雖然不知道原因是什么,但必須在那個世界的副人格消失之前把事情解決了,否則再承受一次副人格非正常死亡,岳先生會徹底陷入危險?!碧照Z抿唇,眼底是前所未有的嚴(yán)肅。 只是當(dāng)看到還存在的世界是什么后,她的眼睛里流露出驚訝。 管家立刻道:“那我們現(xiàn)在就準(zhǔn)備?!?/br> 陶語點了點頭,他立刻轉(zhuǎn)身去叫人把昏迷不醒的岳臨澤送回了治療室。陶語也跟著進(jìn)去了,將之前的儀器都安回去之后,看了眼床上閉著眼睛的岳臨澤,許久之后才開始催眠。 之前每次做完治療都要和他聊聊,這次沒得聊了,感覺總覺得少了點什么一樣。點了催眠的藥物后她坐在沙發(fā)上看資料,看到上面顯示的最后一個世界后,她緩緩嘆了聲氣。 說起岳臨澤的副人格們,她之前也趁他們不清醒的時候做過催眠,如她所說的那樣個個都是狠角色,但只有這個世界的是個例外。 怎么說呢……記得她那個時候做催眠,這個副人格對著她講了一堆佛經(jīng),還提過自己的身份雖然是一城之主,但他的夢想就是做個出家人,在一眾副人格里簡直是個圣母型小清新。 當(dāng)然,副人格都是有欺騙性的,如果他們察覺到了,就會做出假象迷惑心理醫(yī)生,但陶語卻很相信他,因為這個副人格……他是個哭包,而哭包這種生物,相信以大佬的強大,除非是副人格天生的,否則是裝不出來的。 所以說當(dāng)看到那么多副人格都非正常死亡后,這個哭包城主還活著,她就覺得十分驚訝。 意識漸漸昏迷,她把資料放到一旁,最后看了床上安靜躺著的岳臨澤一眼,最后緩緩閉上了眼睛。 等再次清醒時,她感覺到身體所處的位置似乎十分不穩(wěn)當(dāng),睜開眼睛就看到自己在一間廟宇的房梁上,下面跪了一地的人在求佛,最前方是一個穿了錦色袍子的清俊男子,陶語反應(yīng)過來自己在哪后猛地一頓,接著瞬間從梁上掉了下去。 陶語忍不住慘叫出聲,接著唧一下結(jié)實的摔在地上。 她只覺眼前一黑,接著就疼得仿佛整條脊椎都甩出來了一樣,在地上閉著眼睛哀嚎兩聲后,突然覺得周圍靜得不像話。 她忍著疼謹(jǐn)慎的把眼睛睜開一條縫,就看到一群穿著似古非古衣服的人圍著她、像圍觀珍稀生物一樣盯著她看,而首當(dāng)其沖的,是面如冠玉、劍眉星目卻又顯得十分溫順無害的岳臨澤。 陶語看到乖巧且明顯很稚嫩的大佬后愣了一下,眨了眨眼睛和他對視,岳臨澤看到她眨了眨眼,自己也跟著眨了一下,半晌慢吞吞道:“所以,你是佛祖賜給我的媳婦兒嗎?” 陶語:“……?”佛祖還處理這業(yè)務(wù)? 作者有話要說: 本來還想多寫點婚后生活的,但想想還是讓他們婚紗開始婚紗結(jié)束,這個世界真的虐了太多,寫的起因是那句‘父母在等我們說謝謝,我們卻在等父母說對不起’,筆力有限,寫得痛苦效果好像也不太有,不知道你們會不會覺得不喜歡。 答應(yīng)大家的,下個世界是小甜餅,咱們傻白甜城主大大跟各位請安了!最后一個世界希望大家能追下去,么么!上個世界我欠大家啥,大家盡管提,能加進(jìn)大綱的都加進(jìn)去,要馬賽克的就丟ao3,努力滿足你們! 至于黑衣人是誰,我只能說有些朋友很敏銳啊,不用著急,很快就會講到的~本章評論前五十發(fā)紅包! 第69章 城主有病1 岳臨澤話音一落, 周圍盯著陶語看的人群就發(fā)出“喔——”的一聲,接著就開始議論紛紛, 看起來都是一副喜氣洋洋的模樣,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有了什么天大的好事一樣。 一個小孩抱著饃饃啃著, 一臉天真的看向岳臨澤:“那這樣的話,城主大人是不是就不用當(dāng)光棍了?” 他剛說完就被一個八十幾歲的婆婆拍了一下,婆婆咧著漏風(fēng)的嘴怒道:“什么光棍!咱們城主大人這就娶媳婦了, 誰都不準(zhǔn)再說他是光棍!” 小孩撇了撇嘴,眼睛里瞬間蓄滿淚水,委屈巴巴的看向岳臨澤,岳臨澤忙安撫婆婆:“您別生氣, 他不是故意的?!?/br> “以前開這種玩笑也就算了,現(xiàn)在城主夫人都來了,怎么能還說你是光棍?!逼牌艢夂艉舻? 本來還想再說小孩兩句, 眼看著岳臨澤的嘴角緩緩向下,眼角也耷拉下來,她急忙道, “行了行了, 不說了?!?/br> 岳臨澤這才笑了起來, 明明是英朗清俊的長相, 卻愣是透出一股純純的傻白甜氣息。 旁邊的一個小媳婦抿了下頭發(fā),笑著道:“別說,這佛祖賜給城主的媳婦兒還挺好看?!?/br> “那是, 咱們城主成天來念經(jīng),佛祖但凡有點良心也該弄個好的來了。”后面一個高大的男人開口。 他一說話,岳臨澤就有些不高興了:“不準(zhǔn)你們議論佛祖?!?/br> 陶語還趴在地上,見他們你一言我一語正說得熱鬧,自己也不知道好不好去打斷他們,于是動彈一下想要先站起來,結(jié)果腰間突然傳出一陣劇痛,她的兩眼瞬間一抹黑。 一人驚奇道:“她會動的!” 話音沒落就被剛剛的婆婆揍了一拐杖,怒道:“又不是個死的,怎么可能不會動?!” “……那什么,各位,我的腰好像扭了,能給我找個大夫來嗎?”陶語見他們還有繼續(xù)爭論下去的趨勢,抽著冷氣打斷了他們。 這些人連同岳臨澤都瞬間沉默下來,半晌岳臨澤一臉期待道:“我會治病,我來……” “小子,你去叫大夫,你們幾個把夫人送后院廂房去!”婆婆立刻截住岳臨澤的話頭,幾聲命令后把事情交代清楚。 于是陶語一抬頭就看到岳臨澤心有不甘的表情,還沒等她問為什么,幾個小媳婦就沖過來,擼起袖子就去抬她。 陶語看到她們粗魯?shù)膭幼餍睦锟┼庖宦?,還沒開口拒絕就被像抬豬一樣抬了起來,在身體離地的一瞬間,她清楚的聽到了腰部傳來一聲清脆的響,疼痛的感覺差點讓她死過去。 最后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被扛進(jìn)屋里的,只是趴在床上的瞬間,又覺得自己活了過來。 陶語趴下后就看向門口,正好和跟過來的岳臨澤看對眼,沒等她朝他點點頭,門就在他們中間關(guān)上了,接著外面?zhèn)鱽砥牌呸Z人的聲音。 耳朵里瞬間就清凈下來,陶語瞟了眼旁邊正幫她倒茶的小姑娘,語氣隨意的套話:“那個……城主,為什么說我是佛祖賜給他的媳婦兒啊?” “因為夫人就是佛祖賜給無還城的呀。”小姑娘笑著端著茶過來,看到她一臉不解后頓了一下。 她接著笑瞇瞇道,“夫人可能有所不知,多年前有個游方和尚來過城里,說我們城主命犯孤星,一生注定孤獨終老,除非佛祖給賜媳婦,否則一輩子都別想娶妻生子?!?/br> 陶語眨了眨眼睛:“然后呢?” “之前城里人自然是不信的,可是幾戶和城主商定婚事的女兒都出了事,后來才不敢再給城主定親的,城主這都二十了,到現(xiàn)在還是個光棍?!毙」媚镎f完覺得自己這話有些不妥,忙對陶語擺手,“當(dāng)然您不用怕,您是天選之人,不會有事的?!?/br> “……我沒怕,我只是好奇,你們是怎么認(rèn)定我是佛祖派來的?”陶語疑惑,如果只是因為她從廟里的房梁上掉下來,就認(rèn)定她是岳臨澤可以娶的人,是不是有點太草率了? 小姑娘一愣,顯然是沒想過這一點,為難了半天吭哧道:“我們城里每年這個時候都來廟里上香,為的就是讓佛祖保佑城主能快些娶媳婦,今天是城主頭一回來,他剛上完香您就從天上掉下來了,難道還不足以證明您的身份?” 怎么每個副人格都脫離不了封建迷信那一套?陶語聽得好笑,半晌又覺得這種巧合實在是太巧了些。這個副人格這么多年來都沒娶上媳婦,要等個勞什子的佛祖賜婚,結(jié)果她一來就趕上上香的日子,還正好掉在副人格面前。 槽點真是越想越多,當(dāng)她想繼續(xù)追問時,門口傳來了敲門聲,小姑娘立刻跑過去,和人在門口說了幾句話后為難的走了回來,陶語一看她的表情就有種不好的預(yù)感,果然—— “夫人,剛剛?cè)フ掖蠓虻娜苏f,幾個醫(yī)館的大夫今日都有事出去了,現(xiàn)在沒有大夫能幫您醫(yī)治?!毙」媚飺?dān)憂道。 陶語嘴角抽了抽:“這么大一個城,連一個大夫都沒有了?” “……我們城不大呀,滿共也就幾百戶而已?!毙」媚餆o辜的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