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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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慌忙將視線從面前人的唇上移開,胡亂的落在大殿上正跪著的人身上。 “看他?!笔派焓种噶酥傅厣瞎蛑娜?。 身邊的人從內(nèi)侍的手中接過膏藥,用手指蘸了一些,輕輕涂在十九臉上被搖花撞開的小口子上。 “陛下似乎看他許久了,可是覺得不錯?” 比藥膏還要冰涼的手指,在臉上游走。 十九動了動唇,寬大的鳳袍中緊緊攪著手指,半晌沒有回答。 閻溫涂完了藥膏,遞還給小太監(jiān),伸手整理了一下纓綴,再出聲,語氣比剛才更沉了一些。 耐著性子又問道:“陛下今日可有心儀之人?” 鳳袍里面,十九的指甲刮破了自己的手心,心中聲嘶力竭在喊——我心儀的是你! 她咬了咬發(fā)顫的嘴唇,深吸一口氣,閉了閉眼,轉(zhuǎn)頭直視上閻溫的眼睛。 高聲說道:“朕心儀的……” 十九對上閻溫似乎無時不刻不帶著冰霜的雙眼,狠狠咬了下自己的舌尖,慢慢將手朝殿中跪著的人一指,“就是他?!?/br> 作者有話要說: 開坑啦!歡迎跳進來!作者拿著鐵鍬站在坑底說道。 ___ 接檔文 《渣了病嬌男主后我哭了》 穿成狗血言情小說里,那個因為和男主青梅竹馬,最終因為給男主擋刀子凄慘死去的炮灰女配。 安笙只想笑著活下去。 幸好彼時男主還是一個中二病青年,安笙干脆決定將兩人的關(guān)系扼殺在萌芽! 將這孽緣早早砍斷! 安笙:咱們分手吧。 費軒:為什么?! 費軒:你是不是看上我哥哥我叔叔我爸爸我的助理司機保安以及隔壁那條狗了?!!你說?。。?! #等我把他們都殺了,你就會愛我了對不對?# 小劇場·后來 安笙:分手吧。 費軒:好的,你等等,(從兜里掏出刀 安笙:你干什么! 費軒/獰笑:你不愛我,我先殺了你,再自殺,這是我唯一能和你在一起的方法! 安笙/假笑:我跟你鬧著玩呢,我愛死你了,么么噠。 #孽緣不是你想斷,想斷就能斷# 第2章 病的下不來床 萬般無奈,十九只好指向殿中正跪著的男人,因為她已經(jīng)在閻溫的聲音中聽出了不愉。 這侍君已經(jīng)選了一整天,她要是到最后一個都沒選出來,惹閻王不高興了,十九又要月余“偶感風寒”連床都下不來,更別提見他了。 果然,十九指完了殿中的人,閻溫極輕的吁了口氣,語調(diào)也揚起來一些,慢幽幽道:“御史次子蕭云庭,六藝在皇城的公子中拔尖兒,品貌也……” 閻溫看了看蕭云庭已經(jīng)白的像剛從水里撈出來的,死人一樣的臉。將下面的話咽下去,不太走心的贊了十九一句,“陛下慧眼。” 十九實在受不了閻溫說話的這個調(diào)調(diào),心道裝什么呢,天下誰不是道她只是個傀儡。 且私下里閻溫除非動怒。否則根本不叫她陛下,有話跟她交代的時候,招呼的她的手勢就和招呼后院養(yǎng)的那條狗無甚差別。 一生氣就讓她病的“下不來床”,有種真的讓她“下不來床”啊。 十九一見他高興了,連這種屁話也說,頓時有點忘型,微微在凳子上側(cè)身,悄默默的湊人更近一點,嗅他身上在殿中坐了這一天,和自己身上一樣的熏香味道。 說來也是奇怪,明明出自同一爐子的熏香,她自己也熏染了一天,她就沒覺得自己身上好聞,怎么閻溫身上的就聞著讓人直想往上撲呢。 難道是摻雜了他自己的體味么…… 十九思緒又開始亂飄,當初她去窯子里面找那個老宮女請教的時候,老宮女跟她說,太監(jiān)身上都有股子怪味兒,告訴她真的要伺候人的時候,要忍著裝聞不到。 可是她和閻溫僅有的幾次近距離接觸,閻溫根本沒有怪味兒,還總有股子說不上來的香…… 十九的思緒越飄越遠,今天實在是和閻溫在一起的時間太久,都能頂上過去一個月的時間,她忍不住有點奢望,要是以后天天都能看見他,那怕是只能斜眼兒看著也成啊。 “陛下……” “陛下,可還要繼續(xù)看嗎?” 十九被耳邊的聲音叫得回神,立刻坐直了。 “不,不用了……”這一個她都不知道怎么辦,再弄幾個她估計想躲也躲不過去了。 “陛下方才在想什么想得出神?” 耳聽著閻溫的聲音又開始下沉,十九簡直讓他的性子給磨的要瘋。 琢磨著閻溫想聽什么,索性豁出去道:“朕在想,什么時候能夠招他侍寢。” 十九也是很糟心,當初閻溫要她當傀儡,她當時苦于無法接近閻溫,終于抓住這么個機會,心存僥幸問了一句,是不是想要誰就能要誰。 搞得閻溫一直以為她是個好色之人,這才登基沒多久,往她的后院塞了兩回人,平時看個戲,叫一聲好,晚上都能在寢宮里看到被剝掉皮兒雞蛋一樣的戲子。 幾回都讓她以不合胃口搪塞過去,這又開始給她選侍君。 十九有點能理解他的想法,自己雖然是奴隸之女,卻幾乎沒人知道。 老皇帝的所有皇子皇女全都死絕了,自己是當今天下皇家僅存的血脈,想拿捏她的人不在少數(shù),丞相那個老狗就幾次三番的對她拋出橄欖枝。 雖然她現(xiàn)在對閻溫俯首帖耳,但按照閻溫的性子,是想要將她拿捏得更死,她自小養(yǎng)在行宮里面,唯一的奴隸母親死了,無親無故除了性命的威脅,就只能投其所好。 十九現(xiàn)在對當日說的那句話后悔不已,她真的不是什么好色之人……好吧她是,但是她好的真不是這些“尋常之色”。 她一直推辭閻溫送的人,閻溫已經(jīng)對她不耐,她不能再讓閻溫覺得她不好拿捏,所以只好順著他的性子,勉強“急色”一回。 果然,閻溫聞言竟然輕笑了一聲。 “陛下莫急,”閻溫一高興,直接當著蕭云霆的面,用一種“這個狗得打完才能給吃的”的語氣說道:“進宮之后總要教教規(guī)矩,才好讓陛下受用?!?/br> 十九憂傷的捂住額頭,表面上做不開心狀,實際心里樂開了花。 這樣最好,要是今天晚上就給她弄到寢殿里去,她連洗冷水澡“偶感風寒”都不趕趟。 至于這御史之子,連閻溫都忍不住廢話夸贊兩句,想來在世家公子當中定是十分出眾的,進了她這個傀儡的后院,基本上一輩子就廢了。 十九默默的嘆了一口氣,那也沒辦法,誰讓你親爹敵不過我家閻王。 蕭云霆跪在地上,從十九指著他說心儀他之后,整個人已經(jīng)傻了。 御史之子原是一出生就走在光明大道上,驟然間跌入陰溝,一身的污泥穢水,他估計一時半會爬不起來了。 十九對他有一點同情,但十九對自己的同情更多一些,求而不得也就算了,她根本是連求都不敢求,還要假作心儀別人,來哄她心儀的人開心,這都是些什么狗屁倒灶的事兒! 大廳店內(nèi)寂靜半晌,反復無常的閻王又不高興了。 “還不謝恩?”閻溫對著一直跪在地上的蕭云霆說道。 蕭云霆rou眼可見的哆嗦著,哆哆嗦嗦的將手扣在一起,哆哆嗦嗦的行了五體投地的大禮,整個人就要原地暴斃了,嘴里卻還嘶啞的說著:“謝陛下垂愛……” 閻溫心情舒暢的走了,十九撐著椅子的扶手,用一雙眼睛目送他走出大殿,走下臺階,一直轉(zhuǎn)過拐角不見蹤影,才收回了視線。 “行了,”十九對著底下的人揮了揮手,“青山帶他下去安置吧?!?/br> 閻溫這個管殺不管埋的,達到了目的之后,扔下就跑,十九根本不知道這其中的繁瑣規(guī)矩,好在她身邊還有個懂規(guī)矩的,索性就叫青山去安置。 “恭送陛下?!笔捲砌€在地上趴伏著,十九走過他的身邊,明顯能夠感覺到他哆嗦的頻率更大一些。 十九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小胳膊小腿,真正吃人的已經(jīng)走了,他難道在害怕自己這個只會抹紅嘴唇的? 回到自己的寢宮,十九直接進了里間,歪在軟榻上。 叫來叫來旁邊一直跟著的小太監(jiān),問道:“剛才那個……朕選中的那個侍君叫什么名字來著?” 好歹這也是自己名正言順的侍君,要是閻溫什么時候心血來潮問起來,自己說的心儀,卻連名字都叫不上,那瘋狗絕對又要生氣。 “回陛下,剛才陛下選中的,是御史次子,名為蕭云霆?!?/br> 十九點了點頭,將這名字記住,然后吩咐小太監(jiān),“準備湯泉吧。” 閻溫雖說要教規(guī)矩,侍君也要行冊封禮,但是十九差不多摸到閻溫的脾性,他是肯定會先讓自己嘗到“甜頭”,然后再想辦法抻著自己。 所以這一兩天的功夫,十九必須得把自己搞病了,否則說不上什么時候,蕭云霆絕對會被剝了殼兒之后送到鳳床上,她要是再推出去,可就真不好含混過去了。 湯泉肯定是溫度適宜的,十九揮退了所有伺候的人,脫下了對于她來說過于沉重鳳袍和鳳冕,披散著頭發(fā),蹲在湯泉的邊上,等著水涼。 中衣下面因為這個姿勢弓起了一道脊骨,清瘦的有點觸目驚心。 幸好閻溫還沒變態(tài)到連她洗澡都要派人看著,要不然她連這一招都用不了,想想只能半夜三更從鳳床上趴在地上,這大夏天的,趴個半宿也不一定著涼,更遭罪。 這一個澡從傍晚一直洗到黑天,外面伺候的人都急得團團轉(zhuǎn),十九終于從里面出來,哆哆嗦嗦的圍著布巾,成功感覺自己呼吸不暢。 又幸好,關(guān)于她這個傀儡生活起居上的一點屁事兒,根本就傳不到閻溫那里,這才讓她有機會搞搞這些小動作。 連著洗了兩天的冷水,十九終于是偶感了風寒,半夜三更發(fā)起了高熱,太醫(yī)來了又是診脈又是開藥,折騰了一通,天快亮的時候,十九才睡下。 藥當然是沒喝,她打翻了蜜餞小碟子,借著藥苦撒潑,把身邊的人弄出去,她就小跑著將一碗藥倒在了后面的魚池子里。 她寢殿后有一個特別大的魚池,里頭養(yǎng)著一些紅色的鯉魚,一碗藥湯撒進去,根本看不出。 對于十九來說魚養(yǎng)來就是吃的,這種紅色的,她曾經(jīng)也抓到過,并沒有什么稀奇。 養(yǎng)的那么胖那么肥,眼瞅著都要成精了,也不見出現(xiàn)在膳食里,藥死了正好下湯鍋。 連著打翻幾次蜜餞的碟子,侍藥的人已經(jīng)精明到將蜜餞用木匣子裝,十九也不好太為難這些人,這次沒有打翻,而是嫌棄甜蜜餞不好吃,非要酸蜜餞。 第二天若是拿來的酸蜜餞,她就又打發(fā)人去拿甜蜜餞,等到下回伺候的人,酸的甜的都拿來,她再打發(fā)人去找咸蜜餞。 風寒了還不吃藥,十九這一纏綿病榻就是十幾天,終于驚動了閻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