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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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噗噗噗噗…… 十九一見閻溫這是要發(fā)火, 立刻解釋道:“大人, 你聽我解釋,我……” 閻溫沒聽她解釋, 搶過奏折,照著十九的頭就拍下來。 奏章能有幾張紙,再加上閻溫病的自己提筆都費(fèi)勁兒, 拍到十九的頭上,不像是發(fā)怒, 倒像調(diào)情。 因此十九沒有躲,還湊近了一些,讓閻溫打個痛快。 不過閻溫如果有力氣揍她的話, 也就不至于讓她幫著批奏折。沒幾下他就停下,悶咳了幾聲,靠在枕頭上閉上眼道:“陛下回去吧。” 先不與小傀儡計(jì)較, 等徹底好了, 好好修理修理這個擔(dān)子越來越肥的小東西。 十九見他又趕人,直想上去掐住閻溫的脖子, 好好的晃一晃他。 但嘴上卻還是好聲好氣的解釋,“大人你聽我說, 這奏折上我只能看懂兩個部分, 王文, 還有強(qiáng)搶民女。” 十九說,“這王文我認(rèn)識,他在朝中是什么官位我不知道, 他強(qiáng)搶民女是否屬實(shí),我也不知道,但我只知道他妻妾成群,揮霍無度,不喜愛的妻妾就賣進(jìn)窯子,每月都有那么兩三個被他折磨的遍體鱗傷的小妾,被賤賣給老鴇,受不住了沒幾天就會自盡?!?/br> 十九看到閻溫睜開眼轉(zhuǎn)向她,臉上神色終于凝重起來,這才趕緊將他甩到地上的奏折撿起來,重新遞還給閻溫。 又說到,“大人你想想,他哪來那么多的妻妾,哪來那么多的錢,長得肥頭大耳活像個母豬,又哪來那么多女人肯給他做妾?!?/br> 閻溫接過奏折,擰著眉打開重新翻看,這個王文閻溫倒是有一點(diǎn)印象,在戶部任職多年,去年才得戶部尚書舉薦,任職副使。 閻溫將奏折仔細(xì)看過兩遍,轉(zhuǎn)頭問十九,“陛下說的話可當(dāng)真。” “當(dāng)真,”十九說,“那母豬……那王文,在花柳巷里出了名,包了三個妓館里的花魁,最喜折磨人,大人只要派人去打聽一下便知真假?!?/br> 閻溫沉下臉,將這張重新扔給十九,“先放在一邊,待查證后再做處理?!?/br> 十九接過這張放在一邊,然后端端正正坐好,將筆蘸上墨,巴巴的看向閻溫。 閻溫伸手掐眉心,片刻后,重新拿起桌上的奏章看了起來。 兩人配合著,處理的特別快,十九沒有再多任何的嘴,乖乖的根據(jù)閻溫的指示畫圈圈和叉叉。 時間久了,閻溫靠坐在床邊也累,十九扶著他躺下看,閻溫掙扎了一下,總覺得這種事情躺在床上處理太過不莊重。 但實(shí)在疲累,沒一會兒就讓十九勸得趴下了,一開始還規(guī)規(guī)矩矩的躺著,到后來就是怎么舒服怎么來了。 兩人基本沒有交談,中途喜全進(jìn)來,給兩人添茶,見到十九正在批奏折,震驚之情溢于言表。 十九時不時揉著自己發(fā)酸的手腕,打小也沒提過幾次筆,雖然只是畫圈圈叉叉,但閻溫看的快,她這一直不停的也不輕松。 不過只要側(cè)頭看到床上四仰八叉的閻溫,不僅不覺得累,還有一種歲月靜好的錯覺。 好像他們早已經(jīng)生活多年,閻溫便是那躲懶的相公,清早如何叫也不起身,在床上翻來覆去難舍難離。 而她便是殷勤的小妻子,清早起身做好了吃食之后,便在地上織布,時不時視線落在床上相公的身上。 心里并沒有因?yàn)樗膽卸挥淇欤嗟氖切奶鬯蛲韽匾贯鳙C。 織布機(jī)發(fā)出吱吱咯咯的聲音,那就是他們小夫妻生活中最美好的聲音。 十九兀自想的美,不知不覺動作也頓住,嘴角帶著笑意提筆愣住,一大滴墨汁掉在奏折上,很快暈開好大一個墨點(diǎn)。 “陛下?!遍悳亟辛耸乓宦?,見她沒有反應(yīng),皺著眉,又叫道,“陛下?” 十九回神,飛快的掃了閻溫一眼,然后低頭畫了一個大叉。 “是圈。”閻溫淡淡道。 十九頭皮發(fā)麻,趕緊提筆又要改,被閻溫給按住。 “你要怎么改?”這么大一個大叉,還能怎么改?只能打回去,讓對方重新呈上一份。 十九盯著閻溫按在她手背上的手,控制著自己,不胡思亂想,低聲道,“我能改的?!?/br> 閻溫聞言松開手,看了十九一眼,又看了看奏章,意思很好理解。 你改呀,我看你怎么改。 十九提筆貼著叉叉的邊緣,畫了一個巨大的圓圈,把整個叉叉都圈了進(jìn)去。 閻溫嘴角抽搐,瞬間猜想到她要怎么搞,果然十九蘸了墨,沿著圓圈開始一圈圈的涂,涂成了一個碩大的黑圈,把奏章的字都給蓋住了。 閻溫:…… 十九嘿嘿笑,伸手撓了一下臉,撓了一臉的墨汁。 閻溫抑制不住的露出一點(diǎn)笑意,也沒說行還是不行,總之重新拿起奏章看了起來。 正這時候,喜全進(jìn)來,在外間站著低聲道,“陛下,大人,晚膳已經(jīng)備好,藥也已經(jīng)熬好了,正在溫著?!?/br> 閻溫手上動作一頓,又開始皺眉。十九一見閻溫這樣子,就知道他又不想吃飯吃藥。 喜全在外邊站了一會,沒聽到里面閻溫的聲音,嘆了口氣正要走,就聽十九道,“知道了,先傳膳吧?!?/br> 閻溫神色危險(xiǎn)的看向十九,十九沖著他笑,“大人,已經(jīng)看了一下午了,該吃些東西,且藥也得按時喝。” 十九說著,伸手去拽閻溫手里的奏折,閻溫不松手,她只好又道,“已經(jīng)沒剩多少了,大人莫要太心急,我今日定幫大人處理完了再回寢殿?!?/br> 閻溫并不是因?yàn)樘幚碜嗾鄣氖虑椋窃趷?,惱這個小傀儡竟然做他的主。 不過十九溫言軟語,又沒臉沒皮,滿口說的都是好話,伸手不打笑臉人。閻溫經(jīng)不住她磨,沒一會兒松了手,十九又蹲下,給他穿靴子,披外衫,盡職盡責(zé)的,像一個新婚晨起時,伺候相公出門的小妻子。 閻溫倒是并不會胡思亂想,但是他也不由得在心里承認(rèn),小傀儡確實(shí)挺會伺候人。 他向來不用人貼身伺候,就連喜全也只是端茶倒水而已。 可是誰不喜歡衣來伸手,飯來張口,還有人蹲著幫著穿襪穿靴呢? 閻溫先前吃了十九帶來的米粥,相比早晨的時候,有了一些力氣,只是走起來還是有一些頭重腳輕。 十九手虛虛的扶著閻溫,沒有碰觸到他,不引起他的反感,又是一個維護(hù)他的姿勢。 閻溫看著十九的小手,上面粘著烏黑的墨汁,形狀纖長,就是有些過于瘦,骨頭包著皮兒,一折就斷的樣子。 十九伺候著閻溫洗漱,然后又將他扶到了軟榻邊上,自己這才去洗漱,洗漱好了之后,又殷勤的給閻溫盛上米粥。 病重的人米粥好消化一些,不過應(yīng)該是考慮到十九也在的原因,也備有干米飯。 十九并沒有去碰干米飯,她和閻溫一樣盛了米粥,盛好了之后就看著閻溫,見閻溫動了,她才開始吃。 閻溫沒有什么胃口,聽得十九在旁邊唏哩呼嚕唏哩呼嚕,聽得腦仁疼。 自己吃不下,對面仿佛一頭豬,這氣兒如何順的過來? 閻溫手一甩,湯勺敲著碗邊,發(fā)出“當(dāng)”的一聲響,十九動作立刻一頓。 咕咚咽進(jìn)嘴里的東西,然后用她旁邊的布巾擦了擦嘴。 “大人……怎么了?”十九看了看閻溫沒怎么喝的米粥,立刻到,“米粥不合胃口嗎?我這就去叫膳食房重新去做中午大人喝的那種甜粥……” “回來?!笔畔铝塑涢剑寂艿介T邊兒上,閻溫這才張口。 遛狗一樣叫她又叫回來。 十九舔了舔嘴唇看著閻溫,閻溫斜眼看了她一眼,拿起小勺子,又吃了起來。 十九重新摸回軟榻上,才吃兩口,閻溫又湯勺給放下了。 十九立刻動作又是一頓,筷子上夾了一塊rou,都掉在了桌上。 趕緊擦了擦嘴又道,“我還是去吧……” 說著她又下地,又跑到門邊上,然后閻溫再度開口。 “回來?!?/br> 十九又跑回來,閻溫這次連看都沒看她,捏起起了小勺,又喝了一小口。 十九又爬上軟塌,這一次還沒等將碗端起來,閻溫又放下了。 十九跑到門邊兒上,閻溫果然又將她給喊回來。 十九:……這要是還看不出來閻溫在溜她,她腦袋就可以切了。 十九索性沒有上軟塌,而是就站在地上,端過自己的碗,三兩口將她自己碗中的米粥喝了個干凈。 然后擦了擦嘴,就站著看閻溫吃。 閻溫是一點(diǎn)食欲都沒有,可是溜了小傀儡三趟,他現(xiàn)在就放下有些不好。 所以頂著十九的視線,一勺接著一勺的喝,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個什么心理,簡直就是自己給自己找罪受。 最后實(shí)在喝不下了,動作慢得很,看上去再吃一點(diǎn)點(diǎn)就要吐出來,十九這才按住閻溫,“大人別喝了,胃口不好,一次喝多也不行,肚子留一點(diǎn)縫隙,等會還要喝藥?!?/br> 閻溫從善如流的放手,皺著眉坐在軟榻邊上,垂眼看著十九給他穿靴子。 然后在穿完之后,鬼使神差的伸手拍了拍十九的腦袋。 十九頭皮一酥,心中感嘆閻溫這動作,明顯是拍小黃的慣常動作,但是閻溫主動觸碰她這件事情,本身就是值得十九敲鑼打鼓的事情。 要知道閻溫可是十分避諱與人肢體接觸的。 十九并沒有吃飽,但是她也沒再吃,叫喜全命人撤了膳食,扶著閻溫又回到床邊上,脫靴除衣,又拉過被子,給閻溫蓋了腿,這才凈了手。 轉(zhuǎn)回里間,就見喜全一臉為難,正端著湯藥站在床邊。 而閻溫則是皺著眉盯著碗,根本沒有接的意思。 十九接過了喜全端過來的湯藥,轉(zhuǎn)頭吩咐,“去拿一些蜜餞過來?!?/br> 喜全眼睛瞪大,大人從來是不喜甜食的,平日連甜粥都不喝,喝藥又怎么會吃蜜餞? 十九見喜全發(fā)愣,出聲催促他,“快去呀,一會兒藥都涼了?!?/br> 喜全這才應(yīng)聲轉(zhuǎn)身出去。 十九端著藥碗,站到床邊上,用湯匙不斷的攪動,輕輕的吹。 哄小孩子一樣軟聲道,“大人,藥是一定要喝的?!?/br> 閻溫不說話,十九將湯勺遞到他嘴邊,他又不張嘴。 十九沒有再勸,將藥碗放在小案上,光明正大的看向閻溫。 十九每次看閻溫,大多數(shù)都是偷偷摸摸的,不敢明目張膽的和閻溫對視,只怕閻溫看破她的小心思。 但是閻溫不看她的時候,十九又特別喜歡看著閻溫,閻溫的眉眼口鼻,真是沒有一處不稱十九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