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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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景看著大家沮喪的樣子,將阿澤送給他的銅釜面具拿了出來,遞給兩位教授。 兩位教授一驚,以他們的經(jīng)驗,幾乎一眼就能判斷這面具珍貴性:“這是……” “法器?!”姜皓也失聲道。 這面具當年就是佐洛派人精心打造出來的,又被阿澤佩戴在頭上這么久,長年累月的溫養(yǎng),面具確實已經(jīng)成為了個獨特的法器。 但也因為有靈氣在里頭,這面具這么多年下來才沒損毀,云景相信,對于教授他們而言,面具將是最值得研究的珍寶。 “套頭葬應(yīng)該與它有很大的關(guān)系?!痹凭暗溃鞍伤徒o你們的。” 兩位教授激動的手都抖了:“太好了,這是我們這一趟考古,最大的收獲啊!” 五日后,云景一行人終于走出了原始森林,從鼎州省的某個小村莊走出來,重新回到了熱鬧繁華的人類世界。 “同樣是原始森林邊緣,鼎州省的靈氣竟然比川南省還要再濃郁一些呢?!痹凭翱粗闹艿馈?/br> “都是你的功勞啊?!苯┬Φ馈?/br> “嗯?”云景疑惑地看著姜皓,他這可是第一次來鼎州,鼎州的靈氣怎么可能與他有關(guān)。 姜皓道:“五百年前曾有學(xué)者預(yù)言:‘江南千條水,云鼎萬重山,五百年后看,云鼎賽江南’,此次師傅派我前來,也與這有幾分關(guān)系。師傅說,五百年時間已到,只要有一個契機到來,從此鼎州萬象更新。 “我雖一開始就猜想這與佐洛有關(guān),卻沒想到最終是怎么樣的結(jié)果。地宮坍塌,鼎州風(fēng)水局更改,也許短期內(nèi)看不出來,但從今往后,鼎州定然一年勝過一年?!?/br> 云景摸了摸下巴沉思:“那我是不是要考慮來這邊買一兩棟房子投資一下啊?!?/br> 突然從風(fēng)水相學(xué)跳轉(zhuǎn)到買房,眾人一愣,隨后看著云景忍不住紛紛笑了起來。 兩位教授與四名學(xué)員因急著回去將銅釜面具上交,還有將這次的考古報告匯報給上頭,因此很快與云景姜皓告別,匆忙離開了。 姜皓本來打算和云景慢慢回去,順道領(lǐng)略一下這鼎州山水,可惜次日一大早,姜皓就接到了個電話,而后姜皓苦笑這對云景道:“我恐怕也得先趕回去了?!?/br> “去吧,我一個人慢慢溜達?!痹凭靶Φ?。 姜皓從包里拿出了十幾張飛機票,遞給云景:“喏,機票?!?/br> 云景接過來一看,最早的一趟飛機是兩天前的,最晚的都到年后了,用云景身份證訂的,一天一張飛機票。 “這不過年期間么,擔心春運搶不到票,所以我訂了這么多張鼎陽到寶豐市的機票?!苯┬Φ馈?/br> “不愧是大師兄,想的真周到?!痹凭斑B忙感謝道,“不過,我們之前不是計劃原路返回么,你怎么會訂鼎陽的機票?” “以防萬一而已?!苯┱f著,從包里掏出一疊更厚的車票與機票:“這是我們回到紅山村后,一路乘車和乘飛機用到的票,可惜都沒用了……所以云景,機票你不用擔心,但從這兒到鼎陽市的車票,可需要你自己想辦法了。” 云景看著姜皓的各種準備,忍不住失笑:“好的,謝謝你啦?!?/br> 姜皓將那些報廢的車票和機票都扔了,然后收拾一下行李,臨走前,姜皓突然道:“哦對了,年中的時候,也就是你放暑假那會兒,門派有一場盛會,你來嗎?” “我?”云景揚眉。 姜皓知道云景回想起了他和陳松那不愉快的過往,連忙道:“我以天巒門大師兄的身份,正式向你提出邀請,等回去后,我把這里的事情告訴師傅,直接以門派的名義給你下請柬。” 云景笑道:“盛情難卻?!?/br> 姜皓道:“就此別過,過完年后有空出來聊?!?/br> “嗯,再見?!?/br> 告別姜皓后,云景在當?shù)匦菹⒘艘惶?,也踏上了回歸的旅程。 從小山村到縣城可乘坐三輪車,直接上車買票,倒是挺方便,到達縣城后,云景便來到汽車站,購買從這兒到達鼎陽市的車票。 不得不說云景運氣極好,他要購買的那一班車本來已經(jīng)沒有座位了,恰巧排在云景上一個的人要剛退票,云景直接通過窗口買到車票,然后乘坐下午三點的大巴車,預(yù)計晚上七點到達鼎陽市,在鼎陽市休息一晚上后,次日乘坐飛機回家。 整個汽車站人來人往,幾乎所有人都大包小包地帶著行李,對比起他們,云景簡直輕便的過分。 之前在原始森林的時候,云景的背包與行囊之所以多,里頭裝的全都是各種森林露營還有盜墓所需的工具,現(xiàn)在既然回來了,那些東西自然也不用了,現(xiàn)在包里最重的就是小槐,別的都是一些簡單的換洗衣物罷了。 上車之后,車子也十分爆滿,每個座位都坐滿了人,行李將車子填的滿滿的。 云景的位置在車子后半段靠著走道的地方,他到的時候,靠窗的位置已經(jīng)坐了個人,是一名頭發(fā)花白的老人。 第81章 老人行李不少, 為了方便整理東西,暫時將一個黑色的包放在了云景的座位上, 此刻見云景走來, 連忙將包拿起抱在胸前,將位置還給云景。 云景坐下后見這老奶奶不僅手上拿著個包,腳下還放了個箱子,將雙腳放的位置給占滿了,看著她年紀一大把, 弓著身子別提多難受了,云景道:“老人家,我把這個箱子放中間好嗎, 這樣你腳可以放下去了。” 老奶奶一愣,連忙擺手:“不要了不要了, 這箱子放中間,會礙著你的, 我沒事, 這樣挺舒服?!?/br> 云景微微笑了一下, 索性彎下腰,幫老奶奶的箱子拎起來,這箱子看著不大, 但沒想到提起來竟然還挺重的。 老奶奶見云景將箱子挪到自己的身邊, 給她騰出位置,連忙感激地道:“哎呀,真是……太謝謝你了, 你這孩子,怎么這么好心……這箱子很重的,手提酸了吧?” “沒酸,我力氣挺大的?!痹凭靶Φ?。 老奶奶不好意思地道:“這是給我女兒帶去的,我女兒啊,在鼎陽買了房子,今年和老公一起在鼎陽過節(jié)呢,要我也過去和他們一起。所以帶上了自己養(yǎng)的雞鴨,給我女兒和女婿,過年好好地吃一頓。 “你不知道啊,這農(nóng)村的雞鴨,和城市的雞鴨雖然都是同一個品種,但自己放養(yǎng)長大的,和超市買的絕對不同。 “自己養(yǎng)的,不僅更有營養(yǎng),而且吃起來,更香更好吃呢! “可惜的是為了帶著方便,雞鴨都宰了,沒有那么新鮮一點,但總比外頭買的好吃啦?!?/br> “真的?。俊痹凭翱粗夏棠毯苡信d致的樣子,也只好跟著聊了起來。 老奶奶狂點頭,開始如數(shù)家珍地和云景說起了農(nóng)村雞鴨與城市雞鴨的細節(jié)區(qū)別,還有日常養(yǎng)雞養(yǎng)鴨,養(yǎng)花養(yǎng)草等等的注意事項。 聽著聽著,到最后小槐都忍不住悄悄探出枝葉來,當聽到一些老奶奶說起養(yǎng)花養(yǎng)草的經(jīng)驗時,小槐還忍不住點了點枝葉,十分向往地表示了贊同。 汽車在不知不覺中開始行駛,云景和老奶奶聊得歡暢,慢慢的坐在云景前面的一個小姑娘也被老奶奶的話吸引,忍不住轉(zhuǎn)過頭來,聽老奶奶講她的各種經(jīng)歷和故事,還時不時小聲附和老奶奶幾句。 只是她身體似乎不舒服,臉色有些蒼白,雙手也捂著肚子很難受的樣子,因此哪怕對老奶奶的話很感興趣,也只能偶爾聽一聽。 不過這對云景來講,已經(jīng)足夠了。 他來這個世界才不過半年,每天都在修煉或者學(xué)習(xí),以前在異世界,本就出身富貴,日常以修煉為主,這老奶奶說的農(nóng)家之事,云景那是半點也不懂,但又不好掃了老奶奶的興致,此刻有這個小姑娘時不時地回過頭來,老奶奶的注意力被分散,那是再好不過,云景連忙感激地對她笑了笑。 小姑娘看到云景的笑容,剛想要也回應(yīng)個微笑,但下一瞬,小姑娘臉上的表情一陣扭曲,她回過頭,捂著肚子,整個人都蜷縮成了一團。 因為隔著座位,云景看不清小姑娘體內(nèi)靈力游走的情況,不知道她究竟是身體哪方面出了問題。 老奶奶倒是很懂的樣子,連忙道:“不舒服吧?唉,我做姑娘的時候,也和你一樣,后來生了孩子就好了,你這情況,得弄點吃的,暖暖身子才行。 “孩子你幾歲啊,家也住在鼎陽嗎?要不我給我女兒煲湯的時候,也給你捎帶一份吧?!?/br> 小姑娘咬著牙道:“我叫丁雨涵,十九歲,有份學(xué)校的調(diào)查報告要下鄉(xiāng)了解,我就趁著寒假年前有空過來了……” 老奶奶瞧著她痛苦的樣子,連忙道:“哎呦喂,你還是先別說話了,來來來,我這有熱水,你先喝一口,緩一緩啊。” 老奶奶說著,打開包,拿了個古舊的保溫杯出來,這杯子雖然破舊,不過看得出質(zhì)量不錯,老奶奶貼心地為丁雨涵微微擰開杯蓋,一絲熱氣就冒了出來。 云景見丁雨涵很難受的樣子,正想想辦法幫忙看看,萬一是什么急性的病可就不好了,結(jié)果云景才微微側(cè)頭,丁雨涵剛伸出手從老奶奶手中把保溫杯接過去,突然,車子一陣緊急剎車。 輪胎摩擦地面的聲音銳利刺耳,車上的人全都被慣性帶得往前傾了傾。 保溫杯里的水一下子溢出來,一下子濺到老奶奶的手,丁雨涵更是倒霉,腦袋“咚”地一聲撞到了座椅靠背上。 丁雨涵在前頭,云景照顧不到,不過身旁的這個老奶奶被燙了,云景第一時間拿出自己的礦泉水,用紙巾沾水給老奶奶敷了一下。 見老奶奶一直笑呵呵地和云景說沒事,云景看著她燙紅的手,還是忍不住釋放了一點兒靈氣,讓她的燙傷迅速好轉(zhuǎn)。 同時,車子突然停下,所有人都本能抬頭看向前方,想瞧瞧究竟出了什么事,眾人還沒看清前方的狀況,便聽司機抱怨道:“唉,又要碰上這種人了……” “怎么回事?。俊?/br> “出什么事了?碰上什么人啊?” “師傅,怎么突然停車了??” 不少人一臉茫然,前方的司機還沒來得及回答,汽車門便被“咚咚咚”敲響,坐在車頭的售票員立刻對著車門外的人不斷擺手:“坐滿了坐滿了,沒地方坐了??!等下一趟吧?!?/br> 那車外的人并沒有罷手,依然在不斷敲門。 云景略略抬高脖子一看,發(fā)現(xiàn)車外一共有四個人,兩男兩女,穿著不太時髦的棉衣,其中兩個人在車前攔著,不讓司機把車開走,另外兩個人則在車門出負責(zé)敲門。 司機被敲得不耐煩了,無奈將車門打開,售票員也只好將折疊椅子一掀,然后站在門口道:“坐滿了,高速路上有檢查,不讓超載的,不是我們故意不讓你們搭車,實在是沒有辦法啊?!?/br> 一個老人立刻推搡著售票員,硬生生擠上車來:“什么坐滿不坐滿的,我以前都是這樣坐車的,滿了我隨便找個位置坐下來就可以,要擔心被罰款,快到檢查口的時候讓我先下車,然后待會兒再上車不就得了!” 說完,老人立刻把身上的包塞進放包處,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不動彈了。 “你這樣讓我們很為難,現(xiàn)在是春運的時候,和平常不一樣——” 司機的話還沒說完,老人立刻吼道:“什么一樣不一樣的,不都是同一班車嗎?我知道了,你是故意為難我,看我人老了,好欺負,所以不想讓我坐車對不對?我告訴你了,我今天就得坐你這班車,你不讓我坐,我就賴著,看看咱們誰耗得過誰?” 司機一聽,立刻火了:“你什么意思?。俊?/br> 老人聽司機語氣不善,立刻軟了下來,低聲不斷重復(fù)念叨:“你這就是欺負老人,看我人老好欺負……” 那另外一個幫老人敲門的男人見狀,立刻從口袋里掏出錢包,抽出兩百塊給售票員:“給你,車票錢?!?/br> 售票員看著那兩百塊錢,又看了看司機。 司機盯著那賴在車上的老人半響,最終無奈地點了點頭。 售票員將錢接過后,那男人立刻催道:“那快點把底下的門打開,我們把行李放進去?!?/br> 司機冷著臉,最終伸出手按了一下,讓這幾個人把行李箱放進車子里。 老人見狀得意地坐在了車頭那個樓梯位置。 這事情發(fā)生得突然,而且大巴車車身長,坐在車子前方的人始終不開口參與,等坐在車子中部和尾部的人知道之后,老人已經(jīng)將行李放進車子了。 大家看著那得意的老人,整個車廂一時安靜了片刻,隨著車子發(fā)動聲響起,這才有些人低聲地討論起來。 此刻坐在云景身后的幾個年輕人當即不滿地道:“這算超載吧?” “唉,車子被攔住了,硬是要上車,不然就不讓我們走,司機也沒辦法啊?!?/br> “而且還是個老人,這年頭,不怕年輕人,最怕的就是這種惡劣的老人,稍微氣喘不過來去醫(yī)院檢查得個病,賴到你身上,狗皮膏藥一樣,脫都脫不掉?!?/br> “這司機也是貪財沒骨氣的,就這么讓那老頭坐上來了?!?/br> “也不能這么說,這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報警都沒用,春運期間,堵車堵得要死,警察都不知道什么時候來呢,而且這點小事很多人都不愛驚動警察,萬一這個期間老頭被氣個心臟病,誰負責(zé)啊。” “那就這么讓他超載坐車?萬一出事了,司機也負責(zé)不起啊。” “所以說司機難做咯……不過平常車子空,這種半路上車的人倒是無所謂,現(xiàn)在這么滿,那老頭沒位子坐,沒有安全帶,危險的是他自己?!?/br> “真煩,只能眼不見為凈了,我們繼續(xù)睡覺吧,睡醒了就到鼎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