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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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當(dāng)初跟邵家議親的時候,連邵華都不能保證邵子聿以后不娶姨太太。畢竟這些有錢有勢的人家,男人都得有幾房妻妾,好綿延子嗣,興旺門楣。連邵華自己在香港也都有姨太太,所以李氏對傅亦霆的潔身自好,當(dāng)然是將信將疑。 許鹿一直躲在偏門里,聽著堂屋里的對話。傅亦霆坐得很板正,像個認(rèn)真聽講的小學(xué)生。她又緊張又想笑,沒想到他也有這樣的一面。跟那個高高在上的傅亦霆,簡直判若兩人。 “傅先生,說句實話,我是不想小婉跟著您的。您雖然有權(quán)有勢,在上海是數(shù)得上號的人物,但您的背景,實在是錯綜復(fù)雜。像我們這種平頭百姓,最怕招惹是非。我只有這兩個女兒,不求她們這輩子大富大貴,能掙個衣食無憂,平平穩(wěn)穩(wěn)地過日子,也就足夠了?!崩钍险Z重心長地說道。 第五十六章 袁寶聽了馮夫人的話,嘴皮子剛動,傅亦霆已經(jīng)說到:“馮夫人,我明白您的擔(dān)心。我的確是從混混上來的,如今也沒脫離青幫,但是我做的都是正經(jīng)生意,不會把馮婉跟你們牽扯進(jìn)來。我可以盡自己最大的能力保護(hù)和照顧你們,請您相信?!?/br> 包媽把茶水端了上來,李氏接過,喝了一口,說道:“我是婦道人家,沒什么見識。不過我也知道一句話,叫江湖險惡。您既然沒辦法脫離那些東西,以后免不得會有麻煩找上門。聽說您前陣子,還被請到保安廳去了,是吧?保安廳是維護(hù)治安的,他們找您也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吧?!?/br> 若是換成別人這么冒犯傅亦霆,袁寶早就蹦起來了,偏偏這是六爺未來的岳母,袁寶只能忍氣吞聲。想不到這個馮夫人看著柔柔弱弱的,嘴巴可一點都不饒人。 現(xiàn)在知道馮小姐像誰了。 這時,倒是王金生開口:“馮夫人,我們六爺是法租界的華董,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旁人難免眼紅。保安廳的那個黃廳長,與我們六爺素來有些過節(jié),這才想法子對付他,不過已經(jīng)證明是個誤會了。六爺重情重義,對身邊的人好。所以這么多年,我們這些人才心甘情愿地跟著他。他說會保護(hù)馮小姐,就一定能做到。” 李氏對王金生印象還不錯,上次他說在英國學(xué)醫(yī)回來,人看起來也很穩(wěn)妥。按理說這樣的人跟在傅亦霆的身邊,傅亦霆也應(yīng)該差不到哪里去??芍灰氲今T婉是她跟馮易春辛辛苦苦一路拉扯到,培養(yǎng)到今天,實在是舍不得這樣倉促地把她嫁出去。 李氏還想說什么,許鹿已經(jīng)從偏門走出來,說道:“娘,我有話跟您說。” 李氏看了她一眼,這個不成器的,還沒嫁人,胳膊肘就往外拐了。 傅亦霆看向許鹿,她穿了件粉色素底暗花的旗袍,下擺開到膝蓋,披著條格子紋的披肩。這衣服實則樸素,但大概是旗袍能襯托出女人的身段,以及那溫婉的氣質(zhì),她看起來竟與平日大不相同,甚至有讓人眼前一亮的感覺。 他甚至想到,葉青跟他說過,馮小姐氣質(zhì)出眾,是天生的衣架子。若穿上傳統(tǒng)的服飾,應(yīng)該會更美,所以想備點旗袍之類的。但他平時基本沒見她穿過旗袍,以為她留過洋,喜歡西方那一套??磥碇笳娴囊獛ゲ脦咨砩系鹊钠炫哿恕?/br> 李氏在許鹿的堅持下,不得不起身,吩咐馮清招呼傅亦霆,母女倆一起去了后面。 李氏捏著帕子說道:“瞧瞧你護(hù)短的那個樣子,我不過問了他兩句,還沒怎么的,你就出來了?!?/br> “娘,您就別為難他了。我知道您是心疼我?!痹S鹿挽著李氏的手臂,輕聲說道,“他平日忙著應(yīng)酬,都不著家,特意抽時間到我們家來,聆聽您的教訓(xùn),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您要知道,在外頭提起傅先生,他們都是又敬又怕的。您也要在手底下的人面前,給他留幾分面子,是不是?” 李氏板著臉:“別人稀罕他的錢他的勢,我可不稀罕。我就想你跟小清能嫁得良人,平平安安的?!?/br> “娘,對我來說他就是良人。您常說婚姻就像一場賭博,我愿意賭給他,也心甘情愿輸。您就成全我們吧?” 李氏看著許鹿的眼睛,知道她說的都是掏心窩子的話。自女兒從日本留學(xué)回來,母女還從沒有像這樣貼心地交流過,她的心一下就軟了。她覺得千好萬好,都不如女兒覺得好。何況戒指都收下了,她也不過是做做姿態(tài),不想讓傅亦霆太容易得手,以后不懂得珍惜。 兩個人返回堂屋,許鹿走到傅亦霆的身邊坐下來,對他輕輕笑了一下。 李氏咳了聲,把先前想要說的話全都收了起來,轉(zhuǎn)而問道:“你們打算什么時候結(jié)婚?婚禮怎么辦?” 這個袁寶還真的查過,他立刻振作精神,說道:“我翻過黃歷,五月份有個好日子,那天宜嫁娶,辦婚禮剛剛好。至于怎么辦,全聽夫人的吩咐?!?/br> “五月?那就還不到兩個月的時間了?!崩钍相哉Z。 袁寶以為她是嫌棄時間倉促,又補(bǔ)充道:“您放心,我們六爺手底下多的是人,別說兩個月,就是兩天,也能給您辦個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婚禮出來,絕對不會委屈了馮小姐半分?!?/br> 傅亦霆掃了袁寶一眼,這什么話都讓他說了。袁寶剛才聽到馮夫人答應(yīng)嫁女兒,一時高興,這會兒反應(yīng)過來搶了六爺?shù)娘L(fēng)頭,連忙退后兩步,低著頭不敢張嘴了。 不過李氏對這番話,也挑不出什么錯來,接著問:“傅先生準(zhǔn)備什么時候下聘?這禮得走全了吧。” “娘……”許鹿叫了一聲,她才才不在乎那些。 李氏抬手制止她說下去。松口答應(yīng)這門婚事,也不是圖傅亦霆的錢財,但該給的禮數(shù)都不能少,否則傳出去,都說女兒是倒貼的,可怎么辦? 傅亦霆聞言,回頭叫了王金生。王金生立刻從懷里掏出三個信封,恭恭敬敬地放在了李氏的面前。 “這是什么?”李氏問道。 傅亦霆說:“今日來得匆忙,也沒好好準(zhǔn)備得齊全,只這三個信封早就備下。里面裝著一家新紡織廠的所有權(quán),馮記洋行的所有權(quán),還有一家洋房的房產(chǎn)和地契,手續(xù)我都辦好了,全部寫著馮婉的名字。洋房在同孚里附近,等馮婉嫁過來以后,您跟二小姐可以搬過去,這樣離得近些,也方便彼此照顧。當(dāng)然我那里也隨時歡迎你們過來住?!?/br> 馮記洋行?李氏瞪大眼睛,那不是馮家大房手里的嗎?原來前陣子馮先月把洋行的股權(quán)賣掉,竟是到了傅亦霆的手里,而傅亦霆又轉(zhuǎn)贈給了馮家,兜兜轉(zhuǎn)轉(zhuǎn),這片祖上打下的江山,還是回到了他們的手上。這樣短的日子,他將洋行和房子的事情都想好了,不可謂不周到。 馮清則更關(guān)心那棟洋房,仔細(xì)看著房契,的確寫著她jiejie的名字。她早就在這個破弄堂瘌痢頭呆怕了,但做夢也沒想到能搬到同孚里的附近去,那邊的地可是寸土寸金?。∷麄兊纳砑铱删徒穹俏舯攘?。 許鹿同樣吃驚,揪了一下傅亦霆的手背,低聲道:“誰叫你自作主張的?怎么沒跟我商量?”有了這三樣?xùn)|西,加上本來的馮記紡織廠,她可以迅速躋身到上流社會的名媛行列,簡直是一步登天。 “我的都是你的?!备狄圉p聲道。 許鹿瞪了他一眼,她才不會收。當(dāng)初說好的新紡織廠是向他借錢經(jīng)營,馮記等她有能力了再買回來,可他現(xiàn)在全都當(dāng)做聘禮送給馮家,搞得她嫁給他,是為了這些東西一樣。 “我們不能收。”許鹿站起來,堅決地說道。 馮清一聽,連忙抱著那洋房的地契,不肯撒手:“姐,這是姐夫給我們家的聘禮,又不是給你一個人的,你說了不算!娘,您說呢?” 李氏倒不是見錢眼開的人,也沒想著去攀附這個女婿。只是這些東西,于他來說不值一提,對女兒卻是個保障。這個男人有權(quán)有勢,難保將來不會變心。若是有個萬一,女兒有這些東西傍身,也不至于落個孤苦無依,被人欺負(fù)的下場。 因此她一時之間,也難以取舍。 傅亦霆見狀,走到許鹿的身邊,拉著她的手,對李氏說:“抱歉,我們失陪一下。”然后就把許鹿強(qiáng)行帶了出去。 “去你房里,我們談?wù)?。”他拉著她往前走,要她帶路?/br> 許鹿帶他回到自己的房間,他一把將房門關(guān)上,回頭嚴(yán)肅地問道:“你要干什么?你我之間,需要算得那么清楚嗎?這些東西對我來說根本不算什么?!?/br> “當(dāng)然有關(guān)系。我不想所有人都說我是因為貪戀你的錢財才嫁給你,我要的東西,自己會去得到。洋行和紡織廠的事情,當(dāng)初不是說好的嗎?至于房子,我自己會買,你給的那些東西我一樣都不要!”許鹿倔強(qiáng)地說道。 傅亦霆真是要被這個女人氣死。 他上前兩步,將許鹿抓進(jìn)懷里,扣著她的腰,狠狠道:“馮婉,你給我聽好,那些本來就打算給你。你不肯要,丟了也好,賣了也罷,隨你處置。我傅亦霆整個人都是你的,那些身外之物,非要計較得這么清楚嗎?如果外人問起,我下了什么聘禮,難道要你娘說什么也沒有?我的心情和臉面,你可曾考慮過?” “不是!”許鹿想要爭辯幾句,傅亦霆卻不想再聽她說半個字,干脆低頭堵住了她的嘴。 許鹿用力捶他的肩膀,背脊被他輕柔地?fù)崦?,整個人都軟了下來。他就是耍無賴,親她的時候,她根本一點辦法都沒有。 傅亦霆逐一親吻她的嘴角和耳廓,在她耳邊低聲呢喃:“別傷你男人的心。若覺得過意不去,以后就對我好點?!?/br> 許鹿被他抱了起來,放在床上,他整個人都壓了上來。這床本就小,容不下兩個人,折騰起來,他全身是汗,埋下頭道:“這扣子在前面,解起來倒是方便?!?/br> 許鹿抱著他的頭,身上像是火燒一樣,也顧不上他說什么話。他的手忽然不老實,許鹿驚道:“你別亂來!這里不是傅公館,外面會聽見的。” 傅亦霆親她的臉頰,調(diào)笑道:“你能忍得???” 事實證明,不是她忍不住,而是他。兩個人衣裳未褪,許鹿用力捂著嘴巴,身體蜷成一團(tuán)。原本梳得齊整的頭發(fā),此刻凌亂地散落,整個人如同被春雨打落一地的梨花。若是放在以前,她絕對想不到自己會如此荒唐。 傅亦霆把她抱進(jìn)懷里,想打趣她兩句,嘴上說不要,身體倒是誠實得很。稍微撩撥兩下,就到了極致。 這時,外面?zhèn)鱽戆鼖尩穆曇簦骸靶〗?,夫人要我來問問,你們沒事吧?” 他們在屋中折騰了半天沒有出去,當(dāng)然可疑。 許鹿緊張地看了傅亦霆一眼,見他沒事人一樣,平復(fù)了呼吸,然后說道:“我們談好了,這就出去。” 包媽是不敢隨便進(jìn)她房間的,應(yīng)了聲,就離開了。 許鹿狠狠把傅亦霆從身上推開,低頭把胸衣和旗袍的扣子一一扣上,又把退到腳踝的內(nèi)褲穿了回去,拉平旗袍的下擺。 傅亦霆從背后抱著她:“生氣了?剛剛明明是舒服的?!?/br> “你再胡來,我真的要生氣了。被我娘聽見了怎么辦?”許鹿沒好氣地說道。 傅亦霆笑著親吻她的頭發(fā),只覺得是某種說不出名字的花香,沁入心脾:“誰教你不聽話?我們馬上就是夫妻了,不準(zhǔn)再把我推開。那些是你這個傅太太應(yīng)得的。只要你嫁我,別說那些,你要什么我給什么?!?/br> 許鹿只覺得耳窩處一片濕熱,心里暖融融的。她不想他對自己太好,養(yǎng)成她依賴和索取的個性。如果有一天,她再也離不開他,或者沒有他就活不下去,該怎么辦?她從來都不想作為一個依附而活著。 “先出去吧,我娘等著呢?!痹S鹿說道。 李氏在堂屋里坐著,等傅亦霆和許鹿出來,才說:“傅先生,這些既然都寫著小婉的名字,自然由她做主處置,我不會過問。不過你的心意我已經(jīng)明白了,婚禮按你們說的辦吧,相信你不會委屈了我女兒?!?/br> 傅亦霆聽出來這是她答應(yīng)的意思了,俯身道:“多謝馮夫人?!?/br> 午飯,是包媽親自下廚,做了一大桌子的好菜。傅公館也有廚娘,但那廚藝跟包媽的沒辦法比。許鹿夾了一塊紅燒rou放在傅亦霆的碗里,傅亦霆就給她夾了一塊魚rou,然后相視而笑。 馮清在旁邊敲了敲碗說道:“姐,你們這么旁若無人的樣子,讓不讓我好好吃飯啦?” 許鹿看了她一眼,專心低頭吃飯了。 傅亦霆下午還有個會,吃過午飯,便告辭了。李氏和馮清送他到門口,許鹿則一直送到了弄堂外。那里還停著兩輛車,都是傅亦霆的手下,專門來保護(hù)他的。 “路上小心點。”許鹿叮囑道。 傅亦霆低頭看她:“什么時候跟我去政府領(lǐng)婚書?領(lǐng)了婚書我便登報告知全上海,你是我的太太了。” “不急在這一時半會兒吧?你不是還有政府的事情要忙?!?/br> 傅亦霆搖了搖頭:“你娘已經(jīng)同意了,婚禮可以拖到五月份再辦,婚書的事我不想再等?!?/br> 袁寶在旁邊竊笑了一聲,被傅亦霆一瞪,連忙拉著王金生回車上去了。 許鹿抬手理了理他的西裝領(lǐng)子:“那你找個時間,我們?nèi)ヮI(lǐng)?!?/br> 其實關(guān)于婚禮的事,她也想再跟他商量商量。但他還有事忙,等以后再找個時間說。 “嗯,等我的電話。”傅亦霆低頭,迅速在許鹿的嘴上親了一下,然后就轉(zhuǎn)身坐上車走了。 第五十七章 許鹿覺得傅亦霆催她去領(lǐng)婚書的行為,有點太心急,顯得反常了。 她裹著披肩往回走,越想越覺得不對,叫了大黑到面前,問道:“你老實告訴我,這兩天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大黑摸了摸后腦:“沒有啊。” “你仔細(xì)想想,六爺去見過什么人,或者去過什么地方?”許鹿一邊走一邊問道。 大黑跟著她走了兩步,忽然一拍掌道:“前兩天,六爺去了一趟馮記洋行見三爺。不過聽袁寶哥說,那時屋子里就三爺跟六爺在,也不知道他們說了什么。不過六爺出來之后,臉色很難看?!?/br> 許鹿這兩天忙,把馮先月父子的事情忘記了,見到傅亦霆,也忘記提起。眼下大黑這么一說,她有點明白傅亦霆著急結(jié)婚的原因。葉三爺恐怕已經(jīng)知道買下馮記股權(quán)的是傅亦霆,想必拿馮家來拿捏他。傅亦霆為了保護(hù)他們,才想盡快結(jié)婚,將她名正言順地歸入到自己的羽翼之下。 大黑頭腦簡單,想不到這么深的層面去,只問道:“小姐,有什么問題嗎?” “沒事,我只是問問?!痹S鹿淡淡地一笑,回到馮家。 包媽在院子里洗碗筷,李氏和馮清坐在堂屋里,似乎在說傅亦霆的事情。許鹿走進(jìn)去,馮清立刻雀躍地跑到她面前:“姐,我們什么時候搬家?明天就去看看新房子,如何?” “我說了要那房子嗎?”許鹿故意問道。 馮清一怔,表情瞬間垮了下來:“為什么不要啊?那是姐夫給你的聘禮,理應(yīng)收的。何況那么好的地方,我們可能一輩子都買不起?,F(xiàn)在有現(xiàn)成的洋房,離同孚里又近,以后娘或者我想你了,可以隨時去看你。而且,那里到我以后上班的地方也不遠(yuǎn),實在太方便了。娘,您說呢?” 李氏心里也覺得傅亦霆送的東西,實在是貴重了。這可不是隨隨便便什么人都能拿得出來的,比起那些只是做樣子的聘禮,顯得誠意十足。她尊重女兒的意思,沒發(fā)表意見。 許鹿走過去坐下來,依次看著桌上擺放的信封。她知道傅亦霆選的,肯定經(jīng)過多番思量,一定有諸多好處。但最令她在意的,是馮家上下的安全。所以她決定聽從他的安排,收下這房子,帶著馮家搬過去,只為了不讓馮家成為他的累贅。 “那就搬吧,明天就過去看房子?!痹S鹿說道。 馮清高興地轉(zhuǎn)了個圈,跑回自己的房間去了。李氏對許鹿說:“小婉,你真的決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