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八 你沒有談條件的資格
玄武殊途! 這是任何一個踏入修煉界人盡皆知的事情,古往今來,無數(shù)驚才艷艷之人,以無數(shù)血淚堆砌起的現(xiàn)實! 即便是近代,也有玄修企圖在體內(nèi)凝練勁氣,可結(jié)果要么修為停滯不前,要么走火入魔,爆體而亡,同樣的,也有武者窺伺玄門功法,仗著本身天資,企圖兼修術(shù)法,可其結(jié)果,依然是泯滅人間,別無二途。 前車之鑒,后事之師,從沒有任何一名兼修兩大體系的人可以成功跨入第二個大境界的! 一個都沒有,而往往這些不信命的,都會被修煉界稱之為——瘋子! 面前周浩面露猙獰,不等一臉錯愕吳浮生反應(yīng),嘴中朝天爆喝:“雷來!” 轟!咔嚓! 在那一道雷聲響起時,心有余悸嘗試躲閃的吳浮生連連退后,踩著沙地急退了數(shù)個身為,生怕中了眼前這瘋子的雷電! 可心中震撼,這雷法,唯有玄修第二大境界的通腑境大能才能施展的術(shù)法,眼前這人青年居然能夠施展? 等等,為什么沒有雷霆落下,剛才明明聽到雷響了! 眼睛余光略過,吳浮生轉(zhuǎn)頭看向別墅,登時睚眥欲裂! “聲東擊西,你!阿海!” 茲拉! 周浩,等著就是這個空檔,雙腿如同彈簧后推無數(shù)黃沙,整個人如同出膛炮彈一樣近乎飛掠朝吳浮生沖去! 吳浮生腦袋一瞬間的空白,瞬間被怒火充斥,眼角見著周浩殘影一般虎勢撲來,失去先機(jī)的吳浮生,雙手交叉,趕忙護(hù)住面門,體內(nèi)勁氣調(diào)動,勢要將眼前這青年斃于掌下! 欺身到吳浮生身前,周浩全身青筋暴突,喊了一聲讓心神本就不穩(wěn)的吳浮生只覺幻聽的殺招。 八岐纏! 嘩啦啦! 以硬碰硬,此時周浩實戰(zhàn)的,便是當(dāng)晚和方胖子在黑拳賭場偷師,頌帕猜所實戰(zhàn)的泰拳奧義——八岐纏! 霹靂啪啪,雙手互在身前的吳浮生只覺得雙手仿佛同時被無數(shù)的重錘轟擊,愣是馳騁武道數(shù)十年,也不曾受過如此恐怖駭然的拳擊! 咔嚓! 一聲悶哼,雙腳陷進(jìn)沙地數(shù)寸的吳浮生,只覺得體內(nèi)氣血翻江倒海一般,眨眼之間,格擋身前的雙手已經(jīng)然是知覺,吳浮生知曉,自己這一雙手,算是廢了! 可仍舊死死的護(hù)在身前。只要稍退半步,就是身死的下場! 而猶如八臂魔神的周浩,此時余力未盡,全身力道匯于右拳,夾帶雷霆萬鈞之勢一拳轟出! 咔嚓! 在這一拳之下,吳浮生雙手仿佛面團(tuán)一般詭異扭曲,隨著周浩的傾力一擊壓在胸口,連同胸骨碎裂一片! 而力道以盡,知道自己并未施展出‘八岐纏’真正精髓的周浩,不顧渾身劇痛,腳剛一落地,硬扛著極為不適的慣性,右腳一抬,本著以傷換傷的架勢,一腿鞭在了吳浮生已經(jīng)重創(chuàng)的胸腔。 咻! 猶如被鐵錘砸中,只覺頭暈?zāi)垦5膮歉∩恢芎埔荒_橫掃出數(shù)十米,砰的一聲撞在了別墅外的圍墻上,印出一個深深的人形大坑! 此刻,收腳站定的周浩,也已是強(qiáng)弩之末,只能四肢微顫的勉強(qiáng)站立,看著遠(yuǎn)處面紅耳赤,口吐鮮血的吳浮生,全身戒備。 “咳……咳!”一口鮮血嘔出,試圖伸手擦過嘴角血跡的吳浮生,卻發(fā)現(xiàn),雙手已經(jīng)是斷得不能再斷,仿佛軟了的皮糖,毫無知覺。 “八岐纏!好一個八岐纏!以外勁巔峰的實力,瞬間爆發(fā)出堪比內(nèi)勁武者的力量!你簡直超乎我的想象!” 已經(jīng)是被驚得麻木的吳浮生,打修煉金身訣開始,還未受過如此重的傷,而且,還是同階武者的攻擊! 可哪怕如此,雙手骨折,胸骨碎裂,哪怕再有后手,此時也是回天乏術(shù),只是不想,眼前這小子,居然掌握著如此恐怖的戰(zhàn)技! “只是,八岐纏乃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殺招,怕是現(xiàn)在,你自己也不好受吧!” 見著吳浮生依舊能如此淡然的言談,周浩更為警覺。 之所以敢于施展還并不熟練的八岐纏,乃是因為,這是自己目前能使出的,除了三清太極拳之外最大的殺招! 只不過,三清太極拳多在防御,不適合對戰(zhàn),所以才一鼓作氣,鋌而走險的施展‘八岐纏’。 盡量使身體放松,更有意無意調(diào)動周身靈力補(bǔ)充的周浩,冷笑道:“雙手被廢,胸骨肋骨盡斷!怕是你現(xiàn)在連說話都費(fèi)力!怎么?還想著拖延時間?” 吳浮生又是嘔出一口鮮血,慘笑道:“不不不,我自知必死,只不過,我仍舊想問,你究竟是誰,尤其是這一手八歧纏……哦對了,你不可能見到你父親了。而且你們兩人,都會死,都會死!哈哈哈!” 此刻,連走路都覺得費(fèi)勁的周浩,不由臉上一寒,沉聲道:“哦?是嗎?” 吳浮生并沒有回周浩的話,反而是連連仰天狂笑,渾身顫抖。 似乎是錯覺,周浩看到吳浮生眼角,似乎滑下兩道淚痕。 不管眼前這廢人死活,周浩忍著全身痛楚,強(qiáng)行調(diào)動體內(nèi)所剩不多的靈力,幾個跳躍,沖上別墅二樓。 一把抓起昏死在地上,渾身焦黑的徐海東,正準(zhǔn)備一把拍醒這叱咤青市數(shù)十年的地下梟雄。 忽然,心中警兆徒生,拽著徐海東衣領(lǐng)的手仿佛拽著一塊烙鐵,趕忙松開,與其同時急忙退后。 只聽得砰的一聲槍響! 原本昏迷之中的徐海東竟然睜開眼睛,槍口對準(zhǔn)周浩心窩扣動扳機(jī)! 若不是周浩閃的及時,怕是直接被這一槍打直接打穿心臟,當(dāng)場斃命!可即便提前躲閃,子彈依舊打中了周浩左手,險些將手臂打穿。 而別墅墻根,癱軟在地上,神志迷糊的吳浮生,在聽到這一絲槍響后,嘴角忍不住的勾起一絲笑容。 一聲爆喝響起,周浩身形急退! 電光火石之間,右手中指連彈,一條絲線纏向了徐海東拿槍的右手,往前一拉,使得槍頭一歪,再次扣動扳機(jī)的徐海東又是砰的一聲,子彈近乎是擦著周浩的臉頰射了過去。 “該死!” 心中一橫,手中絲線一僅,吃痛的徐海東,手槍吧嗒一下掉在地上,而顧不得左手傳來的劇痛的周浩,一把將徐海東扯了過身前,直接一個膝蓋頂向徐海東腹部,直讓后者弓身仿佛煮熟的大蝦,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凄慘一笑,徐海東上氣不接下氣,道:“想不到,居然這樣都?xì)⒉凰滥?!?/br> 確定徐海東已經(jīng)沒了反抗能力的周浩,這才吃痛的捂住左手臂膀,想了想,問道:“我的雷法居然沒直接劈死你,是了,我早應(yīng)該想到,像你這種人,身上一定有那種護(hù)身玉佩的!” 青筋暴露,滿眼血絲的徐海東顫著身子趴在地上,抬頭看著周浩,周浩面容冷漠,緩緩伸出右腳,一腳踩爛了徐海東雙手十指,任憑徐海東吃痛的咬著牙齒一聲不吭,自顧道:“我爸呢。” “呵呵!你休想!” 周浩氣極反笑,蹲下身子看著眼前這位只聞其事,還是第一次見其人的徐海東,淡笑道:“哦?那你老婆?你情人?或者是……你兒子?我想,他們應(yīng)該很樂意為你做些什么吧?” 任你多么窮兇極惡,十惡不赦,可終究還是一個人!總歸還有一絲人性存在,此時,周浩賭的就是這,而只要你還有一絲牽掛,那么就會有忌憚,就會有顧慮! 當(dāng)周浩問著老婆和情人,徐海東沒有任何反應(yīng),可說道兒子時,徐海東整個人就仿佛要吃了周浩一般,呼哧呼哧的吸著氣。 “哦?被我說中了?你兒子?呵呵?!?/br> 一剎那,腦中思緒千萬的徐海東閃過無數(shù)念頭,看著面前的仿佛惡魔一般蹲在跟前的青年,仿佛見著了年輕時的自己,滿臉掙扎,似在猶豫什么。 許久,坦然道:“我并沒有把你父親怎么樣,他只是被迷倒,躺在床上!”說著,艱難抬頭看向二樓的一個房間。緊接著道:“希望,你放過我兒子。” “很好!” 聽了周浩這兩個字,徐海東一臉如釋重負(fù)的表情,可周浩隨之而來的話,卻讓徐海東如墜冰窟。 “只是,你以為有和我談條件的資格嗎?” 話完,一巴掌將徐海東拍暈,同時疾步朝徐海東所指的那個房間沖去。 推開房門,并沒有立即進(jìn)去,實在是,這幾天,被這些人一連串的后招給整怕了! 不過等了一陣子后,確定房間里沒人后,周浩才沖到床邊,果然見著父親周紅毛正一臉安詳?shù)奶稍诖采?,只是睡去而已?/br> 抱起父親,路過昏睡在大廳中的徐海東,周浩臉上閃過一絲掙扎,不過還是在指尖燃起一團(tuán)火苗,直接燒死了徐海東和已經(jīng)癱軟在墻根的吳浮生,這才架起父親,一瘸一拐的離開別墅, 直到離開了別墅,周浩還一直奇怪,怎么這別墅里,就徐海東和吳浮生兩人,而外面就四個保鏢? 卻不知道,已經(jīng)隱隱退居二線的徐海東,一向喜歡清凈,如果沒有重大的事情,根本不會讓一幫手下在家中居住。 而之所以周浩會覺得安保如此稀松。 原因還是因為,既然有吳浮生在,任憑多少刺殺手前來也是枉然,數(shù)年下來,一向如此,以至于才會給周浩樓中空空的感覺。 至于周浩想象中并未出現(xiàn)的徐海東家中女眷,則是因為徐海東自前妻死亡之后,便未曾二婚,至于別墅中的幾名女傭,見著這種架勢,早就嚇得躲在房間不敢出來。 對于徐海東的私事,周浩無心理會,也不想去深究,披著父親身上的衣服蓋住流血的手臂,攔了一輛出租車離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