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五 凡老的意外邀請
金甲符,不,準(zhǔn)確的說來應(yīng)該是金甲靈符,具有主動護(hù)主,隔絕一切物理和術(shù)法攻擊的符箓,屬于二階符箓,雖是防御符箓中用途最小,仿佛性能也最為單一的一種??删椭芎贫裕羰欠偯夭厮圆患?,身下這一張金甲符,足以抵擋三次內(nèi)勁武者的全力攻擊!而這,便已經(jīng)足夠! 喜出望外的看著身下的金甲符,周浩咧嘴一笑,小心翼翼的將金甲符折成橡皮大小的紙塊,翻箱倒柜,終于是找到了兒時用過的小錦囊將符箓放進(jìn)去,推開房門,剛好見著父親起早準(zhǔn)備早餐。 在周紅毛詫異的眼神中,一臉嚴(yán)肅道:“爸,以后這個小東西你就一直放身上吧。記得,千萬別弄丟了?!?/br> 提著那嬰兒巴掌大小的紅色小錦囊,周紅毛沒說話,咧嘴一笑,沒有任何詢問,只回了一個字:“好!” 說完,便將小錦囊塞進(jìn)了褲兜里,讓周浩一陣無語。 原本想著父親會問東問西,肚子里醞釀了好一番說辭,卻不想,老頭子居然什么都沒問?連拆開看一眼的心思都沒有,就收下了。 皺著眉頭,咬著下嘴唇,怪異的打量著父親,旋即想到了什么,回到屋子關(guān)上門,開門后,再次掏出一張符箓,說道:“爸,往這符箓上滴一滴血?!?/br> 周紅毛這下才有些奇怪的問道:“這是什么?” “符箓。” “為什么要滴血?” “為了你好?!?/br> “那我就滴吧?!?/br> “……”周浩心里一揪:這也行? 拿了一根繡花針,扎了一下,鮮血沒入符箓,周浩這才小心翼翼的將那一張剛剛刻畫的二階血蹤符小心翼翼的收起。 “阿浩,你這陣子寫那么多鬼畫符干嘛?神神秘秘的。” 周浩咧嘴一笑,回道:“嘿,爸,以后你就知道了?!?/br> “好了,準(zhǔn)備吃早餐吧。哦,昨晚上小天來找過你。我說你有事出去了,不在?!?/br> “周小天?” “嗯?!?/br> “他來干什么?” 周紅毛就著飯菜微微一笑,回道:“這就不用我說了,你肯定知道?!?/br> “為他爸的事?” 周紅毛神情有些古怪,既沒有搖頭,也沒有點(diǎn)頭,就這樣看著周浩。 周浩面容陡然一寒,說道:“呵呵,那個什么信為財團(tuán),我還沒去找它,這周小天就已經(jīng)坐不住了?”略微思索了一下,一口氣喝下大半碗地瓜粥,含糊道:“不管他,先晾著?!?/br> 毫無意識的,只聽啪的一聲,手中的筷子登時被周浩捏成兩截。 看著桌上被掰斷的筷子,卻是知道,這實力提升的太快,一時間還未來得及適應(yīng)力道造成的,而眼下也沒那個閑工夫去理會周小天,除了要一些時間適應(yīng)新的境界之外,還需耗費(fèi)大量心力提成符箓的成功率,另外就是找個時間問問胖子那十個億的事情。 最重要的是最迫切的,便是把眼下的工作,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晉升、晉升再晉升!早日以商業(yè)精英的身份重回省會! 以普通人的身份站在衛(wèi)善文面前,而不是以武者或者玄修的身份。言出必踐,這是周浩的一貫風(fēng)格,要贏,就要贏得堂堂正正,贏得對方啞口無言,心服口服。所以著,為了更添籌碼,之所以協(xié)助周元堂,也在這場看似沒有結(jié)果的賭局的計劃之中。 原本周浩只想著三年內(nèi)堂堂正正的創(chuàng)辦一家大型企業(yè)或者成為世界級企業(yè)的高管,以自身的才能,三年時間應(yīng)該不難,眼下,融入了那張金色卡牌,這一時間將大大提前。 “你不就是想讓我合法的,光明正大的,擁有一個與霜兒相匹配的身份和地位嗎?只是,連你估計也沒想到,我居然成為了一名玄武雙修的修士吧?” 思緒飄忽,也沒注意父親后面說了什么。只不過,此時的周浩也不在意,而是想著昨晚在度假村發(fā)生的一切,繼而,想到了方胖子可能出賣自己的事。 “想來,再給那小子一萬個膽子,諒他也不敢亂說話?!?/br> “另外今的事周末,以蕭老的脾氣,應(yīng)該會聯(lián)系我才對?!?/br> 吃完飯,躺在臥室里,正想看著昨晚剛到手的那本名為‘略陣’的典籍,只是翻來翻去,卻發(fā)現(xiàn),這緊有幾張紙的典籍,上面的字居然只看得懂寥寥幾個而已,以如今周浩的文學(xué)素養(yǎng),即便丟一個古文字博士生過來,也只能折服在周浩膝下。 可眼前這薄薄的幾頁紙,上面所記載的根本不是古今華夏字體,甚至不是所知的任何文字,而是一個個奇異的符號,既然看不懂,索性塞回抽屜里,等到日后再慢慢研究。 收拾好房中的一切,正準(zhǔn)備出門時,桌上的電話響起,當(dāng)看到上面的號碼時,周浩不由眉頭一皺。 “凡老?” 略微詫異間,周浩不由想起一個多月前在紫湖山上偷學(xué)的那一套三清太極拳。只是想不到,這名玄學(xué)泰斗,這個把月來居然一直逗留青市。 那話那邊傳來一聲蒼老和煦的聲音:“是周浩小兄弟嗎?” “是我,凡老?!?/br> “哈,那就好,那就好。今的有空嗎?能否賞臉出來一見?” “凡老說笑了,在哪您直接說,我去找您便是?!?/br> “剛好,離著你也不遠(yuǎn),還是老地方?!?/br> 紫湖山頂,涼亭之下,凡老嬉笑顏開的掛了電話,對面,蕭炳生急忙問道:“老凡,怎么樣,周浩那小子會來嗎?” 輕輕捧起桌上的茶水,莫凡輕輕一笑,神色顯得古怪,看向蕭炳生:“老蕭啊,你這么急干什么?跟你認(rèn)識這么多年,還是第一次見你這么猴急?!?/br> 蕭老咧嘴一笑,目過掃過凡老身后的莫青華,看向莫凡身后的肥胖中年,以及中年手里牽著的小女孩,問道:“老凡,這兩位是?” “剛才一坐下就被你催著打電話給周浩,都差點(diǎn)介紹我這新收的徒弟了?!闭f完,寵愛的撫摸起小女孩頭,說道:“玲玲,這是蕭爺爺。哦,他邊上的是你蕭大哥?!?/br> 小女孩很識趣的朝蕭炳生報以笑容,乖巧的點(diǎn)了下頭,甜聲道:“蕭爺爺,好。蕭哥哥好?!?/br> 場中,唯獨(dú)蕭炳生和莫凡兩人坐在桌前,莫青華斟茶,而蕭炳生身后站著蕭龍象,莫凡身后則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立著丁建坤,以及孫女丁玲玲。 看著莫凡喜不自禁的神色,蕭炳生兩眼瞪得發(fā)直盯著小女孩,口中涼氣倒吸,似要將對面已經(jīng)被看得臉紅的丁玲玲瞧個對穿。 “我說老凡啊,這……你真的收徒弟了?” “騙你作甚?!?/br> “不是,我不是那意思,我是說?!笔挶粗吷系闹心暌谎?,略帶醋意,繼續(xù)道:“這小娃哪里特殊了?” 凡老得意一笑,捧起桌上茶水輕啜一口,說道:“日后你自然知曉?!?/br> “哼,又搞這一套。對了,這小子是誰?” 凡老還沒開口,邊上的丁玲玲急忙牽住丁建坤的手,說道:“我爺爺才不是小子呢,我爺爺是丁建坤?!?/br> 雖然忍不住蕭炳生,但是丁建坤可是認(rèn)得蕭炳生身后的蕭龍象,打第一眼看到蕭龍象時,便隱隱猜到了蕭炳生的身份,以至于哪怕見慣了場面,也覺得在這小小涼亭之中也很是局促。 “我徒弟不是說了嗎?嗯?哈哈!” “丁建坤?”蕭炳生有些膩歪的轉(zhuǎn)頭看向邊上的蕭龍象,后者趕忙說道:“丁總之前是咱們青市商業(yè)協(xié)會的副會長,半個月前,成為商會的總會長?!?/br> 蕭炳生臉上毫無表情,只是略微點(diǎn)頭,瞥了莫凡一眼,而凡老也毫不示弱的瞥了他一眼。 眉目之間,許多將說未說的話,透過彼此的眼神,卻都了然于心,索性不再說,竟不由得冷哼一聲,各自瞥過了頭去,看得其他人是面面相覷。 是時,昨天夜里,凡老聯(lián)系蕭老即將離去,而蕭炳生卻硬拉著凡老聊了數(shù)個小時,電話里談?wù)摰娜侵芎?,繼而才有了今早的紫湖山一聚。 至于凡老,也許久未曾見過周浩,又聽得蕭老那般說辭,也有了興致,索性讓丁建坤充當(dāng)司機(jī),帶著師徒三人前來。 而來了才知道,原來面前這蕭老壓根就沒約周浩,這才略帶懇求的讓凡老代勞,可以說是被連哄帶騙還要替著出力。 而凡老剛才眼神里的意思很明顯,既然我徒弟的爺爺是你們青市商會會長,方才你又欠了我個人情,那么日后,這丁建坤你是否也該多少照顧一下? 兩人相交多年,蕭炳生又怎么會不曉得莫凡的意思,索性別過頭去,意思也很明顯,看你表現(xiàn)! 實則,心里已經(jīng)應(yīng)允。 開玩笑,數(shù)十年來,多少豪門子弟求爺爺告奶奶想讓自家子女一承凡老衣缽,可這小老子不僅眼高于頂,而且極為苛刻,數(shù)十年來也才收了莫青華這么一個徒弟,不過這小子也算爭氣,不到十年,便已是通腑境強(qiáng)者,試想,眼前這七八歲小娃,鐵板釘釘?shù)挠质莻€通腑境,自個兒能不照顧她爺爺嗎? 蕭龍象和丁建坤另外開了一桌,相談甚歡,半小時后,周浩便搭著出租來到?jīng)鐾ぶ小?/br> 看著道路上的周浩,蕭老趕忙起身:“喲,周老弟來了!在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