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九十五 什么?預(yù)備役?
黃塵一臉愕然的看著手中的小瓷瓶,不過并沒有打開,想著老爺子已經(jīng)睡了下去,朝著四名保鏢使了一個眼色,不敢再耽擱,朝著周元堂所在村東別墅跑了過去。 而房間中,周浩打開了房門,眉頭緊鎖的坐在書桌前,思考著那一名雪茄黑衣男的身份。 “內(nèi)勁巔峰,究竟是誰派來的?拓跋雄?不對,以蕭炳生老爺子的性子,只怕這些人一進青市就會被立即抹殺,難道是那什么表哥的后手?” 想到這,周浩旋即搖頭,自從和燕正南這名一方城守接觸過之后,周浩知道了許多關(guān)于玄武乃至于是修行界的事。 先不說這二境武者、玄修隨意越界便會被玄武發(fā)覺,繼而受到無盡的盤查乃至于是追殺,單拿周浩自己來說,若不是那晚上巧之又巧的在邱堡莊說出了蕭炳生的名字,怕是也會被當(dāng)成違反規(guī)則的異類受到攻擊,乃至于抹殺。 周浩不相信,以兩人當(dāng)時在青江大橋上展露出的修為氣息,青市的玄武發(fā)覺不到,這也是為什么那雪茄黑衣男一擊不成便立即跳江的原因。 還不等周浩再做思考,房門被人敲響,一名保鏢輕聲說道“周少,有人找您。” 腦中毫無頭緒的周浩被人打斷,忽然警惕起來,緊接著,房門被人直接擰開,走進來三名身穿便裝的陌生人,一男兩女。 “你們是?” 三人同時審視起周浩,眼神交流之下,走在最后的一名青年女子和身后一直警惕的保鏢打了聲招呼“沒事了,你可以走了,我們和周浩是老熟人?!?/br> 老熟人? 保鏢慎重的看了周浩一眼,在得到了周浩的眼神提示后,點了一下頭,這才關(guān)起了房門,退出了房間。 在保鏢推出去的同時,末尾的女人起手一揮,體內(nèi)的靈力律動而出,靈目之中,周浩看到,房間內(nèi)眨眼間被一層透明的天地元氣隔膜包裹。 等到做完這些,那女人這才一臉不屑的依靠在了房門上,猶如審訊犯人一樣的審視著周浩。 至于為首的中年男子,方臉寸頭,由始至終都是一臉微笑,兩只小眼近乎瞇成了一條縫,似在看著周浩,又似在打量周浩的房間。 至于另外一名女人,在看了周浩一眼后,本就不屑的臉上便帶上了一絲厭惡的看著周浩簡陋的房間。 “周少,第一次見面,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屈為,另外,這兩位是我的同事,孔怡和伍韶華。” 笑臉男顯得很是客氣的朝周浩做了自我介紹,同時介紹了一名翹著二郎腿坐在周浩床上,以及雙手抱胸斜靠在房門上的女人。 斜靠在房門上的女子臉色不快“屈為!你干什么?這人還不一定是我們的同伴呢,況且他先前一夜之間殺了那么多人,這事情還未調(diào)查清楚,你就隨意透露我和怡姐的姓名,這不符合規(guī)矩!” 說完,撩動了一下深紅的長發(fā),嗤了一聲白了周浩一眼。 至于那名一臉厭惡周浩臥室環(huán)境的短發(fā)女孔怡,雖然一言不發(fā),可臉上也盡是不滿的表情。 笑臉男屈為就當(dāng)沒聽到兩人的話,看著一言不發(fā)的周浩。 “你們是誰?這么晚來找我,什么事?” 笑臉男瞇著的眼睛緩緩張開,顯得很是慈善一般盯著周浩,緩聲道“關(guān)于您的一些資料,城守都已經(jīng)跟我們交代過了,我們這一次來,是想問一下,青江大橋上出現(xiàn)的那兩道內(nèi)勁巔峰氣息,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原本因為三人的闖入還顯得有些不快的周浩,已經(jīng)緩緩調(diào)動體內(nèi)的靈力和勁氣,就等著爆發(fā)了,可聽了笑臉男的話后,周浩眼前一亮,心中閃過一個念頭,繼而一臉憤恨的站了起來,裝出一臉憤怒的模樣低吼道“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么,現(xiàn)在,給我出去!” 屈為愣住了,即便是身后的伍韶華和邊上的孔怡也愣住了。都想不到,一個小小的內(nèi)勁小成,居然敢跟三人使臉色? 兩女臉上的神情更為不屑,甚至于變成了憤怒,心中同時騰起一個念頭你小子,簡直是不知死活! 而事情知道稍微多一些的屈為,在短暫的錯愕之后,依舊那一副笑臉道“周少,我沒聽錯吧?” 周浩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看了三人一眼,說道“要么給老子離開,要么把命留下,總之一話,別打擾老子睡覺!” 屈為臉色再次一變,紅發(fā)女伍韶華切了一聲“小子,你以為你是誰??。坎贿^是一個殺人犯而已,別仗著跟城守認識就無法無天了!告訴你,老娘捏死你就跟捏死一只螞蟻一樣簡單!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周浩毫不示弱的站了起來,一股內(nèi)勁小成武者的氣息展露無疑,冷聲道“哦?sao婆娘,那你倒是試試看能不能捏死我!” “你!”伍超華作勢將要前沖,卻被屈為給攔住,笑臉男臉上的笑容褪去,換上了一副嚴肅的表情“周少,我知道你剛從昆市回來,也清楚我剛才問話的意思。另外,我想要告訴你的事,身為一名預(yù)備玄武,你這樣的態(tài)度,讓我很不舒服。” 預(yù)備玄武? 周浩愣住了,感情蕭炳生那老狐貍丟給自己的那什么令牌并非是正式玄武銘牌,而是預(yù)備役? 想著自己丟出去的那一張金甲符,周浩就跟吃了大把蒼蠅一般,恨不得立即沖出屋子跑到西湖別苑,指著那老不死的鼻頭大罵一通。 不說自己在昆市那邊的展露的實力和作為,單憑自己是一名內(nèi)勁小成武者,又是青市土生土長的本地人,無論從哪一方面說來,都足以勝任一名玄武! 可現(xiàn)在倒好,聽著笑臉男的意思,感情自己只是個預(yù)備役? 天殺的,燕正南可是不止一次邀請自己加入昆市的玄武,為其效勞,都被自己拒絕了,現(xiàn)在倒好,丟了一張金甲符不說,居然還被玄武的人圍著指責(zé)! 最扯淡的是,居然讓那老小子給耍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可周浩并沒有沖動,畢竟這是在自己家,若是真的動起手來,要是把熟睡中的老爺子吵醒了,周浩是一百個不愿意的。 強忍著心中怒意,周浩深思一口氣后重重吐出。 “是了,我回來的路上確實在青江大橋上見到了兩名內(nèi)勁巔峰武者?!?/br> 紅發(fā)女伍韶華臉上勾起一抹笑容,鄙夷的看了周浩一眼“哼,早就該如此了。殺人犯!” 沒有理會這名通腑小成的紅發(fā)女,周浩扯了扯嘴角,仍舊一臉憤怒的看著屈為,后者,已經(jīng)換回了那一副笑臉。 “我們知道,你是一名書法行家,而且聽說在繪畫方面也十分不錯,現(xiàn)在請你把那兩人的面容和著裝畫出來,能做到嗎?” 感受著三人身上散發(fā)的氣息,屈為毫不掩飾的展現(xiàn)著內(nèi)勁大成的氣息,坐在床上的青年女孔怡則是通腑大成,一瞬間,整個屋內(nèi)陷入了空前的沉默,雙方僵持許久。 “身為玄武的預(yù)備役,你有這份義務(wù)也有這個必要將那兩人的容貌描繪出來。” 周浩做出一副不愿把事情鬧大的表情,憤憤不平的鋪開宣紙,提起毛筆,照著腦中的記憶準備作畫。 “你們確定我只是個預(yù)備役?” 伍韶華白了周浩一眼“喲,難不成你覺得以你外勁小成的微末修為,可以一躍成為一名玄武嗎?” “當(dāng)時的戰(zhàn)斗詳情,也請你力所能及的描述一下?!?/br> 回答著屈為關(guān)于當(dāng)時戰(zhàn)斗的每一個細節(jié),周浩開始落筆。 在周浩口中,與那黑衣雪茄男打斗的人,赫然變成了當(dāng)天在度假村山林中遇到的齊弘,繪聲繪色的將兩人如何從青江橋底打到了大橋上,并且又從大橋上打進了青江的經(jīng)過說了一遍,至于一些細節(jié),周浩則以自己修為不足,無法看清為由搪塞了過去。 一段不算拷問的問答,便這樣結(jié)束了。而桌上,則出現(xiàn)了兩幅神韻飽滿的人物水墨畫像。 直到屈為三人拿到了那兩幅畫像后,又詢問了周浩一些細節(jié)之后,這才面沉如水的離開了房屋。 “齊堂主,冰雪女,就讓玄武找你們的茬吧!” 送走了三人,重新將房門關(guān)上,周浩苦惱的自嘲了一句“呵,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把我家當(dāng)成什么了!” 想著還有三天時間,周浩緩緩從懷中掏出了那一本《略陣》 思忖了片刻,下定決心道“求人不如求己!我就不信我還學(xué)不會島國的鳥語!” 至于屈為等人,在拿到了那兩張畫像后,臉上的神色便是一陣青一陣白。 看著手中躍然紙上的人物肖像,紅發(fā)女發(fā)自肺腑道“不得不說,這小子的水墨功夫確實不賴。倒是這兩個人,究竟都是誰呀,內(nèi)勁巔峰,內(nèi)勁巔峰,什么時候內(nèi)勁巔峰這么不值錢了,一出就兩個?而且聽那小子的口氣,似乎這兩人早就打在一起了,只不過是被他撞見了而已?” 仍舊想著周浩剛才那些話的屈為沒有回話,看著一旁的孔怡“怎么樣,那小子的話有幾分是真的?” 沉思了片刻,短發(fā)女孔怡淡然道“九成是真。” “呵呵,那問題就大條了?!?/br> 紅發(fā)女急忙問道“怎么了,屈總,難不成你認識這畫像上的這兩人?” “這抽著雪茄一身黑衣的人我不認識,不過這一張?!闭f完,抽出了畫著齊弘的畫像“這人我認識?!?/br> “你認識?” 屈為臉色陰沉“這人名為齊弘,是中部省份齊家的人,嘶,只是我想不到,這齊弘,什么時候居然有內(nèi)勁巔峰的修為了?這是事關(guān)重大,我得馬上向城守匯報?!?/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