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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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琰撐開傘,高舉過頭頂,擋住淅淅瀝瀝的雨水。傘頂離高個子的路一明只有兩三厘米,她努力地舉高,沒過一會兒便感到手臂的酸楚。 快速地將單反收進包里,路一明握住了傘柄,顏琰順勢松手。 "來之前我看了天氣預報,說好的晴天,怎么就下雨了?多虧阿明哥你帶傘了。" 傘很大,正好容得下兩個人。卻不防風陣陣來襲,擾亂著雨的方向雨水斜斜地落在地上。再怎么調(diào)整舉傘的方式,也無法同時顧及好兩個人。 雨不知不覺中打濕路一明的肩頭。 "這雨還不算大,應該過會兒就停。不過路這么滑,不太好走,你待會兒牽著我,小心一點。"路一明牽起她的手,躲到了一塊可以遮雨的石壁之下。他站在她身前,試圖多遮擋住一些雨。 一股冷意從腳底漸漸上升到身體,顏琰微微抖擻著雙腿,任憑寒冷將她帶入另一種思緒里。 在那些南下的西伯利亞冷空氣與衰退的暖濕空氣相遇的雨日中,她常常忘記帶傘。一個人淋著雨,由著雨水打濕她的頭發(fā),由著雙腳踩進水坑打濕一雙襪子,體會著"一場秋雨一場寒"的道理,從無奈到無所謂。然而看到行色匆忙的路人舉著傘來來去去,她也曾無數(shù)次幻想過有人走到她身旁,給她撐起一把傘。 見顏琰呆愣的模樣,路一明伸出左手,抓住了顏琰的手腕。 她抬起頭,向前邁出一步,試圖把身旁的人重合在幻想中的片段里。刀削一般的下頜,高高的眉骨上,濃眉襯著他深邃的眼,總是彎彎的,含著笑意,如皎潔的明月一般。她這才發(fā)現(xiàn)他身體的一側(cè)已經(jīng)沾上了水,肩頭上淋得透濕。 長久的目光引起了路一明的注意,顏琰的窺視被抓了個正著。 "我臉上有什么東西嗎?" "沒有沒有,就是發(fā)現(xiàn)阿明哥的鼻子很挺,有點像外國人。" "是嗎?倒是第一次聽到有人這么說我。走吧,現(xiàn)在雨小一些了,我們?nèi)ハ掠慰纯础? 兩只手自然而然牽在了一起,形成一種奇怪的姿勢。他站在顏琰左側(cè),右手撐著傘,舉在兩人中間。左手繞到右手手臂下,牽住顏琰的左手。 顏琰緊緊地跟著他,在泥濘的道路上小心翼翼地前行。 雨水漸漸停歇的時候,眼前的河流變得平緩開闊。岸邊石頭堆積在一處,在水流擊打下沖刷出光滑的表面,同兩人沾滿泥土的濕鞋形成鮮明的對比。 "阿嚏"顏琰打了個噴嚏,手緊緊抓著路一明,借力前行。有道是"上山容易下山難",她的兩條腿像是踩在棉花上,使不上勁兒。好不容易下了山,只想找個地方躺一躺好好休息。 路一明見狀,沒再提什么拍照以及河邊捕魚。他收起雨傘,攙著顏琰的手臂。她作勢半倚靠在他身上,全然沒看見他眼中寵溺無奈的笑容。 民宿的老板是一個腦子活絡的二十歲年輕小伙子,住在二樓的房間。家里務農(nóng)的父母以及上初中的弟弟則生活在三里地外的農(nóng)家小院中。老板并不常在自建樓的民宿里呆著,住客需要尋人的時候,只能打電話。 這時節(jié)的大山里的天色黑得很快,饑腸轆轆的路一明放下了去附近找村民買東西的念頭,只想快速充饑。回到房間里,手機的信號終于恢復正常,他趕忙打了電話。那頭的老板卻告知他訂餐時間太晚,材料有限,只有幾道普通的農(nóng)家菜。 "阿明哥身上都濕了,先去洗澡吧。"顏琰除了濕了鞋襪,一路下來并未受涼,反倒是路一明身上濕了不少。 "你先去吧,我身體好著呢。你頭發(fā)上沾了不少水,女孩子下雨天著涼就不好了。"這話其實有些夸張。收傘的時候,水落了幾滴在顏琰的劉海上。濕發(fā)貼著額頭,看起來像是淋了不少水。 顏琰拗不過他,去洗手間簡單梳洗了一番。 出來的時候老板已經(jīng)送來了飯,晚餐只有三道,極為簡單的菜肴。店家手藝一般,食材還算新鮮,味道上只能勉強將就入口。 盯著眼前的小蔥拌豆腐,豆角炒茄子和清炒蒜薹,顏琰覺得自己像是剛剛戒葷腥的和尚,饞得不行:"阿明哥我好想吃rou啊。" "中午不是剛吃了嗎?"路一明想起被二人瓜分的一只烤雞,半只燒鵝,顏琰吃的可不比他少。 "那不一樣啦。要是沒下雨就好了,我好想吃你說的烤魚。"一想到滋味鮮美的rou,她的口水止不住地分泌。 "今天好好休息,明天中午就帶你去。咳咳"路一明不小心吃到了辣椒籽,嗆出聲,整個臉都漲紅了,仿佛有兩團火在臉上燒。身上濕漉漉的衣服此時已經(jīng)干了大半,腦袋昏沉沉的,約莫是困了想睡覺,再也想不起來要去洗澡換一身干凈的衣服。 路一明靠在椅子上,剛對顏琰說完話,倒頭就睡了過去。 待顏琰扔完垃圾,喊他去洗澡,喊半天沒叫醒他,見他臉上泛起紅暈,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燙得驚人,顯然是發(fā)燒了。 睡眼朦朧中,路一明撲閃著雙眼,看著眼前擔憂的臉,時不時把手放在兩人額頭上試探溫度。他腦袋暈暈的,四肢乏力,使不上勁兒。 顏琰拉起他,費了不少力氣將這個身高一米八多的大漢拖到床上,給他脫鞋,對他說:"阿明哥你發(fā)燒了,我去找老板借個體溫計,看看有沒有藥。" 38.4℃,中度發(fā)熱,顏琰有點慌。老板那里沒有藥,她問了其他住客,也是大失所望。百度了半天,開始燒熱水,用毛巾給路一明敷額頭。 想起下午路一明打傘一直朝她偏,剛剛洗澡也是讓她先去,顏琰愧疚極了。若是她早做準備,想得周全一點,多帶一把傘,路一明也不會因為她著了涼。 路一明的嘴唇干得很快,勉強喝了幾口水,渾身癱軟,連換上干凈衣服的力氣都沒。他平時注重鍛煉身體,免疫力一直不錯,很久未曾生過病。雖說下午淋雨著了涼,但這感冒生病也不至于這么快發(fā)作,極有可能是前幾天就感冒了,一直在潛伏期。 病來如山倒,又恰巧車里藥箱裝著的退燒藥感冒藥因為過期早被清點了出去,還剩些急救的藥品。 手沒有藥,顏琰只能時不時盯著水銀溫度計上的刻度,仍然沒有變化。顧不上什么尷尬不尷尬,顏琰站在床邊,拉開路一明外套的拉鏈,拉著他的左臂環(huán)在自己的脖子上,小心翼翼地攙扶起他,脫掉他的外衣。 里面的那件衛(wèi)衣冰涼涼的,和顏琰脖子上灼熱guntang的手臂是完全兩種不同的觸感。顏琰沒多想,把路一明的上一脫了個干凈,才發(fā)現(xiàn)這位鄰居大哥是位"穿衣顯瘦,脫衣有rou"的典型,身材勻稱,肌rou線條流暢,不像那些壯碩的肌rou男,塊頭大得嚇人。 她好奇地看向他的腹部,眼睛向下瞟,卻見迷迷糊糊的路一明似要醒來,急忙起身把被子給他搭好。 人的口味果然在不斷變化中 最近開始偏好女主從頭到尾不愛男主的文 然而這種文真的不多 看在女主不愛男主的份上,我竟然可以忍了男主fc的設定 一旦接受女主誰都不愛這種設定 我發(fā)現(xiàn)獨自美麗也挺好的 給我一點留言可好(*/ω\*) 單機好無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