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受傷
薛冰明白,卻沒有想到,溫軒會做得這么絕情。昨天訂婚失敗,薛爸爸和薛mama也一定受到連累,不好過吧。 心疼又心塞! 墨翟再一次提議:“溫總,怎么樣,考慮考慮!他們留在你手中,你一點用處都沒有,不如換個現(xiàn)實有用的。這么大一塊表現(xiàn)好的毛料,你若想再找第二塊,可就沒那么容易?!?/br> 同為不可一世的大人物,溫軒卻被墨翟捏得死死,他不服也感到憋屈,憋屈的想殺人:“南狐北虎各占山頭,向來都是井水不犯河水,現(xiàn)在你亂了規(guī)矩,那我也就不再氣。貨,就在這里,你要搶,放馬過來。人,就在我手中,你要搶,也放馬過來,我隨時奉陪。如果你不敢,行,你和冰冰離婚。你們一離婚,薛爸薛媽還有這塊價值上億的毛料,我都送給你?!?/br> 墨翟搖搖手指,笑得陰陽怪氣:“溫總的大腦,今天是用來長草的嗎?我要的是冰冰,冰冰不在我身邊,我要她的家人做什么?球,可以往回踢,但不是你這樣踢的!” “你……”溫軒語塞,臉色一片醬紫。 墨翟好心情,摟緊薛冰:“還有,我和冰冰不會離婚,你這輩子都別想這事兒?!?/br> “不離,行啊,那冰冰這輩子也都別想見到薛爸爸和薛mama?!睖剀幰а狼旋X,這也是他扣著薛爸爸和薛mama的原因,有他們在手,不怕冰冰不回他的身邊。 墨翟又笑了,這一次,他笑得眉飛色舞,眼睛都被點亮,閃閃的發(fā)光,好生妖孽:“溫總今天的大腦,的確是用來長草的。一對養(yǎng)父母而已,一輩子不見又能怎么樣?我也沒覺出這對養(yǎng)父母對冰冰有多好!” 溫軒怒:“養(yǎng)父母也是父母,沒有他們,就沒有現(xiàn)在的冰冰……” “說的不錯,但爺爺說,冰冰在薛家這些年洗衣做飯,賺錢養(yǎng)家糊口,算是已經把薛家的養(yǎng)育之恩報了。冰冰為了不給薛家添負擔,明明考上大學,卻沒有去上,你說冰冰還欠他們什么?溫總,你心里怎么想的我知道,不就是想利用他們做人質,來要挾冰冰么?不好意思,有我在,你的心思就不可能成功!” “……”溫軒拳頭握緊,骨結泛白,他是棋逢對手,又一次次錯失先機,這該死的墨翟。 墨翟卻風度翩翩,不氣不惱,笑訥了他的全部怒火,再一次反擊:“對了,忘記跟你說一件事,我準備幫冰冰找她的親生父母。找到了她的親生父母,薛爸爸和薛mama那對養(yǎng)父母就要拜托溫總養(yǎng)老了。這些天他們看著是受苦,但最后結果其實還不錯,自己生不了兒子,還能得到溫總這個假兒子來為他們養(yǎng)老送終。不錯不錯!” “你找死!”溫軒再一次被徹底激怒,他失控的又揮起拳頭。 墨翟文武雙全,來哪個都行,他把薛冰推開,準備迎接溫軒的拳頭。薛冰心里一直覺得溫軒好厲害,也害怕墨翟受傷,她一個反撲,撞開墨翟,替墨翟迎接溫軒的拳頭。 “冰冰!” 墨翟被撞開三尺遠,想回來拉她,顯然做不到,他嚇出一身冷汗,看著溫軒的拳頭離她的臉,越來越近。 薛冰不怕那才叫怪,她怕得要死,腿都在哆嗦。可是,她已經沒有退路,閉緊眼睛,皺起五官,等著吃拳頭。 然而,溫軒也沒想到薛冰會這樣做,他收拳同樣來不及。心里那樣的恨她,也是不忍傷她半分。關鍵時刻,他就強行改變方向,一拳狠狠地捶到薛冰身后的毛料上。 “咚”的一聲,骨結做響,rou濺血飛,鮮血瞬間染紅一大片毛料,觸目驚心! “溫總……”“溫總……” 溫軒的保鏢上來前,有人扶溫軒,有人小心翼翼執(zhí)起他的手,還有人去找丁老板拿藥箱。 薛冰睜開眼睛,又被眼前的那混亂的一幕幕嚇傻,眼淚控制不住的撲簌簌往下落。直至臉色慘白的溫軒被人扶出去看醫(yī)生,她才回神,往外追:“溫軒哥哥,溫軒哥哥……” 溫軒疼得鉆心,這一拳他是使出了全力要狠揍墨翟的,薛冰出來這一鬧,他使出的全力就全在他自己的關節(jié)上。砸上石頭,皮飛rou濺真心不值一提,疼得鉆心狠的還是骨結處的骨折。 礙于薛冰在場,他強裝沒事,一上車,就散了架,一點力氣都提不上,臉慘白慘白,呼吸都不敢用力。 汽車開往醫(yī)院,處理傷口,助理聯(lián)系醫(yī)生,卻看見薛冰抱著她的“西瓜”在后面狂追:“溫軒哥哥,溫軒哥哥……”她不知道追上他能為他做什么,只知道她必須追上他。 “別管她,我們走!”助理提醒溫軒,溫軒回頭也看見了,薛冰穿著高跟鞋,吃力地跑著,他好想停車,又怕停下車,自己會崩潰,會再也恨不起她。 走!不要見她!至少不要是現(xiàn)在他最脆弱、最需要關愛的時候! 司機加速,溫軒閉上眼睛,薛冰跑得太快,細高的鞋跟一崴,整個人摔倒地上?!拔鞴稀甭湎?,砸到她的手指,裸露的膝蓋磕到地上,火辣辣的疼,疼得哭都哭不出來,卻還是朝著前方伸手大叫:“溫軒哥哥……” “溫總,薛小姐摔倒了!”助理從觀后鏡中看到,再次提醒。 溫軒突的坐起,忘了自己的疼,隔著玻璃往后瞧,遠處小小的人影埋在地上,一步都跑不動,伸他伸手的樣子好可憐好無助,就像小時候,就像生病的時候…… “停車,停車……”溫軒崩潰了,心如刀割的疼,他恨她再深也不及愛她的濃烈。可惡的,他還是愛她,很愛很愛她。 車停下,溫軒剛要下車,又看見墨翟的車跟上,墨翟從車中下來,大步走到薛冰的面前,蹲下來檢查她的手和膝蓋,再把她和“西瓜”一起抱起來,親吻她的臉,親吻她的唇,親密地哄著。 助理沒有再問,讓司機發(fā)動汽車重新趕往醫(yī)院。溫軒也什么都沒有說,只痛苦的閉上眼睛,心中那份剛剛動搖的愛,又在心中慢慢凝固,化成冷漠,化成恨…… 而身后,墨翟把薛冰抱上車,她左手的小手指被毛料砸到,有點淤血有點腫,不算厲害,敷敷冰袋就能好轉。膝蓋卻是磕得有點厲害,破了皮,深的地方能見rou。 墨翟拿來藥水,給她消毒,再給她上藥,包扎。弄好,她還在哭,哭得像只小花貓。 墨翟好心疼,小心翼翼的把她抱到腿上,手帕輕輕地擦著她的淚,柔聲的哄:“不哭了不哭了,回頭我就讓人把那條路給鏟平。敢磕我家的冰冰,不想混了?!?/br> 薛冰破涕為笑,笑了一聲,又哭得更大聲:“溫軒哥哥,怎么辦?溫軒哥哥的手,會不會廢掉?爸爸mama,又要怎么辦?爸爸有風濕腿,mama心臟不好,墨翟,我好擔心他們?!?/br> 墨翟不氣她關心溫軒,還笑的有點得意:“別擔心,他的手不會有事,過兩天就能恢復到想打誰就打誰。至于你的爸爸和mama,最遲后天我就能救出來。別擔心,我答應過的事,還沒有辦不到的?!?/br> 薛冰沒明白:“辦得到,你還來搶溫軒哥哥的貨?” “搶他的貨,是為了使計。找到人,卻是計中計。完美的連環(huán)套,明白嗎?”墨翟點點她的鼻子,甚是得意。可是,一看到她的傷口,他又嘆氣:“本來一切都很完美,也都在我的控制之間,唯有你,推我一把,讓他傷到手。追他,又傷到自己。一點都不省心,以后做這種計劃,我會考慮還要不要帶上你?!?/br> 薛冰吸吸鼻子,抽泣地噘著:“推你還不是怕你受傷,你還怪我。下次,我不管你了?!?/br> 墨翟笑了,滿滿的溫柔和舒心,她的心思他怎能不知道,因為知道,所以她去追溫軒,他也不生氣。她追溫軒,只是想道歉。而推他,卻是心中緊張他。 兩者孰輕孰重,他分得清楚! 歡喜的把她抱緊,緊貼他的心房:“睡吧,等到家再叫醫(yī)生來看看傷口,不要留下疤痕?!?/br> 回到墨家,墨翟把她抱進去,這回墨老高興了:“這是風水輪留轉嗎?下午的花,終于開到了冰冰丫頭的身上?” 薛冰噘嘴,壞爺爺! 墨翟安慰她,親了小嘴一下! 墨老的笑臉瞬間沉,他不高興了,親就親吧,還親得那么自然,搞得就像真的一樣!難不成……呸呸呸……不可能是真的……等,時機,揭穿他們……哼哼…… 醫(yī)生過來處理,沒多大問題,三天別碰水就好! 一天,兩天,三天,第三天也就是墨翟說的后天,薛冰的傷口好轉,風揚也及時的帶回來一個好消息:“薛先生和薛太太找到了,溫軒把他們關在一處沒人住的別墅里,我們已經把他們送回家,安排保鏢在那里照顧著。墨總,你那計策還不錯喲,省時省力還省錢!” 薛冰自然高興,興奮的跳起來,抱著墨翟大贊:“老公,真厲害!” 墨翟白了風揚一眼,又白了她一眼,真厲害,哼,也不看看他是誰,墨翟,他是墨翟,這世上還有墨翟,搞不定的事情? 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