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不要跟她約會
薛冰不是一個輕浮的人,想要得到她,要么她自愿,要么對她用強。溫軒不能在薛冰清醒的狀態(tài)下得手,就想用這種卑鄙的手段欺負薛冰。 也真是夠讓人惡心的! “冰冰,醒醒,冰冰?!眳拹旱?,墨翟不想看見溫軒,他背對他,輕拍薛冰的臉。 薛冰醉得不醒人事,臉兒紅的像染了胭脂,她好煩,也好難受,頭暈、耳鳴、反胃。她現(xiàn)在什么都不想做,就想好好睡覺。 她閉著眼睛,煩躁地揮揮手,想要趕走臉上的sao擾:“溫軒哥哥,不要吵,睡覺……抱抱睡覺……” 墨翟溫潤的臉瞬間又垮了下來,鐵青地瞪著她,她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她叫溫軒抱著她睡覺?她在想什么呢? 溫軒也聽見,坐在地上一邊抹著嘴角的血,一邊吃吃的笑:“怎么樣,墨翟,耳聽為虛,眼見為實,現(xiàn)在你是不是該死心了?冰冰不愿意和我訂婚,但她心里放著的人,永遠是我比你要更重一點。不然,她怎么不叫你,而要叫我呢?十年,她已經(jīng)習慣和我在一起,我們也在一起睡……” “閉嘴!”墨翟不想聽那些粗俗的謊言,他扭頭,漆黑的眼被憤怒的火襯得越發(fā)的凌厲:“你以為我會和冰冰一樣,聽什么就相信什么?冰冰是我老婆,我老婆我自然要比你更了解,不然我又怎么能找到這里?溫軒,了解一個人,與時間長短無關(guān),和心有關(guān)。我心里有冰冰,冰冰心里有我,就這夠了。” 溫軒得意的笑僵在臉上,打不開收不攏,墨翟的話不急不緩卻句句都像利器般沖刺進了他的心里,讓他想忽視都不能再忽視。 今天,薛冰不高興愿意和他來這里散心,是因為墨翟。來到這里,她不愿意見他,不愿意像以前那樣和他在一起玩笑,還是因為墨翟。 她的心情,她的愁容,她的語言,她雖然什么都不說,但里面寫滿的全是墨翟。哪怕墨翟不在她的身邊,她想的念的恨的都是墨翟,與他無關(guān)。 墨翟講的沒錯,了解一個人與時間長短無關(guān),有心就行,溫軒懂得,卻無法接受。 他惱羞成怒,一把推開風揚,從地上豁的站起身,朝墨翟怒吼:“我對冰冰比你有心,我愛冰冰也比你久,她要什么,我就給什么,我比你更了解她,我在她心目中的地步也永遠都要勝過你。她現(xiàn)在叫我的名字,不叫你的名字,就是最好的表現(xiàn)。墨翟,你死心吧,不用再強詞奪理……” “墨翟!墨翟!” 溫軒的話沒有吼完,醉得不醒人事的薛冰卻忽的睜開眼睛,像是被溫軒的吼聲吵到,又像是感應(yīng)到了墨翟的委屈。 她睜著眼睛看著墨翟,模糊的視線,搖晃的人影,長得好像墨翟,又不像,看不清楚。 她渾身無力,整個人像飄在半空,費了許久的時間才抬起手,放到墨翟的臉上。好像是溫的,又好像不那么真實。好像是墨翟,又好像不是。 “墨翟?”墨翟不應(yīng)該在這里,他應(yīng)該和別的女人在約會,在喝酒,在相聊甚歡。薛冰的心好痛,閉上眼睛不想再看:“溫軒哥哥,我喝醉了,醉得都看見了墨翟,我出現(xiàn)了幻覺。” 溫軒呆在那里,石化現(xiàn)場,他剛剛才說,薛冰心里沒有墨翟。薛冰甩了他一個大大的巴掌,無聲勝有聲。 墨翟卻沒有跟他計較這些,溫柔的目光落在薛冰酒醉的小臉上:“冰冰,你沒有出現(xiàn)幻覺,我就是墨翟,睜開眼睛,好好看看。我找了你好久,才找到你這個小壞蛋。” “不要看!”薛冰搖頭,頭更暈。 “要看!”他抓起薛冰的手貼在他的臉上,嘴唇有一下沒一下地輕輕觸碰她的唇。 她好癢,不想睜眼不想再看,只移移頭避開他碰撞的唇,靠在他的臂膀繼續(xù)睡,呢喃的聲音嘟嘟囔嚷:“溫軒哥哥,不要告訴墨翟我在這里,我不想見到他……溫軒哥哥……” 溫軒都不知道自己此時是什么心情,一會兒被薛冰捧起,一會兒又被薛冰摔下。他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么,更不知道自己要用什么方法把她從墨翟的懷里搶回來。 墨翟也似乎沒有給他這個機會,他低下頭,當著他們的面吻上薛冰:“冰冰,為什么要躲著我?你躲開我,一點都不開心,乖乖的聽話,睜開眼睛看看我,跟我回家。” 薛冰躲不開,只能承受他的親吻,但是這種感覺怎么會那么熟悉,心跳的渾身麻麻的酥酥的,還有一種窒息的感覺。她喜歡這種感覺,抱住他的臉,迎合著,嚶嚀著。 風揚自動回避,門外的人自動回避,溫軒卻恨之入骨,想殺了墨翟。 薛冰似乎吻不夠,不讓他離開。情到深入,兩人都自然的釋放。墨翟把她壓在床上,用被子蓋在她的身上。她還穿著泳衣,風光大露不說,久吹空調(diào),身上冰涼冰涼。 薛冰卻把他一起勾住被子里,沿著他的唇吻上他的喉結(jié)。他一個機靈,她也驚的驀然睜眼,模糊的視線,搖晃的人影,面前的男人為什么還是長得很像墨翟。 習慣也和墨翟一樣! “墨翟?”真的是他嗎?薛冰擠擠眼,不敢相信。 墨翟卻把她整個抱進懷里:“看清了嗎?我是誰?你和誰接吻?是不是你喜歡的感覺?” “墨翟?!真的是你嗎?”時不時吸一口他唇上的味道,這是她喜歡的味道,是墨翟的味道,可是:“你怎么會在這里?你不該去約會?不該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嗎?我還是醉了,醉了,我要睡覺,睡覺……” 墨翟哭笑不得,打斷她:“誰跟你說,我要和別的女人約會?” “我聽見的!她有打電話給你,我都聽見了……” “你聽見了,所以就不來問我,就自動生氣,自動失蹤,害我擔心受怕,滿世界的找你?” “我又沒有讓你找……” “你是我老婆,你走丟了,我不要走?” “可是,你有女人!那個女人對你一見鐘情,一心想要嫁給你。她還說,要和你約會。不對不對不對,她說你讓她把約會搞得浪漫一點,想要和她滾床單,然后她再奉子成婚。她都這樣說了,我還留著那里妨礙你嗎?” 薛冰的酒還沒有醒,但心里一直記著這事兒,就說得很清楚。薛冰也不是那種一醉酒就撒酒瘋的人,她身上無力,心里卻清楚明白。 所以,她不會亂來! 墨翟忽的想起,那個女人也在區(qū),而冰冰的聽力又能收聽二三百米的聲音,所以他沒有聽見的,她全部聽見了。 她聽見了,然后他又很合作地接聽了那個女人的電話,還答應(yīng)了那個女人的約會。于是,她的誤會就變得順理成章。 她走得,也是順理成章! 墨翟又是一個哭笑不得,在她pp上輕輕地打了一下:“你聽見,就相信?那我跟你說過的話,你不也聽見,怎么就不相信我呢?” 薛冰被打了pp,心里更是不爽,委屈的眼淚嘩嘩地滾落出來:“你跟我說過的話,我當然相信,可是你根本沒有拒絕,我瞪了你很久,你沒有解釋,也沒有看我一眼。你的心里根本就沒有我,根本就是可以坐下很多女人,不止能容納我一個人……” 墨翟一個頭兩個大,他擔心受怕整整一個下午,她倒先委屈地哭了起來,還得他去哄她,感覺做錯的人,就是他。 可是,她哭得好傷心,他又不得不哄,掌心擦著她臉上的淚:“你那么占地方,我哪里還有地方放其它的女人。那個女人叫肖瑩,是我爸爸朋友的女兒,我們很久以前就認識,偶爾會一起吃飯。我不喜歡她,只把她當成普通朋友,倒是風揚,喜歡她。所以,她每次約我,我都會答應(yīng),然后帶著風揚一起去,然后我會先離開,風揚在那里陪她。” 薛冰喝多了,能說不代表能聽,她聽得迷迷糊糊,似懂非懂,又傷心地抱著墨翟哭:“你不要跟她約會……她長得那么丑……” 墨翟滿臉黑線,肖瑩一點都不丑,反而很淑女。 “她還長得那么老……” 墨翟不敢看風揚,那可是風揚中意的女人,其實也不老,就是比薛冰大七歲。今年二十七歲,女人正有魅力的年華,很好的。 “她一點都不可愛,沒有我可愛……” 好吧,這一點墨翟承認。 “墨翟,你不要跟她約會,不要跟她滾床單,不要跟她奉子成婚。你要什么都跟了她,那我怎么辦?我怎么辦?我不想一個人呆著,我不想一個人喝酒,我不想跟你生氣。生你的氣,心里腦子里又全是你,很痛苦,知不知道……墨翟,你不要跟她約會……嗚嗚嗚……” 薛冰一邊說著一邊哭,哭著哭著,打了一個嗝。哭著哭著,就閉著眼睛睡著了,抽抽答答,靠在他懷里,睡得像個孩子。 墨翟一顆心全部她弄散了,抱著她,輕輕地拍,溫柔的吻,在她耳邊細聲的說:“不會,我不會跟她約會,我也不會丟下你。乖乖地睡,睡醒了,就什么都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