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我不信
與此同時,s市,溫軒從宿醉中緩緩醒神,他揉著眉宇,頭疼欲裂,腰腿酸脹,與平時宿醉的感覺完全不同。 這是怎么回事?酒精中毒? 沉重的眼簾睜不開,他悶聲哼著翻身,腦海又涌現(xiàn)昨日的情景。白天他心情沉悶,晚上又去酒吧喝酒,進(jìn)去的時候挺清醒,一杯杯落肚之后,意識就慢慢消失。 之后發(fā)生了什么不太記得,好像有看到助理,又好像有聽到冰冰的聲音,她一直在叫溫軒哥哥,一直在叫疼,一直在叫……他心疼她,就一直一直沒命的……愛她…… 眼徒然睜開,滿滿的驚鄂,他和冰冰……他的腰酸腿疼是和冰冰……冰冰來了,冰冰來找他了…… “冰冰!” 面前沒人,他猛的轉(zhuǎn)身,果然不是夢。俏麗的身體背對著他,長長的卷發(fā)散在背上,雪白的藕臂放在被子上勻稱修長。 是冰冰,是冰冰,她喜歡卷發(fā),喜歡長發(fā),喜歡栗色……她喜歡一切美麗的東西…… “冰冰,冰冰!”溫軒異常的興奮,手在半空顫抖,不敢碰她,怕一碰她就散掉消失,他一直叫冰冰冰冰,希望冰冰能自己轉(zhuǎn)身面對他。 薛雪緊閉眼睛,手緊拽拳頭,手心全是汗。昨晚的事情她算計(jì)了溫軒,還算計(jì)了薛冰。溫軒如果知道是她,一定不會給她好果子吃。 她這一拼,在拿命在拼。她好害怕,閉緊的眼睛睫毛狂顫,呼吸有意收緊,不讓他看出異樣。他在后面叫,叫了好兩分鐘,見她一直沒反應(yīng),這才落下手。 落在她的手臂上,輕輕地將她掰過來。 “冰……” 她轉(zhuǎn)過來的瞬間,他欣喜的笑僵在臉上,不是冰冰,是薛雪,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薛雪。薛雪從來只叫他溫軒,從來不叫他溫軒哥哥。 不,不,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 溫軒接受不了,溫情的眸光收緊,柔和不在,冷冽似冰。薛雪再躲不了,假裝剛睡醒,睜開朦朧睡眼,撞進(jìn)溫軒收緊的眸中,心突突地狂跳。 也不忘記假裝害羞,羞澀的垂下眼簾,掩飾心中的慌張和心虛! “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么會是你?怎么會是你?冰冰呢?你把冰冰又藏到哪里去了?”溫軒不接受這種事實(shí),六親不認(rèn)的揪住薛雪的頭發(fā),把她從床上揪起來。 薛雪吃痛,啊的慘叫,坐起身,身上的被子滑落,露出斑駁的身體,全是昨夜的印證。 “你松手,松手,好疼,好疼!”身上的疼刺骨,頭皮的疼刺心,薛雪仰著頭,把薛冰咬在嘴里咬碎,想不明白自己為什么總不能脫離薛冰的陰影,為什么走到哪里都是薛冰。 薛冰到底有什么好的?她怎么就沒有看出來! “說,冰冰到底在哪里?”溫軒仍舊不接受眼前的事實(shí),不松手,還加大力氣,戾氣濃郁:“說,冰冰到底被你藏到哪里去了?快點(diǎn)把冰冰還給我,還給我……” 薛雪疼怒了,大聲的打斷:“你口口聲聲叫冰冰,冰冰的心里可有你?這些天,你見過她嗎?她問候過你嗎?你這樣不死不活的,她知道嗎?她心里沒有你,她心里只有她老公,只有墨翟。她怎么會來這里?怎么會跟你睡?她要睡,也只是跟墨翟睡。溫軒,你清醒一點(diǎn)……” “啪”的一個耳光落在她的臉上,臉被打歪,整個人倒在床上,長發(fā)蓋住臉。不等她抬頭,溫軒又撲上去,拉住她的頭發(fā)揪起,掐住她的脖子,惡狠狠地問:“不管你說什么,我都不會信,你就是一個騙子,一個騙子!” 薛雪半邊臉腫起,眼淚流出來,苦笑:“我騙過你什么?我對你的愛從來沒有騙過,我對你的愛同樣是十年如一日。只不過,你愛的人是冰冰,看不到我的付出而已。你以為我想睡在這里嗎?是你,是你,是你抱著我,是你撕了我的衣服,是你把我壓在身下。你奪了我的第一次,又來反咬我,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 溫軒不信,不信,他松開手,拉開被子,白色的床單上,有不該有的紅色。是她的,是她的? “不,是冰冰,是冰……” “冰冰在h市,不信你可以打電話去問。你看看是在h市,還是被我藏起來了。h市到s市那么遠(yuǎn),你再算一算,她有沒有可能忽來忽去?”薛雪不怕被查,只要騙過他這一次,以后就好了。 溫軒盯著她,淚流滿面的臉看不出說謊,可他依舊不信,拿起手機(jī)打電話。習(xí)慣性的打給薛冰,還是小丁接的,還是說:“冰冰沒和我在一起,也沒有和我聯(lián)系,我現(xiàn)在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在s市,還是在h市。溫總不介意,打給墨總試試吧,他們應(yīng)該在一起?!?/br> 溫軒不知怎么的,額頭開始冒汗,手不停地顫抖,墨翟的電話他按了好幾次才撥出去。 墨翟正在“痛毆”風(fēng)揚(yáng),手機(jī)響起,他伸手去掏,看到溫軒的號碼,他本能的回頭看了看薛冰。那丫頭得了大便宜,笑慘了,整個人毫無形象地倒在沙發(fā)上。 可能是經(jīng)過肖老板一事吧,她最近很少穿漂亮的裙子,都是t袖或者襯衣配牛仔褲。他朝她揮了揮手機(jī),說:“溫軒的電話,你要不要接?” “溫軒哥哥?”薛冰不笑了,從沙發(fā)上坐起來,想了想反問:“為什么溫軒哥哥的電話就一定是找我?不定是找你談生意呢!” 墨翟欣慰的笑了,這丫頭可算是長了心眼,以后能稍稍安心點(diǎn)。其實(shí),他不接,都知道溫軒找他做什么。無非是醉酒之后,發(fā)現(xiàn)床上多了一個女人。而當(dāng)事人一定認(rèn)為發(fā)生關(guān)系的,不是床上的人,所以打電話來核對。 手機(jī)要切斷的那一刻,他滑開接聽:“溫總大中午打電話過來,是想請我吃飯嗎?” “給你下點(diǎn)毒藥,毒死你!”溫軒咬牙切齒,聲音卻在打顫。腦門的汗也順著軌跡一路滑下來:“你,你……”“你”了許多個,他才咽下口水問:“你現(xiàn)在在哪里?” “在h市,下午的飛機(jī),晚上到s市。怎么的,真打算請我吃飯?我還真怕你下藥!”墨翟走下來,修長的長腿不急不緩,氣度從容。 溫軒的汗滴到被子上,眼睛盯住薛雪不放,他不直接問,拐著彎問:“冰冰是不是已經(jīng)提前回來了?” 墨翟嗤一聲:“怎么可能呢!她已經(jīng)拍完戲,大把的時間跟著我身邊玩,她跟我一起回去,你不信,晚上可以來接機(jī)?!眻罅司唧w的機(jī)場,航班和時間。 溫軒的心死了一半,一半?yún)s活得更堅(jiān)強(qiáng),他不信,不信地低吼:“我不信,讓冰冰接電話?!?/br> “好,你等一下!”墨翟停在薛冰面前,低頭俯視她,把手機(jī)遞過去。 薛冰卻不敢接,怕墨翟生氣,眨眨眼睛說:“你問問溫軒哥哥有什么事,我肚子餓了,我想去吃東西。” “你接電話,我去給你點(diǎn)餐?!蹦园咽謾C(jī)塞進(jìn)她手里,卻沒有去點(diǎn)餐,而是坐在她身旁,湊到她耳邊輕語:“你只要不跟他跑了,我就不會生氣?!?/br> “真的?”薛冰欣喜地扭頭。 墨翟嗯了一聲:“乖乖記住我的話,我就很開心?!?/br> 好吧!記住了! 薛冰這才放心,接聽溫軒的電話,如常地叫著:“溫軒哥哥……”叫完,忽的想起昨夜薛雪的交待,又立即改口:“不對,姐夫,溫軒姐夫!” 轟隆隆,轟隆隆! 溫軒只覺五雷轟頂,手腳麻木,拿不住手機(jī)。薛雪及時地托住他的手,手機(jī)重新塞回去。薛雪不會放過這個機(jī)會,她就是要讓薛冰告訴他這個慘痛的事實(shí)。 “喂,姐夫,你還在嗎?在的話,說話??!”薛冰等半天沒等到聲音,隔著話筒又能聽到他的呼吸聲,很習(xí)慣地反應(yīng)。 溫軒不要這樣的答應(yīng),不要,而且薛冰叫他什么?叫他姐夫?也就是說,薛冰已經(jīng)知道了昨夜他們發(fā)生的事情。 她怎么會知道?他自己都不知道,難道是薛雪?薛雪告訴她的? “你為什么叫我姐夫?”溫軒盯著薛雪,使了全身的力氣,才把這句話擠出來。 薛冰笨笨地愣了愣,如實(shí)的說:“昨天晚上jiejie說的,jiejie還發(fā)來照片,讓我叫你姐……” 溫軒好像有點(diǎn)懂了,他打斷薛冰的話:“我和你姐只是一場誤會!我不會娶她,你也不用改口,還和以前一樣叫我溫軒哥哥要?!?/br> 說完,掐斷電話,手機(jī)丟到床上,上半身前侵逼到薛雪的面前,掐住他的下鄂,冷氣如魔:“你為什么要發(fā)照片給冰冰?昨晚是我用強(qiáng),還是你對我用計(jì)?” 薛雪痛得眼淚落得更急,乍看就是一個受欺負(fù)的小媳婦,她搖頭搖頭:“你一直這樣對我,我豈能不知道你的厲害,我就算是吃了豹子膽,也不敢對你用計(jì),我頂多也就對冰冰使使心眼。昨晚,你把我壓下后,我就疼,疼得要死要活,我沒有辦法,我是沒有辦法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