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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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珩年這才慢條斯理地扣上瓶蓋,看都不看他,自顧自地說:“剛才抓住一只偷窺的兔子。” “???” 絲毫摸不著頭腦。 許珩年莞爾,懶洋洋地補了一句—— “專撓人心的那種?!?/br> —— 董珂把人領(lǐng)到報道處后,就離開去接下一波新生,唐溫跟宋梓珊結(jié)伴辦完了所有的手續(xù)。離上午十點的新生大會還有一段時間,兩個人打算去教室坐一會兒。 他們的教室在“清華樓”,靠陽面,從窗臺看過去,剛好是學(xué)校的體育場。 還沒等兩人擦干凈鋪滿灰塵的桌椅,就聽見旁邊座位的幾個同學(xué)在討論體育場上奮斗的高三藝考生。 熱浪散開在空氣里,驕陽錯落著擁進(jìn)屋內(nèi),將整個教室的光影一分為二。 唐溫抽出一張嶄新的濕巾,剛傾腰擦了兩下桌子,眼睛就被一道耀眼的光線直晃晃射中。 視野被刺的一片青黑。 她微蹙起眉,抬起頭看向窗邊,光源聚集之處是一塊名貴的手表。在陽光的照耀下,光滑的表盤隨著主人的動作反射出刺眼的光,剛巧往這個方向晃來。 唐溫頓時有些恍然。 她認(rèn)得那塊表,許珩年過生日的時候她送過他一樣的。 糾結(jié)了很久才選定的,還好當(dāng)時他給的答復(fù)是——“我很喜歡?!?/br> 大概是察覺到她灼熱的視線,手表的主人將目光從窗外移到她的身上,隔著兩個桌子的距離疑惑地打量她—— “同學(xué)?” 他歪著頭,試探地叫了一聲。 “啊?!?/br> 唐溫晃過神來,軟糯地回了一句。等對上他猜疑的眼神后,很快意識到了自己剛才的失態(tài),頓時窘迫,有點結(jié)結(jié)巴巴地:“不…不不好意思,我走神了?!?/br> 雙手下意識地從桌子上縮回來,立正站好,手里的濕巾也被遺棄在桌面上。 那人看她一副犯錯怕被懲罰的模樣,撲哧一下笑出聲來,眼睛里映過細(xì)碎的光,輕抬下巴:“我叫蘇蔚然,你叫什么?” 見這人沒有為難他的意思,她心里默默地將他劃到“友好”的一欄里,重新拾起濕巾,并且告訴他自己的名字:“唐溫。” “溫柔的溫?” “嗯?!彼c點頭,微揚唇角。 “挺好聽的名字。”他懶洋洋地單手托起下巴,目光輕掃過她握著濕巾的手指,又落在桌角的濕巾包裝袋上。 袋身底色是西柚粉,鼓鼓囊囊的撐起四方狀,上方印著簡單的卡通熊仔貼圖,四周是一些小巧可愛的裝飾。 女生都喜歡這么粉嫩的東西嗎? 蘇蔚然再定睛一看,發(fā)現(xiàn)袋身的斜側(cè)方,用極其可愛的粉色幼圓字體寫著四個字——“嬰兒專用”。 ??? 這人幾歲?。。?/br> 為了避免讓自己笑出聲來,他慌忙將拳頭湊到唇邊,遮掩著輕咳了一聲。 似是察覺到他的視線,唐溫看了眼桌角上的物品,反應(yīng)了幾秒后,眨眨眼:“你想要這個嗎?” “嗯?” 沒等他反應(yīng)過來,一雙白皙的小手就伸到桌角撈起那袋濕巾,撕開上方的粘合口,輕輕抽出一張。 兩人之間還隔了一張桌子的距離,她看了看,感覺有些遠(yuǎn),但還是選擇用手支撐著桌面,彎下腰,伸長了胳膊往前遞。 蘇蔚然愣了一下。 見他沒接,唐溫有些茫然,不確定地問道:“你不要嗎?” 他這才反應(yīng)過來,慌慌張張地站起來,長臂一伸,輕而易舉地消除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指尖一陣冰涼的觸感,軟軟滑滑的,像是貓在掌心里撓了幾下。 有些癢。 蘇蔚然還從來沒有接觸過濕巾這種東西,他一向覺得男生用小女生的東西娘氣的很,但看到唐溫善意的眼神時,竟一時招架不住。 緩緩的將濕巾攥進(jìn)手心,他遲疑著輕舔了一下唇角,慢吞吞地說:“謝謝?!?/br> “沒事?!?/br> 小姑娘友好地笑著搖頭,清亮的杏眼盯著蘇蔚然從下到上看了兩秒,才發(fā)現(xiàn)原來他那么高,差不多有接近一米八五的樣子。 唔,現(xiàn)在的男孩子都竄這么高了嗎? 一想到自己從六年級就沒變過的身高,小腦袋有些沮喪,皺了下鼻子,繼續(xù)歪著頭擦桌子去了。 誰曾想蘇蔚然沒了看體育生的興趣,干巴巴地坐回椅子上,總覺得被太陽烤到喉嚨發(fā)干。 側(cè)臉看向那個埋頭忙碌的小馬尾,目光鎖在她低垂的眉睫上,她的睫毛濃密,陽光籠罩下來像是遮上了一層輕紗,柔柔軟軟的,看到他心癢癢。 這姑娘有點意思…… 第3章 小尾巴三點甜 今年的新生似乎特別多,人聲鼎沸,唐溫和宋梓珊跟在班級同學(xué)的身后,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一中的學(xué)生禮堂比想象中的還要大一些,迎新生的條幅掛的四面都是,臺上的學(xué)生會成員都在忙碌著測試話筒。 唐溫選的位置有些遠(yuǎn),剛坐下,就迫不及待地伸長小腦袋往高臺四周瞅,眼巴巴地,看了半天也沒看見那個熟悉的身影。 略一思索,心想大概是還在后臺準(zhǔn)備吧。 宋梓珊看到她這副模樣,有些疑惑:“你在找什么?” “有個認(rèn)識的人?!?/br> “咦?在學(xué)生會嗎?” “嗯……是啊。” 她記得許珩年確實在學(xué)生會有職務(wù)…… 話音剛落,坐在一旁剛在教室跟她們打過招呼的孫菲菲湊了過來,語氣有些八卦:“聽說學(xué)生會帥哥很多啊?!?/br> 宋梓珊翻了翻手中的學(xué)生手冊,忍不住轉(zhuǎn)頭調(diào)侃她:“你要是有看中的我們幫你參謀參謀?” “行啊?!彼纯斓卮饝?yīng)。 三個人閑聊了一會兒,沒過多久開學(xué)典禮便拉開帷幕,兩個學(xué)生主持講完祝賀詞后,第一位講話的自然是校長。 校長年級五十出頭,典型的地中海發(fā)型,個頭不高,但模樣看上去有些兇神惡煞,并不是好惹的人物。 大廳內(nèi)四處流竄著冷氣,唐溫整個人倦懶地倚靠在軟椅里,很快便有昏沉的睡意逐漸襲來,她支著額頭,忽感眼皮像墜了千斤重,視線里的燈光也慢慢模糊成了幾點光暈。 就這樣,她的頭越來越低,越來越低—— 突然,放在背包里的手機震動了一下,聲音不大,但抖動的觸感足以嚇?biāo)惶?/br> 她驀然掀起眼皮來,怔忪幾秒,像做了什么虧心事似的環(huán)視四周—— 其他同學(xué)也跟她一樣,蔫兒坐在位子上,要么無精打采的聽演講,要么昏昏欲睡的臥躺在軟椅里…… 她鼓著臉拍拍腦袋,心里踏實地松了口氣。 支撐的動作維持太久,手臂有些酸麻,她皺著眉用另一只手捏了捏,又摸進(jìn)包里去拿自己的手機。 短信是許珩年發(fā)來的,只有簡單的幾個字—— [別睡覺,冷氣太涼] 像是忽有石子砸進(jìn)平靜的湖面,看完這條短信后,她瞬間就清醒過來,下意識地仰頭朝高臺旁側(cè)的休息區(qū)看去。 搜尋未果。 暫且不說臺下黯淡無光,就算燈火通明,這么多人中,他也不可能找到她吧。 那他……憑空就知道她睡著了嗎? 她這么乖巧的學(xué)生,聽老師講話的時候從來不睡覺的……吧。 沒等她回過神來,周圍沉悶的氣氛像是被人戳破口的氣球,嘩啦一下流動起來,伴隨著噼里啪啦的掌聲,如雷貫耳。 孫菲菲睡得迷糊,此時被恍然驚醒,呆愣地問了句:“講完了?” 唐溫點點頭,軟綿綿應(yīng)了聲:“好像是?!?/br> 眼看著地中海校長走下去,她下意識地揉了幾下惺忪的眼睛,擺正了坐姿,等著主持人上來報幕。 心尖像是被羽毛蹭著似的,有些坐立不安。 “接下來由學(xué)生代表——許珩年發(fā)言?!?/br> 主持人輕飄飄的一句話更是讓唐溫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緊張地咽了下口水,目光一眼不錯地望向休息區(qū),瞬間就鎖住了角落里穿白襯衫的身影。 他手里拿著演講稿,站姿筆直,層疊的光影里,挺拔的身形被襯的格外修長。 一雙長腿信步邁到話筒前停下來,逆光而站,臉部的輪廓被光影襯的棱角分明,面容格外清俊。 臺下像是瞬間被調(diào)制到靜音狀態(tài),瞬間沉寂下來。 唐溫清楚地聽到隔壁孫菲菲倒吸冷氣的聲響。 “各位老師,各位同學(xué)……” 他翻開稿子,鎮(zhèn)定自若地開始演講。 他的聲音本就帶著一股清冷的氣質(zhì),青春期變聲之后,又多了幾分沙啞和低沉,回蕩在整個會堂里,極為悅耳。 孫菲菲眼睛亮閃閃的,壓低聲音,扒拉著椅子四處發(fā)問:“哎這個學(xué)長叫什么來著?” “誒沒注意???”旁邊的同學(xué)也都紛紛悄咪咪地說,“一直以為學(xué)生代表是書呆子類型的,沒想到這個帥到慘絕人寰呀!” 孫菲菲又把頭扭到唐溫和宋梓珊這邊:“你們兩個記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