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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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昱握著百合花站在原地,眼神深深地望著舞臺上那翩躚起伏的紗裙裙擺,最后什么都沒說,只帶著一支花,同和煦一起離開了側(cè)臺。 那晚的演出可謂是大獲成功。光是謝幕這一項都花了十分多鐘,當晚的主演焦糖的謝幕更是多達四次。那堪稱完美的演出為蘭欽芭蕾舞團本個演出季的打了一個開門紅。 圈子里,舞團藝術(shù)總監(jiān)寧遠經(jīng)此演出可謂是賺足了口碑和風(fēng)頭。而在圈子外,作為當晚的女主演,焦糖一時間竟也成為了微博熱搜榜上的紅人。 蘭欽芭蕾舞團畢竟算是國內(nèi)第一梯隊的大團??v然芭蕾依舊算是小眾的藝術(shù),但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吹搅嗣利惖娜耸挛镎l不為之動心。 不少在opening night私錄了演出視頻的觀眾把焦糖獨舞的段落發(fā)上了各種社交平臺,這自然又是一波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轉(zhuǎn)發(fā)與圈粉。連帶著之后的演出的票都好賣了不少。 就連程昱工作的中心醫(yī)院里的同事也會閑聊兩句最近在本市特別火的蘭欽芭蕾舞團。 午休時分,科室的同事們紛紛下樓去醫(yī)院的職工餐廳吃午飯。 一群醫(yī)生胡天海地地閑扯,生生從現(xiàn)代人的不正確坐姿引發(fā)的一系列需要正骨矯正的疾病這個話題,聊到了身姿挺拔的芭蕾舞演員,最后的落腳點則自然是這兩天在社交媒體上火得一塌糊涂的蘭欽芭蕾舞團還有芭蕾伶娜焦糖。 “我是真沒見過哪個跳舞的人摔到之后還能那么快的從地上爬起來,接著竟跟個沒事人一樣繼續(xù)跳?!?/br> “確實跳得好。小姑娘有韌勁,我看微博上有人扒她,這姑娘今年還沒滿二十,是團里最年輕的首席,這算是創(chuàng)了世界紀錄了都。” “哎,那小姑娘跳的是真好,當晚那視頻就流出來后我就看了,太美太仙。后悔沒買票去現(xiàn)場看。我第二天就去定了第二場演出的票,可惜第二場女主演換了個姑娘跳。也不知道是我自己先入為主了還在怎么,總覺得第二場的女主角沒有焦糖那小姑娘跳得好。后來我看了眼卡司表,和首演的陣容就差了焦糖這一個姑娘?!弊诔剃派砼缘尼t(yī)生楊林輕搖了搖頭遺憾道。“不過程醫(yī)生好像是去看了首演?” 是的,為了這場演出程昱還專門和楊林倒了個班。 其他醫(yī)生聞言,紛紛驚訝了起來:“原來程醫(yī)生還是個芭蕾迷!真沒看出來!” “小時候跟母親看過不少,家母很喜歡,耳濡目染也算是入了門?!背剃判α诵Υ鸬?。 “原來還是家學(xué)淵源!”楊林笑著打趣道。 程昱笑了笑沒再多說什么。家學(xué)淵源倒也算是,只不過他真的是很多年沒看過舞劇了。就是那天去看首演,還是因為jiejie程瑾沒時間,于是找了他作為程家人替她去。雖然到了后來,負責(zé)和舞團高層社交的事情全部落在了jiejie專門派去協(xié)助他的助理身上,他則樂得隱瞞身份當了個甩手掌柜。 等從演出回來后他便又開始了無止無盡的上班值班,倒是沒有關(guān)注那晚的后續(xù)。今天聽楊林說起來,第二場的演出焦糖被換下來了? 是因為她腳上的傷嗎? 想起來他那天晚上在化妝室給那小姑娘說的話,和她講了他周二會在醫(yī)院坐診,現(xiàn)在都是周三了,讓她來醫(yī)院看腳也不來。 想想同事方才說的話——小姑娘有韌勁。這韌勁確實有,主意也是大得能上天。 有些氣悶地吃完盤中的飯,程昱跟著同事們收拾好餐盤一起上樓回科室。剛走到辦公室附近,便看到門外的長椅上坐著一位嬌小瘦弱的少女。 “焦糖?”程昱看著那熟悉的身形,試探地叫道。 “......程醫(yī)生?”焦糖聽到了程昱的聲音后驚訝地抬起了頭,小臉上滿是詫異的神色。 看樣子,她明顯是沒有預(yù)料到會在此時此刻此地看到他啊。 第7章 眾位醫(yī)生在看到焦糖之后都新奇了起來。這個小姑娘見到程昱之后,臉上滿是未來得及收起的驚慌和訝異。 媽耶!這是不希望見到程昱的表情嗎? 程昱的同事們不約而同地停下腳步想要圍觀八卦,畢竟他們科室的程醫(yī)生年后被聘到醫(yī)院上班后就吸引了一大票小姑娘的目光——他談吐間自是詩書滿腹的氣質(zhì),和人交流時溫文有禮,最重要的是有一張帥臉! 無論是身為同事的女醫(yī)生或者護士小jiejie,還是他手下看管的女病人或是病人家里的小姑娘,甚至是去外地開個什么學(xué)術(shù)交流會議上見到的同行,都齊齊對著他釋放好感。 就是這樣一位人見人愛的程醫(yī)生,此時若是封他為中心醫(yī)院院草也不為過。 再仔細看著小姑娘臉上的表情,她這會兒看上去好像還有些怕? “小姑娘,你來找程醫(yī)生?”楊林笑了一聲問道。雖然面前的小姑娘就是方才他們聊得興起的新晉芭蕾女神,但因為流傳在網(wǎng)絡(luò)上的視頻并不清晰,因此醫(yī)生們都沒有認出來她。 “我掛了號,來看病?!苯固菗u了搖頭道,揚了揚手中的病例道。“醫(yī)生,是您給我看嗎?”她又問。 “你跟我進來。”未等楊林再說什么,程昱率先走到自己辦公室門口,推開門進去。 焦糖有些傻眼的看著程昱的白袍消失在那辦公室后面,又轉(zhuǎn)頭看了看一旁圍觀看熱鬧的程昱的同事們。 方才問她話的那個男醫(yī)生笑彎了眼對她道:“快進去吧,程醫(yī)生等著呢。他等下就下班回家了。” 焦糖聞言睜圓了眼睛,立馬從長椅上跳起來,小跑著追進程昱的辦公室。 “這是從哪找來的小白兔啊?!庇腥诵χ鴵u頭道。 大概是午休時間,程昱的辦公室里沒有其他人。焦糖剛進來就看到程昱已經(jīng)坐到了辦公桌前,正聚精會神地盯著她。 進入了工作狀態(tài)的程昱帶上了口罩,俊朗的面容上只留了雙深邃的眸子。焦糖看向那雙眼睛,不由地想起前兩天晚上演出時見到的那雙眼,心里竟開始不由地發(fā)脹起來。 “過來坐?!背剃艑χ馈?/br> 焦糖點了點頭,磨磨唧唧地走到辦公桌邊上的椅子跟前,卻沒有坐下。接著她把手中的病例遞給程昱。 程昱低頭,先看了眼那病例封面上手寫的歪歪扭扭的病人信息。 焦糖,女,十九歲。電話177xxxxxxxx,住址是木塔路蘭池公寓。 大概是看的時間有點長,就聽到焦糖有些局促的辯解聲。 “字......字是丑了些。但我十歲的時候就出國上學(xué)了,后來學(xué)著寫的也是俄文,最多再學(xué)點法語和英語,沒什么機會練漢字......” 程昱聞言,低頭微微一笑,之前兩人之間那種略帶緊張的氣氛在他這一笑中徹底消失。他又抬頭戲謔地看了眼此時已是面色通紅的焦糖,才將那病例的封面翻過。 “以后還是要練的。不然等你出了dvd舞迷們和你要簽名,你就把這字簽上去,多破壞封面的美感?!背剃耪Z帶笑意地打趣道。閑話說完,程昱開始正經(jīng)起來。 “那天在臺上摔了一跤,你的腳摔到了嗎?那晚不就告訴你了過來醫(yī)院看病,怎么拖到了今天?”程昱先詢問道。 那一晚,焦糖那結(jié)實的一摔被許多人看在眼里??磁_上的觀眾因為有樂團的音樂所以沒能聽到那一聲悶“咚”,而站在側(cè)臺的程昱卻是聽到了。是以,他很是擔心。 “......那天后來還好?!苯固穷D了頓,有些難為情地低頭道。 程昱以為小姑娘是為了自己那一摔沒能做到完美演出而難過,便直接安慰道:“別難過。那晚你的演出很精彩,說是這些年來最出彩的debut也不為過。不過自己的身體也要好好注意。” “腳現(xiàn)在怎么樣了?什么情況?把鞋和襪子脫了讓我看看。” “我......”焦糖看著程昱有點難為情,程昱有些奇怪的用眼神詢問。 “我今天來不是來看腳的......”焦糖頗為局促的道。 “嗯?” “我感覺我的腿大概有點問題?!苯固墙忉尩馈!斑@幾天總覺得胯那里很疼。只能站著,一坐下就疼。” 胯疼?難道摔到了胯上? “什么情況?你站開點讓我看看?!?/br> 焦糖聽話的往一旁的空地上移了移。程昱抬手撫上她的胯部,清晰可明地在她臀部的地方摸到了脫出的股骨頭。 程昱皺著眉頭退開半步,神情嚴肅地低頭看著面前這個比他小了一輪的小姑娘。 “你一個人來的?”他沉著聲音問道。 焦糖抬起頭,看向穿著白袍還蒙著個醫(yī)用口罩的程昱。看到那雙深邃的雙眼后她心里不禁一個突,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 這會兒的程醫(yī)生和那晚上的程醫(yī)生一點都不一樣。那晚他的雙眸中裝著星辰大海,這會兒則全是晦暗的壓抑的怒火。 焦糖不僅僅是個舞者,更是一個芭蕾舞演員,善用肢體來表現(xiàn)情緒,也對別人的情緒更為敏感。她能感受得到,在自己那點頭之后面前的男人的火氣蹭蹭蹭地往上升,雖然壓抑得很好,但她就是感受到了。 “......程醫(yī)生,我這是什么情況?”她低聲問道。 程昱沒有理他,直接坐回自己的位置,他從辦公桌抽屜里取出了一沓化驗單之類的東西。焦糖背著手想靠近些看看他正在低頭用筆刷刷地寫著什么,卻因為距離看不真切。 程昱刷刷寫完單子將其扯下夾在焦糖的病例中,又重新起身,接著對焦糖道:“你跟我一起去樓下拍個片子。你先在這里等下,我去給你找個輪椅?!?/br> “啊?”焦糖明顯一愣,立馬拒絕道:“程醫(yī)生我自己去就好了,你等等不是還有病人?!?/br> 程昱沒接話,只是低頭默默看著她,用無形的目□□場給她壓力。 焦糖識趣地沒再反駁。 程昱科室里的病人很多平時出行都需要輪椅,院方也準備了足夠的輪椅供病人使用。沒幾分鐘,等在程昱辦公室的焦糖就見他推著個輪椅走進來。 “坐下,我推你過去?!?/br> “不用了吧......”焦糖面帶嫌棄的看著那輪椅?!岸椅易碌臅r候好疼的......” “那你的意思是,讓我再出去給你尋副拐?” 在涉及到自己專業(yè)的程醫(yī)生一點都不溫柔反而很兇....... 看了眼程昱黑著的臉色,焦糖乖乖地坐進輪椅。 路過護士站的時候,里頭的護士們暫時放下了手中的活,擠在門口目送程昱推著焦糖離開。知道程醫(yī)生性格好,對病人也足夠和善。但這還是她們第一次見到程醫(yī)生親自推著病人在醫(yī)院里各處轉(zhuǎn)。醫(yī)患關(guān)系在當下微妙且尷尬,兩方不宜太遠但也決不能太近。 “那小姑娘看上去好小啊,高中生嗎?”有的護士搖著頭看著縮在輪椅里的焦糖感嘆道。 “而且還那么瘦?!?/br> “程醫(yī)生和那小姑娘看起來看上去真的像爸爸和女兒,感覺小姑娘很怕程醫(yī)生誒!有點萌?!?/br> “估計是他親戚家的孩子吧?,F(xiàn)在的小孩都不上學(xué)的嗎?” “娜娜,人家小姑娘這不是病了?還怎么上學(xué)。”有人酸酸地看了那個被稱作是娜娜的護士一眼?!吧⒘松⒘?,都回去工作吧。” 小護士們透過窗戶看著程昱推著焦糖離開,扎堆嘰嘰喳喳著討論著本院新晉院草的八卦,最終以“外甥和舅舅”的親戚關(guān)系結(jié)束了這場八卦討論會。 程昱是中心醫(yī)院的醫(yī)生,自然有很多人認識。從他辦公室到做x光拍片子的地方其實也沒有多遠,但他推著焦糖卻遇到不少同事。 焦糖常年活動在舞臺上,早已習(xí)慣了被人注視,可今天她卻生生被程昱的同事們注視地難為情起來。 “程醫(yī)生,還有多遠?”在又一次經(jīng)過一個用著打趣和好奇的目光注視著程昱和她的身著白袍的醫(yī)生后,焦糖終于有些愁怨地問道。 “馬上就到。” “程醫(yī)生,你推我過來拍片子,那那些等著你看病的病人們怎么辦?你怎么就沒想著給我找個護士過來?” “別人都要上班,而我已經(jīng)下班了?!背剃糯鸬?。 說來也是巧。程昱為了首演和楊林換班,昨天周二白班上完后直接替楊林值了個夜班,早晨交完班后其實就能直接下班走了。只是醫(yī)院突然收了幾個出了車禍的病人,科室里剛好有醫(yī)生這兩天在外地開會,人手不夠程昱只能一直留下來幫忙,直到中午飯之前工作才算是告一段落。 他本想著在醫(yī)院吃晚飯就回家休息,不想看到了在外候診的焦糖。 “???” “不然你會在我辦公室看到學(xué)生的?!笨粗固且苫蟮纳裆?,程昱無奈解惑。 說話間便到了放射科。 放射科的醫(yī)生給焦糖拍片的時候程昱也走到機器后頭看,看著看著便皺起了眉頭。 這和他方才觸診的感覺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