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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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昱復(fù)拿起剛被他放在車頭的抽紙,從里頭抽了一張準(zhǔn)備給坐在他身旁的小朋友擦一擦。 “你剛到底淋了多少雨?”程昱問。其實外面的雨不大, 但是要在雨里面站的時間久了,身上也會被細(xì)雨沾濕。方才在辦公室里,他摸著焦糖外套就已經(jīng)有些潮了。 “……沒多少?!苯固枪緡佒?。她頭偏開, 不讓程昱碰她的臉?!澳樕隙己恕彼龢O難為情地小聲道。 方才為了把程昱糊弄過去,她給臉上抹了不少粉底液和遮瑕。這會兒她滿臉都是眼淚, 泡的臉上的妝都變得黏黏糊糊得難受極了。焦糖就是心再大,也不想讓自己的男朋友給自己擦眼淚一擦就就是一紙的粉底遮瑕。 “你今天要是感冒了,等著我回去收拾你?!背剃耪Z氣不輕不重地威脅道。他被焦糖偏頭的動作氣到, 直接把手中的紙巾扔到焦糖的懷中,拉手剎掛擋踩油門開車。 等到了家,焦糖的第一件事就是取出自己的化妝包,準(zhǔn)備撲到洗手間去給自己卸妝。結(jié)果卻被程昱打斷。 程昱老鷹抓小雞似的攔腰把想要跑掉的焦糖捉住放到客廳沙發(fā)上。 “坐好!”他冷聲道,又從焦糖手中接過她的化妝包,把里面的瓶瓶罐罐一并取出,準(zhǔn)備親自給焦糖卸妝。 “哎你干嘛!”焦糖看著程昱一個一個的檢查那瓶子上的文字,最終挑選出了一瓶出來。 “你們女孩子卸妝是不是還需要那個化妝棉?”程昱問。 焦糖依舊是磨磨唧唧不想說話。程昱自己拉過焦糖隨便扔到沙發(fā)上的包,在里頭翻找起來。 “你都知道了你干嘛還問我……”見程昱果然找到了化妝棉,焦糖撅起嘴巴開始咕咕噥噥。 程昱沒理她,給化妝棉上倒了些卸妝油就小心翼翼地一點一點地給焦糖卸妝。她下巴和嘴角漸漸露出了真正的皮膚,程昱一見那紅痕和青紫,一顆心是又心疼又生氣。 和焦糖打架的那個也是個女孩子,怎么就能下手這么狠。 而再一看,焦糖臉上這還有破口,這小混蛋就敢直接往臉上抹化妝品。頓時又氣得說不出話來。 “你這張臉我看你是不想要了!都爛了皮了還敢化妝?就不怕感染了!”程昱給焦糖卸完妝,氣呼呼地戳了戳她的額頭道。 “你才不要臉呢……”焦糖小聲咕噥著。 “說什么呢?敢不敢大聲說?” 焦糖立馬安靜如雞。 隨后便是一系列的洗臉和消毒。最后焦糖的下巴上被貼上了一條丑丑的防水創(chuàng)口貼后,終于被程昱推進(jìn)了浴室。 “趕緊沖個熱水澡,要是感冒了和你沒完?!?/br> 焦糖進(jìn)去洗澡的時候,程昱趁著這會兒和正跟著舞團(tuán)在外地巡演的和煦打了個電話,詢問關(guān)于徐冉的一些事情。 “???你問徐冉?”電話那頭的和煦顯然很驚訝好友竟然會問焦糖以外的人。 “對,就是她。” “呃……”和煦和身邊的人道了聲抱歉,找了個安靜的地方繼續(xù)。 “這姑娘,你問她干嘛?。吭趺戳??”和煦問道。 “你和我說就行了,管那些有的沒的干什么,磨磨唧唧的?!?/br> 程昱下午被焦糖氣得不清,這會兒好友又吞吞吐吐,這少爺脾氣起來,引來電話那頭一陣“嘖嘖嘖”。 “好好好,說說說!徐冉就是當(dāng)初拿走焦糖角色的那個,我以前和你提過一嘴的你還記得不?”和煦道。 “我記得她干嘛……” “……行,你厲害。這姑娘其實也挺慘的,水平不到那,卻被寧遠(yuǎn)那個老糊涂抓到火箭上,短短一年之內(nèi)從一個小群舞晉升到了一級獨舞的位子?!?/br> “這么快?” “可不是。但你也知道,她功夫不到那個地方,所以被各種排擠,團(tuán)里沒有人喜歡她,網(wǎng)上也天天是罵她的話,而且她的情商還低得恐怖。我這經(jīng)常聽到舞團(tuán)的那些姑娘們說徐冉又在更衣室里發(fā)脾氣了如何如何的,估計壓力也很大?!?/br> “那寧遠(yuǎn)為什么要提她?” “誰知道?很多人都覺得這里頭一定又什么不可告人的什么什么交易,不過我倒覺得估計沒什么。 寧遠(yuǎn)來了之后提的幾個都是身體條件好的,估計他覺得徐冉有潛力?那姑娘的身體條件確實不錯,就是練得太少水平太差。不過還有另一種說法?!焙挽憧吭跇翘蓍g的扶手欄桿上,把手機換了個手又繼續(xù)說。 “還有種說法,說是寧遠(yuǎn)這是為了給舞團(tuán)博關(guān)注,制造新聞。他不特別擅長搞這一手嗎,他來之前舞團(tuán)還沒直播過呢。所以徐冉就是個犧牲品?!?/br> “那她和焦糖有什么恩怨?”程昱問道。 “和焦糖?她一路升上來跳的角色幾乎都是原定焦糖要跳的。蘭芭的兩大未解之謎,一個是為什么寧遠(yuǎn)那么提徐冉,二是為什么寧遠(yuǎn)那么恨焦糖?!焙挽阈χ馈?/br> “你今天怎么突然關(guān)注起這事來了?”他又問。 “這你就不用管了?!甭犕旰挽愕闹v解之后程昱抬頭捏了捏自己的晴明xue?!澳切辛?,就這樣吧,你去忙吧?!?/br> “哎哎哎你還沒給我說今天怎么要問徐冉呢……”電話另一頭,做了半天科普工作卻一點八卦消息都沒拿到的和煦非常不平衡地對著手機叫道,可還沒等他說完就聽到了“嘀嘀嘀”的忙音。 “這人……” 程昱那一邊,焦糖已經(jīng)沖完了個熱蓬蓬的熱水澡,穿著浴袍一邊拿著毛巾擦頭發(fā)一邊從浴室中走出來。 程昱放下手機,迎了上去。他摟住焦糖的肩膀帶她來到床邊。接過她手上的浴巾幫她擦干頭發(fā)。 洗了個澡的焦糖這會兒情緒也平靜了下來,程昱邊給她擦頭發(fā),邊詢問今天她和徐冉打架的原因。 “為什么打架?” “……那個死女人,說我倆是狗男女?!?/br> “……”躺槍了的“狗男”手上給“狗女”擦頭發(fā)的動作停了停,又繼續(xù)擦起發(fā)梢?!熬瓦@個?” “……我和她積怨已久,她一路搶我的角色我的工作,今天打她說真的我其實還挺過癮?!?/br> “……那打贏了嗎?”程昱又問。 “她嘴巴太臭,我先讓她閉了嘴,然后她用指甲挖了我的脖子,接著我扯下來她一撮頭發(fā),估計挺疼的反正那時候她叫得老大聲音?!苯固情]著眼睛,一邊乖巧得讓程昱給她擦頭發(fā),一邊給程昱復(fù)盤之前那場打斗。 “?!?!”程昱連忙出聲暫停焦糖的復(fù)盤?!拔也⒉幌肼牸?xì)節(jié),謝謝?!?/br> “……哦。”焦糖低了低頭,“那應(yīng)該是我贏了吧。反正她最后哭得老慘的,活該!”她話音剛落,腦門上就落了個腦嘣。 “你做什么打我?”焦糖雙手捂住自己的腦門,也不管程昱那手勁是不是真的疼,總之就眼淚汪汪地抬頭委屈的看著他。 “你打了架還了不起了?”說著程昱抬手又是一個腦嘣。他用手指插.進(jìn)焦糖的發(fā)根試了試濕度,收走毛巾找出電吹風(fēng)準(zhǔn)備給她吹干。 “以后別跟別人打架了?!贝蜷_電吹風(fēng)試了試那風(fēng),程昱走到焦糖身后開始幫她吹頭發(fā)?!敖巧裁吹??!彼D了頓,像是在思考要怎么說。 “以后再都不會發(fā)生原定是你的角色卻被人搶走的情況了?!背剃培嵵氐爻兄Z?!敖窈竽惆残奶杈托?,不用再為角色的事情擔(dān)心?!?/br> 而當(dāng)他話說完,手頭下原本仰得高高的小腦袋卻垂了下去。 “怎么了?”他問。 “那你的意思是,反正以后我有你給我保駕護(hù)航,所以我想跳什么都行是嗎?”焦糖低著頭問。 “嗯,怎么了?” 卻見焦糖推開身邊的程昱,從床邊跳下去跑到了房間角落里放著的腳凳那,把自己抱成了一團(tuán),滿臉委屈地看著程昱。 “糖糖?” “那我,不就和那種靠男人走后門的關(guān)系戶一樣了嗎?” “……”程昱關(guān)掉手中的電吹風(fēng),拔掉電源走到焦糖身邊蹲下身來。他思考著,要怎么讓這個還沒有從青春中二期里走出來的女孩,從自己的死牛角尖里鉆出來。 他經(jīng)歷過這個年紀(jì),自然知道這個時期的小孩滿腹都是要靠著自己的能力征服世界的豪氣。 若是有了家長在背后幫助,那就是家長們不信任她的能力。轉(zhuǎn)不過來這個彎的,大部分都會先在南墻上先撞個頭破血流。 “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這話被說了幾千年,直到今天還有適用場合不是沒有原因的。 而且,誰說人脈不是一種能力呢? 就像是,她那死對頭徐冉,本已經(jīng)被寧遠(yuǎn)架到了一個萬人恨的位子上,又因為情商太低不會做人,直接成了蘭芭的話題女王過街老鼠。 而焦糖,雖然不是什么長袖善舞的性子,但是憑那一腔對芭蕾的熱情和認(rèn)真,那股韌勁被所有人都注意到。甚至還使和她交集不多的和煦專門叮囑了他好幾次,要照顧一下她。 程昱伸手去拉焦糖,結(jié)果被這姑娘一個側(cè)身躲開。 “不過就是個角色的問題,你至于要和我這樣生分?” “角色的問題?”焦糖氣得抬起頭來,直直瞪著程昱。 “在你這種富家公子哥來看,可能就是一個角色的問題??墒沁@是我選擇的職業(yè)!是我的事業(yè)! 你這么做,和那種包.養(yǎng)女芭蕾舞演員的舊時代貴族有什么區(qū)別?” 焦糖口不擇言道。她話音剛落,就見面前的程昱徹底黑了臉色。 第32章 程昱這個人, 在平時脾氣可以說是非常好了。也因此,當(dāng)他生起氣來,便完全可以用“恐怖”二字來形容。 當(dāng)晚他被焦糖的那句話氣得直接離家出走,留焦糖一人在家反省。而焦糖竟也硬氣,那晚之后她就再沒找過程昱。 兩個人陷入了冷戰(zhàn)之中。 轉(zhuǎn)眼十一月便來到。在外巡演的舞團(tuán)也又重新回到了寧市。緊接著舞團(tuán)便會開始準(zhǔn)備十二月初的gala和《胡桃夾子》。 焦糖在程昱的照顧下恢復(fù)得很不錯, 她想上臺, 想?yún)⒓觛ala和《胡桃夾子》的排練。為此她還專門找了寧遠(yuǎn)去談。 “我覺得自己可以勝任gala中的節(jié)目,以及《胡桃夾子》里的重要角色?!?/br> 寧遠(yuǎn)最近比較喪。自從emily成為舞團(tuán)的行政總監(jiān)之后, 他便一直如此。寧遠(yuǎn)聽完了焦糖的話后把目光從面前的電腦屏幕轉(zhuǎn)到了她的臉上。那目光陰沉, 看得焦糖直想向后退一步。 “……可以。”陰沉地看了焦糖許久的寧遠(yuǎn)終于給出了這回答。 焦糖愣了一秒, 接著用力控制自己的表情不要太過驚喜。她草草對著寧遠(yuǎn)點了點頭后立馬轉(zhuǎn)身出了他的辦公室。 從包里拿出手機, 她立即打開微信想要給程昱報喜。然而剛剛點開和程昱的聊天窗口, 看到上一條消息還是幾天前……她就立馬按滅手機屏幕, 把手機丟回包里,又嚴(yán)嚴(yán)實實地拉上拉鏈。 她和程昱還在冷戰(zhàn)當(dāng)中。那晚上他就把她一個人晾在家自己走了,之后也再沒有理過她。 她干嘛要先去找他。 然而三天之后的下午, 卡司表終于出來,焦糖卻沒有能在上面找到自己的名字。 焦糖盯著那被貼上布告欄的卡死表,頓時怒從中來。她轉(zhuǎn)身撥開身后的人群, 就要去找寧遠(yuǎn)。 而當(dāng)她剛跑到寧遠(yuǎn)辦公室附近,就被人叫住。 “焦糖?”emily在自己的辦公室門前站著, 對著焦糖揚聲道?!斑M(jìn)來我們談一談?” 焦糖停下腳步,對著emily點了點頭。 到了emily的辦公室,她開門見山, 直接講到關(guān)于這次卡司表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