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地君白玉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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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男人套著一件純黑色休閑襯衫,露出半截鎖骨和蒼白的毫無血色的皮膚,只是隨意坐在那里就已經(jīng)猶如帝王一般凜然。 那張和白翊一模一樣的臉上架著一副金絲眼鏡,淚痣猶在眼角,唇色卻殷紅,猶如乘鶴而來的縹緲仙人被一顆淚痣生生扯入翻滾的塵世間,只是神情漠然視萬物為芻狗。 嬌娘震怒,不知道是誰搶占了白翊的身體,離朱劍落在掌心:“你是誰!” 她對面前的男人,有一種無法躲避的恐懼,可是對白翊的感情令她堅持站在原地。 她以為白翊死了,或者是落入了更加恐怖的境地,可是自己還什么都沒有和他說!怎么人到了失去的時候才知道誠懇的好處,才知道那些所謂的尊嚴(yán)和恐懼都是那么的微不足道。她寧愿付出所有,讓那個好端端活生生的白翊站在自己的面前,就算是恨自己討厭自己,怎么樣都好,只要她回來。 然后嬌娘的凜冽煞氣在碰觸到這男人的一瞬間消失無蹤。 這男人絲毫不以為意,挑動一下長眉,人未動,薄唇微啟:“白玉珩?!?/br> 離朱劍的劍尖抖動了一下,上面盛滿了寒光。 “地君?” “白玉珩?” 就像是她曾經(jīng)和白翊說過的那樣,地君乃是掌管著人世間生死禍福的大神。也不知為何,這位象征著黑夜的神祇,姓白,名玉珩。 天子當(dāng)配白玉珩的玉珩。 只是這天地之間早已沒有了神祇的蹤跡,怎么會忽然冒出來一位地君。 嬌娘瞇眼盯著眼前男子,問道:“上古神祇早已消跡,你是哪一路竟然敢冒充地君姓名!還在這里奪舍凡人!” 男子卻看也不看嬌娘,只是望著窗外繁華人間道:“我多年不曾見過這浩瀚人間,原來已經(jīng)是這般模樣了。大夢千年,當(dāng)真容易?!?/br> 嬌娘見他不似作偽,心中顫抖,若是當(dāng)真是地君本尊,別說是白翊被奪舍了,就是地君隨意殺了白翊也不是什么事情,畢竟在上古神祇心中,蒼生本就是螻蟻一般,蜉蝣那般短暫的生命,朝生暮死毫無重視。 男子感嘆過后,這才漏出一點慈悲看著嬌娘,神情中竟有一絲隱晦:“白翊,受過你的照顧了?!?/br> 嬌娘見他對自己并無敵意,一來不敢隨便就這么定下他的身份口中稱呼地君,二來若他真是地君,自己還真的要去管他要什么證明不成,以現(xiàn)在自己的實力差距恐怕翻手之間就要斃命,便將劍收到自己掌心,恭敬道:“不敢。” “呵”,那男人輕聲笑了一下,不過這也就是個音節(jié)而已,臉上一絲表情也沒有:“什么不敢,你都在我面前執(zhí)劍相向,是緊張著白翊呢?” 嬌娘見他有耐心和自己在這里說話,這才試探著問道:“不知,白翊現(xiàn)在何處?” 男人隔著一片鏡片看向她,竟然像是把她整個人看透了一樣:“在何處?不就在此處嗎?” 嬌娘驚慌道:“我,不明白您的意思?!?/br> 這男人笑著嘆了一口氣,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修長的身形在地面上投下一條影子:“笨。” 嬌娘老老實實道:“是。” 此時,男人唇角才有了一絲弧度,側(cè)頭看向嬌娘帶著一絲探究的眼神,宛如在研究什么稀罕物件:“白翊這一生本就不該有情緣,可是我一覺醒來卻感覺他身上緊緊牽了一條紅線。你說,這紅線牽在誰的身上?” 還不等嬌娘開口,男子繼續(xù)道:“此時見了你,覺得你確實有趣,這才覺得白翊也不算盲眼撞了姻緣?!?/br> 嬌娘道:“您的意思是?” “呵,”男子搖搖頭道:“你莫要誤會,我可不是白翊。換一句話來說,我當(dāng)年入夢之時早已化了影子在這人間,就是白翊。如今醒轉(zhuǎn)過來,也是托了他的身體,能窺見他一點心思罷了?!?/br> 嬌娘道:“那,白翊他……” 白翊他怎么樣了,還會不會回來,會不會因此受到什么傷害。 她這些問題像是槍林彈雨一樣在腦子里蹦出來,結(jié)果卻沒有一個字問出來。她怕問出來了,白翊就會被傷害。 她害怕的不行,生怕一個動作就會傷害到白翊。 投鼠忌器,若是拼個魚死網(wǎng)破就能換回白翊也好,只是如今只怕自己一個動作就碰壞了自己的寶物。 男子似乎明白了嬌娘的意思,道:“我不知道?!?/br> “哈?”嬌娘意外道。 男子道:“這種事情,我們族中也沒有記載,怎么會知道會發(fā)生什么?” 嬌娘試探道:“那白翊他……” 男子皺眉道:“明個一早他就回來了?!?/br> 嬌娘想問那您呢,您回來嗎?最好是這么一去就永遠不回來才好,免得自己擔(dān)驚受怕那一天白翊從自己眼底下跑丟了。她眼睛一抬漏出一點難得的機靈,笑對男子道:“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多打擾您了?!?/br> 男子道:“別在這附近看著,我還不知道你在哪里?” 嬌娘的腳步一滯,解釋道:“并不如此,只是您初來人間,想必身邊也要有人效力,小女子不敢自夸,但是在這云州市里還算說得上幾句話。若是您有什么吩咐,我也好為您略盡綿力?!?/br> “你是為了我?”男子道:“你分明為了白翊,竟然如此一往情深。” 金絲眼鏡之下,那男子的眼神晦暗不清,只是落在嬌娘身上:“難道人世間的感情,就這么叫人義無反顧嗎?” 他的語氣,竟然和當(dāng)日樂遙問嬌娘愛情的時候一般無二,都跟個看不明白風(fēng)從哪里來的小孩子似的,迷茫中透著一點疑惑。 嬌娘并沒有回答他。 若是他當(dāng)真是地君,她又有什么資格在他面前說話呢。 當(dāng)年她被鎮(zhèn)壓在山神廟下,也不過是地君手下管的上千上萬的地者出手而已。 男子沒有繼續(xù)問,卻也沒有攆嬌娘。 他重新做了回去,沖著嬌娘擺了擺手道:“你就在這吧?!?/br> 隱隱約約中,他似乎說:“這傻子明天看見你,想必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