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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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有前世的經(jīng)驗(yàn),陸嘉月對于自己身體的變化,倒也不至于感到手足無措。只是重活一世,又再經(jīng)歷一次初潮的痛苦,未免覺得有些無奈。 這幾日里每日都喝著藥,小腹的痛雖然好了許多,到底身子還是有些不松快。 陸嘉月愈發(fā)地窩在春棠居里不愿出門了。 這日午后,閑來無事,陸嘉月便喚了柚香桔香并幾個小丫鬟都進(jìn)來里間,圍著炭爐取暖。屋里本燒著地龍,又有炭爐,溫暖舒適,與屋外的冰天雪地相比,簡直是兩個天地。 小丫鬟鶯兒因爹娘都在曲家的莊子上管事,今冬送來了許多莊子上產(chǎn)的番薯、芋頭、板栗等物,便取了一些來,學(xué)著尋常百姓家過冬時在火盆里烤東西吃的樣子,也丟了些進(jìn)炭爐里去烤。 漸漸地屋里飄滿了焦香氣,板栗爆了殼,從炭爐里蹦了出來,小丫鬟們嬉笑著滿地上去撿。 陸嘉月裹著錦被,盤膝坐在暖炕上,樂滋滋地剝著現(xiàn)烤的板栗,差點(diǎn)兒燙了手,趕緊吹一吹丟進(jìn)嘴里,綿軟香甜,別有風(fēng)味。 正吃得歡喜,忽聽見有人說話的聲音,隔了簾子傳進(jìn)來。 “這也奇了怪了,怎么一個打簾傳話的人都沒有?都上哪去了?” 陸嘉月側(cè)耳聽著,像是二小姐曲茜的聲音,忙喚小丫鬟們:“有人來了,快去瞧瞧?!?/br> 小丫鬟們?nèi)齼刹脚苓^去,打起簾子,果然是二小姐曲茜站在簾子外面張望,身旁還跟著段文欣。 “兩位jiejie快請進(jìn)來,”陸嘉月自覺失禮,忙掀了錦被下了暖炕,笑著迎上去,“天冷,我才讓她們都進(jìn)來暖和一下,兩位jiejie快進(jìn)來坐。” 陸嘉月今年尚只十三歲,段文欣和曲茜卻是同年,都是十四歲,只是二人生辰相差月份罷了,故而陸嘉月才要趕著稱她二人一聲“jiejie?!?/br> 曲茜也笑著,拉著段文欣的手,二人進(jìn)來同在暖炕上坐下。 三房有錢,故而曲茜向來穿戴得花團(tuán)錦簇,頭上的金玉釵飾自不必說,單身上那一件銀紅金寶地折枝花蝶紋錦的夾襖,便是先以金絲滿織作妝花錦,再以各色絲線繡出花樣,裁制成衣裳,工序繁復(fù),價值不菲,穿在身上自是絢燦奪目。 雖略顯幾分俗艷,曲茜卻是生得一張白嫩豐盈的滿月臉龐,眉目間亦喜亦嗔,與那衣裳倒有些相得益彰的意味。 段文欣則依舊是娟秀清麗的模樣,這樣冷的天,仍只穿著一件半新不舊的粉藍(lán)素緞夾襖,看著甚是單薄。 因見滿地上都是番薯等物,屋里也滿是焦烤香氣,曲茜便笑道:“meimei好會享清閑,這炭爐現(xiàn)烤出來的東西,想必香甜得很?!?/br> 說著,柚香已經(jīng)將烤熟的番薯和板栗裝了一盤端過來,桔香則斟了兩鐘熱茶,奉與曲茜和段文欣二人。 “兩位jiejie也嘗嘗,”陸嘉月親手剝了幾個板栗遞過去,曲茜接了,嘗了兩個。 段文欣卻連手都沒伸一下,只對著陸嘉月淡淡笑了一笑。 陸嘉月見段文欣神色似有古怪,心中不免疑惑,又想曲茜和段文欣二人,便在前世的時候,也甚少與她來往,今日怎的忽然二人攜手同來? 不過人家既然來了,陸嘉月自然也要以禮相待。 就聽曲茜笑道:“因聽見母親說,meimei這幾日身子不大爽快,我原是想著來看望,但是meimei閉門不出,我又怕擾了meimei清靜,今兒還是文欣jiejie邀我一道來看望meimei,我有了個伴兒,才好意思來打擾meimei。” 原竟是段文欣想要來看望自己?她何時對自己這般好心起來? 陸嘉月掩下心中疑問,笑回曲茜道:“多謝二位jiejie系掛,我原也不是生病,二位jiejie隨時想來都可以,我悶在屋里無聊,還正想有人來陪我說說話呢。只是如今天冷,雪地難行,若是為了看望我而凍壞了兩個jiejie,我也是不忍心的。” 曲茜聽了,咯咯直笑,“meimei好會說話,怪道母親總在我面前夸你,也不怪祖母那般喜歡你?!?/br> 陸嘉月忙道:“老夫人疼我,不過是看在姨母的份上罷了,jiejie是老夫人的嫡親孫女兒,在老夫人的心里,自然是更疼jiejie的了?!?/br> 陸嘉月最不想見到的就是曲家的幾位小姐會因?yàn)榍戏蛉藢λ钠珢郏鴮λ纳娴?。故而雖然心里明白曲老夫人對她是真心疼愛,嘴上卻也不得不推托一二。 曲茜倒只是笑,不曾說什么,段文欣卻忽然開了口,幽幽道:“是啊,meimei不但會說話,模樣兒也標(biāo)致,這家里上下,喜歡meimei的又何止老夫人一人呢?!?/br> 這話里話外,酸味兒十足,陸嘉月不由得心中暗笑。 難怪人說,來者不善,善者不來,還以為她段文心安了什么好心來看望自己,卻原來竟是到春棠居拈酸吃醋來了。 看來是守在段氏身邊時,大約從曲榕口中聽到了什么不該聽的話? 否則她絕不會好端端地突然說出這樣的話來。 陸嘉月只作不覺,掩唇笑道:“在這家里,只得老夫人一人的喜歡,我已是受之有愧——若再多些,我可萬不敢領(lǐng)受了?!?/br> 這話落入段文欣耳中,卻讓她吃了一驚。 她不過是幾日前聽曲榕在段氏面前贊了陸嘉月一番,心中不服,悶悶地吃了這幾日的啞醋,終究還是想不透,要來“會一會”陸嘉月,還想著最好能挑出陸嘉月的短處來,再說與曲榕知道,好打消了曲榕對陸嘉月的心思。 可是她和陸嘉月一樣,在這曲家都是外姓人,陸嘉月又隨著大夫人孟氏住在長房,她也不敢隨意造次。思來想去,也只有曲茜與她二人還算合得來,便邀了曲茜一道來春棠居,算是為她自己壯膽。 卻哪里想得到,自己才開口說了這么一句,就被陸嘉月不動聲色地給抵了回來。 抵了回來卻也罷了,可是昨日曲榕不過才見了陸嘉月一面而已,料想也不曾和陸嘉月說過什么,為何陸嘉月卻是一副心知肚明的模樣? 段文欣想不通,心里愈發(fā)氣悶。 趁陸嘉月和曲茜說著話,段文欣的目光,便悄悄地落在陸嘉月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