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共商對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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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自那日后,程月棠推算著日子,可又在想該以什么緣由讓府上放煙,將院落中的毒蛇驅(qū)趕到一處。 這件事雖然記憶猶新,可院落里毒蛇大致藏匿在那些角落,又或是那些毒蛇有多少條,程月棠非幕后布置之人,無法準(zhǔn)確判斷。 為此,程月棠思來想去,想到最有辦法的人便是楊季修。 思量再三,程月棠寫下一首小詩,將相見地點(diǎn)托出,由芍藥想辦法送至齊王府。 程月棠已考慮好——若是在初相遇處,約好的時(shí)辰未曾與楊季修碰面,那這人的心智恐是不值得程月棠托付太多…… 翌日清晨,程月棠與芍藥早已一身男裝打扮,借由著幾個(gè)老眼昏花的傭人的掩護(hù),由府中后門偷溜了出去。 “小……少爺,我們?yōu)楹我婟R王也要偷偷摸摸?可是因?yàn)樯贍斉虏缓孟蚶蠣斈沁吔忉尩木壒???/br> 程月棠搖頭,抬眼一眼天色:“最近府中長聞怪聲,我總覺得有異,不想恐驚了爹爹與朗兒,便想擅自主張終了此事。思量再三,總覺我一人難以辦成,還需借助外力,所以才想尋齊王共商對策?!?/br> 芍藥未曾再多問,跟在程月棠身旁,便于先前約定好的地方趕去。 再于初次相遇的酒家,楊季修早已于二層雕花木欄前往下張望。 就算程月棠一番細(xì)心掩飾,也不妨礙楊季修單單一眼就識出來人。 待程月棠緩行而來,剛剛?cè)胱?,楊季修便以頗有意味的開口道。 “不料程少爺竟有如此英姿,就連楊某竟也自愧不如?!?/br> 程月棠倒覺得與楊季修一次次接近,其仿若不如傳聞中那般寡言少語,平日里與程月棠說起話來,倒像健談之人。 亦或者上次的救命之恩,程月棠早已讓楊季修放松了警惕。 “楊公子莫要說這些話折煞了在下,再者此番在下特意前來,有一事想求楊公子幫忙,事成之在下后定有重謝?!?/br> “但說無妨。” 程月棠為楊季修滿上酒水,自己用清茶先干為敬。 “秦國公府近日常有毒蛇出沒,藏匿在暗處,難以找尋,幼弟之事如今尚未解決,我又不希望家父多添一事煩憂,便想到了楊兄,想看看楊兄有沒有什么辦法,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將那些毒蛇驅(qū)趕而出?!?/br> “此事程少爺派人用煙在秦國公府各處熏找,便可把那些毒蛇悉數(shù)嗆出。不過要神不知鬼不覺的話,恐要選在夜晚,還不能讓府中人行事?!睏罴拘扌∴ㄒ豢冢骸俺躺贍斎缃袷窍胱寳钅惩低盗锶肭貒疄槟泸?qū)蛇?” “不止如此,那些蛇我還需留下在一處圈養(yǎng),且還要讓放蛇之人全然不知?!?/br> 楊季修指腹輕撫著指尖粗糙的酒碗,微垂著眼眸仿若正在思量此事。 程月棠卻在等一個(gè)答案。 心中也拿不準(zhǔn)楊季修會不會為了上次府中救命恩情,幫程月棠一個(gè)大忙。 畢竟藥草之事,楊季修全憑本意,可此番一事說出,反倒顯得程月棠接著救命恩情有些得寸進(jìn)尺。 “程公子可否告訴在下,留那些毒蛇有何用?” “找放蛇之人,然后以其人之身,還其人之道,此等歹毒心腸,應(yīng)當(dāng)自食惡果?!背淘绿睦m(xù)而發(fā)出一聲輕嘆:“興許楊兄會覺得,今日的我行事太過恨絕,可若是楊兄換做是我,看見府中毒蛇泛濫,家人性命堪憂,可又會饒過動手之人?” “以姑娘的意思,是想讓下手的人,慘死于毒蛇之口?!?/br> 程月棠搖頭,微垂著眼簾,飲盡一杯清茶。 “我平素最見不得血腥,若不傷一人,便可解決問題,讓府中上下多加提防,方是上上之策?!?/br> “可誰又能證明不是程少爺,賊喊捉賊?!睏罴拘迶R下手中土碗,視線于程月棠那張波瀾不驚的臉上打量。 不多時(shí),還未等程月棠再次開口,便先一步道:“此時(shí)我會命人為程少爺去辦,日后程少爺若有危難之事,都可來找楊某。當(dāng)日救命之恩大于天,程少爺想做卻又不方便做的事,楊某甘愿效勞?!?/br> 這是平素第一次有人對程月棠這樣說。 就連當(dāng)初的楊越遙,也未曾對程月棠說過這樣的話。 大多不過就是倚在耳邊的甜言蜜語,榮華富貴,要不然便是相約白頭,共享盛世這次讓程月棠如今想起,都不住生笑的言辭。 “程少爺?” 程月棠急忙回過神來,以茶水壓住心中撥動,朝著楊季修輕笑點(diǎn)頭。 這一晃神間的異樣,印入了楊季修的眼簾,剛才斂眉苦笑之態(tài),仿若程月棠受盡委屈凄楚,卻不知何以道出口,或者身邊的人,都無法讓程月棠可以一訴苦楚。 程月棠回神之余,抿唇一笑竟有幾分勾魂,楊季修看著這姣好的眉目,難想她桃李之年又是怎樣一番傾世之姿。 “程少爺現(xiàn)如今恐是待娶的年歲吧?” “楊兄為何有此一問?難不成家中有待嫁小妹,想許給在下,也讓我二人可結(jié)成親家?” 此時(shí),風(fēng)過,竟帶下一片嫩葉浮在楊季修的酒碗中,清澈的酒水搭上那一葉嫩綠,竟引得程月棠輕輕搖晃了兩下酒碗,唇齒間也隨之引出聲輕笑。 楊季修鮮少瞧見程月棠有舞勺之年女子當(dāng)有調(diào)皮模樣,看著看著,竟愣了神。 若不是程月棠輕咳兩聲,興許他還沉溺于剛才的情景之中。 楊季修的年歲本就與楊越遙相差不大,在現(xiàn)如今的程月棠眼中看來,就如同半大的少年郎,心機(jī)還未太過深沉,城府行事都不太老練,剛才的愣神,程月棠也不難看出楊季修在思量兒女情長之事。 看著楊季修如此,程月棠有事也會想,楊越遙娶她進(jìn)門之時(shí),是如何強(qiáng)耐著胃里的翻江倒海,擁她輕言細(xì)語,又是怎能還未弱冠,行事作風(fēng)竟讓程月棠死到臨頭才看得明白。 又或者是情愛之中的女子,過于癡傻,楊越遙興許早在無數(shù)的年月里,磨平了棱角,都是那起初的愛意蒙蔽了程月棠的眼睛,是人是狗讓她直到死才看清! “楊兄,時(shí)日不早,我恐要先行一步了。” 楊季修起身要送,卻被程月棠阻攔。 “今日拜托楊兄一事,本就無人知曉最好,再這在下今日這一身打扮,若不遇見上賊強(qiáng)盜,恐是不會有人找我麻煩的。” 楊季修點(diǎn)頭,也容得程月棠帶著芍藥先行離開,他坐在二層,伸頭看著程月棠的背影越來越小,還是忍不住急忙下樓,暗中護(hù)送程月棠回府。 沿路,芍藥言語幾番于唇邊,又不知該不該講,思來想去,竟走了一半路程。 還是拽了一把程月棠的手腕,將潛藏在心頭的疑慮脫口而出。 “少爺是如何得知府中有毒蛇橫行?” “近些日子常聽見蛇竄動與吐信子的聲音,心中起疑。那些蛇是否有毒,暫且不知,不過稍作防范,也總比毒蛇之災(zāi)蔓延而起要好些。府中那么人口諸多,若是有人因此丟了性命,我心中難免不安?!?/br> 芍藥點(diǎn)頭,可是想不通,為何自己在府中來回走動,都未曾感知。 平日里自己常伴左右的程月棠,竟會聽到響聲。 心道:難不成是自己太過疏忽,還不抵得小姐來的心細(xì)。 “少爺說的這事,都怪奴婢沒有盡早察覺……害得少爺為府中大小事處處費(fèi)心。可少爺為何不盡早告知管家,讓管家來料理此事?” 程月棠長吁一聲,微微浮笑,輕聲道:“你未能發(fā)覺是好事,府中不可能莫名就有毒蛇出沒,今日帶你出來,而不帶小蝶一起,就是我心知你有一顆玲瓏心,有些事情即便知道了,也不會傳于他人之耳。而毒蛇一事,若是現(xiàn)在府中鬧開,難免打草驚蛇。如此一來,即便毒蛇能清,我們又怎能知是何人要加害秦國公府?” 芍藥了然點(diǎn)頭,仔細(xì)問道,“少爺可有懷疑之人?” 程月棠不知如何說與芍藥聽。 她不是懷疑,她就是知道。 “正因?yàn)椴恢?,所以才要設(shè)此一局,引蛇出洞。芍藥,你是我身邊跟著的婢女中最清明的一個(gè),此事交由你與齊王對接,我放得下心?!背淘绿能奋酚裰敢稽c(diǎn)芍藥心田:“此事辦成,我定不會虧待于你。除毒蛇一事固然重要,拔除那蛇蝎般的人心更嘉?!?/br> “少爺放心,芍藥明白。少爺所交付之事,芍藥必全力以赴,不讓少爺失望!” 芍藥言畢,目光下意識的看向身后,竟瞥見一張的熟悉面容。 芍藥唇角泛笑,裝作沒有見到,悄然在程月棠耳邊說,“沒想到楊公子竟在后面偷偷摸摸的送少爺你回府?!?/br> 程月棠眼角余光往后一瞥,唇角不自覺上揚(yáng)。 “由得他去吧。呵,為何我從前沒有發(fā)覺,齊王竟是如此有趣之人?!?/br> “從前?” 是啊,少不經(jīng)事的從前。 程月棠施施然笑,轉(zhuǎn)口掩飾:“難道芍藥不覺得,齊王于傳聞中的那個(gè)齊王有些出入?幾次相處下來,倒覺得是世人故意謠傳了他的形象?!?/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