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香帕相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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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事情早已完畢,程月棠又少了一件事可以掛念。 在尤芷華禁足后,程月棠便坐在庭院中納涼,桌上放著幾盤精致的點心,飛霜在一旁為程月棠加滿茶水,張口閉口,便是大小姐人善,為人相處和善。 程月棠便只是淺笑不語,旁人看來,她此番恐是因為被尤芷華傷害一事,心中寒意未散。 “小姐,有人托門外的小廝遞來香帕,說是來找小姐的。”小蝶看著手中的方帕:“小姐,我為何覺得這方帕看起來有些眼熟? 程月棠一把將小蝶手中的方帕拿了過來,一瘸一拐的往門外走去。 她如今的模樣是不太雅觀,可一想到程夜朗的藥已有著落,程月棠根本抑制不住自己此刻的激動,也顧不得理會這些。 程月棠剛要從門檻邁出,不知為何腳下受絆,眼見著要朝前摔去。 她閉上雙眼,已做好準(zhǔn)備用手護(hù)臉,不料未一頭載入地下,卻先一步跌入了一個熟悉而溫暖的懷抱之中。 程月棠呆愣了一瞬,才抬起頭來與楊季修眼神相匯,隨即單腳從楊季修的懷中挪了出來,不大自在地撇頭看向一旁。 小蝶與芍藥也不知該不該趁著現(xiàn)在把程月棠扶回府中,站在門檻后,相視一眼,便決定暫不輕舉妄動。 “齊王是已經(jīng)尋到藥了嗎?” 楊季修背對著程月棠輕拍了兩下自己的肩膀,示意程月棠到背上來。 程月棠不由發(fā)出兩聲輕咳,原在秦國公府門外應(yīng)要注意一二,可現(xiàn)如今也許楊季修就要帶著自己去尋有關(guān)藥材的消息,一番思慮后,她攀上了楊季修的后背。 溫?zé)岬钠つw隔著衣料緊貼在一起,程月棠合上眼眸,頭亦不敢擱在楊季修肩頭。 “勞煩齊王了?!?/br> “你我既是朋友,不必拘禮?!?/br> 楊季修邊說邊往前走,跟在程月棠身邊的婢女,想了想也急忙緊隨著程月棠身后。 程月棠原本不想于楊季修顯得太過親近,可一想到人來人往的眼神,生怕有人胡說八道,那時就算她與楊季修的關(guān)系清清白白,從別人口中傳出,指不定又是另一番景象。 程月棠索性將頭依靠在楊季修的背上,整張臉恨不得埋入楊季修的肋骨,手竟還朝著芍藥與小蝶罷了罷手,示意二人快 些回去。 兩人卻也不曾多留,當(dāng)即便轉(zhuǎn)身回府,才讓這一路上,雖然看來惹眼,卻未曾有人認(rèn)出他的身份是誰。 楊季修所走的地方越漸偏僻,程月棠偷眼審視了一眼周圍,手抓著楊季修的肩頭。 “楊兄我們接下來要去哪?” “一個無人之地。” 程月棠猛然抬起頭,視線緊盯著楊季修的腦后:“無人之地……?” “程小姐連毒蛇都不怕,還會怕與我單獨相處?” “到底我因為這次的事情受了不小的驚嚇,該如何……” 程月棠還未說完,楊季修便將她放到了一塊大石上。 四周看起來較為靜謐,臨近小河邊,雜草叢生,卻也看不見什么人,若不是程月棠對楊季修有些了解,看到此等場面,眼下只怕是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該如何逃匿。楊季修在程月棠身邊坐下,視線盯著她的腳腕,低垂著眼簾,看不出什么神色。 “傷得不輕,好在不是白用功?!?/br> 程月棠雙眼微瞇成縫,心知雖秦國公府中之事以發(fā)生有些時日,但終歸是家丑,料身邊的奴婢家丁再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把府中的事情沸沸揚揚的往外傳。 思慮一時,再回過神,楊季修竟已經(jīng)把程月棠腳上的鞋襪脫下一半,稍他顯粗粒的指腹輕撫過她腿上被蛇咬破的兩個小口,仔細(xì)察看。 “這蛇毒性不下,大夫余毒還未清完,稍有不深,余毒攻心,這條小命怕是留不住了。” “近日來我都再喝大夫開的湯藥,你放心便是.喝上一月,再危險的毒都能清的干凈?!背淘绿拇寡劭戳艘谎弁笊系难揽祝骸熬褪切凶卟槐愣?,還能如何呢。等等,楊兄……你該不會是沒找到藥材的線索,拿著方帕來,只是為了見我傷情如何吧? 楊季修不置可否地維持著原姿態(tài),輕聲道,“怕你死了,在想我這個幫忙的人是不是也要負(fù)些責(zé)任?!?/br> 楊季修臉上沒有太多的波瀾,他悄聲從懷中套出一小盒藥膏,往程月棠的傷口擦拭。 那又涼又刺之感,讓程月棠倒吸了口涼氣,將頭瞥向一旁。 “這藥膏……” “反正不是害你的就行。”楊季修為程月棠拉上襪子,穿好鞋,叮囑道:“日后凡事小心,不管做什么都別搭上自己的性命。秦國公小姐的命,可精貴的很。” 程月棠淺笑著:“我哪知道,仗著身上涂了驅(qū)蛇藥……當(dāng)真大意了。不過……這件事按說沒有鬧到人盡皆知,你是怎么知曉的?該不會成日趴在我家房頂,亦或是秦國公府也有齊王府的jian細(xì)在其中?” 她的口氣八分調(diào)笑三分認(rèn)真,美眸笑意盈盈的看向楊季修,看上去像是想從楊季修口中探出一個答案,可又覺得答案并未太過重要。 “那你猜猜看?” “小女一向愚笨,齊王的七巧玲瓏心到底是如何思量的,我又怎可能知道的一清二楚?!?/br> “自從那日為你捕蛇,我便命暗衛(wèi)在你周圍護(hù)著,畢竟這蛇是我派人幫你捉的,若是你被蛇毒毒死,將這筆帳算在我身上,我恐是要夜不能寐,每日合上眼,便能想到姑娘的死狀。” 程月棠從未料到不過是萍水相逢的一人,竟如此在意她的生死。 楊季修沒有說,沒想到程月棠心機如此深沉,就如同程月棠是否在院中設(shè)計,與他并無關(guān)系。 除了程月棠的安危之外,其他根本不值一提。 “那暗衛(wèi)應(yīng)該把我所做的一切,都同你說了吧?” 楊季修點頭:“聽的我都有些欣賞程姑娘了?!?/br> “欣賞?欣賞我什么?” “不料姑娘竟然敢在常春藤后,將那么一群餓極關(guān)極的蛇親手放出來,還能將蛇籠放入那女子屋內(nèi),此等膽量或許連世間一些男子都不及?!?/br> 面對楊季修的夸獎,程月棠竟有些始料未及。 那樣的場面無論誰看見,都覺得程月棠在府中暗生事端! 畢竟就算蛇是在尤芷華院中的常春藤之內(nèi)全數(shù)找到的,那么有可能是尤芷華飼養(yǎng)的,也有可能是程月棠為了讓尤芷華食下苦果,自編自導(dǎo)自演出的一出戲。 “我本以為楊兄應(yīng)該為怒斥我蛇蝎心腸,然后憐惜那女子嬌弱之軀?!?/br> “我楊季修,不是對任何一個女子都會憐香惜玉的?!睏罴拘奁鹕?,伸手示意程月棠要將她扶起:“再者,這世間本就沒有善惡之分,誰無善,誰無惡,又是不過是情勢所迫逼不得已?!?/br> 逼不得已?程月棠淺笑點頭。 所有的一切的確如楊季修所說一般,她只是為了先保全自己,才做出那些看上去惡毒殘忍之事。 “一會我暗衛(wèi)便會將衣服送來,程姑娘換上一身男裝,我?guī)闳け谈??!?/br> “楊兄已經(jīng)有頭緒了嗎?” 楊季修點點頭,而后又無奈的輕搖了兩下:“不過有人說曾在哪家當(dāng)鋪見過,我便想同你一道去問。” 程月棠心知,找尋真像是假,楊季修最初的目的,只不過是為了查探一下程月棠的傷勢。 僅僅一次救命之恩,楊季修為何對自己如此上心? 程月棠眼角的余光撇過楊季修的面容,沒有太多神情的眉目,看不出任何變化,程月棠也不想再用話來試探楊季修心中 所想。 畢竟若是楊季修真有所圖,終有一日程月棠會只曉得!畢竟這世上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 “主人。” 一名一身黑衣的男子出現(xiàn)在楊季修跟前,遮住黑布的臉,讓人辨識不出面容,那衣服也是暗衛(wèi)抵到楊季修手中,又有楊季修才拿給了程月棠。 “你先去哪兒把衣服換上。”楊季修審視了一圈四周:“那處的蘆葦較高,小心蛇蟲鼠蟻,若是有什么危險,大叫我便過來?!?/br> 程月棠抱起衣服點頭離開。 比起擔(dān)心蛇蟲鼠蟻,程月棠在這荒無人煙的地方,更為擔(dān)心的是叵測的人心。 眼中波瀾四起,卻還是決定快些將手中的男裝換上。 不管碧根草的消息是真是假,此時希望就在眼前,程月棠不想因此就放棄,而此時逃走,若是楊季修心無他想,恐還會寒了一個本可以幫她之人的心。 待程月棠換好衣服,從蘆葦叢中扭扭捏捏而出,楊季修淡淡看向程月棠,唇角似乎微勒,又好像一直面無表情。 “男裝色稍濃艷,配起你來更好看一些?!?/br> 程月棠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淡紫,亦如楊季修身上那件一般,不由發(fā)出兩聲輕咳,遮掩此時尷尬。 “我平喜素,楊兄的穿著,怕是適應(yīng)不來,這偶爾穿上一次兩次還好,若是太久……我恐怕都騙不了自己,自己是個少年郎。” 楊季修站起身來,手輕撫過衣袍:“程少爺,到底是生的俊朗?!?/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