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甕中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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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花賊的事情已然鬧得沸沸揚揚,傳著傳著,這名號也忽然從采花賊變?yōu)榱瞬苫ù蟊I。 一時間皇城鬧得人心惶惶,竟是誰也不知道,哪家的姑娘會倒霉。 秦國公府中也加強(qiáng)了戒備,程景況雖對尤芷華的事情,心中仍難以釋懷,可到底都是看著長大,自也派人去防備著。 就連程月棠出進(jìn),都能發(fā)覺有人跟著,似乎大大小小的眼睛全盯著自己,生怕出什么閃失。 而這樣嚴(yán)密的布防,隨著日漸推近的時限,程月棠也放心不下來。 還是找了個時機(jī)男扮女裝,拿著玉佩跟楊季修見了面。 “拿著定情信物來了?” 楊季修說這話同時,坐在書房內(nèi),手中筆墨紙硯未干。 而一句調(diào)情之言,此番從楊季修口中說出,倒顯得有些認(rèn)真了。 程月棠于楊季修對面坐下,視線審視了一番楊季修的書房,看起來干凈舒服,程月棠的閨房要不是常有奴婢收拾,恐怕還不抵得楊季修的書桌看起來整潔。 “楊兄可是有潔癖?” 楊季修閣下手中毛筆:“何出此言?” “我看著楊兄屋子干凈整潔,平日里拾掇得也甚是精細(xì),所以才做此推斷。” “常有人收拾罷了。”楊季修起身,話鋒一轉(zhuǎn)問道,“采花大盜一事你想好要如何解決了是嗎?” 程月棠漫不經(jīng)心的點頭:“布下天羅地網(wǎng),甕中捉鱉!” “想要將其送入衙門,拿一筆賞錢?” “為我所用,平素缺個人在身邊護(hù)著,所以才常會讓別人有可乘之機(jī),現(xiàn)在想來,采花大盜之所以能夠來無影去無蹤,輕功絕對是上成,若是能隱藏在我身邊保護(hù),也是件好事,人總不能把他人逼上絕路吧!” 楊季修遲疑的看向程月棠,覺得程月棠此話并無什么不對。 若是旁人,恐怕恨不得天羅地網(wǎng),把那賊人移交官府,又或者私下就處以極刑,反正以秦國公府的身份,就算真做些什么,也不會有人心生疑慮。 為此楊季修反倒對程月棠更來了興趣,一手輕托著下顎,面上看不出什么神情。 無論是上次毒蛇上以牙還牙,以眼還眼,還是如今采花賊上想要收為己用的想法,都讓楊季修覺得程月棠這女子有些獨特。 “你為何肯把這些事情毫不避諱的告知于我?” “因為楊兄大方,手底下的人也是毫不避諱的借給我用,為表誠意,我自覺有些事情上根本無需隱瞞,我本來就無愧于心。” 楊季修聽得愣了片刻,旋即一笑而過。 “所以楊兄這次,恐怕又要因我之事多費心思。”程月棠淺笑道,“我從未料到有一日,能遇見無血親關(guān)系的人肯這樣幫我?!?/br> “那也是取決于那一日你先幫了我。所以這世間無論什么事情,都有因果關(guān)聯(lián)。” 他這話說得帶有了幾分禪意。 程月棠覺得這倒是沒錯,若是那一日,她將楊季修交出去。 或許無論是毒蛇一事,還是今日的采花大盜,她都無法一人處理,還有藥材一事,要不是楊季修從不計較,興許,程月棠也沒有辦法從中謀到那么多。 “改日,恐是要請你吃頓好的,你看醉仙樓如何?” “吃了,恐是要辦到的事情就更多了。”楊季修嘆了口氣,說的嚴(yán)肅,實則不過與程月棠談笑。 而一眼如故的感覺,他也是從程月棠身上找到的。 從那日在秦國公府得程月棠相助之后,兩人之間就如同兩股同流向江河的溪流一般,自然而然交匯到了一起。 有些事,楊季修本可以不做、不應(yīng)承,畢竟找藥材本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墒浅淘绿闹灰崞?,楊季修就如同中了魔障一般,會費盡心思,誓要將此事處理妥當(dāng),了卻她一樁心事。 “先謝過楊兄你肯為我抓采花大盜?!?/br> “又不是一定會采程少爺家的花。他輕功了得,如果不是掉入了陷阱之中,我想,恐怕也很難被捉住,所以凡是無需往太好的地方想,采花大盜不一定能落入我與你的大網(wǎng)之中。” 聽著楊季修的分析,程月棠總不能說,自己知曉一些事情,并且上一輩子就已經(jīng)被采花大盜捉走。 上一世,若不是被采花大盜捉住,她也不至毀了臉,還壞了自己一生的名節(jié)。 那采花大盜的模樣,程月棠從未見過,就算被捉走的那些日子,也是蒙著面,就好像故意讓別人看不出他的長相,不過程月棠隱約記得,那采花大盜并不是什么孔武有力的大漢,相反,看起來更像是一個普通不過的平凡男子。 她的眼前又隱隱浮現(xiàn)上一世經(jīng)歷過的晦澀光景—— “喂,快把饅頭吃了。” 程月棠縮在黑暗中,不敢輕舉妄動,也試過跑了幾次,每次都被采花大盜抓了回來。 她撿起地上的饅頭小心翼翼的咬了一口,視線也不敢與那采花大盜相對,生怕那人突然圖謀不軌起來。 “快些吃,別磨磨唧唧的?!?/br> “你什么時候會放我回去?”程月棠小口咬了一口饅頭,強(qiáng)忍著眼淚沒掉下來。 沒想到男人竟然將她一把按翻在地上,那雙眼緊盯著自己,如同接下來就要在這一個荒蕪的地方,做出不軌的事情來。 程月棠緊閉著眼睛,身體瑟瑟發(fā)抖,就好似一只受傷的小獸,沒想到那人卻松開了她的手腕坐正。 “不會要你性命的,快些吃,吃完還要趕路?!?/br> 程月棠的眼淚唰的一下就落了下來,手急忙拉住男人的袖口:“你是不是要把我賣掉?” “你值幾個錢?” 男人不屑的目光下,程月棠才抽泣著乖乖坐好,把那些饅頭全都塞到口中。 她本以為自己會平安無事的,知道衣衫不整的醒過來,被家中的人剛好找到,程月棠不知道那采花大盜是否對她做了什么不軌之事,可在別人眼中,她恐怕已經(jīng)是個被采花大盜碰過的殘花敗柳。 程景況那時將她摟在懷中的模樣,程月棠永遠(yuǎn)不會忘記,他手輕撫著程月棠的發(fā)絲,痛心疾首。 “是爹不好,若不是爹因為蛇的事情,對你不太細(xì)心,你也不會這樣!爹不應(yīng)該跟你置氣,你本就還小,你不懂事,難道我這個做爹的還不懂嗎?” 那時候的她茫然的在程景況的懷里,感受著這人生中的第二道猛雷。 程月棠回過神來的時候,楊季修都已經(jīng)收好了桌上的紙跟筆,她倚著桌子的身子,站直,看著楊季修微微一笑。 “剛才楊兄可有再同我說些什么,我一時走神……未能聽清,還望楊兄見諒?!?/br> “無礙,只不過剛才你是不是在想,怎么將采花大盜勾引到甕中?我能否聽聽程少爺你的美人計?” 程月棠淺笑:“秦國公府有二女,在皇城中也算有些名頭,想來若是那賊人真是癡戀美色之人,總有一日會陷入天羅地網(wǎng)之中,若是我能平安無事,也不犯不著和他過不去。” “難道你就不想為民除害?” “我一介文弱書生,怎么為民除害,若是連自己都保不住,又怎去談如何幫別人?” “你的性格,倒是合了我的胃口?!?/br> 程月棠聽著楊季修的言論,就如同兩人的關(guān)系當(dāng)真曖昧,亦或是以生情愫,可程月棠知曉。 現(xiàn)如今對楊季修的感情不過就是區(qū)區(qū)的友人,一個可以容得自己使用的友人。 談什么真心,不過都是假的,人活在世,空留一顆真心,有何用處,倒還不如自在逍遙一些,還來的舒坦。 “那今夜便派人去府中布防,不是要等一個時機(jī)?” “今夜吧!不過楊兄就莫要來了。” 楊季修一頓,眼神中些許不解:“為何?” “我是怕楊兄長得太過俊俏,有時恐怕不能引人耳目,反倒是打草驚蛇。到時候有心人把楊兄此時的實力探去,而我們恐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程月棠這番話實則是為楊季修著想。 但暗地里,也覺得采花大盜的出現(xiàn)有些奇怪。 畢竟當(dāng)時是將程月棠給綁走,隨時被府中的人發(fā)現(xiàn)在先,要用一個人質(zhì)來護(hù)送自己離開,本就是稀松平常之事。 可奇怪的是,最后為何還是對她有所不軌,程月棠更覺得所有的事情不過就是為了壞她程月棠的名聲,可為什么要怎么做,讓人無從得知。 女子到底有沒有被人碰過,自己又怎會不清楚,可有些解釋在現(xiàn)實面前,總顯得倉皇無力。 “天色不早了,你恐怕要先回府,想讓齊王府的下人送你回去,還是想如從前那樣,由我護(hù)送?” “我自己便可走回去,你我經(jīng)常來往,若是再相送,很容易引起別人質(zhì)疑?!背淘绿妮笭?,手覆上楊季修的肩膀輕拍了兩下:“畢竟我以到待嫁的年紀(jì),若是傳出了什么不好的話,豈不是既丟了秦國公府的臉,還惹得你我二人還被安上一個不清不白的名號?!?/br> 楊季修一愣,隨即靜靜的看著程月棠的雙眸。 “那又何妨,若是真有人亂嚼舌根,你就來當(dāng)齊王妃!” 程月棠呼吸一滯,旋即又施施然笑,搖搖頭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豈可沖動定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