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遣送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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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月棠沒想阻止楊越遙刺殺東涼太子,因?yàn)槿绻麠钤竭b真的這么做了,那程月棠便能從中獲得最為直接的證據(jù),以此來將楊越遙置之死地。唐英也道她與東涼太子的事不可強(qiáng)求,那此人對程月棠來講便是可有可無的存在。 然而東涼太子離京已有十日之久,卻一直沒有傳來消息。程月棠對此本就疑心,此時再看到執(zhí)行這次任務(wù)的游旭居然出現(xiàn)在了這里,她如何能不感到心驚? 這時,大夫開好了藥方,程月棠急忙伸手接過,交給了唐英的侍衛(wèi)。而后恭恭敬敬的將大夫送出了門。 待大夫走后,程月棠轉(zhuǎn)身看向唐英,“怎么樣?好些了么?” 唐英聞言只是微微搖頭,秀臉之上滿是難受的神色。 程月棠嘆道,“你若當(dāng)我是姐妹,那你便老實(shí)告訴我,你這次出京到底是為了什么?” 程月棠不想多言,因?yàn)樵诔淘绿男闹性缫褜⑻朴?dāng)成了姐妹。她與尤芷華,衛(wèi)雨綸之流有本質(zhì)的區(qū)別。對待唐英,程月棠只抱著一顆寬容理解的心。 只是,她卻不知道唐英對她是否也如此。 聞言,唐英目光忽的一閃,臉上露出疑惑之色,“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我是去金逸山為娘親祈福。” “真的是為了給長公主祈福嗎?” 程月棠聲色俱厲的反問到。 唐英瞧出不對勁,心中驀的一驚,臉上卻依舊是困惑之色,“是啊……” 程月棠見她事到如今還不肯坦白,不由得心中來氣,“那東涼太子呢?他也是去金逸山給長公主祈福的嗎?” 說著,程月棠“噌”的一下從凳子上站了起來,雙眸之中凈是難以掩飾的氣憤和失望。 游旭本奉命前去暗殺東涼太子,但卻出現(xiàn)在了此處,那只能說明一個問題,東涼太子離此不遠(yuǎn)!而東涼太子若在此處出現(xiàn),那唐英必然騙了自己。 聞聲,唐英忽的神色一顫,眼中露出驚恐之色,忙道,“月棠姐……” 只是程月棠并未給她解釋的機(jī)會,“你可知此事若是被京城中人得知會怎樣?” “我知道……” “你知道還要這么做?” 程月棠越說越是憤慨難當(dāng),秀目之中宛若野火燎原般勢不可擋。 “我……我……我真的放不下……自那晚……見過他之后……我便茶不思……飯不想的……想著他?!?/br> 唐英看見程月棠一臉的怒氣,心中不由覺得委屈,話未開口,淚卻先掉了下來。 程月棠本以為唐英性子跳脫,當(dāng)是拿得起放得下之人,而唐英在出京之前也是這般與程月棠說過。但程月棠萬萬沒想到,唐英竟是在騙自己。如果當(dāng)時唐英就明言告知程月棠的話,她斷不能答應(yīng)唐英離京。 “但你要知道!你若跟著他走了,唐矩怎么辦?你讓如何回京面對長公主?面對他的皇舅舅?而一旦皇帝得知此事,長公主府又怎么辦?” 程月棠聲色俱厲的質(zhì)問到,絲毫不在乎唐英已淚流滿面。 她心里清楚,若是不能徹底斬斷這兩人,只怕以后會生出無窮禍患。東涼乃是屬國,她堂堂長公主府的郡主如何能下嫁給一個屬國太子?這不是明擺著打皇帝的臉嗎?以老皇帝的性子,如何能放過長公主?到時雙方鬧將起來,從中得利是誰?楊越遙??! 但唐英哪里想得到這么多,情竇初開如她,腦子里裝的滿滿都是東涼太子。正如她自己所言,自燈會那晚相遇之后,她便如中魔癥,每日茶不思飯不想,心里只裝著一個東涼太子常青山。 所謂情人眼里出西施,更何況常青山風(fēng)度翩翩,豐神玉朗,端的是一表人才,唐英不為之傾倒才怪。熱戀之人最容易頭腦發(fā)熱,莫說私奔,便是殉情也是自古有之。 程月棠可以原諒唐英欺騙了自己,但絕對無法原諒她如此任性妄為。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唐英聲淚俱下,將腦袋蒙在了被褥之中,想來其心中也是極為難受。 愛上一個人有多難?難的是愛上之后不被世俗阻礙。難的是愛上之后需要付出血一般的代價。 唐英不怕世俗阻礙,也不怕付出代價,所以她敢愛敢恨??雌饋淼拇_沒錯,自古以來也有不少才子佳人因?yàn)槿绱硕蔀橐欢渭言挕?/br> 只是唐英不曾考慮的是擺在她面前的阻礙不是山丘,而是橫貫天際的巨嶺。而她要付出的代價也不僅僅是鮮血,還有她的至親。她不怕,并不代表她就可以為了自己的幸福去毀掉他人的幸福。 程月棠走到床前,伸手掀開了被子,本欲再言其中厲害關(guān)系。但看到唐英臉上的淚痕之時,心中忽的升起一絲疼痛,如同見到了前世的自己。 此時的唐英與前世的自己有什么區(qū)別呢?只為了那愚蠢的堅持而留下永生難以磨滅的痛。 徹骨沁寒,生不如死的滋味程月棠已然嘗過。盡管重生至今世,那滋味也如附骨之蟲一般啃噬,歷歷在目,仿若昨日。 “我只問你一句,你當(dāng)真要與常青山私奔?” 程月棠強(qiáng)忍心中同情,肅然問到。 事已至此,程月棠當(dāng)然想通了其中關(guān)節(jié)。 唐英此行明面是給長公主祈福,其實(shí)是為了與常青山私奔。這件事只怕他們在京城之中便已商量好,還特意以從未再見來掩人耳目。而她邀請程月棠一道,實(shí)則是為了替自己打掩護(hù),多多少少有一些替罪羊的味道。 那常青山一路上停停走走,甚為拖沓,此時看來,倒顯得合情合理。他若是走得太快,此時又如何能準(zhǔn)時前來赴約呢? 唐英聞言,神色霎時黯淡了下去,眸中滿是苦楚,想言又不敢言,欲哭卻哭不出來,當(dāng)真難受已極。 程月棠見狀,忍不住苦笑了起來,“何苦呢?” 她現(xiàn)在終于徹徹底底的看清了自己前世的愚蠢和幼稚,從唐英眼中。只是她既是過來人,如何能讓唐英飛蛾撲火? 程月棠忽的站了起來,叫進(jìn)來外面的侍衛(wèi),吩咐到明日一大早便送郡主回京。 唐英聞言惶恐已極,連連大喊道,“我不回去!我不回去!我不回去??!” 她這一喊,整個棧的人都聽見,紛紛朝這邊房間看來。 房中侍衛(wèi)見狀也愣在當(dāng)場不知所措,雙眼凈往程月棠瞧去。主子既說不回去,他總不能強(qiáng)拉著主子回京吧。 誰料程月棠聞言冷笑道,“由不得你不回去?!?/br> 程月棠打定了主意要當(dāng)這個壞人,如何也不能眼睜睜看著唐英自尋死路。 言罷,程月棠轉(zhuǎn)身朝窗外看了一眼,而后便離開了房間。 關(guān)好房門之后,程月棠再三叮囑侍衛(wèi)一定要看好郡主。 那侍衛(wèi)雖不知到底發(fā)生了何事,但一路上也看出來了唐英與程月棠的姐妹關(guān)系,聞言急急點(diǎn)頭,也不思索到底誰才是自己主子。 程月棠見狀,轉(zhuǎn)身走進(jìn)了唐矩的房間。 唐矩剛才聽到唐英的喊叫聲時便想趕過去一探究竟,但思及有程月棠在,應(yīng)當(dāng)不是什么大事,故此又忍住了。 此時他看到程月棠推門進(jìn)來,急急站起來問到,“我姐怎么了?” 程月棠笑著道,“沒事,只是有些思慮過度罷了?!?/br> 唐矩不疑有他,聞言臉色稍緩,“那就好,那就好……” 程月棠見他并未多想,當(dāng)即言道,“今日之事對你jiejie的驚嚇極大,想來這金州肯定是去不了了,明日你們便取道回京吧?!?/br> 唐矩聞言點(diǎn)了點(diǎn)頭,“如此甚好,我也擔(dān)心jiejie的身體。” 程月棠自不會將唐英所謀之事告知唐矩,見狀星眸輕眨,“回京之后切勿讓你jiejie出門,她受了如此驚嚇,若是再出點(diǎn)事,那可就大大的不好了?!?/br> 唐矩只當(dāng)程月棠真心為唐英考慮,想都沒想便答應(yīng)了。 程月棠安排好一切事宜之后又立刻喚來了燕無聲。 唐英今晚肯定是睡不著了,以她的性子,那窗戶外面便是萬丈懸崖只怕她也會嘗試著找出一條道來逃離房間,免得明日被程月棠強(qiáng)行扔回京城。 說明了情況之后,程月棠讓燕無聲今晚就守在棧后面,又拿出一支淡青色的細(xì)香交給了他,讓他去唐英的房間點(diǎn)上。 燕無聲自然明白主子的用意,但心中仍是有些疑惑,不由問到,“主上如此,就不怕這位郡主懷恨在心?” 聞言,程月棠露出疲倦之色,嘆道,“她要恨,那便讓她恨吧。恨總比痛容易簡單吧?” 燕無聲聽罷沒有說話,只是微微點(diǎn)了點(diǎn)頭。 程月棠接著道,“此事我若不阻止,只怕我會內(nèi)疚一輩子。與其一輩子都活在愧疚之中,倒不如就讓她恨我一輩子吧,這樣我心里至少會坦蕩?!?/br> 燕無聲聞言道,“主上既有如此想法,屬下就放心了?!?/br> 程月棠知道他的意思,他是擔(dān)心唐英以后記恨自己的話,會讓自己陷入自我譴責(zé)無法自拔的境地。但殊不知,程月棠經(jīng)歷過了前世恩怨,早就將這些是非看得透徹,即使唐英以后詛咒程月棠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只怕程月棠也只是曬然一笑,不予置之。 “你去吧,順便傳個信給駱婆婆,讓她趕來這里?!?/br> 程月棠吩咐完最后一件事,揮手示意燕無聲離開。 此間事了,接下來便是該讓楊越遙好好發(fā)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