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二章:鹿尋太子
程月堂初來乍到,對烏蘇國內(nèi),烏蘇朝廷還有很多不了解的地方。如果能通過此次比武進入烏蘇高層的視野中,那程月棠便有信心從中打聽到烏蘇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 楊季修和常青山在宋明獵場里被陷害,其原由便是那幾匹來自烏蘇的黑馬,程月棠調(diào)查許久一直無果,此次來到烏蘇自然不能放過任何一絲可能存在的機會。 眼見那克列撲將過來,程月棠不退反進,腳下步伐飄逸輕盈的躲過了克列的進攻,玉手輕出如春風,但是當她一掌拍在那克列背心上的時候,克列卻是一個趔趄往前撲去,差一點便摔倒在地上。 臺下眾人見狀都是大吃一驚,克列在帝都也算是出了名的人物,一身橫練肌rou無人能破,但卻不料這少年輕輕一掌之下差點就分出勝負。太子所有人紛紛打聽這少年的來歷,然而此人居然如同剛才那索瑪一般,均是今日才出現(xiàn)在帝都,完全沒有人知道他們的來歷。 鹿尋看了一眼臺上的程月棠,而后目光緩緩轉(zhuǎn)向唐矩,眼神中帶著一絲不同尋常的困惑和猜測。 那克列被程月棠一招待偏,差點摔倒在臺上,當即惱羞成怒的大喝一聲,轉(zhuǎn)身朝著程月棠再度沖來。 烏蘇人擅使刀,克列的刀法更在鹿尋之上,挑,砍,推,削,刺,撥,劈,克列腳下步伐閃動,每跨出一步,手中闊葉刀便跟著變幻一個招式,刀法老道且不留余地,似要將程月棠力斬于臺上方能罷休。 而程月棠的武功算不得高手,只是輕功尚可,內(nèi)功深厚,故此與克列比劃招式,她肯定是有輸無贏。而且此時程月棠乃是一個少年打扮,用不得風袖,所以只能靠輕功去尋找克列的破綻,然而出手將擊倒。 程月棠閃身進入克列的刀網(wǎng)之中,左手橫推,右手斜下,一招穿透了克列的刀影,而后直去他的面目。 那可憐哪里見過如此奇妙的身法,當即往后退去,闊葉刀不斷阻擋程月棠的進攻。 臺下烏蘇百姓見狀,當即響起了一片噓聲。 這克列手持闊葉刀竟然對不過程月棠一雙赤手,在烏蘇百姓眼中,這克列當真是足夠廢物的。 克列聽到臺下噓聲,臉上當即一陣火辣,怒吼了一聲朝著程月棠又撲了上來。 然而程月棠卻沒有要迅速將之擊潰的想法,身影閃動退了兩步,而后轉(zhuǎn)身出手,玉手橫擺,長腿上踢,堪堪落在了克列的頭上,卻沒有踩下去。 克列見狀心中懊惱再無法緩釋,揮刀便往程月棠的腿上砍去??墒浅淘绿牡妮p功何其精妙,單腳在地上猛的一點,身子如一只大鵬一般沖天而起,而后狠狠地砸在了克列的肩膀上。 “砰!” 克列雙腿當即跪地,臺上傳來一道沉悶的響聲。 “好!” 這時,臺下人群都為程月棠歡呼了起來,如此精妙的身法他們今日還是第一次見,自然震撼無比。 鹿尋看到此處,也微微點頭,心中想著這年輕人看上去與差不太多,但是這輕功卻將自己拉開了一大截,以后可得好生應(yīng)付。 克列被程月棠壓在臺上,反手一刀往上挑去,程月棠閃身避過,他卻趁著這點時間站了起來,揮刀直往程月棠的一雙腿上招呼。 臺下眾人看到這克列已然幾次被程月棠制住,早就該棄刀認輸,然而卻一直追著程月棠咬,心中當即對其萬分鄙夷,嘴里連連大喊“安其瑪!” 安其瑪是烏蘇的古語,乃是廢物,混蛋一類的意思。 那克列聽到這呼聲,心里哪里受得了,發(fā)了瘋似的對著程月棠一陣亂砍。 程月棠見此時已經(jīng)差不多了,再玩下去已經(jīng)沒什么意義,當即往前跨出一步,右手直去,左手握拳,一招“穿花引蝶”應(yīng)運而生。 那克列見程月棠再度空手入圈,臉上當即露出一絲狠色,闊葉刀刀尖下擺,左腿微微前探,想要給程月棠來個出其不意一招制敵。 然而克列的右手剛剛往前伸出微許,程月棠的右手便已然到了,一把抓住了他的右手,使勁一擰。 “?。 ?/br> 克列吃痛大叫,左腳當即朝程月棠踢去。 程月棠左手握拳早已等候,狠狠一拳直接擊打在克列的腳掌中心。 克列再度大叫一聲,單腳支地連連搖晃,眼中對程月棠充滿了恨意。 這時,程月棠右腳猛的一踹,將克列直接踢下了比武臺。 “第十九場,紅方勝,下一場?!?/br> 烏汗的聲音再度響起,場中立時爆發(fā)出一陣雷鳴般的掌聲。 “這位公子,下一輪比武將在兩日后舉行,比武臺設(shè)在帝都中央的道青觀廣場。還未得聞公子名號,本官好為公子填下名冊?!?/br> 烏汗從身前的桌子上拿起一塊紅色的牌子交到程月棠手中,恭聲說道。 烏汗主持這比武多年,自然見過不少能人志士,但是如程月棠這般年輕,功夫如此了得的,烏汗當真是第一次看到,心中自然是十分震駭。 程月棠拿著那紅色的牌子看了看,只見乃是一塊類似出入某種場所的信物,當即將其揣在了懷里對著烏汗躬身道,“草民莫度?!?/br> 話音落下,鹿尋忽的走了過來,對著程月棠躬身道,“莫度公子當真神乎其技,鹿尋佩服,不知可否請莫度公子與索瑪公子小飲一杯,以示敬意?!?/br> 唐矩站在程月棠是身旁沒有說話,程月棠看向唐矩,似乎是在征詢唐矩的意思,唐矩見狀當即會議,微微點頭。 程月棠對著鹿尋躬身道,“太子殿下有請,草民便恭敬不如從命了?!?/br> 三人離開了比武臺,鹿尋招手喚來一輛馬車,而后示意程月棠和唐矩先行上車。 鹿尋待他們兩人都上去之后,這才跳上馬車對那車夫道,“麗滿酒樓?!?/br> 程月棠和唐矩自然不知道那麗滿酒樓是何處,兩人都將目光轉(zhuǎn)向了鹿尋。 鹿尋見狀笑問到,“二位是第一次來帝都嗎?” 程月棠沒有說話,唐矩倒是點了點頭。 鹿尋見程月棠一直以唐矩馬首是瞻,當即對著二人道,“我聽二人口音,不像是烏蘇人,莫非二位是從東涼或者是從宋明來的?” 唐矩聞言應(yīng)到,“我們的確是烏蘇人,只是少時便跟隨父親去了宋明,故此話音與烏蘇人有很大差別。” 鹿尋聽罷恍然點頭,“難怪,難怪。” 這時,程月棠偷偷拉了一下唐矩的衣角,唐矩當即會意,對著鹿尋道,“太子殿下,草民剛剛回國,不知國內(nèi)情形,還望太子殿下能為草民釋惑?!?/br> 鹿尋聞言不由怔道,“你問這個干什么?” 唐矩解釋道,“草民此次回國乃是為了為國立功而來,此次比武選將,草民這名手下雖然不敢妄言穩(wěn)勝,但進入前三甲應(yīng)當沒什么問題,所以草民便想問問咱們?yōu)跆K國內(nèi)的情形,也好有些準備才是?!?/br> 鹿尋見這索瑪千里迢迢趕回烏蘇為國效力,心中肅然起敬,對著唐矩道,“二位如此大義,實在是我烏蘇之幸?!?/br> 說著,鹿尋便將當前烏蘇國內(nèi)的情形大致說了一下。 因為詹海關(guān)大敗,托索在烏蘇的影響力大不如前,但也是一大勢力。再者便是國師,這位國師剛到烏蘇不到幾個月,但是憑著強硬的手腕和未卜先知的神奇預(yù)知力先后將烏蘇國內(nèi)的幾個外國jian細拔除,一時間這國師在烏蘇的聲威直追大將軍托索。 而托索與這國師到底什么關(guān)系,目前還不清楚。只是托索在朝堂之上的幾次提議都被國師所阻攔,兩人間似乎有些敵意。 最后便是東宮,鹿尋太子。 鹿尋嘆道,“詹海關(guān)新敗,目前咱們國內(nèi)急需一場能穩(wěn)住軍心和民心的戰(zhàn)役。然而我身為太子,注定是無法上戰(zhàn)場殺敵的。所以在朝堂之上,我的勢力乃是最為弱小的。” 唐矩聞言,當即對著鹿尋跪拜道,“草民愿為太子殿下效力!” 那太子聞言大喜,“此話當真?” 唐矩鏗鏘有聲的應(yīng)到,“大丈夫者,為國戎馬,為民殺敵也。索瑪遠離烏蘇十多年,此次回來正是為了我烏蘇重整旗鼓而來,太子殿下若是不嫌棄,索瑪愿為太子殿下鞍前馬后唯命是從!” 鹿尋見狀,當即伸手將唐矩扶了起來,“太好了,太好了。有你這樣的忠心之士幫助鹿尋,鹿尋一定能讓烏蘇重回力滿先祖,未已先祖時候的光輝!” 說著,鹿尋朝程月棠看去,“此次比武選將,莫度公子若是能進入前三甲,即便最后不能奪冠,鹿尋也一定為莫度公子要一個沉甸甸的官職回來!” 鹿尋太子在烏蘇帝都乃是出了名的耿直,像來是有什么便說什么的,絲毫不忌諱別人會怎么想。而他的這個個性剛好又與烏蘇皇帝的個性相符,所以烏蘇皇帝才會讓鹿尋當了太子,而讓洛坎這個在烏蘇內(nèi)亂時立下大功的二皇子去鎮(zhèn)守北境。 三人在馬車之中說著話,不覺間馬車便到了麗滿酒樓。 鹿尋心中高興,下車之后立刻先行進入了酒樓為唐矩和程月棠點菜,完事之后才轉(zhuǎn)身出來將兩人接了進去。 上樓之時,程月棠又捅了捅唐矩,示意他打聽一番楊季修和常青山的消息。 唐矩會意點頭,三人緩緩登上了二樓大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