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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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從那次昏迷之后,寧無霜便建議讓吳真搬去與顧清瀾同住。 因顧清瀾純陽體質(zhì),能鎮(zhèn)壓陰氣。 夏侯夫婦不是什么迂腐之人,孩子還小,給師兄照看也無甚大礙。 吳真就這樣搬到了顧清瀾院子里,住在他隔壁房里,與他朝夕相伴。 一晃十年過去,小女孩長大成了美艷不可方物的少女,也到了該結(jié)親的時候了。 ——那就是夏侯月懷從小訂的娃娃親。 原本兩世以來,夏侯月懷都被桃花妖七月算計著。 夏侯月懷訂娃娃親那家砍刀門的小公子,兩世都是為桃花妖七月授意的三尾妖狐所殺。 三尾妖狐生性殘忍嗜殺,不僅殺了那家的小公子,甚至連砍刀門上下百口皆未放過。 屠門之后,他們再放出消息說是仇家尋仇而來,下一個目標(biāo),乃是砍刀門小公子那未過門的妻子——夏侯月懷。 此消息一出,不問世事的鐵劍派上上下下為之一驚。 為了保護(hù)夏侯月懷,掌門夫婦聽信二弟子季師如的讒言,不得不出一下策,將之嫁給了派里武功最高的顧清瀾,讓他好好保護(hù)自己的小妻子。 這也正中了桃花妖七月的下懷。 就在婚禮前夕,季師如拐帶夏侯月懷逃婚,順利將她和桃花妖七月李代桃僵。 但自吳真穿過來后,桃花妖七月不復(fù)之前好運。 它被認(rèn)定為妖樹,不但得不到大師兄顧清瀾的灌溉,天才捉妖師寧無霜還拿她當(dāng)了十年的靶子,日日攻克,所想到的降妖伏魔之招,全喂在了她的身上。 所以本該兩年前便化形的桃花妖,到現(xiàn)在……還是一棵樹的狀態(tài)。 不過據(jù)寧無霜所言,據(jù)桃花妖七月化形,應(yīng)就是這段時間了。 不過就算她化形了,吳真也不會讓她再拿起屠刀,對付鐵劍派與砍刀門的人,所以夏侯月懷的婚約依然到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的程度。 一個月前,砍刀門那邊的人派人來信,叫夏侯月懷過去住上兩月,名義上是請小姑娘去玩上一玩,實際上是讓這對未婚夫婦熟悉彼此。 吳真嘴上答應(yīng)著,心里異常著急。 她來到這個世界,是為了和顧清瀾度一世情劫,而不是去嫁給什么砍刀門的。 這十年來,她秉承著近水樓臺先得月的道理,可勁兒刷大師兄好感度。 顧清瀾的好感度早在五年前便刷滿了,從此再也不增加過。 小時候還好,她能仗著年齡小纏著他,玩一些親親抱抱舉高高,不過每次不是被少年甩了臉子,就是讓寧無霜來代勞。 至她年歲增長,顧清瀾越發(fā)避諱起她來了。 那個人仿佛修成了仙,規(guī)避凡間情感,任她如何親近也不為所動。 不過有一點,吳真始終想不通。 那就是比起再也刷不動的好感度,顧清瀾那管黑化值倒是不斷地在增加,還加得莫名其妙。她就不懂了,論正義正直正氣凜然,大師兄怕是能排到全天下前幾了,為毛還會加黑化值…… …… 這一次年前,大師兄被掌門夫婦派去置辦年貨,三個小年輕閑不住,下山替遠(yuǎn)在幾十里之外的縣城抓采花賊。 吳真此去當(dāng)然是故意的。 那白犬妖神本來是彌山之上的妖怪,因?qū)師o霜的到來,不得不逃去幾十里之外居住。 然后花花凡世,迷了這只犬妖的眼睛。 數(shù)年來,它在塵世活得肆意盎然,竟然干起了拐帶少女的勾當(dāng)。 犬妖本身長得俊俏非凡,又習(xí)得妖術(shù),迷得少女們神魂顛倒。 幾年來,在神州作亂,受害少女竟有數(shù)百人之多,許多人還珠胎暗結(jié),誕下了似犬似人的妖物。 想到這里,吳真摸摸鼻子,這個世界,還真的很不尊重達(dá)爾文。 人和犬,連染色體的條數(shù)都不一樣,怎么可能會有后代呢…… …… 回去的路上,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吳真特意做了男裝扮相。 路過市集的小攤子,吳真偶然瞥見了一根玉簪,玄色通透,雖不貴重,卻與某人很配,便買了下來。 待吳真購了簪子,卻發(fā)現(xiàn)走在前方的兩人不動了。 “狗蛋?鐵蛋?”吳真輕悄悄喊了一聲。 楚維之手臂拂下,悲痛地朝吳真比了個手勢。 吳真抬起頭來,見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赫然一襲藍(lán)袍。 藍(lán)袍灌風(fēng)飄揚一如皎月之下的湖泊。 他們門派的衣服著在他身上,又禁欲又仙,抿出三分風(fēng)華絕代的味道。 吳真腦門起了汗,嘖嘖嘖,明明說好了大師兄朝相反方向的兗州置辦年貨去了,真不知哪個膽大包天的人告的密,他居然親自跑來堵他們來了。 一炷香的二十分之一時間,吳真腦袋里冒出千萬種想法,怎么去解釋他們?nèi)送蹬芟律剑侥冒兹竦男袕健?/br> 事到如今,只盼他不知白犬妖神的危險與能為才好。 不然…… 這樣想著,忽然,吳真聽到一聲不大不小的呼喚,冷冷的,似不容置喙的命令道,“月懷,過來?!?/br> 第77章 重生花妖(十) “師兄師兄, 清瀾師兄, 別生氣嘛~”吳真硬著頭皮, 不要臉地迎上去。 她打定了主意, 烈郎怕纏女, 她纏著纏著, 人還不手到擒來。 “師兄,別這樣嘛……”少女小鹿似地跳了過去,兩只小手抓住了男子藍(lán)色袖口。 “放開。”顧清瀾眼角瞟過,冷氣霎時強襲了吳真的手。 吳真又一次熱臉貼冷屁股, 她覺得凍得慌,小手弱弱地放了下來。 就在放下的那瞬間,她觀察到顧清瀾袖口一滯。 哦, 原來是死鴨子嘴硬么? 吳真暗暗笑了一下, 重新覆上袖口,甚至挽上了那支胳膊,“師兄師兄!” 她不怕他冷, 也不怕被凍傷,再冷的心,捂著捂著, 就捂熱了。 少女抬起頭, 似乎看見萬年冰雪不化的青年嘴角,輕輕地勾了一下。 鏡中花, 月如鉤。 …… 四人來到歇腳處, 顧清瀾喊了一個包房, 點了許多精致小菜。 三人剛剛捉了白犬妖神,自是花了一番大力氣,一上桌,便開始狼吞虎咽地猛吃。 “好吃么?”顧清瀾忽然開口,問寧無霜,眉眼清絕。 寧無霜愣了愣,他一向傻乎乎的,見到大師兄關(guān)心他,高興還來不及,遂點了點頭,“好吃!” “不過……沒鐵蛋做得好吃,還是鐵劍派的東西,最好吃?!庇质且魂噰\里咕嚕地狼吞虎咽。 “既是派里食物最好吃,為何要不告而別?”顧清瀾自斟了一杯竹葉青,壓在唇角,“你三人下山多日,師娘夜不能寐,很是擔(dān)心?!?/br> 聽大師兄這么說,寧無霜停了筷,至真至純的心底,泛起一絲愧疚。 他抿了抿唇,“這次,是去抓一只惡貫滿盈的妖怪。怕大家知道了擔(dān)心,所以才……” 說著,寧無霜低下了頭。 顧清瀾眉眼沉了下去,繼續(xù)套話,“哦?無霜,你開給我講講,這次你們抓的,是什么妖怪?!” 此時,吳真與楚維之兩個小家伙,心底均咯噔一聲。 顧清瀾還是那樣聰明,簡簡單單一兩句話,便把寧無霜作為了突破口。 吳真善于耍小機(jī)靈,定然不會說實話。 楚維之說謊更是滴水不漏。 只剩下寧無霜, 他那顆鉆石腦袋,被大師兄騙了一百次,第一百零一次,還是會上當(dāng)。 “講?!贝髱熜謭?zhí)了酒杯,一飲而盡。 寧無霜頭皮發(fā)麻,只得哆哆嗦嗦講了起來。 原來是寧無霜的師父寧歸傳來線報,說是一大膽妖物,為禍?zhǔn)篱g女子。近日潛到了彌山不遠(yuǎn)處的縣城,那里有女孩未婚懷孕,后來瞞不住了遭家里流了孩子—— 結(jié)果竟是一只幼犬,女孩母親當(dāng)場嚇?biāo)?,父親臥床不起,那女孩……也瘋了。 寧無霜無法坐視不理,決定下山捉妖除害。 臨走前吳真與楚維之也跟了過來,少女說心痛女孩子們的經(jīng)歷,想幫忙一二,楚維之則是擔(dān)心吳真安危。 于是三人合謀,潛伏數(shù)日,終于捉住了這修行了幾百年的犬妖。 “按理說……”顧清瀾慢條斯理道,“這犬妖修行幾百年,早已成了精,你們是如何抓住的它?” 吳真瞪大眼,啪地站起身來,企圖捂住寧無霜那張該死的嘴。 然而卻是晚了…… “多虧了月懷師姐,扮成漁女,誘惑犬妖上鉤……”寧無霜口無遮攔地說了出來。 楚維之別過臉,不忍再看寧無霜秀智商。 空氣,幾乎是在一剎那間,冷了下來。 冷得吳真打了個哆嗦,她尷尬地呵呵兩聲,“那個……我吃飽了,先回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