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節(jié)
“好了,好了,別星星眼了,我知道自己現(xiàn)在很帥?!眳钦姘抢艘幌聭牙锏男¢儇?,讓它睡得更安穩(wěn)一些。 再示意慕閑好好開車。 本來想告知慕閑那天她掉落舞臺的真相,想想,還是得找個成熟時機。 …… 夜里月黑風高,慕閑查閱了最近的郵件,里面全是小純姐塞進里的劇本。 他息影了將近一年,為了那項科學研究花光了幾乎所有積蓄。 考慮到以后還要養(yǎng)老婆奶孩子,他不得不從現(xiàn)在開始挑選劇本,為復出做好準備。 慕閑挑了一個國內新晉導演的本子,一是內容不錯,班底扎實,二來里面有一個堪稱顛倒眾生的角色,他想替吳真接。 ——真是非常非常非常符合她(在他心目中)的形象。 別的情侶,總會在熒幕上繼續(xù)秀恩愛。 他也想在最好的年華,能夠與她同臺,留下珍貴的影像資料,在往后的生涯中時時翻看。 處理好劇本的事情,慕閑鉆進浴室洗了澡。 今晚,怎么也算是洞房花燭夜啊—— 聽著門外電視嘈雜的聲音,想到床上躺著的那個女人,慕閑心中綺思不斷。 以后,他倆都是合法的了,可真好呀。 然而……帶他腰上裹了一層圍巾,做好了心理建設進門后才發(fā)現(xiàn)…… 女人……早就四仰八叉地睡著了。 她的胸口,原本屬于他一個人的酥胸……正呼呼大睡著一只橘色的小貓咪。 慕閑瞇眼,蹲下來注視了這只不知好歹的小貓半天,發(fā)現(xiàn)這只可惡的貓沒有半點自覺,竟然砸了咂嘴,涎水流了吳真滿胸都是。 他皺眉,伸出兩根手指,拎起了它小脖頸上的rourou。 踱步出門,啪嗒,直接放到貓窩里。 然后回房、關門、鎖上! 他絕對不允許自己的新婚生活被一只貓破壞,自己的親親老婆,被一只貓霸占。 絕對不允許! 慕閑躺下,擁住自己的女人,輕輕褪下她被貓咪口水弄臟的睡衣,深深地……深深地將臉埋進了胸口,“阿真……這兒……永遠都是我的……“ 女人在睡夢中呢喃了兩句。 慕閑嘴角微勾,依偎著她,無意識地蜷縮了身體。 連他自己也沒意識到,這個動作,多像一只大貓。 就好似那個早已消失的靈魂潛伏在了他身上,在他不注意地時候,流露出了自己的習性。 …… 接下來的兩天,吳真和慕閑都跟著私教鍛煉。 期間,吳真把自己當時從舞臺摔下的真相告訴了慕閑。 她慶幸自己找了個對的時間,不然這個失去理智的死男人真的會去找章湘雪拼命。 “你沒事吧……閑閑你別嚇我……你吐什么啊……”吳真趕緊拿了紙給他擦。 “惡心……”想起和章湘雪的碰面,想起她對自己那膩人的笑,想起自己還曾感謝過她,這一切都令慕閑惡心。 慕閑擦干凈嘴,深深呼吸了兩口氣。 “別激動……”吳真安慰他。 慕閑瞪了她一眼,“你怎么這么平靜?!?/br> 吳真聳肩,“都一年多了,我早就在心里罵了那孫子祖宗十八代了?,F(xiàn)在重要的是,找出當時她謀害我的證據(jù)。” 慕閑眼神沉下來,面對這種事,他比她想的更加成熟與穩(wěn)重。 “明天下午金哥、純姐和章湘雪的飛機抵達機場,在此之前,我會拜托我在演出場地的朋友幫忙,調出當時的影像資料?!蹦介e頓了頓,道。 吳真攀附住慕閑手臂,“先不要打草驚蛇,不要動當時參與排練的人員。章湘雪她jiejie有勢力,她可能威脅不了我們,不排除知道我們動作后,去消滅當時僅有的證據(jù)?!?/br> 慕閑遲疑了數(shù)秒,鄭重其事點了點腦袋。 吳真現(xiàn)在心中有個最好的人選,只要他肯幫忙,一切事情迎刃而解……當然,他不幫忙,她還是會廢一些心力的。 畢竟,是這個人給了章湘雪為所欲為的權力。 蘇行。 …… 第二天下午,吳真和慕閑開車去接小純一行人,小純早已把吳真蘇醒的事告訴了前經紀人金哥,而章湘雪和一眾小年輕還蒙在鼓里。 所以當一群人走過來時,章湘雪根本沒注意到戴著口罩一身低調地吳真,而是一臉小鳥依人狀地跑到慕閑身邊去。 “就看到慕老師,沒看到我嗎?”一個聲音從旁邊不遠處傳來。 吳真轉過頭去,果然,從一來到這兒,她就注意到了這個女人。 年輕的、張揚的、美貌的,同樣也鋒利的女人。 “jiejie!”章湘雪張開懷抱,去擁抱眼前的女人。 吳真微笑著望著這個女人,渾身名貴裝扮,最主要是那種高傲睥睨的氣場,這里的任何人都不存在于她的眼里。 “嘖……”吳真輕笑。 “嘟嘟嘟……”手機短信音想起。 吳真拿起查看,順手打了幾個字,揶揄之意溢于言表,“蘇佬,管好你的女人,別讓她成為你的把柄?!?/br> 打完字后,她輕輕走上前去,“小雪?!?/br> 章湘雪的背脊在一瞬間僵硬了,她一寸寸回過頭來,看見一個本以為永遠不會醒的噩夢正站在她眼前。 那個噩夢解開口罩,露出一張美得讓人發(fā)顫的麗顏。 吳真展開了自己最美的笑容。 她吳真,無論什么時候,都從沒被人比下去過。 …… …… 她就喜歡看著……眼前心比臉更加丑陋的女人,因為害怕而止不住地微微顫抖。 越是能給對方帶來恐懼,她渾身的血液,就越加地沸騰。 第107章 眼底的光 這里是一家城外的度假山莊, 地段偏僻, 風格高雅, 隱藏在山巒之中。 吳真坐在其中一間竹屋之中,竹屋引了一條活水貫穿其中,有流觴曲水的高雅之意。 服務生拉門進來, 說蘇先生會再晚一點過來。 吳真點了點頭,這里是蘇行的地盤,他說了蒜。 等著等著,她在彌漫著溫暖陽光的房間睡著了。 于是, 當蘇行輕輕拉門近來的時候,見到了這樣一幅場景。 女人枕在木桌上,以一個乖巧的姿勢, 睫毛長長的, 在陽光下,如同洋洋的麥浪。 十多年未見, 她還一如當年的美貌,像一首清麗的小詩。 蘇行小心翼翼,以手支頤, 認認真真地看著她。 她和他記憶力的好不一樣, 記憶里明明更像章湘蘭, 如今才發(fā)現(xiàn), 章湘蘭連她的萬分之一都比不上。 眼前的她是實實在在的, 不是虛無縹緲的記憶, 原來……真的沒有人可以像她。 蘇行的時間, 如今以秒來計費,每一分鐘都是錢。 然而這個下午,他沒有叫醒她,就這樣安安靜靜坐在她身邊,描摹著她好看的五官。 …… “什么時候了?”過了兩個多小時,吳真揉了揉眼睛,腦袋還擱在桌子上,看著蘇行。 “五點零四分?!碧K行看了一眼手表。 女人蹭地坐了起來,“你怎么不叫我?” 她說得好似自然,就像兩人之間沒有糾葛十幾年的時光一樣。 蘇行楞了楞,旋即笑了。 “你看你,還是這么年輕有活力,而我已經老了……” 老? 吳真皺皺眉頭,打量了蘇行一眼。 比不得夢里二十多歲的小青年,他已經是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了。 正是男人最為成熟的年紀,他掩去了年輕時候的率性銳利,事業(yè)有成,儒雅風度,眉宇間的霜塵會讓人忍不住去追溯他曾經的榮光歲月。 “你不老。”吳真認真地搖了搖頭,“你比年輕時候,帥多了?!?/br> 吳真的眼睛里有光亮,這樣看著,稍不注意就會被深深吸引進去。 連殺伐果斷的蘇行也不敢再看,顧左右而言他,“到飯點了,吃不吃東西?” “好哦?!眳钦媾呐氖帧?/br> 不得不說,蘇行是個天生具有逼格的人,不逼自逼那種。 房內的食物從上游借著活水浮槎而來,每個小竹筏里的食物,大約就只有一口的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