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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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柯的眉頭微不可聞的皺起,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他道:“胡大人的能力還是可以的,余卿跟著胡大人也要多學(xué)習(xí),至于此次御花園的重新修繕,便由胡大人一同完成罷?!?/br> 簡余卿唯唯諾諾的答應(yīng)了,他出來后,回到殿上和胡大人告知了一聲,便被胡大人告知催促著去先逛一圈御花園,勘測一下地形。 御花園說是個花園其實(shí)非常的大,彎彎繞繞的小徑,有山有水,不過沒有電視劇里能夠看到的嬪妃。 想想也是,小皇帝年幼,不可能有嬪妃,要是真有的話也太喪病了。 簡余卿一路走下來,只覺得周圍的假山水榭美不勝收,要是重新對這個花園做修繕的話,也不能再美到哪里去了。 一圈逛了下來,如果非要說有什么欠缺的地方的話,就是這個地方全部都是以高雅和美感為主的了,對于小皇帝這個年紀(jì)的孩子來說,估計(jì)興趣不大。 他自己這個年紀(jì)的時候,估計(jì)還在玩滑滑梯呢。 簡余卿暗自在心里盤算著給小皇帝整個秋千,至于滑梯的話,這個得找時間和胡大人商量著來。 他這邊心里的小算盤打的啪啪響,不遠(yuǎn)處卻傳來了聲音,那聲音不近不遠(yuǎn),簡余卿就要避退,卻發(fā)現(xiàn)周圍都是花,根本無處可退,更何況只是這一瞬的功夫,那邊一隊(duì)的人影已經(jīng)顯露了,估計(jì)已經(jīng)看到了他。 來者正是左丞相趙夕鳴,丞相滿面春風(fēng),不知在講著什么喜事,在要路過簡余卿的時候,卻是停下了步伐。 簡余卿忙行禮:“臣簡余卿,參見趙相,拜見寧大人?!?/br> 即使簡余卿沒有自報(bào)家門,可是他的官服已經(jīng)代表了一切,所以丞相已經(jīng)知道了這位是誰了,起初了不在意卻在聽到名字的時候微微上了點(diǎn)心。 簡余卿? 這個名字似乎在哪里聽到過,但是具體在哪里似乎又說不上來。 趙夕鳴是一個非常精明的人,他對不確定的事物向來不放心,于是便道:“簡大人免禮?!?/br> 簡余卿站了起來,垂首一旁,丞相笑呵呵道:“明日便是本相的生辰,不如簡大人也到鄙府一敘?” 一個一品大臣的主動邀請,簡余卿是如何也無法得罪的,即使內(nèi)心十分的不愿,他也只能道:“謝趙相,下官屆時定然會登門拜訪?!?/br> 顧相這才滿意了,寒暄一番,他不再將注意力放在簡余卿的身上,帶著一群人起身離開了。 走得遠(yuǎn)了,顧相身旁的寧子丹才道:“大人為何要邀請他?” 顧相漫步的走著,他道:“去查查他?!?/br> 即使內(nèi)心疑惑但是卻不敢多言的寧子丹道:“是,下官交代人去辦?!?/br> 簡余卿看著人走遠(yuǎn)了,他的內(nèi)心也是懊悔不已,對于朝中的分黨結(jié)派他自己是清楚不過的,不過呢,他一向是覺得自己的官階還到不了那個地步。 罷了,只求獨(dú)善其身了,更要命的是,不能觸到顧舒文的霉頭,萬一顧舒文覺得自己和顧相是一路的…… 算了,簡直不敢想,活著很好,他還不想死。 攝政王府 尾生在書房外守著,田點(diǎn)端了些茶店過來,見尾生站在外面,使了個眼色,尾生笑了笑,意思是王爺今兒的心情特別好。 田點(diǎn)這才放心了些,她遞給尾生個東西:“這是趙夕鳴送來的請柬,邀請王爺去參加壽宴的?!?/br> 尾生的臉色頓時不好看了,誰不知道王爺和趙相不對付,王爺難得的好心情,怕又是要被破壞了。” 田點(diǎn)道:“你可別怪我,若是平時,這東西都是要扔掉的,可是我剛剛聽說,夫人也要去,所以就拿來了?!?/br> “哪里來的消息。”尾生的關(guān)注點(diǎn)很是偏側(cè) “這個嘛。”田點(diǎn)神秘一笑:“你真想知道?” 尾生點(diǎn)點(diǎn)頭:“你快說?!?/br> 田點(diǎn)也無意打啞謎,畢竟如果她一開始就不想說的話,就不提了,她道:“是柱子告訴我的?!?/br> 果不其然,尾生的面色大變,雖然他徑自佯裝無事,但是就是騙不過田點(diǎn),田點(diǎn)道:“我說你啊,要是真的也心悅柱子的話就別藏著掖著了,不然呀,柱子指不定就跟別人跑了?!?/br> 尾生道:“不可能的?!?/br> 他心里只有我,他說他心里只有我。 “怎么不可能。”你們有兩年沒見了吧,你們又沒有確認(rèn)關(guān)系,臨走的時候你還給人家擺臉色呢,人家要是看上別人也是情有可原的?!?/br> 第21章 情敵出場 尾生的心情有些復(fù)雜,其實(shí)他心里也是有柱子的,只是氣那廝的不解風(fēng)情,明明喜歡他,就是不肯說。 現(xiàn)在好了,好不容易回來了,連一面都不愿意見,他能不生氣嗎? 田點(diǎn)道:“若是去丞相府赴宴的話,夫人少不了會帶著柱子的,咳咳,你懂我的意思吧?” 屋內(nèi)傳來顧舒文的聲音:“尾生?!?/br> 尾生聽見王爺喚他,自然是不敢再耽擱了,他連忙推開了門走了進(jìn)去:“王爺。” 顧舒文放下手中的公文,他道:“晚些時候余大人會過來,直接將人引進(jìn)待客廳即可。” 尾生道:“是,王爺。” 他將手中的果盤放在書房的桌子上,猶豫著要不要把請柬現(xiàn)在就遞給王爺,猶豫了再三,尾生還是道:“王爺,明日便是顧相的大壽,他派人遞了請柬過來?!?/br> 顧舒文不說話,甚至連一點(diǎn)兒表情都不愿意給,但是尾生卻是能感受到他的不悅。 所以連忙補(bǔ)救一下:“據(jù)說顧相大宴群臣……” “扔了?!鳖櫴嫖膱?zhí)筆在公文上批閱,他的字帶著一股凌厲之感,讓人望著生畏。 “小的也是這樣想的,只是聽聞顧相宴請了工部上下,也邀請了簡大人……”尾生斟酌了用詞,在送命的邊緣試探。 顧舒文的筆尖微怔,良久,他放下了筆:“放著吧?!?/br> 第二日 簡余卿望著柱子,失笑:“不必這樣吧?!?/br> “少爺您是不知道,現(xiàn)在的危機(jī)可大了,小的這幾日在京城打探了一番,發(fā)現(xiàn)王爺?shù)娜藲夂芨?,上至達(dá)官富貴家的小姐,下至平民百姓,無不肖想王爺,所以少爺如果你再這么渾渾噩噩下去,就沒人要了?!?/br> 柱子非常的恨鐵不成鋼,還一邊說著,一邊又給簡余卿挑了件衣服出來,那是件淡藍(lán)色的袍子,清秀素凈,不會太過搶眼也不過太過敷衍。 簡余卿隨手一指:“那就這件吧?!?/br> “這一件?”柱子顯然是有些不滿:“會不會太素了啊少爺?” 簡余卿道:“我又不是過壽的人,難道還要穿著一身紅去嗎?” 柱子想想也是這個道理,便出去,放任簡余卿自己換衣服了,簡余卿揉了揉胳膊,覺得有些累,本來他還很擔(dān)心自己一個芝麻點(diǎn)小官收到請柬會不會太過顯眼了,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原來胡大人也有,這他就放心許多了。 出了府,他上了轎子,轎子走了一段路卻是停了下來,柱子的聲音傳來:“公子,是胡大人的馬車?!?/br> 簡余卿撩起簾子,卻是發(fā)現(xiàn)對面的胡靜觀也撩起來,兩人四目相對卻是友善一笑,畢竟在這陌生的京城,你要去赴一個不知前途的鴻門宴,能夠在此之前見到一個熟悉人,這種感覺還是讓人覺得不錯。 簡余卿道:“胡大人,好巧?!?/br> 胡靜觀道:“是巧,不如一會兒見?” 簡余卿答應(yīng)了,于是目送胡靜觀放下了簾子,他才坐回身去,馬車重新開始啟動,簡余卿打了個哈欠,果然,無論是古代還是現(xiàn)代,大家果然還是喜歡將一些聚會放在晚上啊。 馬車在距離丞相府的外面停了下來,隔著老遠(yuǎn),就聽見那邊在喊:“中書令王大人送玉玲瓏兩對,蘇繡20匹,送子觀音一尊。” “兵部尚書孔大人送小金豬一套,漢白玉尊一件……” 此起彼伏的聲音在門口響起,簡余卿的嘴角抽了抽,他就說呢,干嘛丞相大人要邀請那么多人,感情人家在這里等著呢。 簡余卿下了馬車,他看向柱子:“我們準(zhǔn)備的是什么?” “回公子,準(zhǔn)備的是一副錦繡山河圖?!敝永蠈?shí)答道。 簡余卿這才放了心,雖說不是什么金貴的東西,但是這錦繡山河圖是一名避世的畫家所作的,當(dāng)年能夠得到這幅畫也是機(jī)緣巧合,現(xiàn)在送出去倒也拿得出手了。 果然,當(dāng)簡余卿將帶來的禮奉上時,雖然報(bào)字幕的小童有些詫異,但是到底沒有多說什么,便放行了。 簡余卿走到里面,跟隨著侍女的指引在一處湖邊的桌子落座,他道了聲謝,暗中觀察了一下,卻是漸漸發(fā)現(xiàn)不對。 為何他這一桌的人,似乎有哪里不對? 一旁的同知大人尹亞子,正二品,另一邊的僉院大人,正三品…… 簡余卿覺得有些坐立難安了,這個座位的安排似乎有些隨意啊,正巧有一隊(duì)伍的侍女走過,簡余卿攔住人,壓低聲音問道:“敢問姑娘,這座位的安置,是否有些不太妥當(dāng)?” 此話音落,胡靜觀也落座在旁邊,他笑道:“簡大人好興致啊?!?/br> 胡靜觀的目光落在簡余卿和侍女的身上,帶著點(diǎn)意味深長的笑容,侍女的臉紅了紅,走開了,簡余卿無語的看著胡靜觀。 不過,因?yàn)橛辛撕o觀的存在,簡余卿難得的能放松一些了,一旁的大臣們礙于是丞相安排的位置并不好說什么,他們一如既往的和簡余卿胡靜觀寒暄了一番,倒還算自然。 可是這桌一直有一個空位沒有人坐,簡余卿好奇,但是其他人卻是一副早就知道,就等著人來的表情。 簡余卿也有不少的猜測,不過這一桌并不止主桌,主桌在不遠(yuǎn)處,湖面的中心,一個大大的圓桌,格外的亮眼,他想,如果顧舒文也要來,保準(zhǔn)在哪兒,所以根本不用擔(dān)心。 隨著賓客們的漸漸涌入,小廝喊了句:“溫相到!” 一時刻,整個園子都響起了此起彼伏聲音,眾人起身行禮;“參見丞相大人?!?/br> “各位免禮?!币坏罍貪櫟穆曇繇懫穑骸氨鞠嘀皇莵斫o趙相慶生,可不想要喧賓奪主啊?!?/br> 眾人起,簡余卿覺得這聲音莫名的熟悉,待抬起頭來時,那人已經(jīng)近在眼前,他穿著一襲銀色的錦袍,頭束羽冠,面貌儒雅,一雙眼睛清澈而明亮,染著夜色披著一層薄薄的銀霜,走到這一桌緩緩坐下。 他的位置距離簡余卿極近,在簡余卿愣神之際,只聽那清冽的聲音道:“許久不見,對余卿,甚是想念。” 第22章 活著不好嗎 簡余卿看著友人,啞然失笑,若是論他和溫彥清的緣分,可真的是數(shù)也數(shù)不清,簡余卿年少時讀書,和溫彥清一個學(xué)院,兩人還是同窗,說起來也算是交情頗深。 可后來,溫彥清的家中突生變故,便是轉(zhuǎn)學(xué)了,自那之后估計(jì)有一兩年未見了,后來再相見的時候,是簡余卿大婚剛穿越來的那一天,那天他才忽然穿越過來,還是穿越到了大婚的典禮上,不可謂是不懵逼的。 就在這個時候,溫彥清出現(xiàn)了,他拉住簡余卿的手將他拽到一間無人的房間,簡余卿不知道和這個人時候關(guān)系,只能靜觀其變。 “你……當(dāng)真要嫁給他?”溫彥清那時還不是丞相,彼時渾身的戾氣都未做過收斂,簡余卿驚慌之下,竟覺得這別是自己的情夫吧。 怎么著,難不成今天要表演一處逃婚的戲碼嗎?可是他還沒有準(zhǔn)備好啊。 簡余卿覺得這個時候要裝傻:“嗯,是啊?!?/br> “你已經(jīng)決定了?”溫彥清的眼底閃過一絲痛苦,他的臉上看不出一絲的喜悅。 怎么著,這是還沒商量好要逃婚?簡余卿莫名送了口氣,他道:“對,我已經(jīng)決定了?!?/br> 接下來,就剩下了真正的寒暄,而他自己也根本無心和這個人敘舊,最后借故走了,后來婚后的一年里面,和溫彥清倒還是有些交情的,無事便出來一起散散步聊聊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