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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渣爹登基之后在線閱讀 - 第50節(jié)

第50節(jié)

    “我還病著,手上無力,怕畫不好?!碧K勉掙扎道。

    然蘇鳳竹哪里容得他不肯,速速把筆墨紙硯準備了來,強按他在桌前坐下:“不畫沒有你姐夫做的飯吃?!?/br>
    蘇勉只得不情不愿拿起了畫筆。

    一轉眸見周青在一旁驚奇地看著。“你會畫畫?”見他看過來,周青不好意思地道。

    “會啊,”蘇勉咬著筆桿歪著頭看他:“你也喜歡畫畫嗎?我可以教你啊?!?/br>
    “好、好啊?!敝芮嘧呓鼇?。

    蘇勉便站起來,示意他在自己原來位置坐下。“畫畫啊,很簡單的?!彼f著,把筆塞到周青手里,又握住周青的手,帶著他在紙上描畫:“有這么幾種基本手法......”

    蘇鳳竹又是一轉頭,看見這一幕,一拍額頭趕緊過來把人拉開:“阿青,你去尚服局,問問給你們做的騎射穿的衣裳可得了。”

    等周青一走,她狠狠拍蘇勉的頭:“不許戲弄他!”

    “疼,疼!”蘇勉呲牙咧嘴:“姐,你現在對我越來越不溫柔了?!?/br>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碧K鳳竹冷漠道:“現在我恨不得一巴掌打死你?!闭f著又自顧自忙活去了。

    蘇勉委屈地撇撇嘴。便又抱過粉粉:“我教你畫畫好不好?”

    “嗯嗯!”粉粉用力點頭。

    “真乖?!碧K勉便又握住粉粉小手抓著筆:“你知道怎么畫孔子?唔,哥哥教給你,先畫一個大鴨蛋,然后兩個小鴨蛋......”

    “稟奉圣夫人,這便是拜師禮上的祭孔禮器了,請奉圣夫人查看。”那邊司制宮人送來了禮器。

    蘇鳳竹還真一件一件親自查看過。時下流行瓷質禮器。蘇鳳竹看過便發(fā)現有一個禮器釉色有些破損?!鞍堰@個拿回去換了。”她遞給打頭的太監(jiān)。

    “夫人恕罪,夫人恕罪!”那太監(jiān)慌張下跪。他看著行事有些不夠穩(wěn)便,慌張間就沒接穩(wěn)那禮器,啪嗒摔在地上,摔得粉碎。

    “小人萬死,萬死!”那太監(jiān)又驚慌去摟那些碎瓷片,手給割破了都顧不得。

    蘇鳳竹身邊的周紫下意識去拉他:“沒事的沒事的,你別這樣,手都破了?!?/br>
    “行了,沒多大事,起來去包扎下吧?!碧K鳳竹也道。

    “謝公主,謝夫人?!蹦翘O(jiān)連連叩首。

    而就在她們被這太監(jiān)吸引了目光的一瞬,旁邊的一個宮女手迅若閃電地往禮器中的香爐里一探。

    旁間里正和粉粉畫小人畫的不亦樂乎的蘇勉,眉尖幾不可查的一動。

    一時司制宮人們走了,蘇鳳竹和周紫親手把各色禮器在正堂供桌上擺好。

    “那就只差一副孔子像了?!碧K鳳竹說著,看向蘇勉。

    卻見蘇勉正認認真真地提筆在粉粉額頭畫王字:“那你就是小老虎了?!?/br>
    粉粉小手整個按進墨池,然后點到蘇勉鼻尖上:“你是大兔子!小老虎吃大兔子,嗷嗚!”

    “你吃不著!”蘇勉說著放下她起身跑開。

    “小老虎抓大兔子!”粉粉伸展著黑黑的小爪子追上來。

    蘇鳳竹扶額:“勉......肖兔兒你幾歲了?。坎艑W會玩兒嗎?”

    “是啊,我才學會啊!”蘇勉抓著她,拿她當擋箭牌躲避粉粉:“你是只小笨老虎,你抓不著我!”

    “我不笨,抓到了抓到了!”粉粉繞著蘇鳳竹打轉轉。

    倆人手上都有墨跡,須臾就把蘇鳳竹衣裳都弄臟了。

    “快停下我生氣了!”蘇鳳竹道。

    “jiejie生氣了大兔子好害怕?。 碧K勉說著拔腿往后跑。卻是看也不看路,一頭撞到了供桌上,禮器噼里啪啦都給撞摔碎在地上。

    “我,我不是故意的!”蘇勉眨巴著眼睛:“我,哎喲,我身上好痛,一定是撞傷著了......”

    蘇鳳竹忍了又忍,才忍下心中的咆哮。

    “就說干嘛用瓷做這些東西么?!敝茏峡粗鴿M地狼藉,心疼極了。

    “咦,這是什么?”突然她注意到,被打碎的香爐的墊沙中,露出一個奇怪的東西:“好像條蛇呀!”

    蘇鳳竹定睛看去:香灰中盤成一坨的,可不是一條通體青翠、長了個紅冠、筷子粗細的一條蛇!

    “蛇,蛇!”蘇勉大叫著躲到蘇鳳竹身后。蘇鳳竹也嚇的忙抱起紛紛連退兩步。周紫卻毫無懼色,還拿碎瓷片扒拉那蛇:“放心,是在冬眠吧,不會動的。不過咱們剛才分明看過這里,就只有沙子啊,它從哪兒冒出來的……”

    “阿紫快別動它了,快過來!”蘇鳳竹厲聲叫人:“來人,護駕!”

    作者有話要說:  抱歉,作者君這兩天在瘋狂的補國家寶藏,更晚了......

    69、晉江獨發(fā) ...

    蘇鳳竹略想想, 便把這事想了個通透,畢竟那送禮器的太監(jiān)舉止太過異常。這等簡單伎倆, 她竟然差點就中計了。而再往后想想, 她越想越驚。

    這行拜師禮的正殿, 平時他們并不會使用, 空曠曠冷冰冰的。故而若不是蘇勉誤打誤撞發(fā)現了, 這冬眠的毒蛇并不會醒來,會悄無聲息地潛伏在這香爐里面, 一直到后日拜師禮之時。那時這殿里必會早早燃起炭火,四下溫暖如春。則毒蛇受熱醒來, 而景泰帝和皇子公主們, 按禮都是要敬香到這香爐里的——就算有個萬一, 這蛇沒醒來,插香進去也必定察覺異常, 發(fā)現這蛇......到時候不管傷沒傷人, 籌備這拜師禮的蘇鳳竹身份擺在這里, 便是周玄再護著她,怕是也逃脫不了一個謀害皇帝的大罪。

    周玄和景泰帝聽聞此事, 立刻中斷政務趕了過來。不多時,余皇后也過來了。

    “這事兒, 皇后怎么看?”聽蘇鳳竹把事情經過說了之后, 景泰帝沉著臉問余皇后。

    “就說含冰宮不要使喚人不是個事兒,這么大地方人氣不足便容易滋生這些蛇蟲,大殿下還是聽本宮一句勸, 全改了吧?!庇嗷屎髲娜葑匀舻氐?,仿佛和這事兒沒一點關系。

    “這大冬日里,這蛇凍的硬邦邦的,娘娘說是這蛇自己爬進去的?”到底是親父子,周玄的臉色神態(tài)和景泰帝一模一樣。

    “是哦。這么說來是本宮疏忽了?!庇嗷屎笞黧@訝狀:“該是有人作祟,把這蛇放進這香爐里的?這分明是想要謀害皇嗣啊,好大的膽子!是誰送來的這香爐?”

    “娘娘,奴才們冤枉??!”送禮器的司制宮人等早已被禁軍揪來跪在地下。此時為首那太監(jiān)忙搗蒜也似磕頭:“奴才們送來東西之時,已與奉圣夫人當面驗查,便是這香爐里面的沙子,也是拿手攪過的,那時候分明什么都沒有??!不信,不信您問奉圣夫人??!明城公主也是在一旁看到的!奴才們委實不敢謀害皇嗣!”

    “他這話,可當真?”余皇后看向蘇鳳竹。

    “雖是如此,可之后他打碎一個禮器,舉止慌張,像是特意引開妾和公主的注意力?!碧K鳳竹道:“現下想來,便該是那時,有人乘機做了手腳。妾請審問這些人?!?/br>
    “也就是說,他們把東西交到奉圣夫人手上之時,奉圣夫人的確沒發(fā)現任何不妥?!庇嗷屎缶従徸叩教K鳳竹面前:“而等他們走了之后,這兒有人不小心打破了香爐,才發(fā)現這毒蛇。對吧。本宮怎么覺著,是他們走后這毒蛇才給放進去的,這倒更說的通呢?”

    “娘娘是說,這蛇是妾放的?”蘇鳳竹直視著她道。

    “東西送到之后,這里只有兩位公主,夫人,和夫人的奶娘之女?!庇嗷屎罂纯刺K勉道:“兩位公主是絕不可能做這樣事情的。夫人的奶娘之女打破了香爐才使陰謀暴露,也該不是她做的。唯有夫人,”她向蘇鳳竹挑唇笑笑:“有這心機,也有這膽量。到底是前朝余孽,如何會真心順服?!?/br>
    “冤枉??!”蘇勉聽了這話,突然從蘇鳳竹身邊跑出,一把抓著余皇后裙裾跪倒在她身畔:“這真的不是我們夫人做的呀,真的,我打一萬個保票!那蛇,蛇,蛇好嚇人的,我們怎么敢碰呢!”

    “放肆!”余皇后只覺著那尖聲尖氣的“蛇蛇蛇”不斷在她耳邊回蕩,刺的她耳朵疼。不過見含冰宮的人向她乞憐,她心中還是著實得意的。

    “兔兒,你這是做什么!”蘇鳳竹則嚇了一跳,趕緊把他拉回來。她實在不能想象蘇勉竟可以如此卑躬屈膝。

    周玄心中早認定是余皇后做的,此時見她竟然倒打一耙,心中憤怒不已,面上卻還按捺住了,鎮(zhèn)定地道:“這等無憑無據亂猜疑人,娘娘以后還是改了吧,也免的疏離了骨rou親情?!?/br>
    “就知道大殿下會這么說?!庇嚯p雙理理發(fā)鬢,好整以暇地道:“反正任這蘇氏做什么在大殿下眼里都是對的。罷了,終歸大殿下是身份尊貴的嫡長皇子,誰也不能奈大殿下何。便打殺了這些奴才,給蘇氏當替死鬼吧?!?/br>
    “我等冤枉!”司制宮人們一聽,震天地叫起屈來。

    蘇鳳竹皺眉,方待說什么,周玄止住了她?!拔也粫┩魅魏我粋€人,”他說:“娘娘是以為,這里沒有留下任何痕跡,我就無法查出真相了么?”

    “哦?”余皇后笑道:“大殿下這意思是有法子?有法子為何不趕快使出來,叫咱們干等著?”

    “等著?!敝苄酉逻@么一句,大步向外離去了。

    片刻鐘之后,他回來了,懷中抱著一只毛茸茸的黑色小狗。“這是御膳房一個廚子養(yǎng)的狗?!彼o眾人展示:“鼻子比其他的狗更靈敏數倍,任何東西給它一聞,就能分辨出東西主人是誰,從沒錯過。把這蛇放進香爐里的人,定然碰過蛇,身上殘留著蛇的氣息,讓這狗聞一聞,便能找出真兇?!?/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