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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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guān)他啥事,關(guān)他啥事么!”景泰帝立刻叫起來:“他本事差你兒俄差遠(yuǎn)了!手不能提肩不能抗,臭毛病還一大堆跟個(gè)娘們似的,到現(xiàn)下都沒娶上個(gè)媳婦兒!你看俄,你看俄給你生了這么多孫兒孫女,個(gè)頂個(gè)的好娃兒!” “當(dāng)我不知道呢,娃兒們出落的好,與你何干!還不都是我大孫子支撐起了這個(gè)家!”逢氏提起這一茬,忍不住嘆息:“卻是我的不是了,竟被隱瞞了這么多年,沒能照拂你們........”說著把這些年被他堂兄周鐘善隱瞞的事兒說與景泰帝聽。 “好他個(gè)周老大,簡直禽獸不如!”景泰帝一聽,怒發(fā)沖冠,立刻就起身想喚人,去把那狼心狗肺的周鐘善拿來問罪。 而逢氏止住了他:“他我必要親手辦了才能解心頭之恨。過些時(shí)日我想回村兒去你爹墳上看看,就把他留給我吧?!?/br> 景泰帝長長嘆息,跌坐在地捂了臉,許久才道:“俄就說,娘你不是那樣狠心的?!?/br> “你爹是如何沒的?那年我走之前他不還好好的么?”逢氏又問。 “啊,呃,就是冬日里著了涼,醫(yī)不好就去了?!?nbsp;景泰帝支吾道。 “身子骨那樣強(qiáng)健的人,平生幾乎沒生過病啊,如何著了個(gè)涼就去了?”逢氏追問道, “到底上了歲數(shù)么,那啥當(dāng)時(shí)大夫也說了,就這素日里不得病,一病起來才要命?!本疤┑鄣椭^道。 “哪兒有這樣道理,怕不是遇到了庸醫(yī)?!”逢氏將信將疑,又問:“你爹走前可曾留下什么話?” “這倒有的。”景泰帝答道:“爹說讓俄代他跟娘你認(rèn)個(gè)錯(cuò),叫俄以后好好孝順娘?!?/br> 逢氏聽了這句,眼淚便撲簌簌而下?!澳銈€(gè)死老頭子!”她捶榻泣道。 倒把景泰帝驚的手足無措,他何曾見過他這上天入地?zé)o所不能的娘做這般婦人之態(tài)!“那啥,那啥爹也到該死時(shí)候了,他死了我覺著挺好,不用聽他嘮嘮叨叨了......”他口不擇言道。 “你這混賬東西!”逢氏伸手在他胳膊上狠狠一扭。 “啊啊啊娘啊你輕點(diǎn),rou都給你揪下來了!”景泰帝呲牙咧嘴道:“要不這樣好不,俄再跟你找個(gè)老頭兒便是——啊不,給你找年輕壯漢,俊俏好看滴!” “混賬,混賬!”逢氏干脆拿起拐杖敲他的背——卻到底給逗的止住了淚。 很快景泰帝便召集群臣內(nèi)外命婦舉行儀典并昭告天下,道是找著了自己離散的生身母親逢氏,尊為太后,居長陽宮。順便也冊封周嫣為昭陽公主,冊封劉桂蘭為元妃,居建秀宮。 劉桂蘭還以為景泰帝等著廢了余皇后后再立她呢。因此并沒跟景泰帝鬧,然心中亦怏怏不樂。且一則有逢氏在上頭壓著,她不敢像以前般為所欲為;二則宮中又發(fā)生一些事,景泰帝□□無術(shù),陪她的時(shí)間便少了,劉桂蘭愈發(fā)苦悶。 因此這日聽宮人通傳,道是盧恒攜禮來賀她封妃,把劉桂蘭喜的不行,提了裙子親迎出門去。 “好女婿,如何這許多時(shí)日也不來看丈母娘?我不是囑咐了你常來么?”她見面便挽了他的胳膊貼到他身上去。 “近日宮中諸事繁雜,臣想著不太便宜,便來遲了,娘娘恕罪?!北R恒硬著頭皮道。實(shí)則是他哪里想來呢,給家里人逼的,不得不來。 “可不是么,都什么破事兒呢?!眲⒐鹛m邊把他往屋里拉邊道:“前頭不是應(yīng)承了你么,叫陛下趕緊把你和嫣兒的事兒辦了。誰知道呢,這鄭家老大一下子死了。陛下說,得避一避——什么正經(jīng)親戚呢,什么體面死法呢,還用避一避!” 盧恒聽了,一陣憤怒,只沖的他頭腦發(fā)暈。 時(shí)日前,鄭律死了。弱冠之年,王侯之身,撒手人寰。 他的死因不體面,又正值皇帝一家的喜慶之時(shí),臣子們唯恐惹了皇帝的忌諱,喪事辦的粗陋冷清,不成個(gè)樣子。鄭行原還滯留在南邊軍中,得信日以繼夜往回趕,然等趕回來,喪事早已結(jié)束,樂太后也離開了皇宮,帶著女兒搬去了城外的別苑中居住。永樂宮由此變?yōu)閷m中最寂靜的角落。 盧恒并不知道鄭律與顧圓兒的事,只猜測是皇帝做局,毀了鄭律;又聽說是劉桂蘭當(dāng)面嘲諷,讓鄭律再無生志。而今這劉桂蘭還能說出這樣的話,當(dāng)真無恥至極!他雖與鄭律并無深交,卻也未免兔死狐悲。 卻也只得勉強(qiáng)按捺了,假意張望四周,道:“原還想拜見大公主,聽說大公主要隨太后和楚王殿下回鄉(xiāng)祭祖,不知道現(xiàn)下得空不得空。” 劉桂蘭哪里愿意她女兒來礙眼,忙道:“是呢,他們現(xiàn)下忙著收拾行李呢,忙的很,再見吧?!眳s止不住長舌本性,又?jǐn)D眉弄眼道:“老太太是回去祭祖,其他人哪兒是去祭祖?是玄兒好日子過膩味了,又為了那蘇鳳竹跟他爹杠上了呢!” 盧恒這次來的本意就是打探這事兒,聞言故作驚訝道:“這是從何說起?” 劉桂蘭張嘴剛想說,眼珠子一轉(zhuǎn):“唔,看看你,到底是年輕小伙子,對嫣兒的事兒這般上心。丈母娘都有些嫉妒嫣兒了呢。唉,陛下那天殺的,這好幾天都叫玉華宮那小妖精纏住了腳,不是說肚里的胎又鬧騰了,就是她閨女鬧著去當(dāng)姑子——愛當(dāng)當(dāng)去,又不是親閨女!倒是害的我,得了一壺好酒,卻是沒人和我喝?!?/br> 說著歪頭捧腮,作幽怨模樣瞅了盧恒。 無恥,無恥!盧恒袖子下的手背上青筋崩出。但終究還是說道:“不如,臣陪娘娘同飲?” “好啊好啊好女婿,真真是貼心貼肝的!”劉桂蘭喜滋滋的,立時(shí)催促了人端上酒菜來,又親自給盧恒斟酒:“來,丈母娘疼你!看看,看看這點(diǎn)小酒量,喝啊,喝?。 ?/br> 這酒甚烈,盧恒好不容易才喝完一杯。劉桂蘭卻是滋溜一口喝了一杯?!皠傇蹅儾皇钦f那蘇鳳竹么?”她也是憋的厲害,不等盧恒催促便眉飛色舞道:“哎呀呀,我瞧著也就臉長的略好些,別的也不怎地!不知怎的就把我們玄兒迷的五迷三道的。咦,女婿,我聽說你曾和她訂過婚的,你說她如何就這般厲害?是床上功夫厲害么?” 盧恒臉騰地紅了?!澳锬锷餮裕己卧?,何曾與她有過茍且之事!”只覺著再也呆不下去了,起身便想走。 “哎呀,不知道便不知道吧,有啥好害臊的!” 劉桂蘭麻溜兒地起身,一把把他按回椅子上,并順勢摸了一把他的臉:“看這小臉兒紅的!” “娘娘醉了?!北R恒用力推開她。 “我沒醉!”劉桂蘭戀戀不舍地坐回自己座位,又給兩人斟酒。邊斟邊道:“咱還說剛才那事兒,也是玄兒好笑。他仗著立了點(diǎn)小功,又見他奶來了,自以為有了憑仗,死活要他爹給蘇鳳竹封正妃。他爹不答應(yīng),最妙的是他奶也不幫他說話!”說到這兒劉桂蘭忍不住笑的前仰后合:“把他給氣的,就說要媳婦兒不要爹,他帶著蘇鳳竹回村兒去!他許以為這總能拿捏住他爹了吧?豈料他爹這次腰桿兒挺的倍兒硬,倒是你要回去就回去,他才不管!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他也只能走了。哼哼,老娘倒要看看,沒了這榮華富貴,那蘇鳳竹還能跟著他種地不!” 便向盧恒舉杯:“來來來,為這快事干一杯!” 喝完卻又恨恨道:“可惡嫣兒和那幾個(gè)小的,還死心眼和他站一塊,跟著他走!走吧走吧,帶著那老妖婆,永不會來才好呢!我和他們爹倆人快活剛好!” “陛下當(dāng)真任憑他們走?”盧恒酒量不大,喝了兩杯快酒,只覺著酒勁兒蹭蹭上來了。努力保持著鎮(zhèn)定清醒道:“不說殿下們這一茬,只太后回鄉(xiāng)祭祖,陛下原也該侍奉同行?!?/br> “嗐,什么好祖宗,當(dāng)周老二他很愛祭他們呢?!眲⒐鹛m說的暢快,稱呼都變了:“應(yīng)付他娘,只說啥南邊的兵回來前,這京城不能沒他坐鎮(zhèn)。原叫老妖婆再等等的,老妖婆等不及,一定要和玄兒他們同去。” 如此要打探的已然差不多了,盧恒晃晃悠悠站起道:“臣不勝酒力,改日再伺候娘娘吧......” “哎喲,這正喝到好處,如何就改日了?”劉桂蘭如何肯依。她也上來兩分酒勁兒,借勢便不要臉了?!昂门?,丈母娘可疼你了,丈母娘再?zèng)]見過你這般的小可人兒!”她撲到盧恒身上,捏著他下巴往他嘴里灌酒。 盧恒再忍耐不得,一把把她推倒:“娘娘請自重!”說著大步向外走去。 “你,你給我站??!”劉桂蘭醉醺醺地指著他罵開了:“不知好歹的東西!虧我還想著周老二把你們家滅了之后,把你留下呢。你還敢跟我橫!” 盧恒腳步頓時(shí)一滯。想了想他轉(zhuǎn)過身,走近劉桂蘭俯身道:“陛下英明神武,斷不會為這點(diǎn)小事,斷不會為娘娘的只言片語,就治臣和臣家中的罪。” “哼,我就跟你實(shí)話說了吧。”劉桂蘭伸手勾住他的下巴,媚笑道:“周老二一早跟我說了,等南邊的大軍回來了,就廢了你們家那個(gè)皇后,殺了你們?nèi)?!怎么著,怕了吧。好女婿,你乖乖伺候好丈母娘,丈母娘自然會護(hù)著你!” ☆、晉江獨(dú)發(fā) “這天下你既拿不下來,那還是我取了罷?!钡弥苄掂l(xiāng)的消息時(shí),兔兒不無諷刺地在他面前說。 “兔兒,不許跟你姐夫這般陰陽怪氣的?!碧K鳳竹拍一下他腦袋。 “姐,你還當(dāng)真心甘情愿跟著他回村兒里去種地???”兔兒撇嘴:“你不會以為種地就是‘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吧?” “呀,你如何知道我們老家有菊花籬笆,也有南山?”周玄故作驚奇地道。 “當(dāng)真么?既然叫梅花村,也該有梅花吧?眼下正是賞梅的時(shí)候呢?!碧K鳳竹笑道。 “有,如何沒有,山上漫山遍野的梅樹?!敝苄溃骸拔覀兌绽锊幌卵┑臅r(shí)候,就上山挖那等粗矮好看的梅樹拿到城里賣。賣不掉的就栽在自己家里,拿繩子捆一捆綁一綁,無事就拿剪刀修剪修剪,養(yǎng)成個(gè)歪歪曲曲的樣子,再賣保準(zhǔn)能賣個(gè)好價(jià)錢!” “原來夫君在村里過的竟這般風(fēng)雅。”蘇鳳竹雙手合在胸前輕拍:“我都迫不及待想去了!” “我都迫不及待想去了!”兔兒不屑地學(xué)蘇鳳竹的聲音說話。又無奈道:“罷了,你順心如意便好。終究有我在,餓不著你們!” “好好好?!碧K鳳竹一手拉住他一手拉住周玄:“反正我這小女子,就靠你們兩個(gè)大丈夫養(yǎng)活了!” 她和周玄相視甜蜜而笑,卻是笑的兔兒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哎喲,受不了你們了......”說著跑開了。 周玄卻又收起了嬉笑神色,握了蘇鳳竹的手道:“你放心,不會去很久的,還會回來的。 “其實(shí)我倒寧愿做個(gè)隱士?!碧K鳳竹笑道:“只是以你的身份,便是想隱也是不能的。不過你又何必太急在這一時(shí),終究我并不覺的委屈。” “我并非一時(shí)昏了頭,拿回村來要挾我爹。而是現(xiàn)在時(shí)機(jī)正好?!敝苄溃骸跋眿D兒,南邊仗已經(jīng)收尾了,傅見省馬上要回來了。媳婦兒你知道傅見省是如何一個(gè)人么?” “???”蘇鳳竹眨眨眼:“我在這深宮里頭如何得知?” “你至少也聽聞過他的赫赫聲名吧?!敝苄潎@道:“我這次去我見著他,果真是名副其實(shí),極高傲果決的一個(gè)人。手下的能人也不少,都對他死心塌地的......” “你是說,他也對皇位有野心?”蘇鳳竹打斷他問道。 周玄搖搖頭:“這我倒不敢說。但他在軍中的威望已然直逼我爹了。并且,以前怎樣我不知道,就現(xiàn)下傅見省這性子,決然和我爹處不好的。我呢,多少算立下點(diǎn)小功,在軍中也結(jié)識了些弟兄。到時(shí)候倆人對上了,我爹肯定得我給他助陣!” “哦,我明白了?!碧K鳳竹挑挑眉:“所以你現(xiàn)下敢回村兒去,等著陛下來跟你服軟是吧。盤算的真精?!闭f著伸手摸摸他臉。 “不精打細(xì)算,怎能養(yǎng)活好你呢?!敝苄ξ夭洳渌氖帧S值溃骸拔以€盤算著,阿奶是會幫我說話的,在回來路上她原也應(yīng)承了我。不曾想她見了我爹后,許是愈發(fā)想念我爺了,心中不好受,還有些發(fā)小孩兒脾氣......” “你不必說了,我懂的。”蘇鳳竹忙打斷他的話:“咱們的事兒合該咱們自己使勁兒,讓老人家煩惱,卻是咱們的不孝了?!?/br> “我媳婦兒就是懂事,識大體!” 周玄心中面上,俱是喜滋滋的。 出發(fā)那日是個(gè)風(fēng)和日麗的好天,空氣中隱隱傳來萬物蘇醒的氣息。 長陽宮前,出行的隊(duì)伍浩浩蕩蕩排開了,用的是原虞朝皇太后的儀仗,金碧輝煌氣象萬千自不必言?;蕦m內(nèi)外有頭有臉的人都趕到了這里來送別,便是還不能下床的陳貴妃,都命肩輦抬了來。 “妾唯恨身子骨這樣,不能伺候太后歸鄉(xiāng)?!标愘F妃切切地伏在肩輦上向逢太后叩首:“這是妾囑咐了下面人為太后預(yù)備的路上用的東西,還望太后不要嫌棄粗鄙。”說著宮人們把衣履吃食□□東西呈上。 “費(fèi)心了。你現(xiàn)下顧好你自己個(gè)兒就行了?!狈晏蟮?。她對著兒子的這些女人都是一色的不冷不熱。 一邊劉桂蘭卻是眉飛色舞歡喜天喜地。見到陳貴妃此舉她不屑地翻白眼:馬屁精! 卻又見余皇后拉著周朱急急走到逢太后面前?!版堊屩靸?,替妾伺候太后歸鄉(xiāng)。”她俯首道。說話的聲兒都顫了。 “你舍得?”景泰帝也是驚訝:“朱兒還從沒離開你身邊過一天呢?!?/br> 余皇后看得出心中在激烈的掙扎?!八藕蛱笫莾簩O該做的事,有什么舍不舍得?”她勉強(qiáng)笑著,把周朱推到逢太后身邊。周朱早已換上了一身行路的衣裳,看著他娘眼淚汪汪的,倒是好不可憐。 劉桂蘭又是一聲冷哼:這個(gè)倒是更jian詐!嘖嘖,看你們這諂媚嘴臉,真是好不害臊!我劉桂蘭兒就不奉承她! “這才像個(gè)做媳婦的樣兒!”景泰帝聽了余皇后這話卻心中舒坦?!皼]多少路,去不了幾天?!彼挚聪蛟陉愘F妃身邊的顧圓兒和周緗:“要不圓兒緗兒也一起跟著去吧?圓兒正好散散心。” 顧圓兒自從聽聞鄭律死訊后,整個(gè)人如同行尸走rou一般,都沒了活氣兒。景泰帝這也是擔(dān)心她,故而有這一說。然陳貴妃看著這樣的女兒,又如何放心她離了身邊。“她們笨手笨腳的,去了盡給太后添麻煩,還是別去了吧?!彼鼐艿?。 景泰帝也不勉強(qiáng),又與她娘道:“娘啊,路上不舒服就停下來歇著,咱不著急哦。有什么想吃的想喝的盡管指使人去弄,俄都下旨跟沿路官員說了.......” “行了行了別啰啰嗦嗦不像個(gè)男人。難不成你不說,我就不知道吃不知道喝,把自己個(gè)兒餓死???!”逢太后不耐煩地一揮大手。 “你看看,說好話都不愛聽?!本疤┑畚爻槌楸亲?,轉(zhuǎn)眸看向她身后的周玄夫婦?!皠?wù)必伺候好你們奶!”他板起臉冷著聲道。 “嗯!”周玄也板起臉冷著聲。 劉桂蘭此時(shí)湊過來,甩著手絹兒對周玄夫婦及別的孩子道:“好孩子,這一去,你們可就再見不著爹和娘了,也再?zèng)]有這金鑾寶殿,和這老多好東西了。好孩子,娘如何舍得你們,娘的心都碎了嗚嗚!快跟你們爹認(rèn)個(gè)錯(cuò),別走了吧!” “啊。再見不著爹和娘了?”周橙一聽大驚,小臉整個(gè)兒皺了起來:“我想要爹和娘......” “聽她胡說!”周紫訓(xùn)斥他。 “你顧好你自己個(gè)兒就行了!”周嫣則冷冷道。然后也對弟妹們道:“昨兒和你們說過了,我這善濟(jì)院中出了點(diǎn)事兒,我就不去了,你們照顧好自己個(gè)兒啊,照顧好奶?!?/br> “大姑娘這整日里和那幫子窮人混在一起,像什么話?”劉桂蘭卻又插嘴道:“莫不是,遇見了個(gè)相好的?” “你!”把周嫣氣的臉紅脖子粗,要不是這么多人當(dāng)前她都想動(dòng)手了:“是,我是遇見了相好的,遇見了你以前的一打相好的!” “好了好了都少說兩句,像什么話?!本疤┑勖Π褍扇死_。“時(shí)候不早了上車吧走吧?!彼叽俦娙?。 “皇太后啟駕!”隨著威嚴(yán)悠長的呼喝之聲,長長的隊(duì)伍往宮外迤邐而去,吸引了整個(gè)京城的目光。 “真是奇怪,你娘怎么舍得讓你跟我們走?她不是都不許你跟我們沾邊么?”周紫帶著粉粉和朱兒坐了一車,她不解地與朱兒說道。 “娘說,娘說好孫兒該和祖母親近的?!敝靸哼吥ㄖ蹨I邊哽咽道。他努力抽搐著鼻子忍淚,看的出是想做出一副小小男子漢的模樣。 “阿奶是我們的,不是你的。”而粉粉冷冷地道。 “啊?”朱兒看看粉粉,只覺著粉粉不似以前那樣和他親近?!胺鄯勰悴幌矚g我了么?”他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