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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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子的舌頭仿佛都是軟軟小小的,被她舔過的地方仿佛還留著微微顫栗的觸感。 他躲了下,皺著眉戳她額頭,“臟不臟?” 盛夏也覺得……有點兒蠢。 從隨身帶的小背包里摸出來一張面巾紙幫他把口水擦干凈了。 想了半天,終于想起來一個合適的詞來形容自己,“大概是……關(guān)心則亂?” 她眸光清潤,歪著頭的樣子顯得有點兒乖。 沈紀年失笑,抬手把她外套領(lǐng)子捋平了,“不錯,都會說好聽話了?!?/br> 作為一個人際交往白癡,除了動起手來比較喜歡掌握主動權(quán),其他任何事一概被動的死鴨子嘴硬型的傲嬌人士,能讓她主動說句好聽話來哄他,可真是不容易。 盛夏抿唇微笑,似乎挺得意。 童言挑了挑眉,她是見過沈紀年的,印象里是個很寡淡的人,沒什么興趣愛好,不發(fā)脾氣,但也不常笑,冷情冷性的。沈家老爺子老太太在g鎮(zhèn)生活了一輩子,不樂意往別處搬,沈家一兒一女都在外地,逢年過節(jié)才會回來住幾天。 沈紀年也就只在逢年過節(jié)的時候會跟著爸媽回來住幾天。 大概性格緣故,他在g鎮(zhèn)沒朋友,唯一走得近一點兒的算得上是盛夏了。 只是盛夏那狗脾氣,碰上話多的還能聊幾句,碰上話少的,差不多一起啞巴,所以沈紀年和盛夏在一起可謂是兩塊兒冰塊的互相對撞,能擦出火花來那可真叫笑話了。 在童言的認知里,大概就是天才總是孤獨的,和普通人找不到相同的頻率。 自然也聊不到一塊兒去。 這會兒看著,她大概是認知出現(xiàn)了偏差。 而且,她覺得真看到了笑話。 沈紀年已經(jīng)收了傘,和盛夏一道站在幾個人面前。 童言笑得意味深長,點頭說:“你好啊,我叫童言,童言無忌的那個童言?!?/br> 他點頭致意,“沈紀年。” 童言笑道:“知道,夏夏跟我說過。” 說完跟他介紹身后的人,“這幾位是一起玩的朋友,我就不一一跟你介紹了,以后慢慢認識,不認識也沒關(guān)系,反正連夏夏也叫不上來名字。” 身后幾個人倒也沒覺得尷尬,一個個沖沈紀年點頭,看他的目光就像看一種珍稀動物。 畢竟看慣了夏姐耍狠,猛地看見夏姐幫人舔傷口,這就非常玄幻了。 沈紀年禮貌回應(yīng)。 * 沈姨自然比他們這些小屁孩靠譜些,接他們的車很快就到了。 是一輛中型客車,司機問了地址,沒多說什么,直接送他們過去了。 路上真的很不好走,才下了不到一個小時的雨,好幾條路已經(jīng)淹了,車全堵在路上,彎彎繞繞地繞路走。 原本不到二十分鐘的車程,硬生生走了一個多小時。 還已經(jīng)算快的了。 下車的時候,一行人跟司機道謝,“叔叔您辛苦了。”雖然一路郁悶,但被一幫孩子哄著,司機還是笑了,“快進去吧!別淋濕了?!?/br> 前臺確認了信息,做了登記,但還沒到退房時間,幾個人把東西寄存在前臺,坐在公共休息區(qū)聊天。 順便等雨停。 童言是個話癆,叨逼叨起來就沒完沒了那種,尤其愛對著盛夏叨逼叨,從g鎮(zhèn)菜市場的蔥竟然漲了六毛五,談?wù)摰叫乱惠嗩I(lǐng)導(dǎo)人換屆選舉,這中間的話題跨了千山萬水,九曲十八彎,竟然還毫無邏輯裂痕,可謂是相當厲害了。 盛夏早就習慣了,只支個耳朵,隨便聽著,偶爾開個小差。 幾個人談?wù)撪肆?,說朝陽那幫孫子知道盛夏轉(zhuǎn)校有多興奮,又說隔壁技院的人又過來找事,聲稱盛夏走后,朝陽一個能打的都沒有。有一回碰上高磊,兩波人杠到一起去了,打了一架,都掛了彩,也沒分出來誰贏了誰輸了,倒是往后去,技院那幫人沒再過來了。 高磊比他們要高幾屆,早兩三年就不上學了,因為有污點,工作不好找,在外頭跟人合伙開燒烤店,攢了點兒錢,聽說最近到市里來了,說給酒吧看場子,工資還挺高。 高磊人高馬大的,特別壯,往那邊兒一站,頗有種美國大兵的硬朗和壯碩,給酒吧看場子倒也挺適合他。 盛夏對高磊的記憶挺淡了,再回憶起來也就那樣,不生氣,也不關(guān)心,聽了一耳朵就擱過去了。 * 沒找到很快就見著了。 中午雨小了一點他們一起去吃了火鍋,下午去逛了文化街,童言買了很多小玩意,還送了盛夏一套俄羅斯套娃,沈紀年全程跟著,話很少,不大理會其他人,專注看管盛夏,幫她提東西付款撐傘,偶爾看盛夏那目光,溫柔地能掐出水來??磩e人的時候,就冷淡得有點兒漠然了。 童言連連稱奇,尋了個機會揪住盛夏問,“你覺得你家那位小哥哥到底看上你什么了?口味真是獨特??!”親閨蜜總是這樣直接。 盛夏斜了她一眼,童言立馬搖頭改口,“我是說品位出眾?!?/br> 沈紀年喜歡盛夏這件事,的確匪夷所思,不過盛夏不是那種愛琢磨的人,才不會去思考這些有的沒的,他說喜歡她,她就信,至于為什么,不重要。 “大概因為我美貌聰明又善良吧!”盛夏難得講了句冷笑話,沒逗笑童言,反而把她嚇夠嗆。 幾天不見,她家兇吧啦的奶豹崽子都開始賣萌了,真可怕。 晚上盛夏本打算回去的,但不巧又一場傾盆大雨把她和沈紀年拍在了旅社門口,這邊地理位置不好,周圍幾條路都有點兒癱瘓,導(dǎo)致出租車一輛都沒有。有也不見得愿意載他們,a市百年難遇一場暴雨,排水系統(tǒng)嚴重落后,下了一場特大暴雨,整個城市都癱瘓了一樣。 盛夏煩躁地看了沈紀年一眼,覺得今天真是步履維艱。 事已至此,抱怨也無濟于事,沈紀年給她順著毛,撫她的眉心,低聲哄著,“乖點兒,別皺眉,實在不行的話,今晚就住在這里,沒什么大不了的?!?/br> 盛夏是個直球腦袋,不帶拐彎的,碰上不舒心的事就會暴躁,不過她倒是很受用沈紀年哄她,每次他哄她,她都覺得自己飄飄得,跟特么要成仙了似的,再大的火氣也就消了。 她“哦”了聲。 沈紀年帶她去公共休息區(qū)的沙發(fā)上坐著,童言和其他人也下來陪著,已經(jīng)是傍晚,不少客人在外面活動,看見一群模樣不錯的年輕人,特意過來打招呼。 又邀請他們一起去院子里燒烤。盛夏是不喜歡湊熱鬧的,但是童言喜歡,硬扯著幾個人過去玩兒。 院子是露天的,只支了一排帳篷傘,下面是燒烤架,燒烤設(shè)備是店家準備的,食材也是店家去買的,原本是打好商量,參與的各交一百塊錢的自助費,只是盛夏他們臨時參與進來,也沒人提這事。 童言長得不錯,人群里有幾個痞里痞氣的年輕男人,湊過來搭訕, 問她要微信要□□要電話,童言一概笑著顧左右而言他,在這方面,她算是個老手了。 盛夏倒是不樂意了,蹙著眉,一臉誰敢動手動腳她就讓人斷手斷腳的煞氣。搞得童言都緊張了,勾著她下巴問她干嘛呀,這么緊張做什么。這么多人,對方也不敢做什么,頂多過過嘴癮罷了,又不會掉塊rou。 盛夏歪了歪頭,脖子咔咔響,吐了個字,“煩!” 除了童言,她特別煩別人在她耳邊叨逼叨。 尤其是那種油腔滑調(diào)的聲音。 “美女你幾歲?。俊薄斑@么漂亮肯定有男朋友了吧?”“加個微信怎么樣?” 簡直用生命在詮釋尬聊和尬撩的真諦。 超級煩!無敵煩! 盛夏暴躁起來有點兒沒輕沒重,萬一把人場子砸了得賠多少錢啊!童言果斷決定帶盛夏溜了,找了個借口,一群人邊跟邀請他們的人道歉,邊撤。 “這就走了?。《伎旌昧四?!……那改天再聚?我就在三樓313,這幾天都在哦,美女有空可以去上面坐坐,隨時歡迎?!蹦悄腥苏f著,唇角掛著某種不可言說的笑意,他旁邊的人更是不懷好意地笑著,模樣帶著幾分下流勁兒。 童言暗叫不好,果然盛夏下一秒已經(jīng)湊了上去,要笑不笑的,懶得多廢話,抓住對方的手臂,感受了下,覺得自己大概掰不動,直接往下滑,掰他小拇指。 盛夏就是個看起來軟兮兮的小姑娘,頂多眼神看起來兇一點,那男人也沒防備,看對方抓他手他甚至還饒有興味地看了眼,下一秒?yún)s傳來一陣劇痛,半邊手臂都似乎麻掉了,使不上半分力氣,后背頓時起了一層薄汗,疼的。 盛夏在掰斷他手指頭之前松了手,從鼻孔里噴出兩道氣來,“洗洗腦子,臟得惡心人。” 童言駕輕就熟地扯住盛夏,皮笑rou不笑地跟周圍人解釋,“不好意思?。∥襪eimei她脾氣不太好,我先帶她走了,就不掃大家興了?!?/br> 多少有點兒尷尬,其他人也明白是怎么回事,忙打著圓場,“那你們?nèi)ネ妫锌赵倬??!?/br> 童言摟著盛夏的肩膀,帶著一群人走了。 外面還在下暴雨,風似乎還大了點兒,絲毫沒有減弱的趨勢。 沈紀年掏了錢包和身份證,直接帶盛夏去開了房間。 不知道是周末還是暑假的緣故,雖然今天下了暴雨,旅社的房間竟然還是挺緊張的,只剩下一個四人間,一個單間,和兩個人雙人間,倒是八人間還剩下不少。 沈紀年本來想開兩個單間的,但只剩下一個了。 童言靠在前臺,擺擺手說:“那開個雙人間好了,不是正好有空的嗎?免得跟別人擠,也不方便?!?/br> 盛夏點點頭。 沈紀年盯著她看了會兒,“確定?” “啊,不然呢?”她疑惑看他,難道不是最好的辦法了嗎? 在外面,哪那么多講究。 沈紀年扯了扯唇角,推了兩個人的身份證過去,“幫我們開個雙人間?!?/br> 前臺小jiejie的目光在兩個人身上轉(zhuǎn)了下,驀地笑了,“請稍等?!?/br> 定好房間,時間還早,本來打算上去玩兩局狼人殺或者打會兒牌什么的消磨時間。 有人忽然提議說,“附近有家酒吧,親戚家在那邊做事,你們要不要過去玩會兒?我們可以不喝酒,那邊兒有棋牌室,還有電玩室,也能玩兒。” “遠嗎?” “就兩條街,步行大概十分鐘吧!” 最后幾個人一合計,“走!” 帶上盛夏和沈紀年,一行十個人。 大概今天的確諸事不順吧! 盛夏碰見溫珠了,溫珠新交了個男朋友,對方是個社會人士,比陸也帥,比陸也身材好,比陸也狠,比陸也混得開,比陸也會哄女孩子開心,有點兒風流浪蕩的那一類人。 盛夏不是很喜歡的一類人。 偏偏溫珠的新男朋友盛夏還認識,某年某月的某一天,在g鎮(zhèn)電玩廳橫沖直撞的那波人中打頭的那一個,那天沈紀年也在,要不是他攬著她躲過了人群,盛夏沒被人沖撞到,不然那天鐵定又是一起沖突。 溫珠在抽煙,手里夾著一根細長的煙卷,皺著眉神色寂寥地吞云吐霧的樣子,很有種裝逼的蛋疼感。雖然交了一個處處比陸也好的男朋友,但她一點兒都不開心。 盛夏可沒有搭理她的心思,不是很巧的是,提議說來這里的那位仁兄的親戚,就是溫珠的新男友,于是直接喊了聲,“表哥!” 兩撥人,互相看過去。 溫珠轉(zhuǎn)過來先看見盛夏,那位表哥先看見了童言。 哦,忘了說,盛夏之所以會認得那位表哥,不只是因為電玩廳里那驚鴻一瞥,而是因為,他和童言處過一段時間,后來劈腿了,童言扇過他一巴掌,據(jù)說長這么大,童言是第一個敢打他的人,十分的光榮且具體歷史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