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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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他大二轉到鳴山校區(qū)這邊來之后,名聲就更大了,一來是法學院的學霸們本來就惹人注目,二來他本身存在感也強,想不被人關注都難。 饒是他無數(shù)次強調自己有女朋友,還是有不少女生前赴后繼地對他表白,有次盛夏拿他手機玩游戲,還接到匿名表白短信:“沈紀年,我真的很喜歡你,我不在乎你有沒有女朋友,也不在乎你是不是喜歡我,我只想和你在一起,哪怕就一次也行,如果你愿意,今晚我在xx酒店0712等你。” 盛夏驚呆了,看了好一會兒,如果不是對方直呼他的名字,而且那個酒店就在校門口的話,盛夏都以為是詐騙短信了,隔了好久,她才嘖了一聲,跟他說:“有人發(fā)短信約你去酒店?!?/br> 沈紀年頭都沒抬,專心致志地看著法典,淡聲說著:“刪了吧!別在意,我沒看過。” 盛夏也沒有不相信他,只是覺得很好笑。 然后又嘖了聲,看來他不止一次收過這種短信??! * 吃過飯,幾個人推著盛夏,“好了,不耽誤你和你家大神過二人世界了,我們滿足了,溜了?!?/br> 小南方的菜不錯,盛夏吃得有些撐,一邊嚼著糖漬山楂消食,一邊揮手說再見。 坐上地鐵的時候,發(fā)消息給沈紀年,“我好了?!?/br> 他回,“過來?!?/br> 兩個字,莫名攪和的她心神不寧的,腦子里不時冒出些限制級的畫面,只覺得喉嚨一陣一陣的干澀。 真是…… 又不是十幾歲的小女生了,怎么就克制不住自己。 到酒店外的時候,盛夏拐到另一條街先去買了藥膏和棉簽,然后才提著上了樓。 也就下午三點鐘的光景,太陽金燦燦地掛在天邊,酒店大廳的空調卻低冷,吹在腳脖子上甚至泛著涼意。 盛夏看著電梯上的數(shù)字一下一下的變化,心跳越來越快。 沈紀年給她開門的時候,盛夏覺得心跳倏忽停了一瞬,他似乎剛剛睡醒,頭發(fā)微微亂著,身上只穿了一條牛仔褲,皮帶沒系,腰胯松松的掛在胯骨上,偏頭看了她一眼,“買衣服了?” 盛夏呼吸這才喘勻了,默默撫了下跳得有點兒快的心臟,把衣服舉到他眼前讓他看了看,“室友送的生日禮物,裙子?!?/br> 他低頭饒有興味地看了眼,轉到小冰箱里拿了瓶礦泉水擰開喝著,抬著下巴淡聲說:“穿給我看看?!?/br> 盛夏“???”了一聲,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聽錯了。 沈紀年就笑了,靠在冰箱上,姿態(tài)懶散地重復了一句,“穿給我看看。” 盛夏抱著衣服思考了片刻自己要不要去衛(wèi)生間換,最后沉默地坐到床邊,脫了短袖和長褲,把裙子套上了。 站起來張著手臂轉身子給他看,“好看嗎?” 腿發(fā)軟,心發(fā)虛,臉發(fā)燙,臉上的淡定都是裝出來的。 沈紀年走了過來,步子輕緩,目光似在打量,又似不是,手握著她的胳膊拉起來,左右打量了一會兒,唔了聲,“好看?!?/br> 聲音沉沉的,透著點兒漫不經心。他扯著她在床邊坐下來,把她頭發(fā)捋到腦后,側頭親了親她肩窩,“很性感?!?/br> 這…… 這形容詞從他嘴里說出來,怎么就透著股調戲地感覺。 沈紀年笑了笑,指尖點了一下她的唇,“今晚不回去了,嗯?” 盛夏睜著眼看他,不知道是不是她理解的意思。 他歪頭沖她笑著,撈了襯衣套在身上,“先跟我去一趟市中心,取你的生日禮物?!?/br> 盛夏沒多問,“嗯”了聲,看他一顆一顆系扣子,想起不久之前,她還勾著他的襯衫解那幾顆扣子。 很不好解,圓圓小小的,捏住的時候總會不小心跑掉。 他卻三兩下就穿好了,然后彎腰從床頭柜上把皮帶撈過來,捏著一頭塞進去的時候,盛夏目光就隨著他的手轉動,看他修長勻稱的雙手靈活地把皮帶塞進腰間的,然后收緊塞進去,手指…… 盛夏覺得自己沒法直視他的手指了,雖然很好看,但怎么都透著股邪惡感。 沈紀年抬頭的時候,看見她盯著看,不由笑道:“看什么?” 盛夏心虛地一哆嗦,忙搖頭,“沒什么?!?/br> 他依舊是那種調笑的神態(tài),整理著皮帶,盛夏目光就落在他銀質的皮帶扣上。 她也解過他的皮帶,卡扣是那種齒狀的,兩邊需要捏著關卡處才能打開,她記得自己生生掰了半分鐘,最后還是他教她怎么開的。 …… 盛夏覺得自己快要不行了,滿腦子都是那些,抿著唇別開目光不去看他。 可等了一會兒發(fā)現(xiàn)身邊沒了動靜,又覺得心里抓心撓肺的,忍不住還是回過頭去看他,他正在扣表帶,正好逮到她的目光,挑著眉梢,似笑非笑看她,“嗯?” 盛夏嗚呼一聲,整個人趴倒在床上,蒙著臉慪氣。 太過分了。 沈紀年心情很愉快地把她撈了起來,湊過去親了親鼻尖,輕笑道:“不用害羞,習慣就好了?!?/br> 習慣就好了…… 習慣…… 嗯,盛夏臉燒得更厲害了。強裝鎮(zhèn)定地爬起來,把藥膏拿出來給他涂傷口,按著他的脖子讓他坐下來,不讓他看她。 腦子里一直循環(huán)著:習慣就好了。 之后盛夏好長一段時間都被這兩個字支配著。 從很久之前,盛夏就很容易被他帶偏,比如高三剛確定關系那會兒,她渾身不自在,他就說,覺得不自在就當兩個人是哥哥和meimei,然后每次他做出一些親密的動作,她都告訴自己,嗯,哥哥對meimei這樣,也沒什么。 而如今她二十歲的人了,還是會被他一句話帶偏。 后來在一起的時候,再緊張,她都會跟自己說:沒關系,習慣就好了。 嗯…… 后來,真的就習慣了。 習慣他親吻的時候,主動去攀他的肩,習慣在漆黑的夜里相擁而眠,習慣深夜睡醒的間隙,往他懷里鉆。 也習慣了看他不穿衣服的樣子,會在他覆身過來的時候,惡劣地拿腳趾蹭他的小腿。 熟悉彼此到無以復加的地步。 太熟悉了,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了,好像也就少了點兒激情,日子過得平淡,年紀輕輕就有種老夫老妻的感覺。 有時候甚至給人一種不是很相愛的感覺。 * 盛夏記得最清楚是大三的暑假。 沈紀年去一家很厲害的律師事務所實習。 事務所里有個剛畢業(yè)的小姑娘,因為上學早,和盛夏是同齡,但顯得更小一點,很優(yōu)秀,也很精致的一個小姑娘,喜歡沈紀年喜歡到明目張膽的地步,雖然從未公開說過,但事務所里的人幾乎都知道了。 一個前輩還偷偷提醒過盛夏,說讓她注意一點,適當也要敲打敲打。說戀愛的兩個人在一起久了很容易產生倦怠感,也很容易被新鮮的東西吸引,而那個小姑娘就是新鮮的東西,年輕,有活力,熱情而大膽。 盛夏聽了只覺得很好笑,不過還是表示了感激,說:會的。 第53章 盛夏見過那個女孩子,叫蘇燦,中長發(fā),眼睛大大的,臥蠶很明顯,笑起來春光明媚,兩個梨渦顯得很可愛。她對她第一印象挺不錯的,大概是因為一臉聰明相,人也和善,挺可愛的。不過后來才覺得這小姑娘過于聰明,不像林悅,偏執(zhí)固執(zhí),想得到什么都拼了命去爭取,可以默默努力做很多常人無法做到的事情,但其實不敢主動說一句喜歡。也不像程薇安,我要就要,不要就不要,直來直去,不屑于迂回,也不屑于耍什么手段。 蘇燦是那種會小心觸碰的女生,若有似無地繞在沈紀年面前,適當?shù)乇憩F(xiàn)一下自己,不刻意,也不做作,如果林悅是戰(zhàn)前叫陣,程薇安是猛攻直取的話,那蘇燦就是滲透。 不動聲色,又潤物無聲,猛不丁地展現(xiàn)一下好,然后猛不丁再退出來,撩撥人撩撥得很自然,也相當高明。 追求沈紀年的有很多,蘇燦大概算是很高明的一個,不必主動,撩人效果卻更好。 如果真的像別人以為的,沈紀年和盛夏沒什么感情的話,大概沈紀年早就被勾跑了。 * 蘇燦是事務所的前臺,笑容很有感染力。 其實她履歷不錯,但事務所門檻太高,應聘進來的時候,只有一個前臺的位置合適她,據(jù)說面試官第一眼就敲定了她,就是因為她的笑容。 盛夏第一次去事務所去找沈紀年的時候,是一個中午,他那幾天胃疼,盛夏怕他在外面吃的不好,就自己做了點帶去給他吃。 沈紀年那天一直忙,忘記交代前臺她要去的事。 盛夏去的那個時間段,幾乎不會有人來,蘇燦躲在一旁吃外賣,看見人進來,迅速地把餐推到格子里,用最快的速度擦了嘴,然后便揚起微笑站了起來,很瘦的姑娘,穿著藏藍色的西裝制服,對著盛夏溫聲開口:“您好,請問有預約嗎?”親切感撲面而來。 盛夏把食盒往上舉了舉,手指輕輕敲了下盒身,對她笑了下,“我來送餐,沈紀年,他是這邊的實習生。” 蘇燦微微愣了下,旋即便恢復笑容,了然地點了點頭,“你是他女朋友吧?我聽他說過?!贝蟾攀且驗椴皇强蛻?,她神色稍稍放松了些,臉上的笑帶了點職業(yè)外的溫度。 盛夏“嗯”了聲,“麻煩你幫我?guī)Ыo他吧!我就不進去了?!?/br> 因為沈紀年說他這邊很忙,中午吃飯都是抽空扒兩口,盛夏不想進去添亂,更何況他是實習生,家屬過去好像也不太好。 大概蘇燦誤會了,后來跟朋友說:“沈紀年好像和女朋友關系不是很好。來送餐,送到前臺就走了,連面也不見?!?/br> * 那是暑假的時候,沈紀年留在z市實習,盛夏陪她。 租了一間一室一廳的小公寓,兩個人在一起住。 盛夏不想無所事事,找了份短期工做著,在咖啡店當服務員。一周工作六天。 每天需要化淡妝,穿制服,工作八個小時,事情不多,點單送單,閑的時候可以一直坐著。 關鍵是,離事務所很近。 盛夏總能看見事務所的人,胖胖的男人是陳律師,據(jù)說他很擅長打離婚官司。那個劍眉入鬢面目嚴肅的是江律師,他是事務所最年輕的律師,據(jù)說至今無敗績。事務所只有兩名女性,一個就是前臺蘇燦,一個是一位年紀稍大的女士孫律師,別人都叫她孫姐,是被老板高薪挖過來的,擅長打明星的官司,委托人涉及當紅影星和各線小生小花,據(jù)說最漂亮的一場是給一個著名導演打的名譽權案子,幾度反轉,最后靠著一些幾不可查的細節(jié)定了案。從某些方面看,一個優(yōu)秀嚴謹?shù)穆蓭?,不亞于一個偵探。而孫姐,算是個很優(yōu)秀的偵探。 孫姐喜歡喝咖啡,最常點的是曼特寧和espresso。 盛夏聽過一個比喻,說曼特寧是硬漢,味烈,香味醇厚,口感苦重,是咖啡中的凱撒大帝。而espresso是眾所周知的苦,通常會點的都是熬夜通宵黨,或者資深咖啡愛好者,要么就是新奇嘗嘗鮮而已。大多人受不了那味道。 孫姐的某些嗜好和做派,很符合她的氣質,冷而硬,目光銳利,嘴唇永遠抿得緊緊的,說話言簡意賅且一針見血。少了些女人的柔軟,卻顯得很干練和瀟灑。 盛夏對她印象比較深刻的一次,是因為她在咖啡店里見一位女歌手的經紀人,兩個人坐在靠窗的角落,周圍被碩大的盆栽和擺件擋著,隱隱約約只能透過蔥郁的葉子看見她一個淺淡的背影,坐得筆直,說話聲音不大卻堅定。那位經紀人大概是業(yè)內比較出名的翹楚,戴著一副大框墨鏡,一直沒有摘下來,露出的半張臉上是同樣的冷淡和自傲,雖然沒有什么不妥的言辭和舉止,但給人的感覺卻是高高在上的。 面對這樣的人,受氣質和身份影響,很多人都會覺得受壓迫。 盛夏過去點單,經紀人要了一杯美式,孫姐照舊是曼特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