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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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一個兼職人員,她擁有了一個碩大的辦公室——資料室。 前后兩個內嵌式攝像頭,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籠罩資料室,里面有一些是保密文件,很多大案和要案的備案在這里能找到,因為律所近幾年發(fā)展壯大,想要規(guī)范化管理,所以要把很多資料和文件編碼存檔,數(shù)字化管理。 工程量還是很大的,不過三個月時間,也足夠了,盛夏不是按時間拿工資,按工作量拿的,考察期一周,一周后預付五分之一的工資,全部做完之后結尾款。合同簽好了,最遲三個月,最短……不限,如果一周盛夏能做完,可能一周她就能拿錢走人了。 不過盛夏也說了,她雖然課不多,但偶爾也要去上課,如果上課的話,就不過來這邊了,她只要保證三個月內把工作做完就ok。 下午沈紀年去了法院,不在。她泡在資料室里,除了偶爾出來倒水喝,幾乎沒出來過。 茶水間挨著打印室,盛夏有次靠在那邊等水開,聽見有人在聊天。 “一下午沒看見沈律師了,他去哪兒了?” “出庭啊,今天他手頭南區(qū)那個經(jīng)濟糾紛的案子要審,昨天就在準備了,下午兩三點的時候委托人派車把他接走了?!?/br> “我都忘了。昨天小老板罵我,我一上午都在看仲裁法,看得我頭昏眼花的,腦子都成漿糊了。話說沈律師這才進來幾個月啊,都能獨立接活兒了。” “可不是,據(jù)說這個案子辦下來,能拿到……這個數(shù)。” “這么厲害?” “那當然,估計要不了多久,老板就會考慮減少他的分成費,用來拉攏他了?!?/br> “年紀輕輕,前途不可限量啊不可限量?!?/br> “真羨慕他老婆,嫁了個這么能賺錢的老公?!?/br> “哎,他真結婚了?” “不知道,從老板那里傳出來的,應該是吧!” “他不是今年才畢業(yè)嗎?怎么那么著急?!?/br> “哈,瞧你這一臉遺憾的表情,難不成他沒結婚你還想試試?” “別說你不想?” “我?想吧!不過也就是想想,我是受不了我老公整天板著一張臉,你不覺得他太冷了嗎?每次看見他,我話都不敢多說,太嚴肅了,冷冰冰的?!?/br> “其實我很好奇,他老婆是個什么樣的。” “屬性那么變態(tài),各項參數(shù)都爆表了。他老婆八成也是個逆天的,要么盛世美顏,要么智商極高,或者人家干脆才貌雙全。不然怎么鎮(zhèn)得住沈紀年那種人?!?/br> “……” 茶水間向來是八卦集聚地,律所男女比例嚴重失調,但絲毫不影響大家的八卦熱情,不過盛夏出來一趟就碰到人聊沈紀年,這運氣可真是爆棚了。 不過主要還是那兩個女人絲毫沒有避諱的樣子,打印室和茶水間一壁之隔,兩邊都有不少人。她們倒是大大方方在聊。 盛夏悄悄對著反光的墻面看自己。 沒有盛世美顏,頂多算在水平線之上,尤其從坎博隆回來,皮膚變很差,粗糙了很多,瘦得有點兒病態(tài),兩頰那點兒嬰兒肥都沒了。 她自己都覺得很丑。 智商也不算太高?長這么大就沈紀年夸過她聰明。 至于才貌雙全,就更不敢當了。 盛夏揉了揉自己的臉,更覺得不能暴露了。 * 童言后來知道,噗嗤一聲笑了,“你還在意這個?” 盛夏盤腿坐在她屋子里的沙發(fā)上拿勺子挖著半瓤西瓜,一邊吃一邊回她,“我不在意,可我不想別人說他什么?!?/br> 他很好,她希望他樣樣都是好的,也不容許自己做他的不好。 “他?他估計更不在意,你說說你整天都在琢磨些什么?!蓖园阉鞴蠆Z了,啃了兩口又放回她懷里,“你這也太逗了點兒。什么時候學會的?可真不像你?!?/br> 盛夏揉揉臉,“我不在意別人說我什么,但我在意別人說他什么?!彼X得有點兒繞,“哎,不說了,你不懂?!?/br> 童言頭上六個又圓又大的黑點依次閃過,小屁孩,她當年談戀愛的時候,她還不知道在干嘛呢! “對了,你跟喬堃又和好了?”盛夏忽然想起來問,她記得她走之前,童言還斬釘截鐵地說兩個人這次徹底分手了。那時候她想,分手就分手吧!喬堃太野,談戀愛的確是累,童言又強勢,兩個人相處也太費勁了。只是這會兒突然又覺得,其實愛情有千百種方式,他們兩個這樣,也未必不是愛情。不然以倆人的性格,怎么可能糾纏這么久。 童言嗤了聲,“誰跟他和好了,我特么離了他不能活是不是?吊死在那棵歪脖子樹上了還?” 盛夏努努嘴,床頭柜上扔著一款男士手表,牌子應該是喬堃常戴的那個牌子,如果她沒記錯的話。 租的房子,一居室,房間很小,臥室和客廳就隔著一個玻璃推拉門,這會兒推拉門開著,不巧的是,盛夏視力不錯,一眼就看見了。 童言“咳”了聲,面上有羞憤的表情一閃而過,走過去刷拉一下拉上了門,靠在門上,覷著眼看她,一臉高深莫測,“偶爾解決一下生理需求而已,你不懂?!?/br> 盛夏撇撇嘴,懶得跟她爭辯。 “你就嘴硬吧!” 她就不明白了,兩個人怎么這么能折騰。 第77章 其實哪對兒情侶不折騰,像她和沈紀年這種溫吞白開水式的,偶爾也折騰折騰,更別說喬堃和童言那種火星撞地球式的了。 只是得看怎么定義這個折騰了。 比如沈紀年就覺得盛夏最近十分愛折騰,明明早上他帶她去上班就好,她非要自己去。 ——車還是前幾天剛提回來的,因為工作原因,有輛車的確會方便很多,加上她不喜歡擠地鐵,以后送她也方便,所以雖然目前存款有限,他還是決定買輛車。 盛夏今早在那兒搗騰妝,化完覺得太丑,又給卸掉了,最后只打了個底,涂了口紅,抿了抿嘴唇,看著鏡子里消瘦得有些病態(tài)的自己,日常嫌棄了一次。沈紀年拿了車鑰匙叫她去上班,她卻哼哼唧唧要求自己坐地鐵去,被他冷著眼一掃,才打消了這個念頭,不情不愿地跟在他屁股后頭,爬上車的時候,還在念叨,“你們就沒有什么辦公室不準戀愛的規(guī)定嗎?” 他看了她一眼,淡聲道:“沒有?!辈粌H沒有,江燃作為老板之一,為了律所長久的穩(wěn)定和團結,他十分鼓勵大家自由戀愛,早日成婚,早生貴子…… 盛夏遺憾地“啊”了聲。 到了律所外一條街,盛夏要他停車,“就這兒,就這兒吧,我下去自己走?!?/br> 被她折騰得實在莫名其妙,沈紀年在她下車前扯住她,低聲問了句,“你到底,在擔心什么?” 盛夏搖搖頭,一雙眼清澈又迷茫,“沒什么啊!……就是覺得讓人知道了,不是很方便。我只是兼職,過些時候就走了,知道我是你老婆,我壓力很大的?!?/br> 沈紀年放開她,看著她細胳膊細腿往律所趕的背影,微微蹙了蹙眉。 琢磨得倒還挺多。 * 盛夏工作很順利,比她想象的要簡單許多,跟同事相處得也很愉快。 有時候還能聊兩句。 比如今天,蔡律師和營銷部的部長兩個人在打賭,盛夏路過,被扯了過去。 蔡律師是個大美人,律所一枝花,外號黑玫瑰,高貴冷艷,毒舌犀利,擅長猛攻快攻,語速極快,思維極清晰,和她吵架或者理論很難占上風,你還沒開口,她就把你懟死了。 營銷部的部長是個更厲害的,律所新增的部門,部長的位置,請的也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厲害人物,這位是營銷界的奇才,說話滴水不漏,擅長把黑的說成白的,把死的說成活的,玩死人不償命那種,江燃就說過,如果不是律所的定位一直是用事實說話這種偉光正的信條,估計她早化身邪.教教主了。 神仙打架,盛夏遭了殃。 黑玫瑰問盛夏,“你覺得杜瀟瀟和沈紀年有戲嗎?” ……嗯???誰??? 教主拿指頭點盛夏的臉頰,“乖,說實話。”她瞇著眼,眼神里泛著危險的光芒,特別像電視劇里那種妖嬈狠辣的反派角色。 這倆人,也太幼稚了。 盛夏在心里默默吐槽了兩句,還沒開口,先聽見倆人吵。 蔡律師說:“杜瀟瀟要能把沈紀年挖走,我隨她姓。首先她沒開律所的能力,其次背景硬給她的幫助也是有限的,再則,沈紀年不是那種給點兒甜頭就能被撬走的人?!?/br> 教主伸了一根手指頭,左右搖了搖,“人為財死鳥為食亡,良禽擇木而棲,古往今來至理名言。三江對我不錯,但如果這時候誰跳出來說給我開雙倍工資,無論如何,我肯定會酌情考慮的,畢竟誰都得吃飯不是。” “這不一樣,你搞營銷的,沈紀年是個律師,他要想發(fā)展得好,前期肯定要穩(wěn)。跳槽跳個毛線球,他的智商又不是被狗啃了。” “俗話說,英雄難過美人關,色令智昏你懂嗎?智商在美色面前能發(fā)揮幾成,有待商榷!要不那些酒桌上談判塞妹子過去,都是閑得嗎?” “你……齷齪??!” “你幼稚??!” …… 盛夏:“……”這倆人,職場小霸王,智商一百八,一碰到一起,全變八十,每天都為了莫名其妙的事情爭辯,上次為了包子和餃子的區(qū)別吵了一整天,這次竟然爭辯到沈紀年頭上了。 盛夏原本可以笑笑搪塞過去趕緊溜的,不過今天她這搪塞不了,就那么聽著,琢磨自己要不要開口解釋一下。 雖然她很不想暴露,但涉及到原則問題,她不能裝作沒聽到。 邊兒上一個穿制服的助理小meimei推著厚厚的眼鏡片一臉老實樣、眼神卻八卦地跟盛夏解釋,“杜瀟瀟你知道吧?現(xiàn)在跟著我們沈律師做秘書工作那個,聽說她想開律所,我的天,有錢有背景就是不一樣,我們干得不舒服頂多也就發(fā)發(fā)牢sao,最瘋狂也就辭職了,人家直接推翻當局自己掌權,太牛逼了。真的,看不出來,你完全看不出來她是個什么樣的人,聽說背景超硬,不過平常卻很低調,情商也高。前段時間她不是被派去給沈律師當秘書了嘛!有八卦說她經(jīng)常對著沈律師臉紅。昨天聽人說她想開律所,然后想請沈律師做她合伙人,還說如果沈律師覺得為難,可以等合同期滿再過去她那邊。這□□裸的挖墻腳誒,就不是不知道她是看中沈律師的能力,還是看中他的人了……” 盛夏問了句,“開律所?” “對啊,要么我說她厲害呢!現(xiàn)在開個律所多難啊,跟經(jīng)營一家公司差不多,感覺好像很簡單,有客戶上門,有律師接單就ok,其實復雜著呢!場地啊水電啊投資啊客戶資源從哪里來啊,反正亂七八糟一大堆,其實好多律所都是賠錢的,每年都有一大波律所虧本關門,像三江這種有知名度有一定規(guī)模的,三個老板還要琢磨這搞點營銷給自己鋪鋪牌面呢!畢竟現(xiàn)在可不是什么酒香不怕巷子深的時代……” 小姑娘看著木訥訥的,說起八卦來卻一套一套的,盛夏聽了會兒,大概聽懂了。 黑玫瑰和教主還在打嘴炮,從社會心理經(jīng)濟上逐個分析了沈紀年和杜瀟瀟“牽手”的可能性。 期間還問盛夏,“你覺得我說得對嗎?” 但誰也沒給她插話的機會,拉她過來大概就是為了給他們爭論做個見證。 盛夏無語了好一會兒,胸口還莫名泛著一股酸氣,她覺得自己在這邊看戲挺不合適的,尤其討論對象還是她老公。 但是現(xiàn)在開口,會不會顯得很尷尬? 她尷尬,蔡律師和教主估計也尷尬。 琢磨了好一會兒,也沒能開口。主要是……倆人實在是沒給她開口的機會。 …… 直到杜瀟瀟和沈紀年一塊兒出來,沈紀年走在前面,面色有些凝重,大概是在思考什么問題,神色有些飄,杜瀟瀟錯后一步跟著他,微微偏頭在和他說話,偶爾咬下唇,顯得很乖巧。 木訥小妹戳了戳盛夏的胳膊,一臉“你看啊你快看啊”的八卦激情。蔡律師和教主不吵了,都靠在桌子上看那邊,教主眉眼微挑,覷了蔡律師一眼,一臉“我就不信他倆沒點兒什么”的表情。 盛夏欲言又止了好一會兒,目光灼灼地盯著沈紀年。 大概她的眼神太火熱,隔著十幾米遠,沈紀年突然偏頭看過來,目光不偏不倚,正好落在她身上,盛夏心頭一跳,邊兒上的小meimei更是一激動,搓了一下桌子,眼看著邊兒一把水果刀彈了一下就要戳到小姑娘的胳膊,盛夏伸手撥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