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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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你在這做什么?” 從觀渡亭里出來的江楓一打眼就瞧見了站在回廊里的兩人,漆黑的雙眼在兩人的身形之間游離,唇邊綻放出溫柔的花朵,向著兩人走來。 景黎一瞧見他就頓感胃疼。 江楓見他神情,越發(fā)覺得有趣得緊,死性不改的又去佻薄他。 忽然,一道威壓罩頂而來。 轉(zhuǎn)瞬間,破空風聲已在頭頂。 江楓只覺腦后風起,有極為危險之物臨近,心念一動,卻在身動之前,就覺背上一重,眼前一黑。 景黎與風蜃及不遠處的侍女皆愣住,一臉駭然的看向漸漸消散開的塵土中的那個深坑。 江楓強忍痛苦,回過頭,想看看究竟是哪個膽大包天的混賬敢在自己身上撒野,就見一道白衣墨發(fā)的挺拔人影踩在自己背脊上,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他。 因著背光,并不能看清對方的模樣,只依稀感覺那眸光很有些陰沉,而那人聲音里也像摻了碎冰般帶著冷意—— “我家?guī)煹艹忻申P(guān)照了?!?/br> 第四百零二章 江楓尚沒反應(yīng)的過來對方話里的意思,就聽見自己惦記的小美人喊了一聲師兄,那話里的驚喜和雀躍,怕是連聾子都能聽出來了。 狼狽的被人踩在了地上的城主花了好一會,才算是理清楚滿腦袋的漿糊,弄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 合著他惦記著的早就有主了? 在情愛之事上從來無往不利,還是第一次吃癟的江城主忍住破口大罵的沖動。 看上的美人被人截了胡;身為一城之主,化神期大能的顏面被人狠狠的掃了,丟了人,又失了顏面,這兩件事,江楓在一時間還真說不清楚,究竟是更氣惱哪一樁更多一些。 江城主在深坑里氣惱的腦袋直抽抽,邊上終于碰頭的師兄弟卻是各自歡喜。 真論起來,其實他們分開也不過才兩天,但或許是跨越了時空之故,景黎這會見到自家?guī)熜?,總有一種時隔多年再次重逢的歡喜。 這股純?nèi)坏臍g喜之下,下意識的對于蒼麒剛才那句話的深究,雖不明白蒼麒是怎么知道自己在這并且找過來的,但潛意識卻又覺得,不管自己身處何處,師兄總是會找到自己的。 頂著好友微妙的目光,終于從坑里站起來的江楓才一抬眼,就被小美人臉上那燦爛的笑容差點給閃瞎眼,頓時感覺背上更疼了。 “這位道友?!苯瓧饕а廓b笑,一字一頓道,“你擅闖我府之事,是否該給我一個交代?” 被不識相的打斷了敘舊的景黎仿佛這會才想起還有江楓這么個人,聽見這話,才想起了方才自家?guī)熜致涞貢r站著的地方,不由……下意識的往江楓背上的痕跡瞟了眼。 江楓見狀臉色更難看了。 風蜃很有些同情他,但見這位在美色上從來都不曾吃過癟的好友眼下的狼狽,又不由生出一絲絲的戲謔來——這家伙終于也栽了一回跟頭了。 蒼麒回過身,一臉平靜的看著烏云罩頂?shù)某侵?,淡淡道,“閣下對我?guī)煹艿闹T多照顧,在下銘記在心,定會報答?!?/br> 明明這白衣劍修當時不在場,不可能知道發(fā)生過什么,但不知道為何,江楓還是覺得這劍修話里有話,再想及對方剛才的出場方式,忽然感覺背上好像疼的更厲害了。 總算風蜃還算厚道,打破了這尷尬的氣氛,將這一幕給揭了過去——至少表面上如此。 “你方才所說,可有憑證?” 雖然幻凝確實失蹤了許多,但口說無憑,他又怎么會相信第一次見面的陌生人的話——本來還以為對方是好友府上的人,可現(xiàn)在看來,江楓怕是連景黎的來歷都尚未弄清楚。 這樣都敢下手……風蜃在心底默默的對好友翻了個白眼。 景黎微微搖了搖頭?!八鴤饔嵱谖?,但我此前身陷囫圇,一身事物皆毀于那里,你若是向我要傳訊符,我已拿不出?!?/br> 當然拿不出來,他跟幻凝根本就不認識,連對方究竟方的圓的都不知道。 但他既然敢拿這來說事,自然是早已想好了應(yīng)對之策。 “傳訊符沒了,但我知曉還有另一件東西能證明?!本袄枵f話時,不自覺往身邊看了一眼,見蒼麒面色如常,知曉已知他所想,心中更添一分底氣。 “幻凝之所以遭了那人毒手,皆因她與那人有那一身血脈相連之故,我知你不信我現(xiàn)今片面之言,但以你之能,應(yīng)當能查出仇燁霖有一處私人禁地?!?/br> 在魔界,和血液有關(guān)的功法舉不勝舉,質(zhì)量自然也參差不齊。他知道有不少人修煉的就是這類功法,那就他所知,仇燁霖修煉的方向,并不是這一道。 更何況,若是仇燁霖真的修煉了這一道,又果真為此而對幻凝下手,這事就不是這么簡單的了。 所以,他必須要弄清楚,究竟是眼前的人在信口雌黃,還是確有其事。 化神期的威壓陡然落下,風蜃雙目炯炯的注視著景黎,不錯過后者的任何一絲表情,沉聲道,“那禁地里有什么?” 在風蜃發(fā)難的同時,蒼麒神色未動,同樣放出威壓,將景黎護于其中。 景黎無懼于風蜃刻意放出的威壓,面不改色的直視著對方的雙眼,吐出三個字?!叭f血池?!?/br> 風蜃瞳孔猛然一縮。 在一邊聽了個大概的江楓見狀,暫時將自己的黑歷史給拋至了一旁,關(guān)心起自己的結(jié)義兄弟來。 “我陪你一起去,看看他那兒究竟是什么光景。” 他本來對于風蜃所說,去找仇燁霖商量同行之事興趣不大,但既然有了這一層緣由在,那勢必要走上一趟了。 風蜃也承他情,不與他客套?!凹仁侨绱耍慵纯虅由戆??!?/br> 如果不是景黎中途把他攔在在,他這會都已經(jīng)在路上了,現(xiàn)在又聽到這么一個讓人錯愕的消息,就越發(fā)待不住,迫不及待的想要前去找人應(yīng)證,景黎所言究竟是真是假。 景黎眼珠一轉(zhuǎn),“不若我與師兄也與你們同行,也算是做個見證了。” 風蜃想了想,倒未曾拒絕。 倒是江楓略有不滿,想說些什么,奈何求證心切的風蜃已經(jīng)率先離開,而景黎兩人也頃刻便跟了上去,幽靜的長廊里就剩下了他一人獨站著,便有不滿,也無人傾聽,無可奈何,只得不甚情愿的追了上去。 仇燁霖一直對外宣稱重傷,在家養(yǎng)病不出,已經(jīng)有很久沒出現(xiàn)在人們面前了。江楓甚至都不太記得,上一次見到對方是在什么時候。 風蜃站在仇燁霖的府邸前,想了想,還是沒讓景黎兩人跟進去。這師兄弟二人一看就不是魔族中人,平日倒也罷了,既然這次是為試探而來,帶著這么兩個人,難免引起仇燁霖的注意。 景黎其實還挺想去圍觀一下的,畢竟他還不知道這里的仇燁霖是什么樣,但見蒼麒欣然應(yīng)許,便知其另有安排,就沒再說什么。 于是風蜃便帶著江楓去敲仇燁霖家大門了。 等那兩人進去后,景黎才扭過頭,“師兄,我們接下來做什么?” 蒼麒摟住他的腰,轉(zhuǎn)瞬消息在原地?!叭トf血池?!?/br> 景黎:“?。?!” 師兄你竟然知道那玩意在哪? …… 在風蜃他們?nèi)ピ囂秸鞯臅r候,景黎已經(jīng)被自家?guī)熜制吖瞻死@的帶進了一處山谷。 山谷內(nèi)瘴氣彌漫,森白的獸骨累累。 一股濃郁的得令人作嘔的腥味撲面而來,充斥著整個鼻腔。 走在光禿禿的地面上,周身始終被那血腥氣所縈繞,景黎不甚自在的皺了皺鼻子,“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這樣了,也不知當初謝姑娘來這里時,又是什么光景。” 蒼麒環(huán)顧四周的骸骨,“現(xiàn)在血池內(nèi),應(yīng)是妖獸血居多?!?/br> 否則現(xiàn)在地上堆放著的,便該是人骨了。 兩人的腳步不慢,行了約莫半柱香的時間,便抵達了山谷深處。 躍入兩人眼內(nèi)的,是一方寬達數(shù)丈的池子。那池子中的水,呈現(xiàn)殷紅之色,宛如鮮血所凝,就連那彌漫在池子上方的水氣,都呈血紅色,看起來分外的詭異。 空氣中更是充斥著一股令人作嘔的腥煞之氣。 血池邊,有一道身影安靜佇立。 景黎詫異的睜大眼,之后忽然想到了什么,又轉(zhuǎn)過臉,見蒼麒面上并無意外之色,便知道,兩人應(yīng)該在來此之前,就已聯(lián)系過了。 聞人異站在血池邊,望著血池里翻滾的氣泡,淡淡道,“現(xiàn)在瞧著,這池子倒比先時順眼些?!?/br> 畢竟相隔數(shù)百年,有這幾百年的時間差在,萬血池并未達到最完美的狀態(tài)。 景黎望了眼血池內(nèi),不太明白。 既然知道了萬血池的所在,為什么不索性直接把風蜃他們也帶來,讓他們眼見為實? 似是知道景黎心中所想,蒼麒便解釋道,“有他們將人絆住,正好過來一探究竟?!?/br> 以免像謝盈盈那次一樣,打草驚蛇。 景黎恍然,隨即又問道,“那,我們現(xiàn)在就動手?” 聞人異運氣好,一過來就遇上了時七,還是年輕未變態(tài)版的,不單讓他順利完虐了對手,更從對方那知道了不少消息——時七是仇燁霖的心腹,自小便跟隨他。 “再過幾日,仇燁霖將前往四弭界,等他進去,我們再對萬血池動手,他在四弭界內(nèi)無暇回顧,更容易得手。不過……” 蒼麒似有所覺,“待他自四弭界回來,必有所獲?!?/br> 到時候仇燁霖的實力勢必更上一層樓,比他未去之前,更難對付。 而現(xiàn)在的萬血池比原先的那個對付起來難度系數(shù)要低,但畢竟是被仇燁霖作為第二丹田的存在,一有風吹草動,馬上就會趕過來。 兩套方案,皆有利弊,只看如何取舍了。 第四百零三章 并不知道挑唆著自己來試探仇燁霖的深淺,而本人卻已經(jīng)組隊和同伴前往萬血池,并在那順利會師了的風蜃正跟在侍女身后,前往仇燁霖的院落。 和江楓城主府里十步一人,不時便有美貌侍女在花叢中蹁躚而過不同,仇燁霖府里瞧著冷清的厲害,一路行來,難得才瞧見兩個人影。 侍女一邊在前面帶路,一邊還解釋著仇燁霖喜靜,受傷以后越發(fā)不喜歡有人在耳邊吵鬧,將府里許多人都遣了。 風蜃一邊隨口應(yīng)和,一邊旁敲側(cè)擊著仇燁霖平時都在做些什么,隨后得了一個基本都在閉關(guān)療傷,偶爾也會在花園里曬曬太陽的答案。 江城扯了扯嘴角,無聲的嗤笑了一聲。 還曬太陽,怎么不說種種花呢? 談話間,三人已來到了仇燁霖平時休憩的院子,一股森然而強大的威壓,自他們踏進這座院落起,就無形的鎖定在了他們身上。 風蜃二人精神一凜,高階大能的威壓,就連他們都少不得會有壓抑感,而這還是在對方不特意針對他們的情況下。 房門被侍女緩緩?fù)崎_,露出屋里主人的身影。 風蜃前段時間曾經(jīng)遇見過仇燁霖,但也并未直接碰面,不過是隔著靈舟寒暄了幾句。嚴格說來,現(xiàn)在才是他時隔多年,第一次真正看見這位曾經(jīng)被魔界諸人所夸耀的絕世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