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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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臉上的笑容有些發(fā)僵,眼中閃過一絲困惑,但很快,就他就沒有心思再去關(guān)注那兩條關(guān)鍵時間掉鏈子的火蟒了。 四道高速旋轉(zhuǎn)著的,比之前出現(xiàn)的不知要大上多少倍的巨型版水龍卷從他腳邊陡然竄起,還未等他有所行動,便覺得臉上手臂,乃至腰間雙腿,無一處不疼。 那種疼并不是火辣辣的劇痛,而是一種酸麻的刺痛。 弟弟疑惑的抬起手,用手背擦拭了一下臉頰,卻發(fā)現(xiàn)有數(shù)道血痕,其中一道是臉上的,另有幾道,則是在他手背上的。 兩道狹長的,仿佛細(xì)線的傷口,如果不是有血珠不斷的從里面滲出來,不細(xì)看還發(fā)現(xiàn)不了。 弟弟低下頭,這才注意到,自己全身上下不知道有多少道這類的傷口,傷口不大,最長的也不過兩寸,可這些小傷口處所帶來的麻痹與刺痛感,卻并不比那些大傷口要來的好受。 弟弟心底一凜,抬眼四顧,發(fā)現(xiàn)這四道水龍卷并非他所以為的那般簡單,在這些高速旋轉(zhuǎn)的水柱體里,不知暗藏了多少薄如蟬翼的冰刃,在旋轉(zhuǎn)時向外甩出,輕易就能將人弄得遍體鱗傷。 “小子花樣倒多?!?/br> 弟弟沉下臉來,一層赤紅色的光暈將他從頭到尾包裹住,就像是穿戴上了一層紅色的盔甲,將那些rou眼難以發(fā)覺的冰刃阻擋在了這一層光甲之外。 然而景黎會這樣輕易就讓他如愿嗎?答案當(dāng)然是否定的。 在弟弟光甲成形之時,又有四道相同的巨型水龍卷拔地而起,將弟弟所在的位置團團圍住,端的叫一個密不透風(fēng)。 被圍困在里面當(dāng)烤rou被不斷切割的弟弟心中窩火,這么被一個小輩欺到頭上,實在是叫他面上無光,不將那小子挖心斷骨,難以泄他心中之怒。 弟弟伸出手掌,火屬性靈力涌動,對著不斷運轉(zhuǎn)著的水龍卷轟然一拳砸了過去。 原本完整的水龍卷在這一記重拳之下,中間直接被轟出了一個大洞。只是還未等弟弟高興,那個大洞又很快就被水給填滿了。 弟弟:“……” 看樣子不搞一個大的是出不去了。 而在弟弟被圍困水柱中間,想辦法出來時,景黎當(dāng)然不會就那么傻乎乎的站在一邊看戲,于是,他又開始布置起來。 想指望著八道水龍卷將弟弟一直困在里面顯然是不可能的,但在對方被困住的這一段時間里,無疑又為他爭取到了不少的時間來布置他的下一個計劃。 …… 在景黎將畫下最后一截符文之時,就聽一聲巨大的爆炸聲在耳邊炸了開來。景黎神色未動,飛快的將手中的收尾工作做完,沒有去理會發(fā)狂的弟弟。 在爆炸的中心點,是一身怒火中燒的弟弟——他沒想到那鬼玩意竟然能把自己困住足足一炷香多的時間。 煞氣涌動的雙眼左右游移,很快就尋找到了目標(biāo)——身處東北方向的那道人影。 “小子,你成功的惹怒了我,準(zhǔn)備受死吧!” 一腳踏出,忽覺不對。 腳下的地面如同湖水般蕩出圈圈漣漪,再仔細(xì)一看,不是宛如,是自己確確實實的就身處在一個未知的湖面上。 前腳才出了水龍卷包圍圈,后腳就直接踩進了景黎特地為他布下的迷陣的弟弟站在空無一人,水天連接的湖面上,暗自驚疑不定。 這里是什么鬼地方,那白毛的小子又到哪里去了? 茫然四顧了一陣,終于在遠(yuǎn)處發(fā)現(xiàn)了一個小黑點,再定睛一看,可不就是那個白毛小子! 發(fā)現(xiàn)了目標(biāo)的弟弟頓時來了力氣,倒提著手中細(xì)刀,向著目標(biāo)所在的方向,暴掠而去,呼嘯而出的光刃,迎風(fēng)暴漲,刀身上,紅光涌動,而后狠狠的對著那道背影砸了下去。 “砰!” 成功把弟弟給坑了進去的景黎這會終于松了口氣,剛才那八道水龍卷著實耗費了他不少靈力,怕對方隨時都會破水而出,一秒都不敢耽擱的布置迷陣,這會終于能小放松一下了。 從儲物戒里拿出一個玉瓶,拔了塞子,仰頭將里面的靈藥盡數(shù)吞了,感覺空了大半的丹田再一次充盈了起來,這才有心思去圍觀一下弟弟的情況。 唔,從對方的神情還有動作來看,在迷陣?yán)锏淖约阂呀?jīng)被對方虐的挺慘的。 而下一秒,弟弟的叫囂很好的證實了自己的猜測。 景黎活動了一下指間關(guān)節(jié),心情放松,既然入了他的迷陣,那就別想再折騰什么幺蛾子了,讓他快一點完成這一樁懸賞吧。 唔,一個化神期的修士,會有多少經(jīng)驗值呢? 第四百零八章 迷陣不同于殺陣,不能直接將進入陣中的人抹殺,但它有一個迷陣所沒有的好處,那就是擾亂人心,更不提景黎剛才在布置陣法時,還刻意的添加了一顆致幻珠進去,別的深層次的作用不好發(fā)揮,但是 給弟弟來一點似是而非的幻覺還是很容易的。 以弟弟恨不得把自己一刀切了剁兩段的架勢來看,在迷陣?yán)镆姷阶约?,并且把自己打個稀巴爛實在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 景黎在邊上默默的觀察著弟弟的表演。 對于弟弟一邊對著空氣出招,一邊放狠話的行為表示毫無壓力,反正也不會真的打在自己身上。 又過了一會,赤紅色的火屬性靈光在陣中黯淡消弱下去,弟弟沒再使用法術(shù)來折騰,反而采取了最原始的方式——一刀捅進去,抽出來;再捅到,再抽出來…… 景黎無語,這人究竟是要想要捅自己幾刀才能泄憤,幸虧捅的是空氣,要換了真身,就他這個架勢,豈不是要被捅成個蜂窩? 縱然心底已經(jīng)開始吐槽,但景黎的目光還是鎖定在弟弟身上沒跑,他又耐心的等待了一陣,直到弟弟再一次把刀抽回出來,沒有再繼續(xù)“鞭尸”,而是將握刀的手自然垂落在身側(cè),并不怎么明顯的長吁 了一口氣。 就是現(xiàn)在了。 果然啊,人都是在大仇得報的時候最為放松。 景黎眸光一閃,心念一動,早早埋伏在一旁伺機而動的元神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猛然刺入了弟弟的眉心。 元神針的速度實在太快,一直等它完全刺入后,弟弟才反應(yīng)過來,下意識的伸手去摸眉心,又怎么可能摸得到。 很快的,弟弟再也沒有多余的心思去在意剛才眉心間的那一下短暫的刺痛,因為他的識海里,已經(jīng)開始炸起了煙花,還不止一朵…… …… 等蒼麒拖著用雷霆幻化成的鏈子被捆了個結(jié)實,已經(jīng)被完虐的就只剩下最后一口氣的哥哥過來時,就瞧見一個雙目放空,呆滯無神的看著天空,整個人就跟了一截半頭似得僵硬著倒在地上的弟弟。 以及正在這截木頭身邊摸著下巴,似在惋惜著什么的師弟。 蒼麒:“?” 蒼麒眸光往地上一掃,確定躺著的那個已經(jīng)沒了氣,又見景黎周身氣息穩(wěn)定,不似有突破之兆,便知經(jīng)驗值還不夠。牽著雷光閃爍的鎖鏈的手一扯,便將另一個人形經(jīng)驗給扯到了景黎的面前。 打量了一下弟弟的尸體,到底沒像對方那么兇殘的虐尸的景黎一抬眼,就差點被這滿眼的雷霆給閃瞎了眼。 再定睛一看,悟了。 師兄給他送經(jīng)驗來了。 哥哥整個人都被雷霆包裹著,就露出了一雙與弟弟同出一轍的死魚眼,端的是生無可戀,一心只求解脫。 景黎:“……” 他家?guī)熜志烤故歉闪耸裁?,才會把這么一個十惡不赦的大壞蛋給弄成這樣,嘖嘖。 一邊唏噓著,一邊手上毫不含糊的給補了一刀。 再然后…… 哥哥的經(jīng)驗值果然比弟弟的要多上一些。 然而,經(jīng)驗條還是差那么小小、小小的一截。 景黎糟心的想著,這經(jīng)驗條,怕是刷不滿了。 不用景黎開口,光看他那郁猝的臉色,蒼麒就知道,還是差了一點,也不浪費時間,袖擺一振,攬過師弟繼續(xù)去接懸賞。 一個刷不夠就兩個,兩個不夠就三個,天底下的惡人,多得是…… 四弭界—— 在蒼麒帶著景黎兇殘的刷經(jīng)驗值的時候,仇燁霖也沒有閑著,或者說,他不得不盡快找個地方療傷。 渡劫時落下的天雷數(shù)量越多,品質(zhì)越好,說明之后的修道之路走得越通暢。 仇燁霖本就是魔界驚才絕艷的天才人物,渡劫時降下的六九雷劫,就像是對他資質(zhì)的肯定。 換做往日里,單是看見落下雷劫的品質(zhì),就足以讓仇燁霖心情舒暢,但撂現(xiàn)在,感覺就不是那么美妙了。 誠然,雷劫品質(zhì)越高,對日后越有裨益,可在自己的半身正出岔子的時候,迎來這么高質(zhì)量的麻煩,心情就有點復(fù)雜了。 不管這個過程如何,最終,尚算順利的渡過了雷劫的仇燁霖周身氣勢再不同以往,大乘期大能強悍的威壓如果狂風(fēng)過境,席卷了這一方天地。 本來為了迎接雷劫,就已經(jīng)事先潦草的清過場,但在外圍的邊緣區(qū)域,還是會有一些幽魂時不時靠近。等這股威壓一出,不說那些幽魂全都跑了個干干凈凈,就連守在外面的那一票手下,都全跪下了。 一列好幾個人,都低著頭,恭喜自家尊上突破。 成功晉級大乘的仇燁霖心情還算不錯,但也沒有特別的高興——憑他是誰,在渡雷劫時被劈的吐了老大一堆血,而作為半身的壓箱底被毀了干干凈凈之后,還能笑得出來。 心情復(fù)雜的仇燁霖這會也沒心思再去計較那些有的沒的了,翻涌的血氣再體內(nèi)橫沖直撞,如果不是他硬撐著,估計還得再吐一攤血。 這里因為他渡劫而被毀的一塌糊涂,已經(jīng)不便再留。 面上依舊是八風(fēng)不動,內(nèi)里已經(jīng)半嘔血了的仇燁霖提著一口氣,消失在了原地。 遠(yuǎn)處的一干手下不敢遲疑,確定了大致方面后,齊齊追了上去…… 也不知道經(jīng)驗條是在和景黎開玩笑,還是真出了bug。 在那對兄弟之后,蒼麒又帶著景黎連著接了好幾個懸賞,絞殺的惡徒早已過了一掌之?dāng)?shù),但那高冷的經(jīng)驗條永遠(yuǎn)都是還差那么一點點。 如果不是確定經(jīng)驗條上的數(shù)值確實有在變化,景黎都要懷疑自己一直在做白工了。 好不容易才暫時放回了胸腔里的心,又開始揪起來了。 萬一這作死的經(jīng)驗條一直都刷不完,那自己豈不是難逃撲街的命運。 一想到這里,就感覺世界都開始褪色變黑白了。 “勿要多思。” 一只溫暖的手掌壓在頭頂,力道分明不重,景黎卻覺得有點鼻酸起來。 嚶嚶嚶嚶,不想英年早逝,不想和蒼麒分開,舍不得他家溫柔的大師兄。 時年兩百多歲的景黎很憂傷、很惆悵的轉(zhuǎn)過身,撲進了蒼麒懷里,好一陣蹭,聲音有些悶。 “師兄,萬一經(jīng)驗條一直刷不滿怎么辦?” “沒有萬一?!?/br> 這一假設(shè)被被提問者毫不猶豫的否決。 一半是訴苦,一半是想聽師兄安慰的景黎支棱著耳朵等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