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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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是因為中午溫度太高,何曼終于松口,放所有人一小時的休息時間。 姜濯單人有一個專用的化妝間和休息室,冉億跟昆昆在保姆車?yán)锼坪跽f了什么話,然后屁顛的追上姜濯。 姜濯皺眉轉(zhuǎn)身問她:“你跟著我干什么。” 冉億不說話,擠眉弄眼把他往里推。 姜濯踉蹌兩步被她推進(jìn)門,冉億跟著進(jìn)來,鎖上門。 她的皇后裙褂有些奇怪,上半身格外臃腫,像懷胎七月的身材。 姜濯打量幾眼:“你衣服沒穿好嗎,怎么鼓成這樣?” 冉億“噓”了聲,手掏到裙褂下面,從肚子里小心翼翼捧出一個圓溜溜的西瓜。 姜濯看傻了眼,他怔住——“哪來的?” 冉億嘿嘿笑: “我讓昆昆剛才在周圍的農(nóng)家找了圈,可惜只買到了一個?!?/br> 姜濯感動了:“所以你拿來跟我一起吃?” “???”冉億眨眨眼睛,搖頭,“不是,我是過來借你那個瑞士刀切西瓜的?!?/br> 姜濯:“……” “天這么熱,我當(dāng)然要把西瓜切好,送給何導(dǎo),劉姐,昊哥,還有嬌嬌昆昆她們一起吃啊?!?/br> 說了那么多人的名字,女的也就罷了,竟然提到了武昊都沒提到自己。 姜濯心里不大痛快,把瑞士刀拿出來遞給她: “拿去,趕緊走,別影響我睡覺?!?/br> “好好好,我馬上就走。”冉億把刀拿過來,西瓜放在化妝桌上,一刀切下去—— 卻切滑了,西瓜咕嚕嚕滾到旁邊,差點(diǎn)掉到地上摔爛。 冉億失手差點(diǎn)切到自己,小聲叫了下,姜濯在旁邊看得又是生氣又是心疼,他走過來把冉億趕到旁邊。 “笨死了,瓜都不會切?!?/br> 說著,他把刀放正,沿著西瓜中間一刀切開,又仔細(xì)的切成了許多塊。 化妝桌旁邊剛好有一塊薄薄的道具木板,姜濯把切好的瓜整齊放上去,這才回頭朝冉億說: “自己能端走嗎?” 冉億忙笑:“嘻嘻,當(dāng)然!” 她兩手穩(wěn)穩(wěn)抓住木板邊緣,朝姜濯咧嘴:“謝謝啦,那我走了!” 姜濯:“……” 怎么說也是我堂堂法國電影節(jié)影帝親手切的瓜,再怎么也分我半塊吧! 然而,并沒有。 冉億用手肘壓開門,三秒鐘,跟陣風(fēng)似的消失在姜濯面前。 呵呵,這世間最無情不過女人心了。 姜濯郁悶的坐在躺椅上,打算閉目養(yǎng)神。 房內(nèi)雖然有空調(diào),但敵不過身上的戲服一層又一層,他還是覺得悶熱無比。 再加上冉億這一刀捅得他萬分扎心,姜濯更是煩躁難安,心焦難眠。 閉上眼仿佛就能聽見冉億對武昊嬌滴滴的說,“昊哥,吃西瓜呀,可甜了。” 正郁悶著,忽然外面又有人敲門。 姜濯不耐煩的回:“誰?!?/br> 敲門聲頓了頓,傳來很小的喚聲:“雪雪,我呀!” “……”姜濯身子一頓,仰起身體。 在躺椅上悶了幾秒,還是拗不過自己的心,走過去開了門。 冉億臉頰紅紅的站在門外,“雪雪!” 姜濯低氣壓看她:“干嘛?!?/br> “嘿嘿嘿?!?/br> 冉億神秘的笑,然后又重復(fù)剛才的動作,推他入門,反鎖,再伸手到衣服里。 姜濯:…… 又要變西瓜? 不過這次,冉億從口袋里變出了一根冰棍兒。 還騰騰冒著冷氣。 她眼里亮澄澄的,小心遞給姜濯:“雪雪,給你!” 姜濯接到手里愣了下,“……哪來的?!?/br> “我讓昆昆她們特地買的呀,你之前不是說西瓜糖分高,你不喜歡嗎,我怕你熱,就讓她們買了這支綠豆冰棍,熱量不高,你快吃快吃!” 說著,冉億就幫姜濯撕開了包裝,送到他嘴邊。 姑娘鼻尖冒著細(xì)小的汗珠,眼睛骨碌碌的盯著自己,澄澈而真誠。 姜濯的心一下子就軟了,他把冰棍推回去:“乖,你吃?!?/br> “不用!我現(xiàn)在不想吃東西?!?/br> 冉億提著繁重的裙裝走到姜濯的躺椅上,兀自坐下來,她揉著肚子,有氣無力的說: “我跑來跑去的有點(diǎn)累了,讓我在你這躺一會,我那邊沒空調(diào)?!?/br> 說著,眼睛就已經(jīng)閉上了。 夏天天熱,臺詞也多,剛才那一出室外的戲,講景盛與曾子歌攜手登上帝后之位,為了拍出多個角度的表現(xiàn),他們兩人光階梯就來來回回走了幾百層,姜濯這樣的體格都覺得累,可想而知冉億更有多疲憊。 沒兩分鐘,冉億就睡著了。 她就那么靠在躺椅上,身體藏在厚重的戲服里,更顯得整個人瘦小柔弱。 姜濯走到她面前,拉了個板凳坐下,仔細(xì)端倪,發(fā)現(xiàn)開機(jī)這兩個月來,冉億好像清瘦了。 連帶著原來可愛的嬰兒肥都褪去不少,下巴也尖了起來。 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冉億這次拍戲特別認(rèn)真。 剛開始的時候她總不能進(jìn)入狀態(tài),畢竟上次周禮的劇組只能算是一次嘗試,而這次首次正式進(jìn)劇組,就是挑女主大梁。 先不說專業(yè)上是否能應(yīng)付,首先心理上的那種壓力,姜濯知道冉億承擔(dān)了許多。 何曼是姜濯親自邀請拍這部戲的導(dǎo)演,她雖然同意了冉億的加盟,但事先也跟姜濯強(qiáng)調(diào)過,她的要求很嚴(yán)格,如果冉億自己不能勝任,那么中途她肯定會換人。 這些話姜濯并沒有跟冉億說過,但也很奇怪,自從那天在何曼家碰面后,冉億好像知道是自己在背后穿針引線幫她似的,吃苦從來不說,被罵從來不怨,一直兢兢業(yè)業(yè),刻苦好學(xué)。 也幸好這部戲?qū)ρ菁紱]有太精深的要求,從頭到尾是一部喜劇愛情日常,冉億磨合了些日子后,總算進(jìn)入了狀態(tài)。 何曼很多次背著她在姜濯面前夸,說:“小冉這個孩子很有毅力,也很有靈氣,好好打磨,是塊璞玉?!?/br> 而得到這句夸獎所付出的代價,便是現(xiàn)在,靜靜躺在面前,臉都瘦出了尖下巴的辛苦。 一陣心疼從姜濯的胸腔蔓延開來。 雖然作為演員,這些都是基本的專業(yè)和敬業(yè),但作為深愛她的人,姜濯還是無可避免的心疼著。 他伸手,將冉億戲服領(lǐng)口松開些透氣,化妝間的空調(diào)年代已久,吹出的冷氣時好時壞,打開它只能算是聊勝于無,房內(nèi)溫度還是悶悶的。 冉億額頭微微冒著汗。 姜濯左右找了找,最后拿起化妝桌上的劇本,在她臉頰旁輕輕扇著。 微風(fēng)吹過來,冉億似乎感覺到了舒服,愜意的縮了縮脖子,抿著唇又睡過去。 就這樣,一邊吃她送來的冰棍,一邊給她扇風(fēng),整個休息的時間,姜濯都沒合過眼。 一小時后,場務(wù)通知上戲了。 補(bǔ)拍了上場戲的幾個鏡頭后,接下來這場戲要稍微輕松點(diǎn)。 講幼時的曾子歌跟玩伴在自家花園玩耍時不慎落水,正巧遇上來府中與曾父議事的景盛,將她救起的情節(jié)。 脫下皇后的制服,換上了尚書家小姐的輕衫紗裙,雖然還是熱,但總算比剛才要好太多太多。 冉億又揉了揉肚子,問飾演她玩伴的黎佳,“那池子的水冰嗎?” 黎佳上去用手探了探,回來告訴她:“還行,不算冰?!?/br> 冉億盯著水池看了會,最后放棄了心里請假的想法。 何曼的為人她從前是看過報道的,每個小細(xì)節(jié)都很認(rèn)真,她是一個非常敬業(yè)的導(dǎo)演。 冉億也想自己做一個敬業(yè)的演員。 哪怕,中午她突然來了例假。 但下午的戲都已經(jīng)排好,演員也都就位,景也搭好。如果她突然說一句——我拍不了。 浪費(fèi)全組的勞力不說,布景的經(jīng)濟(jì)損失也很難計算。 更別說,這是她作為一個演員該有的態(tài)度。 姜濯走過來問她,“有沒有問題?” 冉億搖頭。 “就幾秒鐘,剛才不是還喊熱嗎,就當(dāng)沖涼了?!?/br> “嗯,嘿嘿?!比絻|忽然靠近他笑,壓低聲音問:“老實交代,你是不是特別想看我濕.身誘.惑?” 姜濯一動不動,帶著某種意味睨她,半晌,他輕飄飄的:“嗯,你倒提醒了我?!?/br> “……”冉億懵了圈:“?什么意思?” “我去跟何導(dǎo)說,這一場推遲吧,我?guī)湍阏覀€替身?!?/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