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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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抱拳行禮。 “嗯?!?/br> 容昭淡淡應了一聲, 看著躺在地上鼻青臉腫的唐煜, 目光落在動手的丁允浩身上, 久久不動。 “大,大師姐,切磋比試互有勝負, 他技不如人可不能怪我?!?/br> 丁允浩雖然被容昭的目光盯得后背發(fā)毛, 心中暗道難道是他們理解錯了,可還是壯著膽子申辯,“你之前和我們切磋就是這個樣子的!”甚至下手比我還狠呢!我到現(xiàn)在第三根肋骨還隱隱發(fā)疼呢。 容昭:…… 我想夸你干的好來著。 “行了,唐煜是師弟, 以后下手輕點?!庇种貜娬{(diào)了一遍, “你們幾個也一樣?!?/br> “是, 大師姐。”幾人痛快的答應, 彼此對視一眼, 心中更是肯定了之前的推測。 大師姐果然是向著我們的。 待他們離開練武場后, 容昭彎腰扶起唐煜,“怎么樣,哪里疼?” 哪里都疼! 唐煜緊抿著嘴不說話,不想在她面前丟人,雖然已經(jīng)丟人了。 容昭見他不說話,更樂得自在。她可不會像原主那樣哄著他順著他噓寒問暖跟伺候大爺似的,說實話要不是因為容父此時對他很上心,時時關(guān)注著他,她早就出手對付他了,哪還用的著這么曲折的手段。 將人送回房間,裝作沒看見他的委屈控訴,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們沒有惡意,你別放在心上,我會再好好和他們說說的?!?/br> 唐煜張了張嘴,很想告訴她他們一直都有惡意,而且還滿滿的??煽粗菡衙髁良兞嫉哪抗?,他猶豫再三,還是沒告訴她實情。 也許,他們真的如她所說,沒有惡意呢。他還是再觀察一段時間看看吧。 容昭看著他臉上的表情變來變?nèi)?,最終定格在了退讓上,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少年,你還是太年輕了啊。有時候一旦退了一次,后面即使你不想退,慣性和變數(shù)也會推著你退的。 更何況那群孩子可不是那么容易就收手的。 果不其然,在接下來的日子里,唐煜深深體會了一把什么叫做“水深火熱”。每天腰酸背痛的起床,舊傷剛好新傷就來,臉上的青瘀就沒完全消除過。 丁允浩他們就像計算好的一樣,每次打的他看起來很嚴重,但是實際上又沒有傷筋動骨,有一次容父看到后,在檢查了一遍他的傷勢后也只是像容昭一樣口頭上警告了他們幾句,要他們下手注意些分寸就沒再說別的了。 而容昭巴不得他們天天找他“切磋”呢,又怎么會拆臺呢。再說了她現(xiàn)在忙的很,也沒有多余的時間放在他身上了。 夏日炎熱的天氣里連風都是燥熱的,可一來到后山,看著滿山的郁郁蔥蔥參天大樹,仿佛整個夏日都被擋在了外面,周身涼絲絲的比開著空調(diào)還舒服。 后山被開發(fā)出了兩部分,山的東面主要是訓練護衛(wèi)打手暗探用的,山的西面則是培養(yǎng)各路人才,賬房掌柜送貨的,只要身份清白人夠忠心,容昭總能把他們安排到合適的地方。 青五這次從祁州帶回了數(shù)百流民,不只是小孩子,還有青年勞力和有手藝技術(shù)的老人。他們被暫時安排在后山西面。 在山勢平緩的坡地燒草伐林,驅(qū)逐野獸,搭建房屋,周圍用砍伐的林木圍成防護欄,外圍種了一圈荊棘刺。 青五知道她要來早就帶人候在了屋前的場地上,隊列整齊,神情忐忑。 容昭看著這群重新梳洗換上了新衣的流民,不,現(xiàn)在應該稱錦繡山莊的仆人了,雖面黃肌瘦但精神尚可,一個個屏息凝神的站在那里。 對著青五微微點頭,走上為她搭建的木臺,容昭運起內(nèi)功,對著下面的人道:“現(xiàn)在所有的人聽我指示?!?/br> 下方的人群微微sao動了下,但很快就平靜了下來。 “會讀書認字的出來?!?/br> 人群中有幾個身板單薄的年輕青年站了出來。 容昭看了他們一眼,沒有多做停留,直接吩咐道,“你們?nèi)ツ沁叺淖雷忧?,對來人做好登記。?/br> “是?!睅讉€青年互相望了一眼,拱拱手坐到了的擺放這筆墨紙硯的書桌前。 他們來到這里之前就被那站在女孩旁邊的少年告知過,這里的一切都是由山莊的大小姐說了算的,包括買下他們這些因洪水無家可歸的人。所以大小姐說的一切都不要懷疑質(zhì)問,只要聽從就可。 雖然眼前的大小姐有些年輕的過分,可他們已經(jīng)按了手印入了奴籍,還是乖乖的聽從主家的安排行事的好。 “剩下的人,10歲以下的孩子單獨排一隊,有一技之長的人排成一隊。” “請問大小姐,會種地算嗎?”有一個中年漢子cao著口音壯著膽子問道。 “那個,大小姐,做飯算嗎?”一個壯實的婦女看見有人開了口,也跟著問道。 “大小姐,……” 有人開了頭 ,下面不明白的人就開始你一句我一句的問了起來,場面頓時變的亂糟糟的,不復之前的安靜秩序。 容昭遞給青五一個眼神,青五立即會意,運起內(nèi)功,聲音洪亮的響起在每個人的耳邊,“都給我安靜下來,聽大小姐安排?!?/br> 底下的人被青五的聲音震得發(fā)麻,一瞬間靜若寒蟬。 容昭看著安靜下來的眾人,咳嗽了兩聲,繼續(xù)說:“做飯、制衣、刺繡、種地、手工、木藝、術(shù)數(shù)等都算是特長,有的到前面來登記你們的姓名、年齡、特長、家庭狀況?!?/br> “沒有的人在他們登記完之后過來登記你們想學的技藝,學不了的就負責打掃營地的衛(wèi)生,照顧眾人的生活起居?!?/br> …… 看著眾人有條不紊的按照她的話行動起來,容昭走下木臺,感受著迎面吹來的涼風,看著這一座座排列整齊的白墻灰瓦,心中不免升起一股自豪感,“青五哥,等他們登記完后,你按照他們的特長給濟世堂能用到的賬房管事送過去,一部分留下來教導那些想學習的人。剩下的會刺繡制衣的讓人送來布匹給她們,做成成品或賣或自用;會木藝手工的以后基地的工具就交給他們了;會種地的就安排他們?nèi)ド较旅麑偕角f的田地勞作??傊夭涣魺o用之人?!?/br> “好,我知道了?!?/br> “對了?!比菡严肓讼?,覺得這件事可以提上日程了,“從里面找?guī)讉€激靈點能言善道處世圓滑的人安排在每個城鎮(zhèn)最大的濟世堂店鋪里面,收集各路消息,整理匯總出來給我。”頓了頓,又加了句,“不拘朝堂江湖?!?/br> “你收集消息做什么?”青五不解,將有一技之長的人安排到合適的崗位他理解,可他們又不是百曉生,收集那么多消息有什么用?賣錢嗎?他們又不缺! “這你就不懂了吧,我們這叫不出門就知天下事,這是一種提升自身格調(diào)的事情??偛荒苣愠鋈ズ团笥褌兒染屏奶欤思艺勂饋砟莻€誰又創(chuàng)出了新的武功,誰又新添了一子,你兩眼一抹黑什么都不知道吧。那多掉價啊。” 容昭一本正經(jīng)的忽悠他,她總不能告訴他這是為了未雨綢繆,及時注意魔教的舉動,方便將來一舉滅了他們吧。 她敢保證,她要是這么說,即使青五現(xiàn)在是她的人,也不會任由她這么胡來的。畢竟她再怎么聰慧成熟,也還是一個6歲的孩子,這么小的年紀就無緣無故的想著要滅了魔教,怎么看都覺的是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雖然他們都想滅了魔教。但那不應該由一個小孩子提出來,即便她是盟主的女兒。 所以哪怕容昭再怎么討厭唐煜,想將他大卸八塊替原主出氣,她現(xiàn)在都不能露出討厭憎惡他的意思。因為那不合常理。 更因為她現(xiàn)在沒有能力在被發(fā)現(xiàn)她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后能全身而退完成任務。 青五果然被她唬住了,想象到她說的情景,下意識的打了個激靈,這么掉價的事決不能發(fā)生!消息網(wǎng),必須建立起來! 想到這里他耐著性子將容昭送回莊內(nèi)時,轉(zhuǎn)頭就風風火火回去安排人員去了。 容昭在后面看著他急不可耐的樣子,眼睛都彎成了月牙???,有些事情不用非得實話實說,半真半假也能達到目的,何樂而不為呢。 事情慢慢走上了軌道,一切都在向著她規(guī)劃的方向發(fā)展。 寒來暑往,白駒過隙,仿佛一眨眼的功夫,十年過去了。 “大小姐,您又喂小白,再喂下去,它就要變成球了。該怎么飛來飛去的給您傳信啊?!?/br> 已是婦人的春桃推門進來,看著自家大小姐倚在窗邊朝那只白白胖胖的都快看出來品種的信鴿丟點心屑時不由愁苦了一張臉。 這鴿子也太貪吃了!飛不動還不是要連累她相公出去送信,她都有一個多月沒看見她家相公了! 第59章 傻白甜的武林大小姐17 青五在五年前向她求娶了春桃, 本以為他會看上沉穩(wěn)冷靜的夏荷, 沒想到卻看上了春桃這個活潑好動的姑娘。不過感情一事, 各憑心意, 強求不來。 “呵,飛不動更好, 正好讓廚房燉了喝湯?!?/br> 那低頭啄著點心屑的白鴿仿似感受到了來自喂養(yǎng)人深深的惡意,“咄咄咄”的快速啄干凈窗框上的點心屑,一個展翅利落的“撲棱”著翅膀飛上了藍天, 動作流暢連利, 絲毫不見頓澀。 春桃看傻了眼,“這,它……” 容昭鼻間發(fā)出一聲冷哼, 拍掉手上的碎屑,你也不看看這鴿子是誰養(yǎng)的。 所謂有其主必有其寵!蕭湛那黑芝麻餡的湯圓養(yǎng)出來的能是蠢貨嗎! 想起蕭湛,容昭就不由想起五年前的一幕。 那時濟世堂已將店鋪開到了上京, 整個大夏最繁華的都城。容昭和青五本來摩拳擦掌的等著給他們找麻煩的人一個終生難忘的教訓,好給那些虎視眈眈的人一個殺雞儆猴。 因為店大欺客,城大欺生。 之前濟世堂在那些繁華的州城落腳的時候, 總有那些嫉妒他們、擔心他們搶生意的和想趁機占便宜分一杯羹的地痞流氓混混無賴甚至達官顯貴在后面出妖嬈子。 所以他們這次都親自到了上京,以便一出狀況就及時出手。當然容昭最主要的是想出來透氣游玩的就不提了。 可這次他們在租住客棧足足等了兩個月, 以至于容昭將上京能去的地方都轉(zhuǎn)了個遍,都沒有發(fā)生任何人來找茬的事情。 她還以為是以前的前車之鑒給他們起到了足夠的警示作用, 這次那些人學乖了呢。就在她大買特買收拾東西準備回山莊的時候, 有人拿著一封制作精美奢華的請柬找上了門。 “容姑娘, 這是我家主子給你的請柬,他已經(jīng)在仙客樓恭候您了?!?/br> 容昭伸手接過鎏金鑲邊龍涎熏香的請柬,沒有直接打開,反而盯著這個笑容恭順卻腰背挺直渾然沒有其他下人一樣卑躬曲膝的中年男人,久久沒有說話。 中年男人被容昭一個小姑娘盯著也沒有露出絲毫不悅,依舊是一副躬身淺笑的樣子。 容昭瞇了瞇眼睛,半闔著雙眼,鴉羽似的長長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的思緒,這個人…… 怎么看怎么覺得越像一個人呢? 打開請柬,看到上面如行云流水般飄逸的字跡,眼尾一挑,呵,他說怎么有股熟悉感呢。 同一個主子養(yǎng)出來的不管是寵物還是人,都一個畫風。 “我知道了,回去告訴你主子,我會準時到的。” 蕭湛,久違了。 仙客樓是上京最大的酒樓,位于上京最繁華的朱雀街上,雕檐映日,畫棟飛云,里面網(wǎng)羅了天南地北各地的名廚,菜色色香味俱全,向是達官貴人豪門世族聚會宴客的不二之選,即使千金一桌往往也是座無虛席。 只是今天的仙客樓卻沒有往日的喧囂熱鬧,安靜的可怕。 “大小姐,真不用我陪你上去嗎?” 青五還是有些擔心,這仙客樓安靜若斯,肯定是被人包了場,能將仙客樓包場的人怎么想也不會是泛泛之輩。 容昭同樣看著這針落有聲的仙客樓,大門兩邊臥著一對威風凜凜怒目圓瞪的石獅子,根根鬢發(fā)栩栩如生,蓄勢待發(fā)的仿似在等待獵物的靠近。 “不用,請柬上既然只寫了我一個人的名字,那就說明他不想他人在場。”看見青五欲言又止的樣子,又繼續(xù)道,“放心,他要是想對我怎么樣,也不會選擇這這種地方大張旗鼓的進行啊。再說了。你家大小姐我是那種會吃虧的人嗎?” 許是容昭的最后一句話起到了安慰作用,青五提著的心倒是放下里不少,“那你萬事小心,有事直接叫我,我就在對面茶樓?!?/br> “好?!?/br> 容昭提步走進樓里,徑直上了二樓。 碧闌干低接軒窗,翠簾幕高懸戶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