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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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姓黃。”中年人撫須道。 葉君書拱手,“黃老爺?!?/br> 他心想,這位黃老爺一看就氣度不凡,不會是微服私訪的那位吧? 不過聽說皇宮也有慶典,應該沒用空出來才是,也許是哪位皇親國戚吧。 不過既然對方要隱瞞身份,那他就裝作不知道了,葉君書和對方交談幾句。 過了一段時間還沒有人對出下聯(lián),黃老爺似乎有事,就先離開了。 葉君書覺得守在這個攤子里沒什么意義。 孩子們早就坐不住,結伴離開不知往哪兒玩去了。有大人看著,葉君書放心點。 他也想去看看這上京的繁華。 而且他心里抱著個隱晦的想法,元宵節(jié)這么隆重熱鬧,也許阿玙和他的家人也出來游玩了呢! 到處走走總比一直站在一個地方,遇見的幾率大點。 于是他對余茂林道,“你先看著攤子,我去去就來。” 余茂林點點頭,在沒有想出答案之前,他就待在攤子前了! 葉君書便放心地離開,走之前,鬼使神差的,他將那盞四不像的燈籠提在手上,擠開人群走了出去。 酒樓包廂里,李家兄弟正對坐著飲茶看熱鬧。 乍然看人群皆往一個方向涌去,李長川不由好奇的問一旁的護衛(wèi)官,“下面是出什么事了嗎?” 護衛(wèi)官一直陪在廂房,自然不了解下面發(fā)生什么,于是他躬身道,“屬下去去就來?!?/br> 不多時,侍衛(wèi)官就回來了,“回侯爺,回公子,有兩位書生出了兩副對聯(lián),至今無人能對得出來,所以人們都聚集在那里看有誰能答得出來?!?/br> “哦?”李長川饒有興致,“這么厲害?”如果不是雙腿不便利,他還想親自去看看熱鬧,于是他看向弟弟,雙眼傳遞信息,“玙哥兒?!?/br> 李玙:“……” 他站起身,妥協(xié)地道:“我去。” 李長川笑容滿面道,“哥哥等你回來告訴我??!” 李玙無奈地點頭。 他將放在一邊的披風披上,沒讓人跟隨,一個人走出廂房,出了酒樓。 街市上人群摩肩接踵,戴著面具的李玙似乎也變得不引人注目。 橙暈的燈光照映在銀質面具上,莫名添了幾分柔和。 李玙直接往人群最多的那個攤子過去,一路繞開人流,他走上前去看。 攤主是個年輕的爺兒,并不是護衛(wèi)官說的有兩個人,或許又個已經(jīng)走開了吧! 他默默將兩道無人能解的對聯(lián)記住。 雖然他是武將世家出身,但才識方面自認還算出彩,而這兩聯(lián),他一時也想不到對下聯(lián),不愧是難倒眾人的難題。 他往人群掃一眼,連自稱京城四大才子之一的府尹之子都面有難色,可見其難度。 李玙看了一會兒,才轉身離開。 太早回去哥哥肯定又要念叨,他干脆先走一圈再回去。 然而沒走多遠,就看到一個背對著他站在一個攤位前的身影,十分眼熟。 李玙頓了頓,隨即走過去,疑惑地喊了聲,“子舟?” 葉君書正看著攤主捏泥人呢,突然就聽到一聲清冽的聲音,在吵雜的環(huán)境中十分清晰。 他回過頭,只一眼就看到了站在燈火闌珊處的人,身旁來回走過的人仿佛成了背景。 葉君書露出一個笑容,“阿玙?!?/br> 兩人互相凝視著。 這時,攤位前老漢突然停了手,粗礪著嗓子道:“客人,做好了?!?/br> 葉君書回過頭,接過兩個泥人,付了錢,然后走向李玙。 他看了看手中的泥人,若仔細一瞧,這兩個泥人一個神似葉君書,一個俏似李玙。 葉君書想了想,將神似自己的泥人遞過去,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給,我把我送給你了?!鳖D了頓,又道,“唔,我要你……這個。” 李玙垂眸看了看眼前的泥人,不知怎的,突然耳根子一陣發(fā)燙。 第95章 第九十五章 葉君書承認自己說的話有點曖昧和試探, 但是對上李玙剔透的雙眸,他還是懊惱自己有點沖動了,雖然并不后悔。 他又補上一句:“我這個泥人送給你吧!” 真摯的眼神,十分正常的語氣, 面上揚起和朋友相遇的喜悅笑容。 一切都十分正常, 李玙卻莫名覺得不自在。 可能是子舟的話讓他總覺得怪怪的, 但是似乎又沒什么不對。 李玙接過那個泥人版葉君書,“謝謝?!?/br> 葉君書笑瞇瞇的走到李玙身邊,“阿玙,我們一起逛逛吧?咱們好久沒見了, 還以為你早將我這個朋友給忘了呢!” 葉君書說到后面,變得哀怨極了。 自搬新家那天匆匆見了一面, 李玙便再無蹤跡,可惜他達不到李玙的那個階級層次,想知道他的事都沒途徑。很多時候,上面發(fā)生了什么, 如果有意掩蓋的話,他們平民百姓根本無知無覺。 今晚能和阿玙遇見,葉君書花了很大的努力才將心中的狂喜壓下去,只顯露出好友意外相逢的喜悅。 這座城市那么大,那么多人, 然而冥冥之中,似乎總有一條線將他們系在一起,總能讓他們遇見。 葉君書想, 怪不得有人會感嘆有緣千里來相會呢!緣分,真是種奇妙的東西。 李玙沒拒絕。 兩人一同隨意走著。 葉君書看到李玙披著他送的披風,臉上笑意更深,“這披風很襯你?!?/br> 李玙摸了摸肩上的絨毛,“我很喜歡,謝謝?!?/br> 葉君書說道:“阿玙,一直還沒對你說,新年快樂,元宵節(jié)快樂?!?/br> “同樂。” 或許是周圍的氣氛所染,他覺得自己此刻的心情不錯。 來來往往的人基本都人手提著一個燈籠,而李玙兩手空空,葉君書看了看手里的四不像,嗯,這么丑的燈籠,他也送不出手。 瞅見前面攤子的燈籠品種挺多,還很精致,便帶李玙過去,然后道,“你喜歡哪個?” 基本上在此佳節(jié)擺攤掛燈籠的,都很風雅,并不是拿來賣的,而是作為猜燈謎對對子之類的獎品,葉君書掃一眼謎題,對他來說沒什么難度,因此很自信的讓李玙挑選。 李玙本想拒絕,但看友人興致勃勃的模樣,到口的話變成了“嗯”。 他垂眸認真挑選起來,然后指指那盞威武霸氣的雄鷹燈籠,“那盞吧。” 葉君書點頭,便問老板,“贏那盞燈籠需要怎么做?” 攤位老板笑瞇瞇地答:“猜出這上頭的其中三道謎就可以了?!?/br> 簡單的謎題已經(jīng)早早被人取下答完,只剩下十幾道頗有難度的題。 葉君書隨意指三題,“一鉤新月掛西樓——禾;一月復一月,兩月共半邊,上有可耕之田,下有中流之川。六口共一室,兩口不團圓——用;孤帆一片日邊來——舊?!?/br> 攤位老板聞言一樂,連連點頭,“這位少爺都答對了,這盞燈籠是你的了?!?/br> 他將那盞飛鷹燈籠遞過去,葉君書想了想,“能幫我點上蠟燭嗎?” “可以?!?/br> 蠟燭點亮后,映照著整個飛鷹更加威武霸氣,葉君書接過來遞給李玙,然后兩人離開攤位往前走。 河堤上,無數(shù)的人停留在岸口,各種各樣精致的花燈被放在河面,隨著和緩的水流靜靜流淌。 整個河面仿佛開滿了鮮花,氤氳的燭光將河面染了一層暈光,十分漂亮。 葉君書和李玙也站在河岸邊,尋了一處位置較好的地方一同欣賞這美景。 葉君書本也想和李玙一起去放河燈,但是考慮到李玙的性子,葉君書本能的覺得他不喜歡這種cao作,便沒作聲。 “阿玙,你的事情已經(jīng)解決好了嗎?”雖然上次阿玙答應過他,等他把事情處理好后就和自己說,但是葉君書覺得,就這么直白的問,有點唐突,于是便從這個口切入。 李玙頷首,他記得自己的承諾,所以便沒多做隱瞞,“宮里出了點事,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解決了?!鳖D了頓,李玙看向葉君書,“我的身份你應該知道了吧?” 葉君書將來考科舉走仕途,他們總有在正式場合見面的一天,李玙沒想過隱瞞身份和他往來。 葉君書點頭,“大概猜出來了。”阿玙的身份并不難猜。 李玙淡淡道,“這事兒將來你說不定也會知道,皇后娘娘和七皇子惹了陛下震怒,我去周旋了下,后宮之事向來不容外人置喙,你知道就好?!?/br> 李玙并沒有說得很詳細,他覺得子舟的目光應該放在朝堂之上,那才是他該關注的地方。 葉君書聽到涉及到后宮之事,便知不是他能探聽的,便沒深問,只說道:“沒事就好?!?/br> 李玙猶豫了下,還是道:“我們來往的事,以后還是盡量避著點人吧?!?/br> “為何?”葉君書訝異道,他有那么見不得人嗎? “你的仕途還沒開始,如果被人知道你和李家交好,容易被打上標簽,這樣一來,于你的仕途十分不利?!?/br> 說不定還沒開始就被他的對家壓下去,從此夭折。 “你是方大人的師弟,這個身份對你的發(fā)展才好。”方大人是個純臣。當權者用得最放心也最器重的,是親皇派的。那些人才是皇帝真正的心腹。 “我知道了?!比~君書莞爾。 他知道李玙是站在朋友的立場上才和他說這些的,葉君書心領。 但是事實上,他的立場早已確定。更何況,阿玙還是他心系之人,該怎么做,他心里模糊有個想法,只不過現(xiàn)在想這些尚且過早,一切等他考上再說。 李玙以為他明了自己的意思,點點頭,便沒在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