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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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侍讀一直是站在明鵬展身邊位置的,可見是他的心腹。 葉君書正式向顧侍講作揖,請他多多關照,甚至對明鵬展的安排十分感激涕零。 周圍人看到掌院大人對葉君書這般親切,看葉君書的目光都不一樣了,儼然已將他劃入明家的范圍。 從他們的神態(tài)就可看出,態(tài)度疏離漠然的,那是明家對立的,對他瞬間隱隱透著友好或是競爭對手的目光的,那是明系的,事不關己的,那是中立派的。 葉君書沒想到,小小的翰林院,哪怕號稱是文人清貴之地的翰林院,也是這般明顯的烏煙瘴氣。 心里諸多想法,葉君書面上全然是初入職場的誠惶誠恐,和對明家的友好。 明鵬展并未久留,好好鼓勵葉君書一番后,便帶著其他人走了,只留下顧侍讀。 顧侍讀的面相并不是個很讓人舒服的人,當然并不是五官的問題,而是他給人的感覺很不好。 事實上也的確是,在明鵬展面前一直恭敬有加的顧侍讀,等他們走后,對著葉君書皮笑rou不笑的,“葉編修,走吧?!?/br> 葉君書神色不變,依然恭敬,“顧侍讀,請?!?/br> 顧侍讀率先走出門。 葉君書離了兩步遠,跟在后頭,不遠不近的距離。 翰林院是有教習的,每進一批庶吉士,都會安排侍讀、侍講、修撰、編修、檢討中學問優(yōu)異的人來帶新人。 這是對庶吉士的重視和培養(yǎng),一對一帶新模式教習。 不過那是庶吉士才有的待遇。 葉君書進來就是編修了,他是沒有教習的,只有像現(xiàn)在這樣,由上級指定或者自告奮勇帶領他熟悉翰林院這一畝三分地。 雖然顧侍讀陰陽怪氣的,但還是盡職的給他講翰林院的事。 翰林院眾位的官職級別葉君書早已記住了,所以顧侍讀主要介紹的是翰林院的主職工作,還有各區(qū)域的用處。 翰林院的職責主要有:充經筵日講;掌進士“朝考”之事;論撰文史;稽查史書、錄書;稽查官學功課;稽查理藩院檔案;入值侍班;扈從;每遇直省文武鄉(xiāng)試、會試、殿試時充主考官、讀卷官;考選、教習庶吉士。 翰林院內部組織有典簿廳與待詔廳。 典簿廳掌奏章、文移及吏員、差役的管理事務,并保管圖書。 待詔廳掌繕寫、??敝?,設待詔四人,筆帖式若干人。負責校時校對,翻譯章奏、文史,繕寫所撰之史。 翰林院的工作說忙不忙,說清閑也不清閑。 每逢科舉便是翰林院最忙碌的時候了。 顧侍讀介紹完后,就想離開了。 葉君書忙喊住他,“顧侍讀,請問我該做些什么?” 說了那么多,還是沒提到他要做哪方面的工作。 顧侍讀不悅道:“過幾天自有人安排,安心等著便是。” 他是明掌院看中的人,明掌院對他十分看中,似乎已有安排,所以他不好輕易安排他做事。想到此,顧侍讀看葉君書更不順眼了。 他們跟在明掌院身邊那么久,都沒被這么重視過,這葉君書有才是有才,但也沒有到讓世人驚艷絕才的程度,怎么不讓他們這些老人嫉妒這個新寵? 葉君書并不介意他的態(tài)度,態(tài)度謙和,“那下官就等著了,多謝顧侍讀提點?!?/br> 顧侍讀冷哼一聲,甩袖就走了。 葉君書既然沒事做,就只能自己找事了。 對于那些手頭上有工作的同僚,葉君書沒有貿然說去幫忙,不然被誤會想搶工作就不太好了。 他干脆到圖書樓去看書。 皇家最大的藏書樓就在翰林院,里面有很多珍惜的孤本和難得一見的典籍。 他也不急躁,沉下心在藏書樓里看書,充實自我。 這一看就是好幾天。 葉君書按時點卯,到了點就散值,頗有幾分養(yǎng)老之勢。 葉君書騎著馬出了內城,想到自己回來了這么段時間,還沒好好逛逛街,便牽著馬往街上走一圈,看看這熱鬧繁華的街道。 葉君書嗅到香噴噴的小吃味,湊近一看,原來是炸麻花兒,怪不得這么香。 他便掏錢買了一油紙,準備帶回去給孩子們嘗嘗鮮。 他自己拿起一根放嘴里吃,香香脆脆的,純正天然,真好吃! 他又吃了一根。 “葉大人誒!” 肩膀忽然被大力拍了下,葉君書回頭,看到的就是廖副尉那一口大白牙,“這么巧?!?/br> 葉君書挑眉,揚起笑,“是挺巧,廖副尉怎么在這兒?” 最近不是在忙著招新兵的事嗎?這么有空出來閑逛? 前兩天,威武軍要招新兵的消息就放出來了,而消息出來之時,就是報名的時間了,一點也不拖拉,十分有軍人風格。 現(xiàn)在到處都討論著這個消息,不管是感興趣的還是湊熱鬧的,報名的人絡繹不絕。 葉君山和南承和早在報名時間一到,就興沖沖的跑去報名,回來還繪聲繪色的跟他形容人怎么多。 廖副尉嘿嘿笑,“底下將士們忙著呢,要去喝一杯嗎?” 葉君書正要拒絕,廖副尉就繼續(xù)說道,“三公子也在?!?/br> 拒絕的話出了口頓時變成,“好?!?/br> 葉君書隨廖副尉走到一家酒樓,將馬交給店小二后,自己和廖副尉往樓上走。 “上次我是沒注意就喝醉了,下次找機會繼續(xù)啊,我一定能把你喝倒!” 廖副尉被抬著回家,醒來后被他老子追得雞飛狗跳,原因是忒丟人,父子倆都被同一個人喝倒了,還號稱是軍營酒桶呢!被其他將軍拿這事嘲笑很久。 廖將軍嗚呼哀哉,恨鐵不成鋼的悲憤蓋過了自己珍藏的美酒被偷去兩壇的心痛。 廖副尉對這個罪魁禍首真是又愛又恨,決定下一次一定要翻身! 葉君書呵呵笑兩聲,他覺得自己自從青出于藍勝于藍將自家老師都喝倒后,整個大夏沒人能比得過他。 進了包間,葉君書一眼就看到坐在窗邊,一身黑色繡紅紋袖袍的李玙,頓時眼睛一亮。 他快幾步走過去,聲音輕快,“阿玙?!?/br> 李玙回頭,看到葉君書,微微勾唇,“子舟。” “要吃炸麻花兒嗎?”葉君書笑意盈盈地將手中的小吃遞過去。 李玙目光一頓,還沒說話,一只粗糙的古銅色大手探過來,抓起一把麻花兒,放嘴里咔擦咔擦嚼。 一邊吃還一邊說,“味道還行,不過還是沒有東街拐角那家炸麻花兒正?!?/br> 葉君書:“……” 李玙的眼中閃過一絲笑意,“謝謝,我不愛吃這個?!?/br> 葉君書只好將這包麻花兒給過廖副尉,然后對李玙道,“有空咱們去東街拐角買炸麻花兒啊,給孩子們嘗嘗味?!?/br> “……好。” 葉君書瞇眼笑。 李玙給葉君書倒了杯茶,一邊問道:“在翰林院過得怎么樣?” “還行吧?!比~君書撓撓下巴,“每天按時上下班,不過明掌院還沒安排我事做,倒是挺清閑,每天就是到藏書樓看看書?!?/br> 廖副尉在一旁咔擦咔擦吃麻花兒,聽到這話,頓時驚詫,“葉大人你被孤立了啊?” 葉君書笑著搖頭。 比起被孤立,葉君書更傾向于有人想借于此觀察他的性子。 葉君書這幾天都沉得住,不過,他是年輕人嘛!到底氣性在,該開始浮躁起來了。 葉君書瞇著眼睛想道。 但是這些事葉君書沒必要說出來。 葉君書看向李玙,“阿玙,我家兩小子報名參軍的事你知道了吧?” 李玙點頭。 葉君書笑瞇瞇地,“我可以在你這邊走走后門么?如果兩小子不太差的話,就留下他們吧,不過不用特殊照顧,讓他們鍛煉鍛煉,磨磨性子也好?!?/br> 李玙:“……”這還是第一個這么直白讓他開后門的,李玙默默看向葉君書,他是個有原則的人,是不會讓人走后門的,不過,“他們的資質很好,正常考核也能通過。” 經過廖副尉的大嘴巴,葉君山兩人已經成功引起將軍們的注意,他們摩拳擦掌,只等兩人一進來就先一步下手劃到自己麾下去,親自調、教好苗子。 “那我就放心了?!?/br> 葉君書忍不住笑,“等他們入了軍營,你不必留情,孩子該怎么教就怎么教,我是不會插手的?!?/br> 李玙點頭,不過總覺得哪里怪怪的,一時之間又琢磨不出來。 大的兩個去處已經解決,還有幾個小的,葉君書又開始發(fā)愁,小為的教育問題還沒解決。 他沒有國子監(jiān)的門路,只能將目光放到其他學院,只是挑來挑去,總有那么點不滿意。 葉君書思來想去,還是決定詢問李玙的意見,“我準備將小為送去學院啟蒙,你覺得哪個比較好?” “國子監(jiān)的綜合教育是最好的,將孩子送到那里去吧。” 那里的先生基本上是翰林院出來兼任的,或者是德高望重的文人,可不是誰都能進去的。且課程安排豐富合理,君子六藝從小培養(yǎng)起來。 當然教學質量高了,能進去的不是高管子弟,就是有后臺的富庶。 葉君書苦笑,他自然清楚,只是送不進去啊,只能退而求次了。 “除了國子監(jiān),還有哪家學院口碑比較好?” 李玙想到葉君書的家世,頓時明白他的困難,他剛想說自己可以幫忙,但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太合適,而且葉君書也沒開口問他。 想到這,李玙有些不解,小山他們是鐵板釘釘能進軍營的反而來跟他開口說后門。只要葉君書開口,他就能讓小為進國子監(jiān)的卻不提一句。 李玙想了想,建議道,“不如去越正書院吧。” 越正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