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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擂臺上明顯是其他國的勇士在比試,守擂臺的人基本一場換一個,可以說是勢均力敵。 大夏這邊也出了一兩人,基本贏一場下一場就輸了。 等最后一個大夏武將站在擂臺上,比賽點到即止。 大家見好即收,通過擂臺比武,大家對各國各部落的武力值有了個概念,武斗就圓滿結(jié)束了。 泰安帝的心情很好,他的臣子沒給他丟臉,表現(xiàn)得很好。 他開口說了幾句話,賜了所有上擂臺的各勇士豐厚的獎勵。 其他國的使臣對著泰安帝恭維不已,紛紛稱贊大夏勇士果然名不虛傳。 泰安帝自然謙虛,互相稱贊起來。 你來我往間,中間的擂臺迅速撤去,空出一大片地兒。 看完了充滿力量的表演,接下來自然是柔。 溫爾罕期待已久的文斗終于開始了。 然后泰安帝將葉君書等人叫到面前,對各國使臣道,“這四位卿家乃我朝之棟梁,去歲科舉于萬千學子中脫穎而出,一舉金榜題名……” 溫爾罕在泰安帝簡略介紹將要出場的人物時,就目光炯炯的望過去。 一如他想象中的氣宇昂軒,氣度不凡,但站在那里,就是一派風流士子的姿態(tài)。 泰安帝最后道,“各位尊使,盡可隨意挑戰(zhàn),輸贏皆有賞?!?/br> 葉君書等人行禮道,“臣等領(lǐng)命?!?/br> 大夏一直是文風十分濃郁的國家,不過這并不代表其他國就不重視文。 而且與外國交流,可不是簡單的吟詩作對,其中還包括天文地理算術(shù)等雜學,比試的內(nèi)容五花八門。 而他們文人,也不是只知道四書五經(jīng)的書呆子,能站在這里的,都是滿腹經(jīng)綸之才,不說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起碼方方面面都涉及一點。 就拿葉君書來說,他的愛好比較廣泛,看的雜書數(shù)不勝數(shù),而且他因為李玙曾上戰(zhàn)場打過仗,在邊塞生活,他這幾年的側(cè)重點基本是了解各國各部落的歷史州志。 不過這不代表他其他方面沒有涉獵。 他的記憶力很好,基本過目不忘,這些年看下來的書記在腦子里融會貫通,他的腦袋無異于安了一座儲存豐富的小圖書館。 葉君書剛開始基本沒有搶著答題,因為有意無意中,萬修和他們都壓住了他開口的可能,他們?nèi)溯喠鞅憩F(xiàn)。 如果葉君書不管不顧的去搶答,那吃相就有點難看了,所以他一點兒也不著急。 從他們有條不紊的答題過程中,葉君書才了解到,原來萬修和擅長的是天文,龐禮贊在算學方面有幾分造詣,就連鄧鴻遠,也頗讓他側(cè)目。 坦白來說,鄧鴻遠的性子不太適合混官場,但不得不承認,他在文學上的造詣,相當?shù)膮柡Α?/br> 這不難理解,否則鄧鴻遠也不會考上榜眼,僅次余茂林。 葉君書想到鄧鴻遠努力巴著大皇子,甚至已經(jīng)搭上了船,心里嘆息一聲,可惜了。 這么多個國家部落,有些問題很偏僻深奧,他們有時被難住了片刻,一時想不起答案,這時就到葉君書出場了。 因此,雖然葉君書只說了兩三次,但沒人會忽略他,基本上他開口的時候就是在救場。 在場的百官聽得津津有味,不時私下點評一番。 比試了一輪又一輪。 最后,溫爾罕拿出一卷卷軸,微笑著朝眾人道,“此乃本王尋思苦想想了好久才想出來的上聯(lián),不知在場的各位誰能對出來?” 溫爾罕胸有成竹,他自己絞盡腦汁都想不出的下聯(lián),連先生也對不出來,就讓他見識大夏文人的風采! 泰安帝笑道:“看來溫爾罕很有自信啊,不過朕的士子,能力也很不凡啊?!?/br> 溫爾罕含笑不語,兩位小太監(jiān)上前托住卷軸心,溫爾罕將字卷展開,向眾人展示。 隨后看向葉君書,目光灼灼,他已經(jīng)看出來了,這四人里,這個人的學識是最淵博的! 說唱太監(jiān)看著卷軸正要高唱,等看清里面寫的是什么時,一張笑臉頓時變得慘白,噗通一聲跪在地上。 葉君書第一時間注意到異樣,他的心咯噔一下,瞬間往畫卷內(nèi)容看過去,表情刷地變了。 泰安帝和太后等人的臉色瞬間變了。 太后瞬間被氣著了,臉色漲紅得直喘氣,“這、這……” 皇后連忙給太后順氣,“姆后您息怒,注意身體!” “放肆!”泰安帝狠狠一拍扶手,“來人吶!給朕把塔塔納部落的人拿下!” 在場除了異族人和太后、皇后,所有人瞬間跪了一地,“陛下息怒!” 伏地中,大皇子唇角的笑意一閃而逝。 第164章 第一百六十四章 偌大的宴會場地安靜得詭譎, 上百人跪在地上伏低身子大氣不敢喘一口。 天子一怒,浮尸百萬。 這話可不是瞎說的,凡是看到那兩句話的人,都努力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距離遠一些的人雖然不清楚情況, 但也看得出此時的氣氛緊繃, 大家都靜如鵪鶉。 若溫爾罕還不知道他的字卷出了問題, 那就是個傻子了,可笑的是他絲毫沒覺察到什么時候他珍藏許久的卷軸被調(diào)換了。 溫爾罕低頭一看,看清上面寫的什么后,冷汗霎時出來。 這個壽星不是人, 生的兒子是個賊。 寥寥兩句話,就將大夏最尊貴的兩人罵了遍。 天底下還真沒人有這個膽子, 皇家的尊嚴不容冒犯,像現(xiàn)在這樣情節(jié)嚴重者,誅九族都不為過。 溫爾罕跪在地上大聲道:“陛下明鑒!我們塔塔納部落對大夏一直是親近友好的,絕無冒犯大夏的意思, 這幅字不是……” 他哪來得及去追究誰誣陷了他,企圖破壞塔塔納部落和大夏之間的友好關(guān)系,他現(xiàn)在只能讓大夏帝皇盡快息怒。 然而他話還沒說完,韃靼部落的使臣甘珠扎布就火上澆油道:“皇帝陛下的仁義之心滋長了你們塔塔納的野心了嗎?竟敢對陛下和太后如此不敬!” 一個大臣亦跳出來,整個人義憤填膺地, “枉皇帝陛下對你們?nèi)绱擞H善,竟然如此回報皇帝陛下,藐視皇帝陛下和太后娘娘, 其罪難赦,陛下的千軍萬馬,將踏破塔塔納部落的方寸之地,以儆效尤!” 這事明眼人都能看出來溫爾罕是被誣陷,但此時并沒有直接證據(jù)證明其無辜,而大夏最尊貴的兩位在這么多他國使臣和文武百官面前被罵,哪怕只是為了保全顏面,溫爾罕也不能不罰。 有些很快反應(yīng)過來的大臣想要說話,而且泰安帝正在盛怒中,秉著明哲保身,竟沒一人敢在此時開口。為其辯解求情。 泰安帝盛怒: “將塔塔納部落的冒犯者全部押入打牢!” 盔甲鐵衣的御林軍手持武器迅速上前控制住塔塔納部落的使臣。 其他部落使臣要么事不關(guān)己,要么看好戲的,尤其韃靼部落,眼神中的惡意都快露出來。 他們嗅到了暴風雨來臨的味道,不過不關(guān)他們的事,其他部族的人袖手旁觀,順便看看泰安帝怎么處理。 李玙眉頭一皺,正要說話。 葉君書就突然朗聲開口道:“陛下且慢!請容臣說幾句。” 余怒未消的泰安帝根本不想聽什么冤枉的話,即使知道溫爾罕可能無辜,但這么被人挑釁,他不可能無動于衷。 不過泰安帝即便一開始怒極,但還有幾分理智,所以只是將他們押入打牢,而不是直接拖出去斬了。 葉君書瞥見皇帝幽深的情緒,不等他斥責,就迅速道:“啟稟陛下和太后,這兩句話并無對陛下和太后冒犯的意思,相反,是難得的好聯(lián),臣不才,恰巧能對出下聯(lián),不如讓臣補充完整,若陛下和太后娘娘不滿意,臣任憑處置?!?/br> 太后氣過之后,也知道大夏不能和塔塔納部落交惡,此時聽到葉君書站出來說話,卻并不是求情或是說塔塔納被誣陷,而是說這個對聯(lián)并不是表面這個意思,還是一副絕世好聯(lián)? 太后稍稍起了興致,“你說這是好聯(lián)?怎么個好法?” 葉君書胸有成竹道:“請陛下賜筆墨予臣,待臣寫完,一看便知?!?/br> 太后接受葉君書的賣關(guān)子,朝向泰安帝:“皇帝?” 泰安帝黑著臉,冷冷地看向葉君書道:“若讓朕不滿意,朕砍了你的腦袋!” 葉君書行禮:“臣領(lǐng)旨?!?/br> 注意到李玙關(guān)切的目光,葉君書朝他安撫一笑,他已經(jīng)有應(yīng)對方法了,不然此刻也不會站出來。 何況,阿玙也不適合此刻站出來,他出來才是最合適的。 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幾個太監(jiān)抬了桌子,送上筆墨,硯臺已有研好的墨。 那幅字卷被攤平放在桌面上。 葉君書上前,幾乎毫不猶豫的,提筆落字。 萬千目光落在葉君書身上,不管心中是何想法,大家都好奇,這個小小的七品編修,如何力挽狂瀾,將這幾乎無解的逆局扭轉(zhuǎn)過來。 李長川看向葉君書的目光,滿是驚奇贊嘆,這小子膽子不錯?。〉珣{這一點,李長川就高看他幾分。 臨危不亂,就看他的才能擔不擔得起這份膽色了,否則,自信過頭,那就是自負了。 其他和葉君書有幾分交情的人,露出擔憂的神色。 一直默默無聲沒有存在感的夏侯玢,桌下雙手絞緊,也忍不住擔憂的看著。 怎么辦,若是葉大人稍有不對,就要被砍頭了! 葉大人真是,明明不關(guān)他的事,為何要主動站出來? 大皇子眼底下一閃而逝的表情亦十分古怪,似是惋惜,又似是高興。 他不相信到這個地步了,葉君書還有回天之力,若是能一起處理掉…… 葉君書被萬眾矚目,絲毫不受影響,他下筆如有神,行云流水地在那兩行字間比較大的空隙里寫下兩行字。 直到最后一筆寫完,葉君書停筆,擱在筆架上,隨后朝泰安帝和太后道:“臣已寫完。” 泰安帝沉著臉道:“念!” 說唱的太監(jiān)慘白著臉上前,看著葉君書的目光充滿哀怨,一副我命休矣的表情。 但泰安帝的命令不可違抗。 那太監(jiān)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最后破罐子破摔,反正他就賤命一條,今天交待在這里,也不算白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