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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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駕駛得很快的馬車已經(jīng)慢了下來。 等孩子們喝飽吃足,歇了一會兒,皇宮就到了。 這次進宮,葉君書和李玙只帶了兩對雙胞胎。 李玙帶著四個孩子去后宮,而葉君書則去給泰安帝請安。 他去了御書房,給葉君書領路的是多年的老熟人了。 這些年葉君書來皇宮來得比較頻繁,跟泰安帝倒培養(yǎng)出點感情。 而且海外貿易這幾年飛速發(fā)展,果真從里頭賺足暴利。 泰安帝的私庫翻了一番又一番,起碼現(xiàn)在,即使不幸再次出現(xiàn)天災人禍,也不用再需要向民間募捐才能渡過難關。 光泰安帝的私庫就能解決問題。 這些年,葉君書在其中的作用越來越小,他們之間的合約分成再一次變動。 他和李玙僅在里面占了一成,而朝陽商隊占三成,六成是泰安帝的。 因為泰安帝也參與了進來,他能知道其中的暴利,原本他占的比例較少,贏得的利益就足夠他人眼紅。 一時半會兒可能沒什么,但長久下去,肯定不行,別人賺了多少,一算就能算出來,說不定什么時候就富可敵國了。 多么讓人眼熱,哪天撕破臉,他們被抄家產事小,丟命事大。 但改變了分成方式,這也意味著,他們是給皇帝打工的,他們無論賺多少,得益最多的還是皇帝。 這樣就杜絕了被眼紅的可能。 而也因為改變了分成模式,朝陽商隊如今已變成了皇商。 掛上皇商名頭,朝陽商隊的勢頭再也無人能擋。 短短三年就成大夏第一商。 而世家勛貴也看到了海外貿易的暴利。 但是唯一一條還算安全的海路和海外關系,如今就掌握在朝陽商隊手里。 想搭上這條船,總要拿別的利益來交換。 只要這個時候再推行新商稅法,阻力就小了很多。 而只要最老牌的幾個派系徹底松了口,就可以推行下去。 葉君書雖然已經(jīng)離開戶部,但當初新商稅法的修訂,葉君書也有參與,再次推行時,并沒有怎么修改。 葉君書在官場上混得風生水起。 葉君書花了大半年的時間將吏部內部摸清楚。 可以說,吏部是六部中油水最多關系也最為復雜的一個部門。 吏部掌握天下文官的任免、考課、升降、勛封、調動等事務,可以說是卡著文官的前途。 朝廷每三年就會進行一次全面政績考核。 全國各地的各官事狀造冊報送到吏部,評定該人優(yōu)等、中等、下等,最終核結果作為升降賞罰的依據(jù)。 很多時候官員的任職到了,考績報告吏部后,坐等吏部重新安排調派。 而這其中,最容易收受賄賂了。 一般上下打點得好的,就能早日批復,或能安排好的新差事。 如果打點不到位,那你的奏呈基本壓箱底,一年半載更甚者好幾年也不定輪得到你。 而近年來,這個風氣愈發(fā)猖獗。 幾乎到了明目張膽的地步。 甚至剛來時,葉君書還差點被拉入收賄行列。 葉君書剛開始在吏部接觸不到權力,他自己也每天在自己辦公區(qū)里看書看卷宗,表現(xiàn)得毫不在意。 他們剛放松點警惕,葉君書忽然就拿著吏部一大堆收賄的罪證在朝上請罪了。 誰也沒察覺到那些證據(jù)是什么時候被收集到的。 那天剛好是吏部尚書生病請了假沒上朝。 葉君書直接以尚書大人查到底下人陽奉陰違行受賄之事被氣倒,而他肩負使命,自行請罪,望陛下治他個監(jiān)督不力之罪。 泰安帝當即盛怒,著葉君書戴罪立功,徹查吏部,葉君書領命后,將底下貪污最嚴重的一群蛀蟲直接清了個遍。 這下吏部尚書真的氣倒了。 文武百官看著葉君書和泰安帝一唱一和,就將吏部的蛀蟲清個大概,前后花了不到半個月,將人殺個措手不及,全程目瞪口呆。 即使想請罪想伸冤也不敢出頭了,葉君書的證據(jù)太足了! 他們真是想不到,原來還可以這么cao作! 雖然吏部尚書和左侍郎請個罪就沒事了,但是底下的郎中主事員外郎幾乎換了一批,很是傷筋動骨一番,明家對葉君書更是恨之入骨。 但是對于葉君書來說,無關痛癢,反正不管他做不做這些事,他們都是對立的。 自此,葉君書迅速站穩(wěn)腳跟,在吏部有了部分話語權。 就在葉君書陪泰安帝悠閑下棋喝茶的時候,李皇后和李玙正在院子里看叔侄四個玩耍。 李皇后絮絮叨叨了一些瑣事,好一會兒才說道,“眼看路哥兒也到了年紀,玙哥兒你有個什么章程?” 李皇后已經(jīng)將葉家?guī)仔值墚敵勺约业暮⒆?,自然cao心他們的人生大事。 而且路哥兒也是在李皇后眼皮底下長大。 李玙看向李皇后,“可是又有人打聽路哥兒了?” 路哥兒還未滿十六歲時,就有人在葉君書和李皇面前打聽了。 在他們自己人眼里,路哥兒自然是千好萬好。 但是在他人眼里,路哥兒卻是一臉麻子的毀容哥兒。 如果不是想和如今勢頭大好的葉家聯(lián)姻,他們還看不上。 底下幾個長得好的哥兒還沒到年紀,只能先退而求次。 用自家的庶子或是次嫡子來求結契,更是劃算的買賣。 因此路哥兒還是很多人問津的。 不過上次葉君書露出風聲說不想這么早為自家哥兒說親事,他們才消停下來。 這才過了多久,又開始打聽了。 不過路哥兒如今已滿十六了。 相看個一年半載,再定親結契,這么下來,現(xiàn)在開始想看剛剛好。 李皇后道:“南定侯夫人前兒托我問了下,是為他們家的三少爺說的,你回去好好商量一下,可以考慮考慮?!?/br> 那些品行不好的,地位太尷尬的,家里側室小房眾多的,家里環(huán)境太復雜的,李皇后直接回拒了,根本不會在李玙和葉君書面前提起,只有他知道的看得過去的才會跟李玙提一提。 不過那也是矮個里挑高個,優(yōu)秀的青年,家里不會讓他們和個不能給自己提供什么幫助的哥兒結契。 要知道夫人外交也是十分重要的交際。 路哥兒這么一張臉,即使是礙著李家和葉家的臉面,也很少有人會邀請。 畢竟那些嬌生貴養(yǎng)的哥兒,還有這個時代的眼光不一樣。 當初李玙就這么一道小疤就能將那些哥兒嚇得花容失色,更別說路哥兒這么一張麻子臉。 李玙眉頭蹙了蹙,“南定侯家的三少爺,太怯弱了?!奔词馆啿坏剿^承爵位,人起碼有點上進心吧。 據(jù)他所知,這位三少爺,性子懦弱無主見,而且事業(yè)上沒什么進取心,靠祖蔭得了個主事的官職,并沒什么優(yōu)秀之處。 唯一稱得上好的,是年已十九,還沒有身邊人,也沒有花花腸子。 以路哥兒的性子,也許可以將人掌握在手里。 但是李玙覺得配不上他家路哥兒。 于是他道,“算了?!?/br> 李玙覺得,還不如從他家部下里面找呢。 起碼知根知底,也在自己眼皮底下,不會委屈了路哥兒。 李皇后嘆口氣,路哥兒的親事挺讓人為難,高不成低不就的。 他的皇兒也到了婚配的年紀。 但是泰安帝卻早早跟他通過氣,七皇子的正妃,他來定。 李皇后爭取了幾次,最后只爭取到在人定下來后,會先跟李皇后說聲。 “路哥兒的親事你也得抓緊看了,我也會幫你多注意注意。” 長哥么如姆,更何況他們上面的長輩已經(jīng)沒了,可不得是李玙來看親事么? “你是個哥兒,家里方面的事你也得做主,不能萬事不管?!?/br> 李玙并不是第一個做官的哥兒,李皇后也不是那種覺得哥兒就應該相夫教子的人,他支持李玙的事業(yè),但是也希望他多將注意力放在家庭。 這些年,李皇后也知道,李玙仗著家里路哥兒懂事,還有麼麼幫忙管家,后宅之事是很少插手。 李玙應了聲,不過做不做得到,又是另外一回事。 李皇后見狀,也是無奈。 “有時間多帶平平安安來宮里玩?!崩罨屎罂粗⒆觽儯劾餄M是喜愛。 他膝下只有一位皇子,如今已經(jīng)長大,來陪他的時間越來越少。 李皇后有時覺得還是挺孤獨的。 他現(xiàn)在就盼著,家里的小輩多來看看他。 至于皇兒的孩子?如今正妃都還不見蹤影,不知道還要幾年呢! 李玙點點頭,“我們中午早點回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