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惡龍?zhí)痫瀃娛樂圈]、陛下,別污了你的眼、神秘老公,太磨人、蜉蝣卷(重生)、原來我是未來大佬的白月光?、億萬盛寵只為你、全能學霸[直播]、心跳怦怦怦、千金歸來(重生)、小先生一百歲
原本是被保護在包圍圈內(nèi),并不怎么危險的地方的張騰宇,忍不住撥開了一層又一層的戰(zhàn)士,走到了隊伍的最前頭,錦頤的身旁去。 “這該不會是第二十九軍布下的陷阱吧?”擰著雙眉,葉生明對著一旁的錦頤問道。 他相信錦頤帶回來的消息,也相信葉生明是真的拒絕了錦頤的懇求。畢竟立場不同,他想不到有誰會故意配合著誰,去出演一場吃敗仗的假戲的。 于是,他的思維不斷的圍繞著戰(zhàn)爭的勝負展開著。有關于這樣的異常,他所能想到的,僅僅便是陷阱而已。 “管他是不是陷阱!就算是,我們今天也闖定了!”錦頤狠了狠心,硬氣道。 從他們來到了南京,在這郊外搭了臨時營地開始,第二十九軍的駐營,便一直待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 既然他們沒有看到第二十九軍有士兵大規(guī)模的撤離,那這二十九軍的戰(zhàn)士們,就必定還是待在這軍營里頭的。 抬步,向著二十九軍駐營用來cao練士兵的cao場行去。 錦頤同鐵血軍的將士們猝不及防地瞧見了一隊又一隊裝備完整的二十九軍士兵們,便又同時聽見一聲聲地槍聲劃破了沉默的空氣。 “砰!砰!砰!砰!砰!” 鐵血軍的戰(zhàn)士們,在二十九軍的將士們還沒反應的時候,不可控制地便先開了槍! 他們沒來得及想,為什么二十九軍的人會傻到將士兵們集中到一起去。就算是伏擊,難道不該是分散之后的效用才最大嗎? 他們幾乎是在瞧見第二十九軍士兵的開始,身體便只剩下了最本能的反應—— 只要他們的動作慢了一丁點,被子彈穿破腦袋和胸膛的人,便會是他們自己! 戰(zhàn)場,是個極考驗個人反應的地方,沒有人會手下留情。這是他們在同鬼子打仗的時候,體會到的最深刻的道理! 在他們扣動扳機,槍聲響起的片刻,他們清楚地透過人潮,看見二十九軍的士兵們也在慌亂見帶起了手里的槍來,將槍口瞄準了自己。 顧慮著身旁只做著軍中文職、身體素質(zhì)跟不大上的張騰宇,錦頤心里原本是還覺得哪里有些不對的,在看見二十九軍有士兵將槍口瞄準了張騰宇后,便也只能暫時放下,連忙端著槍,便沖著那要向張騰宇開槍的士兵扣動了扳機—— “砰!”“砰!” 兩聲槍響。 一聲是她的,一聲是那士兵。 因著錦頤的開槍,那士兵的槍有些偏離了原本的航向。那子彈并沒有向著張騰宇飛去,反倒射中了她的手臂。 “司令,你沒事吧?!”同時用手里的槍解決了其他的一個士兵,張騰宇連忙扶著錦頤的手臂焦急問道。 但此時,無論他說些什么,她都已經(jīng)聽不到了! 她蹲下了身子,撿起那枚本該刺穿她手臂,卻在狠狠打通她的手臂后,有掉落在了地上的子彈給撿起,不禁有些愣住了—— 她的手臂疼得有些發(fā)麻,她毫不懷疑,她手臂被擊中的那塊依然青紫。 可即便這本該是不該讓人忽略的疼痛,她卻仍舊是沒有辦法再分出心神去理會了—— “空彈?!” 錦頤不可置信地呢喃著。 她抬起頭,不斷地別過腦袋,打量著周身混戰(zhàn)的場景。 縱使那場景混亂,卻也并不難分辨出,在這交鋒的十數(shù)分鐘以來,第二十九軍的將士們確實是在銳減,反倒是他們鐵血軍的將士們,仍舊是沒有發(fā)覺的、瘋狂地嘶吼著開槍。 “司令!”張騰宇以為錦頤是受了重傷,忍不住加重了嗓音又喊了一句。 而他這一聲,卻是實實在在的把錦頤給喊醒了—— “都給我住手!” 攢緊了雙手,錦頤脖頸間的青筋暴出,幾近是撕心裂肺地叫喊著。 然而,此時鐵血軍的將士們已然是殺紅了眼,除卻一些離錦頤離得近的之外,更多的還是顧自進攻著的。 “住手!” 眼白有些泛紅,錦頤梗著脖子,像是用盡了畢生的力氣,用著尖銳的嗓音,再次怒聲命令道。 這一次,一個傳一個的,鐵血軍的將士們都還有些精神恍惚的,便隨著錦頤的命令停了下來。 “這是怎么了?” “我們干嘛不打了?” …… 她聽得見耳邊傳來的細碎疑惑聲,可是,她卻再沒了想要為他們解答的心情。 對面不遠處,那顯然是二十九軍二零一師的師長放下了手里的槍,硬挺挺的,站在原地,可莫名的,錦頤卻感覺有些凄涼。 她甚至感覺自己在依稀間,看清了他握著槍的手還在顫抖著。 她做錯了什么嗎? 她應當是沒有的。她甚至可以保證,她所做的每一個決定都是無愧于她的良心的。 可是忽然間,也不知道是為什么,她打心底里涌起了一股名為“愧疚”的情緒。她甚至希望,第二十九軍的戰(zhàn)士們,真就像是葉將軍給她的回答一樣,是真正的、用盡全力的、在同他們抗爭著。 至少,她不會像這樣,莫名失去了面對二十九軍、面對葉將軍、面對勝利的底氣。 作者有話要說: 感覺這兩天評論少了好多,難道冬天的寒冷,已經(jīng)凍僵了小天使們的熱情【滄桑臉】 謝謝四年君扔了1個地雷(づ ̄ 3 ̄)づ ☆、第五十六章 南京的街道上,行走來往間, 鐵血軍的戰(zhàn)士們格外的多了起來。 百姓們?nèi)耘f是喧鬧叫賣著, 仍舊是為了生活而奔波著, 甚至都沒有人知道, 不知不覺間,就在他們的身旁,已經(jīng)發(fā)生了一場“戰(zhàn)爭”。 再見到葉生明,已是與秦非正從洛陽派來的談判者談判的時候了。 借用了南京市長的辦公署,就錦頤所看見的,那獨自端坐在一角的葉生明,已與她初時所拜訪的他, 頹然了許多, 也靜默了許多。 一連五日, 她都被葉將軍給駁回了拜訪的請求,好不容易現(xiàn)在見著人了,錦頤十分想同他說些什么,道一句抱歉的。 但因著秦非正派來的談判者魏玉獻在場, 垂眸間, 她又只能斂去了面容上的愧色。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似乎是葉將軍第一次吃了敗仗?” 那魏玉獻見錦頤到場了,便對錦頤伸手做了一個“請”的動作。一邊領著錦頤湊著葉生明坐到一起,一邊瞇著眼,假作回憶地對著葉生明問道。 “老子就是吃了敗仗,老子也還是第二十九軍的司令!” 葉生明隱著怒火地瞥了魏玉獻一眼, 面容一下子又生動了許多,只是他那語氣,卻冷得像是要掉下冰渣子了。 顯然,葉生明同那魏玉獻的關系十分不好。 錦頤凝眉想了想,忽然記起,不知道是什么時候,她似乎也曾聽說過,葉將軍同國民政府的官員們,交惡的要遠遠多于交好的。 “呵,也是,哪有人是能永遠不吃敗仗的?我這不是在替將軍你感到惋惜嘛!” 并不將葉生明惡劣的語氣放在心里,那魏玉獻笑了笑,面色不變地繼續(xù)說道。 說完,他瞧了瞧錦頤,像是這才發(fā)現(xiàn)身邊還有旁人一般,歉意地笑過之后,這才對著錦頤問道—— “政府已經(jīng)收到了謝女士的談判請求,秦總司令派我來同謝女士進行交涉。不知道要如何才肯領兵退出南京?” 魏玉獻這一番問話,算得上是直切主題,沒太多廢話了。可偏偏卻又覺得他的問話太過可笑,矯揉造作到了極點—— 上海的消息,在全國范圍內(nèi),都已經(jīng)不是什么太新鮮的事了。她這個鐵血軍的司令,為什么會在同日軍的戰(zhàn)爭剛一結束,便又連忙重整將士,占下南京? 便連二零一師的總參謀都能一想便透,秦非正又不是個傻子,他會看不出來? 然而,她手握重兵,如今更是領兵占下了南京,這秦非正派來的魏玉獻,卻只叫她一聲“謝女士”。 以她現(xiàn)下的身份,縱然不能如葉生明那般得一句“將軍”的尊稱,無論如何,也該是象征意義上的被稱呼一句“謝司令”的。 可是,魏玉獻卻沒有。 這便是國民政府和秦非正不承認鐵血軍的存在,不承認她的存在了。 一開始便刻意的冷待…… 言語上若有似無的可以壓制…… 原來,即便她的身份地位較之原先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到頭來,在國民政府的眼里,她仍舊是可以被輕易拿捏的那一個…… 錦頤是好脾氣,但是這不代表她沒有原則。對于她想要的,她必須要得到的,不論如何,她都不會讓步分毫! 眼睛里泛著冷冷的戲謔,錦頤不乏嘲諷地笑道:“我想要什么,魏先生會不知道?或者說,鐵血軍想要什么,國民政府的秦總司令會不知道?” “那我勸謝女士還是盡早打消這個念頭好了?!蔽河瘾I仍舊是對著錦頤溫和地笑著,叫人看不大透他心里的想法。 保持著均勻的呼吸,他對著錦頤笑道:“我希望謝女士能明白,國民政府好不容易北伐成功,是絕無可能再叫軍閥時代重現(xiàn)華夏的!” “我不會成為軍閥!”錦頤定定地望著魏玉獻,一字一句地說道。 可是面對著錦頤的保證,魏玉獻卻僅僅是環(huán)手靠在了沙發(fā)的靠背上,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有關于這一點,還請謝女士理解。畢竟,未來的事,我們都是沒有辦法猜測的——” 魏玉獻說話不急不緩,顯然是想要通過一些語言技巧,來將談判的節(jié)奏完全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他抿了抿嘴,沉默了半晌,還想再對錦頤說些什么,繞下圈子,卻又驀地被坐在他身旁的葉生明給打斷了—— 皺了皺眉,葉生明一副有些不耐煩的模樣。他眼見著魏玉獻快要開口,便故意帶著些抱怨的神色,將不贊同的眼神投遞在了魏玉獻的身上。 “我今天來這兒,不是想聽你扯七扯八的。你們就明明白白的,把‘南京的歸屬問題到底怎么解決?我軍中二零一師的將士們安置在哪兒?’這兩個問題給解決了就行!” 魏玉獻不知道葉生明同錦頤在戰(zhàn)前見過面,也不知道南京能那般輕易地落到了錦頤的手里,是葉生明有意“玩忽職守”的結果。 所以,他只當葉生明是離開秦非正的制約太久了,脾氣越來越大了,并不知道他這是在借著發(fā)火,暗示著錦頤還是要以“南京”作為根本來突破。 全程,葉生明都未曾望過錦頤一眼。但錦頤在聽到他第一個問題問出聲的時候,便已經(jīng)明白了他的意思。 低了低眸,錦頤沒再時刻注視著魏玉獻,反倒在神情上多了一種看開的散漫。 驀地,她低聲笑了笑,說道:“國民政府有著百萬民軍又如何?兔子急了還咬人呢。真把我們?nèi)羌绷?,我有信心在民軍的救援部隊到來之前,首先將南京變成一座死城!?/br> 因著這一番話,她臉上原本有些散漫的笑意,竟也讓人望之生寒。 魏玉獻聽清了錦頤嘴里的話,原本是嗤笑不信的。但當他仔細地觀察著錦頤臉上的那一抹笑后,他始終掛在臉上的溫和笑意,第一次從他的臉上凝固起來。 “死城”是什么含義? 將南京市里的百姓全部殺光?還是將南京市里的百姓全部驅(qū)逐,毀掉南京的房屋設備? 當然,無論是哪一種,他的心里其實都是不太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