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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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是秦非正發(fā)布的暗殺名單上的男人,一進到重慶,當即便被躲在重慶這座城市里的民黨特務人員給盯上了。 正當民黨的特務們準備尋找契機抓捕二人,隱著蹤跡跟在二人身后時候,卻發(fā)現(xiàn)這兩人原本一臉的驚慌,在進到重慶以后,反倒像是松了一口氣似的,走進了重慶的市政廳,求見了重慶的市長,取下了帽子,低頭道:“我們要見秦總司令?!?/br> 兩人的身份有些特殊,是劉忠然十分信任的兩個下屬。在劉忠然叛出國民政府的時候,跟著劉忠然一起逃到了越南。 當他們出現(xiàn)在市政廳的時候,市政廳的人對他們的身份和價值把握不準,于是便讓他見到了市長?,F(xiàn)在,重慶的市長同樣對他們的身份把握不準,便又只能先派人直接把兩人帶到武漢去。 在民、產(chǎn)、鐵三方達成同盟協(xié)議以后,除了馬啟鴻率先帶著民軍和鐵血軍的援軍回去平定陜西以外,秦非正和錦頤仍舊留在武漢,并等著馬啟鴻重新派來的代表一起商量進一步的計劃。 當那兩人被帶到的時候,錦頤正應邀去到秦非正的住處,同秦非正商量著南方各城市戰(zhàn)后重建的事宜。 于錦頤而言,自打她決定了要同秦非正達成合作,并決定率先同秦非正一起肅清南方開始,便清楚自己會經(jīng)常同秦非正打交道。而他們二人間也都不是什么閑人,素日的交談商討中,經(jīng)常會中途要有其他的事務處理。 是以,當敲門聲響起的時候,錦頤便自發(fā)自覺的停下了聲音,等待秦非正先解決眼前的事情。 “進來?!?/br> 秦非正把手里用來同錦頤商討的消息文稿放到桌面上,等進來的護衛(wèi)士兵伏在自己耳邊耳語完后,似也不覺得那是一件錦頤應當回避的事,直接便吩咐道:“把人帶進來吧?!?/br> 而后,等人出去傳話了,這才狀似隨意地對錦頤笑道:“是劉忠然帶走的人,不知道怎么要來見我,謝司令干脆也留下來看看好了?!?/br> 事實上,這便是一種變相的討好了。 劉忠然的人要來見他,在武漢這座城市里,他是瞞不過鐵血軍、瞞不過錦頤的。但要是換了平常,換了錦頤是個手無大權的光桿司令,他又何必要管瞞不瞞得過鐵血軍? 無非便是鐵血軍悍名在外,他要把錦頤留下來自證絕無似劉忠然一般的投日之心,來隱晦地向錦頤討個好罷了。 錦頤聞言,雖然沒有多說什么,卻也沒像一開始在武漢見到秦非正那樣態(tài)度強硬惡劣了,點了點頭,便隨著他的意留了下來—— 她確實是想知道劉忠然的人來找秦非正做什么。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沒更,所以今天更的字數(shù)多了些,差不多4000 另外,可能明天哥哥還出不來,只能后天了~讓劉上線今天一章、明天一章就下線~ 至于女主抗戰(zhàn)結束以后的各項事情,作者君只能說到時候小天使們就知道了喲~ 謝謝酷扔了1個地雷 愛你們,么么噠(づ ̄ 3 ̄)づ ☆、第一百二十章 “吱呀” 推門而進的是跟了劉忠然許久的高武和陶佑。 看著推門而入的兩人,錦頤倒還沒有什么, 只是到了秦非正這, 心里難免有些唏噓—— 高武是自幼便赴日留學的, 陶佑更曾是北大法學院政治系的教授, 后來才棄學從政的。這倆人,抗戰(zhàn)以前,都是心懷著對華夏前途的擔憂才選擇投身到國民政府的。 盧溝橋一役爆發(fā)以后,在對日問題上,他秦非正選擇了順應民意,至少是明面上要武裝抗日,而與他立場完全不同的劉忠然, 卻從一開始便選擇了“對日主和”。于是, 民黨內部人員自是對他們二人的派別進行了分別站隊。最終, 只不過是這二人選擇了劉忠然罷了。 甚至,在他將他們同及劉忠然的名字一同假如民黨暗殺名單的時候,他們在逃亡的路途中,仍然冒著暴露自己的風險, 通電全國, 為劉忠然向國人辯駁道,“自抗戰(zhàn)以來,劉先生仍本于一貫之精神與努力,求國家命脈之保存,求民族生機之持續(xù),不斷以維護國力為念慮……故在國之無可再戰(zhàn)之今日, 主和無罪?!?/br> 然而,就在今天,這兩個寧愿與劉忠然一起逃往的人,這兩個被他記在了民黨暗殺名單上的人,卻選擇主動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風塵仆仆、抑郁沉沉。 正于秦非正斟酌著開口間,高武和陶佑對望了一眼,有些頹然地低了低頭,最后卻是由陶佑率先開了口—— “總司令,劉……”話至一半,陶佑兀地停了下來。 時至如今,陶佑已經(jīng)不知道該以何種方式再去稱呼劉忠然了。他同高武一起來找秦非正,并恭恭敬敬地喊他一句“總司令”,事實上便已經(jīng)是示弱了。代表著的,即是他們在從民黨、從國民政府叛出以后,今天,他們同樣從劉忠然的隊伍里叛出了。于是,他再同以往一般喊劉忠然“劉司令”,便顯得不再合適了。 最終也找不到一個合適的稱呼,陶佑吸了一口氣,只好用了最普通、最陌生的一個喊法,“劉忠然此刻正在香港,日前已同日本的特派人員簽訂了一份條約?!?/br> 原來這是向秦非正高密,預備重新棄暗投明的。 錦頤心里做下了這樣的定義,卻并有出聲打斷陶佑。她只同秦非正一樣,不自覺地緊了緊交握在一處的雙手,擺出了一副聆聽的模樣。 陶佑沒有分神錦頤和秦非正的身上,他的思緒有些飄遠,一邊回想著一周以前發(fā)生的種種,一邊對著錦頤和秦非正娓娓道來—— 那一天,山野把那一份文件留下以后,便徑自走了。 在那一次赴約里,除了劉忠然自己,他還帶了他的三個親近屬下。那三個屬下里,他和高武便是其中之二。 在山野走后,劉忠然就直接拿起了那份文件看了起來。雖然即便是平常的劉忠然,從來也是板著一張臉、鮮少有閑話的,但應當不是他們三人的錯覺,在劉忠然看完了那份文件之后,他的情緒顯然要比先前沉重得許多。 于是,懷著那樣好奇和擔憂的心里,他們三個也從劉忠然的手里拿過那份文件閱覽起來。誰也沒想到的是,原本懷著好奇和擔憂的他們,在看完那份文件以后,同樣心情沉重了起來。 “想來,總司令和謝司令應當也猜得到,那就是我先前說的條約了。” 稍稍扯回了思緒,陶佑便對著錦頤和秦非正有些頹喪地嘆了這樣一句。 而在他之后,像是受了很大打擊回不過神來,一直都沉默不言的高武,這時才接著陶佑的話補充了一句,“那是一份賣國條約?!?/br> 錦頤有些訝異地挑了挑眉,先是把目光放在了高武的身上,然后又把目光放在了陶佑的身上。 既然想要“主和”,要同鬼子達成協(xié)議,要像前清那樣簽訂各種賣國條約去割讓土地、交出主權,應當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她以為這兩人在決定跟著劉忠然,去向一頭惡狠狠、豪無人性的野獸“求和”的時候,就應該要有這種覺悟的。 “是的,一份賣國條約?!碧沼涌嘈α艘幌?。 事實上,在看清那一份條約之前,他和高武兩個人是真的相信“主和”才是能給華夏帶來未來的唯一辦法,也是真的相信劉忠然所做的一切,只不過是為了把華夏民族在戰(zhàn)爭中所遭受到的傷害降到最小。所以,他們才會那樣維護劉忠然。 直到看清了山野留下的那一份條約,他們這才明白,他們這是被騙了! 那份條約提出的要求十分苛刻,霸占華夏的程度,更是大大超過了以往。他們要把控的地域,從華夏的極南到極北,從黑龍江要到了海南島。而其中,所包括的事務,下至礦業(yè)、上至天象,無論是主權、領土,還是交通、武器、銀行等等的一切,他們都要毫無遺漏地持有和把控。 那是一份日本以“日、滿、支共同建設東亞新秩序”為煙幕,置華夏于日本的奴役之下,等到華夏對日本再無不滿、抵抗之心,日本再將華夏徹底吞食的賣國條約。 或者,那甚至都不是“賣國條約”了。那應當被稱為“送國條約”。若真是按著那份條約來做了,到最后,“和平”確實是“和平”了,但彼時和平著的那片土地,卻也不能在被稱之為“華夏”了。 “這份條約咱們不能簽!” 那時候,他剛一看完那份條約,立馬便驚出了一身冷汗,把條約扔到了高武的手里,沒等高武看完,便連忙對著劉忠然急聲道。 他的話剛一說完,高武三兩眼地把那份合約看了個大概以后,便也緊跟著皺眉勸道:“司令,這份條約要是簽了,華夏可就真的完了!我看,我們都退出了內陸了,干脆也別管和談不和談的了,干脆就在香港這隱居吧!” 說完,嘖了嘖嘴,有些焦慮,怕劉忠然真要簽了這份條約,高武還忍不住堅定了語氣,又勸了幾句,“總之,司令,我們決不能繼續(xù)跟日本人談判呀!我們可不能真像那些人說的那樣,真去做了賣國賊!” 彼時,劉忠然只是從高武的手里收回了那一份條約。畢竟,山野給了他七天的時日,他當時不說話,他們摸不準他的想法,便也只能在煎熬中等待他最后的決定。 “說實話,當時的我,對劉忠然還是十分有信心的。畢竟早在抗戰(zhàn)開始以前,在進到國民政府從政以前,我便偶然識得了劉忠然。并在其后的日子里,我在與他的交談中,與其引為知己。甚至,在我當初剛剛產(chǎn)生了要從政的想法時,還是他親口鼓勵了我?!?/br> 于是,整件事的最后大致也便是如此了,劉忠然決定簽下那份條約。要不然他和高武,今天又何至于背叛劉忠然,重新找上秦非正? 話說起來有些唏噓,就連陶佑本人也不知道,為什么明明口口聲聲說著“要為華夏之崛起而披荊斬棘”的人,最后會同意簽下那份賣國條約。 在無數(shù)次同高武的探討中,他們不得不承認,人,是會變的。 彼時的劉忠然已經(jīng)完全受日方控制,極力遷就日方?;蛘?,他當然也可以選擇拒絕日本。但此時的他已經(jīng)全然不被內陸的任何一個組織接受了,拒絕日本以后,他奮斗了將近半輩子的權力,便將全部化作須有。 在曾經(jīng)愛過的初心和掌控在手里的權力比起來,終歸還是權力更重。于是,哪怕明知是賣國,劉忠然也仍舊是鐵了心要去做。 “他同我和高兄不一樣。就好比喝毒酒。我和高兄喝了一口,死了半截,發(fā)覺是毒酒,不喝了。劉忠然喝了一口,發(fā)覺是毒酒,索性把它喝完?!碧沼哟鬼?,神色訕訕,“他一心想要成為日本建立的‘新政府’的首腦,我和高兄已經(jīng)無力再去勸說。” 或者,那時候的劉忠然還在自欺欺人地想,“只要新政府還是由華人來做首腦,那么,華夏就只能是華夏”,但是他們卻知道,要是跟著劉忠然再這么繼續(xù)錯下去,不論是華夏還是他們,都只能是死路一條。 陶佑嘴角的笑意有些嘲弄,“就像是污泥中的一粒黃沙,自己不想做污泥,卻又好像已經(jīng)是污泥中的一分子了?!?/br> 他沒想過要賣國,最初從政的時候沒有,從國民政府出走的時候沒有,今后也沒有打算要有過。甚至,剛跟著劉忠然離開的時候,聽著有些文人把話罵得難聽,他還自比傲梅忍辱負重,但現(xiàn)在想來,其實實在是他和高兄兩個自己太蠢。 “最沮喪絕望的時候,我也想過干脆用死來尋求解脫。有時候和高兄兩個坐在一起,談起現(xiàn)下處境,便總覺得只能是研究下該用何種死法?!?/br> “投水?觸電?自戕?”陶佑自嘲般笑著搖了搖頭,“大抵是我和高兄這兩粒黃沙還有留戀著不能死的必要。知道內陸如今還有許多如同當初的我們一般懦弱的人,想著能不能用屈辱的和平來贏得一時的安寧,我和高兄便又在劉忠然和日方簽訂條約的當天逃了出來,一路躲著劉忠然的追殺,想來再見見總司令最后一面?!?/br> “也沒想著在犯錯以后,總司令還能庇佑我們,我們之所以逃出來,一是想將劉忠然集團的具體所在位置告之總司令,二便是想將此事公之于眾,予想以‘和平’來結束戰(zhàn)事的人們一個警醒。” 說完自己想說的最后一句話,陶佑覺得有些口干,沉重的肩膀卻是輕松了不少。 錦頤瞧著陶佑和高武兩人,其實想說,如今鐵、民、產(chǎn)已經(jīng)聯(lián)手,未來的華夏,只有鬼子求著華夏別打的份,而絕不會再是華夏跟著鬼子后邊求爺爺告奶奶。所以,劉忠然代表不了華夏,他簽不簽訂那份條約,根本便與華夏沒有任何威脅。 但她瞧了瞧兩人一副心愿已了后,儼然卸下?lián)雍蟮奶故幠?,到底是沒有說出什么。 正如陶佑說的,華夏的軍人可以沖在前線去打敗敵人,用命去拼一個盛世,但華夏軍人的心血,卻決計不能被辜負! 在華夏獲得戰(zhàn)爭真正的勝利以前,她再不希望聽到有任何華夏一方勢力的掌權人、或各行各業(yè)的重要人物,率先低下自己的頭顱,做了投靠鬼子的漢jian了。 “秦先生怎么看?”錦頤稍稍側過了頭,瞧了瞧仍然擰著眉的秦非正,難得好脾氣地問道。 秦非正向錦頤點了點頭,也沒準備在錦頤這個盟友面前去隱瞞什么,“我們華夏的同胞們,確實是應該要認清日本企圖亡我華夏的狼子野心和劉逆的賣國賊嘴臉,讓那些身處在抗日陣營里,卻對日本和所謂的‘和平’仍舊抱有幻想的糊涂人趕緊丟掉幻想,明白‘求和之路,就是死路’,頭腦趕快清醒起來,堅定我們抗戰(zhàn)到底的決心?!?/br> “至于陶先生和高先生……”秦非正前面那些話多是說給錦頤聽的,到了這里,他方才說著自己的決定,“愛國不分先后,兩位先生先前雖受了錯誤思想的蒙蔽,但好在迷途知返。在民族存亡的關鍵時刻,冒死脫離追隨多年的劉逆集團。接下來秦某會安排幾家報社的人來對兩位先生進行采訪,希望先生們能直接以二位原本的身份,來向國人揭露鬼子的誘降政策?!?/br> 以“原本的身份”,即意味著他們要在承受著劉忠然集團追殺的情況下,親自去暴露自己的行蹤。只有這樣,方才能證明他們揭露事實的真實性。 陶佑和高武兩人怔了怔,而后又對望了一眼。倒也沒花多長時間,像是做下了什么決定似的,兩人紛紛點頭應道:“好,到時候我們一定會對報社記者知無不盡。” 就眼下瞧來,兩人似乎對“活著”兩字并無什么太大的渴求。倒真像陶佑先前說的,或者他們之前是想過要直接去死的,只是在死之前,他們還想做些最后的什么,這才茍活到了今天?,F(xiàn)在,他們想要做的做完了,那么活不活著,自然也就沒了太大的所謂。 畢竟當初,是他們首先走上了錯路。 錦頤默默扯了扯自己的嘴角,忽然想起當初的自己對秦非正的各種隱忍。她慣來以為,每個人不論持有何種政治信仰,但至少維護祖國統(tǒng)一這一點,應當是所有人共同的神圣職責。即使政見不同,能忍則忍,決不能當分裂和出賣國家民族的罪人。 不自覺地摩挲了一下自己的手指,算是認可了兩人的舍生報國,她這才承諾道:“兩位先生不必擔心,鐵血軍不大,人不多,但護下兩位先生,應當也沒有問題。” 作者有話要說: 愛國不晚,“高陶事件”也算是一個比較典型的例子了,歷史上其實也有不少這種幡然醒悟的類型的,算是精神上堅定抗日決心的一個例子~ 另外,這是一章肥章,4000+,因為不好分開,所以就等今天碼完一起發(fā)了~ ☆、第一百二十一章 《日劉密約》的暴露,在人心浮動的華夏引起了一次強烈地政治地震。 那些原本應該可以稱為民軍, 卻是由原本軍閥變化來的將軍們, 有些想不花費一兵一卒, 便自得安寧, 哪怕在明知華夏優(yōu)勢的情況下,仍舊看重日本的武裝力量,想要交好日本的,現(xiàn)在,所有的心思也便都該淡了下來。 而民眾里那些腦子不清醒的,在錦頤主動發(fā)兵廈門后,便指摘著錦頤野蠻強橫的, 指摘她非要挑釁日本、挑起兩國戰(zhàn)爭戰(zhàn)爭的, 指摘她有失華夏禮儀之國風度的, 也都該閉嘴了。 事情轟轟烈烈地鬧過了一陣之后,六月初的時候,馬啟鴻回往延安后派來的代表,總算是到了。 因著如今國民政府仍然算是華夏的正統(tǒng), 武漢也仍舊算是國民政府名下的管轄地, 是以,產(chǎn)黨一方代表來后,是由秦非正親自派人去迎接并安排住宿的。而又因著三方同盟的關系,為表重視對對方的重視,產(chǎn)黨代表來的當天,錦頤和秦非正便率先等在了國民政府市政廳的一間辦公室里, 等待三人的會面。 產(chǎn)軍人少,但顯然是知道自己要長久待在武漢,需要人手來配合著完成任務,那產(chǎn)黨代表來的時候,到底還是配足了五百人。 下午三四點接到了人后,又先安排了其他的人住下,等秦非正派去接人的人領著產(chǎn)黨代表到得市政廳的時候,天色已經(jīng)有點晚了。 錦頤同秦非正分坐在兩張單人沙發(fā)上,一同等著那產(chǎn)黨代表的到來。 事實上,哪怕明知道華夏最后當權者是屬于產(chǎn)黨的,但近些年來,她仍舊未曾特意去觀察過產(chǎn)黨的發(fā)展軌跡。以至于到了今天,她也并不知曉馬啟鴻到底會派誰來代表他進行談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