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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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剛才兩人的交流來看,喬茵也知道這倆人關(guān)系不錯,不可能出現(xiàn)吃飛醋的情況。 排除里這個以后,那就只剩下可能性最大額一個了。 八成是因為她今天出新聞的時候把腳給崴到了。 喬茵往前靠了靠,湊在他耳邊小聲叫他:“小叔叔?!?/br> 紀寒聲沒理她。 喬茵這次干脆也不伸手按電梯了,電梯門關(guān)上,然后靜靜地待在三樓沒動。 “已經(jīng)不疼了?!?/br> “那下來自己走?!?/br> “……” 話雖然不是什么好話,但是起碼肯跟她說話了。 喬茵微微松了口氣,伸直了胳膊把男人的脖頸摟得更緊,“你還生氣嗎?” 男人應:“嗯?!?/br> “……” 喬茵下巴輕搭在紀寒聲肩膀上,偏了下頭看他。 男人側(cè)臉線條弧度流暢又硬朗,喬茵盯著看了兩秒,這會兒樓下不知道誰按了下樓鍵,電梯開始往下降。 喬茵抿了下唇角:“你看我。” 紀寒聲眼睛輕瞇,半秒后,他剛轉(zhuǎn)過頭來,嘴巴就被一抹溫軟的甜覆上。 與此同時,“?!钡囊宦暎娞蓍T應聲而開。 喬茵還沒反應過來,只下意識眨了眨眼。 下一秒,她聽見電梯門口有人輕輕嗤了一聲:“我剛才說什么來著?” 喬茵大腦當機一瞬,然后像觸了電一般從紀寒聲唇上移開,她臉一熱,又往男人背上靠了一下。 唐慕白手里還拿著病歷夾,只看了他們幾眼就拿筆在上頭勾了幾筆,“寒聲,你能不能節(jié)制一下?” 喬茵:“……” 這次還真不是紀寒聲不節(jié)制。 喬茵把頭埋得更低。 紀寒聲看了他一眼,像是怪他耽誤了自己的好事,語氣不耐道:“進不進來?” “不打擾你們了?!?/br> 紀寒聲也不跟他多說,前偏頭看眼喬茵:“關(guān)門?!?/br> 喬茵立刻伸手去關(guān)門。 “負一樓?!?/br> 喬茵手指從一樓挪到負一,剛把手收回去,就聽見紀寒聲問了句,“除了腳,還有哪里疼嗎?” 喬茵搖頭,意識到她看不見之后又慢吞吞吐了兩個字:“沒有。” 也不能說是完全沒有。 畢竟現(xiàn)在她背上還跟去海邊玩曬傷了一樣,有些癢有些疼,但這些都是小問題,喬茵也不敢這時候往槍口上撞,避重就輕地又加了句:“頭發(fā)燒到了點兒?!?/br> 摟著她雙腿的手一緊。 喬茵立刻道:“正好我想剪頭發(fā)呢……” 紀寒聲輕嗤一聲。 她倒是想得開。 電梯很快到達負一樓。 負一樓見不到太陽,一整個停車場全是亮的晃人眼睛的白熾燈光,喬茵瞇了瞇眼睛,終于把一早就想問的問題問了出來:“你突然過來,是因為看見了二次爆炸的新聞?” “嗯?!?/br> 喬茵也沒問從哪兒看的。 他們報社的每天的微博閱讀量都幾百萬上千萬,也不是個擺設,紀寒聲又是干這行的,關(guān)注這些再正常不過。 “那邊的工作忙完了沒?” 喬茵問完這個問題,自己都覺得智商欠費,紀寒聲坐飛機過來的時候,應該還沒在出差的地方落地超過一個小時,喬茵瞇了瞇眼睛,剛要再自問自答一句,口袋里的手機鈴聲就響了一下。 這是她前些日子特別設定的專屬鈴聲,平常宛如天籟之音,這會兒一響,跟要債地差不了多少。 完了。 喬茵口水重重往下咽了一下,“我媽打電話過來了。” 第73章 也不是沒辦法。 宋女士這個時候給她打電話, 用腳指頭想也知道沒什么好事。 喬茵都不愿意伸手去口袋里拿手機, 摒著呼吸聽了半分多鐘的手機鈴聲, 直到電話被那頭掛斷,耳邊又恢復至方才的寂靜,她才輕輕舔了下唇角, “怎么辦?。俊?/br> 男人側(cè)眸看她:“怎么了?” “我媽肯定是看見我在爆炸現(xiàn)場報道的視頻了。” 喬茵光是想到這個都覺得欲哭無淚,再開口時連聲音都染上了絲絲的哭腔,“你也知道她之前特別說了不讓我跑社會……” 這事要是讓宋女士知道, 到時候肯定就不是念叨不念叨的問題了。 以宋女士的暴脾氣, 說不定會直接讓她把這工作給辭了。 再嚴重一點,連記者這行她以后都別想涉及。 宋女士對她寵歸寵, 尤其是前面幾年沒在喬茵身邊看她長大,把她接回來跟自己一起生活以后, 恨不得把天上的月亮都給她摘下來,這么多年過去, 甚至都沒舍得拉下臉跟她說過重話。 但是這些都是在不觸及到她底線的情況下。 社會記者就是宋女士的底線。 喬茵心里清楚這一點,就是因為清楚,她才覺得更郁悶, 鼻音都比剛才更重了些:“要是被我媽知道, 我就不用活了……” 話說得雖然夸張,但其實也沒多大差。 紀寒聲背著她往前走的步子邁得都小了些,沉默幾秒才開口,他問:“是因為你爸嗎?” 喬茵眼眶一熱,悶聲低低應。 她這時候不太能聽“爸爸”這兩個字, 一聽就條件反射一樣,所有的委屈和不甘都開始往上涌,然后全部化成水汽直壓眼眶。 喬茵輕閉了閉眼,安靜了好半晌,她才輕聲道:“我爸以前跑社會的時候,有次接到一個中年婦女的爆料,說是山里有個村子拐賣婦女,他和幾個同事就連夜開車過去了解情況,后來出村子的時候突然出了岔子,剛開車要出村口,就被一群村民給堵住了?!?/br> 具體情況她倒是不太清楚。 反正制作知道喬淵那行人回來之后個個身上掛了彩,之前收集好的線索和證據(jù)都不知所蹤。 比無功而返還要更糟糕。 當時宋女士看見鼻青臉腫的喬淵,氣得直接帶著喬茵回了娘家。 而且一回就是一個多月。 宋云年輕的時候脾氣遠遠算不上好,在宋家平靜了一個多月最后也沒能平靜下來,回家之后給了喬淵兩個選擇—— 要不就別干社會這行了,要不就離婚。 然后喬淵選擇了第一個。 只不過他是從社會記者轉(zhuǎn)到了更危險的一個行業(yè)。 他背著宋女士跑去做了深度調(diào)查。 這件事喬茵和宋女士都是后來才知道的,喬淵隱藏地也好,要不是有一次暗訪黑工廠的時候被對方開車追著跑,在高速公路上出了車禍,宋女士可能還要再過一段時間才知道。 宋女士當時氣得差點暈過去,這次她倒是冷靜地快,沒過兩天就遞了一份離婚協(xié)議。 喬茵在性子上,是隨了喬淵更多一些。 都擅長先斬后奏瞞天過海。 然后等哪天一暴露,絕對會是一陣腥風血雨。 喬茵心跳都比剛才快了些,說話時聲音仿若也帶了“怦怦”的心跳聲,“我許叔叔……也就是辰風哥的爸爸,從那次車禍以后就從社會部門轉(zhuǎn)行了。 “我媽見過好幾個社會記者出意外的,所以一直對社會記者成見很大,說什么都不讓我做……” 喬茵越說越覺得心慌,到后來聲音都輕得快要聽不見,她微微抿緊嘴,用力深呼了口氣,小腿輕輕一踢,在男人的腿側(cè)輕輕劃了下,“我待會兒怎么跟我媽說???” 隔著一層西裝褲,紀寒聲的腿被她蹭的有些癢,他輕擰了下眉,偏頭看她一眼。 喬茵正趴在她肩頭咬手指,一雙大眼睛泛著水汽,霧蒙蒙濕漉漉的,看起來越發(fā)地委屈巴巴。 紀寒聲喉結(jié)輕滑,“你想怎么辦?” 喬茵繼續(xù)咬手指,不說話。 紀寒聲往前又走了半步,下巴輕輕一抬,“開門?!?/br> 喬茵這么一委屈,他積壓了一早上的氣反倒全都消了。 莫名其妙又無影無蹤。 紀寒聲側(cè)了下眸,余光瞥見喬茵皺了張小臉去開了車門,他嘴角輕輕揚了下,把背上的人放到副駕坐好之后,才俯身看她一眼,“瞞著她?” 喬茵想了幾秒,然后點了點頭。 她想的是能多瞞一天就多瞞一天,雖然暴風雨遲早會來,但是至少來得晚一天,她也就能多活一天。 問題就在于—— 紀寒聲嘴角弧度揚得更明顯了些,“怎么瞞?” 喬茵:“我也不知道?!?/br>